第六章
「赖皮鬼,妳说妳要跟我讲那女孩在哪里的,结果什么也没跟我讲,妳出尔反尔,妳这个大骗子!」阙郓玹将车停在紧闭的大门口前,对着迟迟不愿对他透露那女孩下落的管茗伶说道。
管茗伶不理会阙郓玹的斥骂,径自开门下车,不打算与他争辩。
「开门。」
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告诉他她认识救他的女子,自告诉他的那刻开始,他便无时无刻的缠着她要那女孩的下落,害她这半个月来夜夜都睡不安稳,等等一回到房里,非把门锁起来,看他还能怎么骚扰她?
「不开!除非妳告诉我那女孩在哪里,不然我绝对不开门。」阙郓玹坐在车中双手环胸,打算来个长期抗争。
「你真的不开?」管茗伶咬牙切齿的问道。这小子难道不晓得惹火睡眠不足的人下场会很惨吗?尤、其、是、她!
「对!」阙郓玹不怕死地大声应道。
「很、好!」
管茗伶不顾腿伤用力一蹬,俐落地跃上阙郓玹视如生命的跑车引擎盖上,如位于高岗的恶虎般的瞪视着他,让阙郓玹像只受惊的小兔忙将车门上锁,却忘了他的车目前正处于上空状态。
管茗伶注意到他的动作,一个弯身,将瑟缩在驾驶座上的他强拉起身,让他站在皮椅上与她布满血丝的红眼对视。
「马上开门,不然我现在就把你跟你的车分解成九九八十一块,让你成为明日的新闻头条。现在看你是要被我打成明日头条巨星呢?还是留着这条小命帮我开门好会你的暗恋对象?你自己好好选择选择。」管茗伶流氓似的轻拍阙郓玹的脸威吓道。
「妳、妳……每次都威胁我。」阙郓玹眼眶湿润的扁着嘴,一副备受委屈的模样。
「我就是威胁你怎么样?我给你三秒钟离开这里,如果三秒后还让我看到你在这里的话……哼哼,就给我小心点,一、二……」
面对如土霸王般恶劣的管茗伶,弱势的阙郓玹只能卑微的言听计从了。
在管茗伶数完三的同时,他也跳下车,忙着帮睡眠不足的她开门去也。
他伸手进裤袋,捞啊捞、捞啊捞,咦?钥匙咧?换边找,再捞啊捞、捞啊捞……怎么会没有?!
一股不祥的预感慢慢冷上整条背脊,阙郓玹慌了,急躁地上口袋、下口袋,全身可以放钥匙的地方全找了一遍,但没有就是没有。
会不会掉在车子里了?
脚跟一转,回到车上东翻西找,结果他的脸色愈来愈白。
死了、惨了、糟了,他、没、把、钥、匙、带、出、来!这下他只能等着被分解成九九八十一块了。
「阙猪头,你还楞在那边发什么呆?还不快开门!」管茗伶没耐性的放声吼着呆站在车前迟迟不来开门的阙郓玹。
「那个……那个……」他僵白着脸,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出实情。
「那个什么?你不讲清楚点我怎么知道你在说哪个?」
「这个……这个……」他眉头锁紧,话在喉头梗着,说不出口就是说不出口。
「阙猪头,你想成为明日的新闻焦点吗?」管茗伶手握拳头咬牙吓道。
管茗伶的警告让阙郓玹知道不能再瞒了,他低着头不安地搅弄着衣襬,小声地回道:「我……好像……忘记……把……家里钥匙……带出来了。」
「什么?你有胆再给我说一次!」
这次阙郓玹回答得更小声了,「我……我忘记……带钥匙出门了。」
「你忘记带钥匙?!你不会是耍我的吧?」
为了证实他的确忘了带钥匙,他把身上所有的口袋全部都拉出来,让管茗伶看个明白。
见状,管茗伶先是张大嘴、瞪大眼,接着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阙、郓、玹,把头给我抬起来,看着我。」口吻听来轻柔,却让阙郓玹背脊一凛。
完了,他要倒楣了!
