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被阎东官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密不通风,走进大厅,只看得见透明和白两种颜色,装饰的吊灯,桌椅通通是冰块作的,连支撑的大冰柱都可以清楚的看个通透。
「我们要住在这?」呵着气,她不敢相信。
这不是梦,一个要很久以前就必须预约,房间还是供不应求的地方。
不是梦,宽敞漂亮的套房除了一张覆盖驯鹿皮的大冰床,还有冰沙发、冰桌子、各式冰雕跟墙饰,衬着各色灯光,精致如梦。
不过,两人想偎在一起睡觉可就有点困难。
有点流鼻涕的情丝乖乖遵守阎东官传授可以温暖一觉到天亮的撇步,脱到剩下长袖卫生衣裤,缩进特殊睡袋内,手握暖暖包,头戴毛毡帽,只露出两个眼睛跟鼻孔——
说真的,这样的确足够保暖,情丝回过头去看跟她没什么差别的阎东官,不禁想喷笑。
「我们好像两条毛毛虫。」
「相爱的毛毛虫。」阎东官更正。
她喷笑。
「不过,半夜尿急的话怎么办?」库存,怎么清空啊?那些穿衣的动作是不是要重来一遍?
救狼喔!
【第八章】
翌日醒来,情丝一件件套回那起码有十几公斤的衣服后,马上拉着阎东官到冰吧,一口气要了两杯调酒。
冰吧的鸡尾酒真好喝,火辣辣的冲进喉咙,随即滑入肠胃,四肢一下暖了起来。
真是有趣,只要是吃的,也用方型的冰块盛放,就连酒杯都是冰块,视觉上非常引人入胜。
真有再生为人的感觉。
「喝慢点。」阎东官不住提醒。
「我还要一杯水中之火!」
「我们叫点热的东西吃好了。」不要是一趟出游回来他的小丝变成酒鬼——怎么都不划算。
什么都好,只要能下肚,人一冷肚子最容易饿,一听要叫热菜,她快乐的举手赞成。
阎东官被她可爱的样子蛊惑,把菜单里的菜都叫了一份。
对于送上来的新鲜驯鹿肉还有鱼、云雾草莓做成的各种菜肴,两人非常捧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夹来夹去,一顿饭吃得你来我往情意缠绵,几盘菜很快被吃个精光。
「嫁给我吧!」
情丝以为耳鸣,有人在用饭的时候求婚吗?
「我没听清楚。」
「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们马上就举行婚礼!」
「这里?」
「嗯,你觉得怎样?」
「好。」
她的答应出乎阎东官意外,好一下才消化,接着眉飞色舞的向其他的游客宣布,「她答应我求婚,我要结婚了!」
他的宣布得到一阵如雷的掌声。
慢着!情丝拉他衣服,小声的说:「我要一个比较正常的新房。」
「他们也有空调的套房。」他点头如捣蒜,「还舖着厚厚毛皮。」
对这里,他可是了若指掌,只要是情丝想要的,就算没有,他也有办法去「生」出来。
趁着阎东官去张罗的时候,她给母亲打了电话。
「妈,东官向我求婚了。」她掩不住的喜悦都在电话里清楚的呈现。
电话线那端的徐蒂比情丝还要兴奋,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堆婚礼要注意的事项。
「妈,他们外国人没有像我们那么多繁文缛节啦,婚礼只是形式,有就好了。」她对自己的婚礼还没有任何实在的感觉,就像坐高空缆车一样,没有下地之前还是晕陶陶的。
「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是的,这么赶,真是折腾我这把老骨头。」说是抱怨,却能听得出来当人家母亲获知儿女喜讯的喜悦。
「对不起啦妈。」
「你爸要是还在就好了,再怎样他也会给你一个隆重美丽的婚礼。」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向不罗唆的徐蒂开始有感而发。
「妈,我嫁得出去爸就要偷笑了。」
「乱讲,我的女儿可是世界上最棒的。」
两人叨叨絮絮的聊了不少话,挂掉电话之后情丝才发现自己答应结婚答应得实在太草率。
说什么她都应该请母亲来当主婚人的。
她开始到处去找阎东官,找来找去却在冰吧的雪地上发现一辆熟悉的车子。
才跟她通过电话没多久的妈妈,正在阎东官的扶持下走下车。
「妈!」
徐蒂听到声音,扬起笑容愉快的对女儿挥手。
「妈,你来了,怎么——」
「你这慢吞吞的小孩,东官早在你们要出门之前就征求过我的意见,说他想趁着这趟旅行向你求婚。」
「妈,你怎么可以帮着别人出卖女儿?」情丝茅塞顿开,原来自己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面的人。
「谁说的,你找到幸福,妈妈比谁都高兴,我宝贝的女儿终于有人要了。」
「妈,后面那句可以省略好不好。」
「如果两位淑女不反对,我们进屋里去慢慢聊会温暖许多。」阎东官知道这对母女就是有说不完的话,他很认命的权充提醒的人。
情丝得到一个冰清玉洁的婚礼还有她挚爱母亲的全部祝福。
冰旅馆的冰教堂中涌进了全部的游