他依言缓慢地抬起头望向面色铁青的管茗伶。
「对不起!」希望这句话能让他少挨点骂。
「对不起?你除了对不起外,还会说什么?阙猪头,你妈是不是忘了帮你生颗大脑啊?竟然会把钥匙忘在家里没有带!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家就在眼前却进不去,厚,真是气死我了!」天哪,她怎么会有个这么蠢的雇主啊?她好想哭喔!
「我不是故意的嘛!妳开完刀那天,我怕妳没有替换的衣服可以换,于是匆匆拿了几件衣服便冲回医院照顾妳,一急之下就忘了,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阙郓玹的说辞,让原本怒发冲冠的管茗伶硬生生地消了大半的火气,因为会有今天,她也要负一半的责任,毕竟人家也是为了照顾她才会犯下这等谬事。
「算了,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看要怎么进屋比较重要。」
「我打电话叫锁匠来开门好了。」说完,他赶忙打电话到查号台问锁店的电话,深怕慢了会被正在气头上的管茗伶给分筋错骨。不过就在他拨号时,却被她给制止了。
「不用了,等锁匠来太慢了,我看我翻墙过去开门好了,这样比较快。」她可没那耐心。
「这样不好吧?妳的手跟脚……」阙郓玹为难地望向她被衣裤遮盖住的伤处。
「我说好就好,啰唆什么……过来!」她站在墙边招他过去。
「做什么?」
「趴下。」
「为什么要我趴下?」他疑惑地问道。
「你没看到墙那么高啊?没有东西辅助我要怎么爬过这面墙啊?」
那道墙少说也有三公尺,她这个只有一百五十公分的小矮人,再怎么跳也攀不到围墙,何况还是在少一只手跟一条腿的情况下。
「那、那也要我来爬啊!毕竟妳是女孩子,而且又受伤,我怎么可以让妳做这么危险的事?」
「阙猪头,虽然你的体重在男人界中算是羽量级的,但是对我来说,却可比一头神猪的重量,难道你要我趴在地上让你踩背过墙啊?」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
阙郓玹的回答让管茗伶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说你猪头还不承认,这种基本到在不能再基本的事,还要我提醒你才知道,真是被你打败了!好啦,你快趴下。」
阙郓玹这次没有迟疑,直接趴下。
「小心点耶!」他担忧地提醒一声。
「知道啦!」
话一落,管茗伶一脚踩上他的背,手攀上围墙边,手脚并用,没一会儿,人便上了围墙。
正当她洋洋得意自己的俐落身手时,别墅的保全系统突然铃声大作,吓得她一脸茫然地坐在墙上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低头望着一脸惊慌的阙郓玹。
「我忘了告诉妳,我出门时有加装警民连线系统,只要有人爬上围墙,警报系统就会大……响。」因为上次的经验让他怕极了,所以……
「阙、郓、玹!」她今天非杀了这个脑袋永远少根筋的白痴不可!
「对不起!」
他的起字才一说完,两名荷枪实弹正好巡逻过此地的警员马上从警车中走出,朝他们这走来。
「小姐,下来!」警员甲用枪命令着她。
哇!眼前这阵仗让她看傻了眼,这两名警员竟用枪指着她这个善良老百姓!
他们不会把她当成是贼了吧?毕竟她现在这种行径实在很容易让人往匪类那方面联想去。
「小姐,请你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警员乙公式化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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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妳也真是的,记得出门,却忘了带钥匙,妳的记忆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刚从警局将管茗伶和阙郓玹保出来的管禹蓁,问着正猛嗑着刚上桌的猪脚面线的姊姊。
闻言,管茗伶先瞪了眼阙郓玹,才说:「那个提早痴呆的白痴不是我。」
管禹蓁顺着管茗伶的视线,终于明白始作俑者是谁了,她瞧阙郓玹那委屈的模样,忍不住心软地为他说几句话,「人难免都嘛会有脱线的时候,只要记得下次别再发生就好了。」
「只怕他下次又会给我来这套。」
管禹蓁又望了阙郓玹一眼,这下他整个嘴都扁了起来,眼眶甚至有些湿润,面线也由本来大口大口的吃,变成一条一条的吃,由此就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了。
「大姊,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想阙先生也不是故意的。」
「他要是故意的话,我还会让他坐在这里吗?我老早就把他丢在警局陪那些对他垂涎不已的警察们了。」
说到这里,要不是她刚刚一直在他旁边保护他的话,他可能已经被人生吞活剥了。
那些外表道貌岸然的警察们,竟然借着递水的动作摸他的手,还趁押解他下车时,偷吃了他好几口豆腐,而这个被吃豆腐的白痴,竟然连抵抗都不敢,只会苦着一张脸,拼命扯她的衣服,要她救他。
她真想看看他以后的老婆会是谁,见识一下那名愿意牺牲小我,救赎广大无辜女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奇女子。
「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放下筷子,阙郓玹可怜兮兮地道歉着。
又是「对不起」,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
「你要是胆敢再说一次对不起,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嘴巴给缝起来,看你还说不说得出口!」
闻言,阙郓玹赶忙捂着自己的嘴巴,半声也不敢再吭。
「大姊,再怎么说阙先生也是妳的老板,妳怎么可以这样跟他讲话?」
「不骂他一下,他的螺丝是不会锁紧的,我怕他下次不知又要做出什么让我头疼的事来了。」
「这样啊……」
管禹蓁同情地看了眼一脸委屈的阙郓玹,连忙转移话题,让他别再受责。
「对了,大姊,妳这半个月都跑到哪去了?手机打不通,别墅的电话也没人接,妳到底在忙什么啊?」
「管小姐她这半个月都在医……」阙郓玹正要将院字讲出来时,就被管茗伶用脚狠狠地阻止了。
「去阿拉伯。」管茗伶接着说。
要是被她妹妹知道她住院的话,她一定会告诉她老妈的,到时她就有得瞧了,什么补品、偏方、符灰通通都会来了。
「阿拉伯?妳去阿拉伯做什么?」
「呃……那个去……采买布料,对,采买他这次要服装展的布料,他这次的服装秀以中东风格为主,对吧?老板。」
「呃……对、对、对……」阙郓玹悬着泪,揉着被踩得麻痛的脚板附和道。
「没想到当名服装设计师这么辛苦啊!那记得服装展时要给我张入场卷喔,我一定要去看。」
阙郓玹表情先是一僵,然后才回道:「呃,好……」
他明明就没有要做中东风情的设计啊!再者,他的服装秀老早就展完了,要他到哪里生另一场服装秀啊?
管茗伶看他颇有难色,眼看就要穿帮,她赶忙插话道:「老妹,妳还有其它的事要说吗?如果没有,我们要先去找锁匠开门了,不然我们俩晚上会没地方睡觉。」
「妳不提我还没想起来。」她连忙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喜帖给管茗伶。
「这次是哪个小浑球的?」又被底下的堂弟妹给超前一步了。
「是郭育涓跟林国梁的。」
闻言,管茗伶要抽出喜帖的手突然停顿了下,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不过她随即用更喜悦的神情掩盖过失落,但还是让眼尖的阙郓玹发现了。
她是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
「他们终于要结婚啦,可让我等真久!」她翻开喜帖,瞧着那印有新人幸福甜蜜照片的内页。
「大姊,妳要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不去的话人家还以为我心虚了呢。」她合上帖子,将它收回红色信封中。
「嗯,也是。不过这女人也真可恶,明明用了卑鄙的手段抢了别人的男友,竟还敢放帖子来?她八成以为妳不敢去吧,这样就可以巩固妳在她白目老公眼中的坏形象了。」这女人就不要让她遇到,不然她一定要叫她老公把她修理得金光闪闪,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诬陷人!
「算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必计较那么多。」
「妳不计较我计较啊!当初要不是因为她,妳现在怎么会这么的畏惧爱情?」管禹蓁气愤地替管茗伶打抱不平。
在一旁听她们姊妹俩谈话的阙郓玹,一头雾水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可以跟我讲吗?」她们没头没尾的对话,让他很难融入她们之间。
「不可以!」她不想再让人知道她那一段悲惨的岁月了。
「姊,有什么不可以的?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可以帮妳出气的人啊,跟他讲啦!」
「是啊、是啊!」他最爱听八卦了。
管茗伶唰地起身,肃穆的脸上摆明了不愿。
「禹蓁,帐给妳结,因为我跟他都没带钱包出来,就这样,拜!」
她拉起阙郓玹,随手招了辆计程车便跳了上去,逃亡似的离开了那间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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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澡正要下楼倒水喝的阙郓玹,楼梯才下一半,便瞧见管茗伶孤零零地坐在客厅仅有的沙发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拿着喜帖,抹着一层深忧的双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喜帖上的婚纱照。
她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天都一直这样郁郁寡欢的看着那张喜帖,他有数度想跟她借来看,却都被她给拒绝了,那张喜帖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过去,让她如此失魂落魄?这样的她,让他乱不习惯的,他还是比较习惯那个整天猪头猪头地对他大吼的管茗伶,忧郁这样的情绪,一点也不适合她,他今天一定要知道那张喜帖里的秘密。
念头一定,正想下楼再去向管茗伶商借时,她却在此时起身准备上楼。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她仰头问正要下楼的阙郓玹。
「那妳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他的双眼不住地往她手中那张红帖子瞄去,等待开口的好时机。
「在想一些事。」管茗伶随口回了一句,也不等阙郓玹接话,便径自往楼上走去。就在她要踏上前往二楼的最后一阶阶梯时,突然停下脚步,唤住停在原地急着找借口留住她的阙郓玹,「老板,我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可以吗?」
老板?!每次她叫他老板时,通常都是她想以下犯上的前兆,但今天这声老板却不带任何的威胁或愤怒,反而夹杂着令他担忧的伤感。
「可以啊,什么事?」
「明天我要去参加朋友的结婚典礼,我想请你帮我准备一套不失礼貌的宴会装,以往都是我妹帮我准备的,可是我想这次她是不会帮我准备了,那天你也看到她的态度了。」
「可以啊,明天一早我就叫小碧来帮妳弄。」
「谢谢。另外……」管茗伶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算了,没事。」
这种事怎么好麻烦人家,还是庄敬自强点吧,反正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参加婚礼而已,这点小事有啥好怕的……她不断自我催眠着那颗又紧张又害怕的心。
当她回过头准备回房时,阙郓玹喊住了她。
「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这样扭捏实在不像平常阿沙力的妳!」
阙郓玹的话让管茗伶心头一震。
是啊,她怎么会被这早该释怀的过往给搞得神经兮兮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平常的阿沙力都跑哪去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希望你能陪我一同出席我……」她突然间不知该怎么说明她与喜帖上那对新人间的关系。
阙郓玹看出她的烦恼,便体贴的替她接话,「妳要我陪妳一同出席喜帖上那对新人的喜宴啊?」
「嗯。」
「好啊,我陪妳去,反正今年我去算命时,算命的说我今年最好多参加一些喜事,这样会让我今年的运势比较好。」这是他瞎编来逗她的,因为他不希望她再这样失魂下去了。
阙郓玹的回答果然让好一阵没笑容的管茗伶有了笑颜,「阙猪头,算命的话只能供参考,不能全信的。」
「宁可信其有嘛,小心点好。」
「从没看过像你这么迷信的男人,你真的可以去跟我妈结拜了,我妈超爱算命的,像我就老被她抓着到处去算命。」
「我妈也是耶!在我十二岁以前,我妈都把我当作是女孩子般的教养,因为算命的跟她说,我必须被当成是女孩子养十二年,不然会影响日俊的前途与姻缘,害我在十二岁以前都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男生。」
「不会吧?那阙郓玹先生,你现在确定你自己是男人了吗?需不需要找再帮你鉴定一下?」她拉拉自己睡裤的裤头暗喻道。
管茗伶的动作让阙郓玹紧张得忙将男人最为重要的宝库遮挡起来。「不用了,我已经确定自己是站着尿尿的男生了。」
「是吗?还是再确认一下会比较好喔!」管茗伶手指带着抓弄的意味蠕动着,双脚更是付诸行动的步步逼近,吓得阙郓玹逃命似的往大厅奔去。
管茗伶本来只是单纯的想吓吓他而已,但在看到他紧张的逃窜样,一股恶劣的玩性突然冒出,加速了她下楼的脚步,与他玩起脱离童年后便不冉接触过的老鹰抓小鸡。
阙郓玹跑到沙发后,她便追到沙发后;他隔着桌子与她对峙,她便跳上桌子追赶着另一方的他;他躲到桌下,她便钻到桌下,就这样,一个逃、一个抓,一个叫、一个笑,从屋里玩到屋外,再从屋外玩到屋内,然后玩进了房间。
管茗伶一个扑身将打算躲入床底的阙郓管扑倒在那弹性特佳的双人床上。
「嘿嘿,被我抓到了吧,看你往哪跑!来,让姐姐看看你是不是货真价实的男子汉。」管茗伶右手作势要往阙郓玹的裤裆摸去。
「不要啦,我真的是男生啦!」阙郓玹慌张的挣扎着,努力想脱离管茗伶的魔爪。
没想到阙郓玹的挣扎,反让他急于保护的部位直接贴上管茗伶的柔软,甚至起了进攻的生理反应。
「不要动,求求妳不要再动了!」阙郓玹咬着牙,警告着不断在折磨他的管茗伶。
「怎么了?」迟钝的管茗伶还没发觉他们两人的过度贴近。
「那个……那个……」这要他怎么启齿嘛!
「哪个啊?」管茗伶不耐烦地问道。
「就是、就是……就是那里啊!」阙郓玹脸红的用眼神暗示她。
管茗伶一头雾水地顺着他的视线瞧向他们两人暧昧的位置。
哇咧!怎么会这样?!
她脸上布满尴尬的红晕,急着想从交迭错乱的姿势下退出,无奈她的每个动作都会增加双方暧昧处的摩擦,让阙郓玹痛苦的咬牙低吟。
「不要、不要再动了,求求妳!」他快不行了。
管茗伶凝视着阙郓玹痛苦压抑的表情,突然一个邪恶的念头从她的脑中窜出。
不知道她动了会怎么样喔?这个想法让管茗伶的嘴角扬起一抹顽劣的微笑。
只见那笑容一落,管茗伶随即伸出她那双巧克力色的手,紧紧攀上阙郓玹的颈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朝自己拉近,直至双方的唇瓣接触。
原本管茗伶的亲近阙郓玹是排斥的,但她柔软的唇瓣和身上的清新味道却让他着迷得忘了自我,从原本管茗伶的单方面进攻,转变成要让对方降服的对战。
双方迅速地将对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去,激烈的吻着对方。
这时一阵微凉的风从未关紧的窗缝吹了进来,让管茗伶顿时从火热的激情中清醒过来。
天哪!怎么会失控成这样?她本来只是想逗逗他的,哪晓得反成了被逗弄的人,甚至还沉沦其中,难道真如她朋友所说的,她是个过度闷骚的女人?
啊……现在没空想这些了,动作再不快点,她保护了近三十年的童贞就要被眼前这头被情欲冲昏头的猪头给毁了。
她抓起被丢弃在一旁的衣服挣扎着想离开,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她咬着牙承受着比她去给人接骨时还要痛上十倍的痛楚。
「啊!阙郓玹……你弄痛我了……」她抱住悬在她上方的白皙躯体,希望减轻不断漫出的痛苦。
但趴伏在她上方的他,却充耳未闻的持续着他的快意,这对管茗伶来说真是无比的折磨。
既然用讲的他听不懂,那只好用点手段了。
管茗伶一把将阙郓玹的头拉下,用力的咬住他的下嘴唇。
阙郓玹一吃痛,张着迷蒙的双眼,低头望着躺在身下的管茗伶,然后俯身用力吻住咬伤他的小嘴,像是要惩罚她似的,将她吻得双唇红肿且破皮流血。
「阙……」她别过脸,才想开口对阙郓玹咆哮,他又俯下身用力吻住她,让她的咆哮全进了他的嘴。
知道阻止不了他的管茗伶,只能放任他激狂地吻着自己,毕竟这是她自己点的火,就该由她自己负责扑灭,谁叫她爱玩?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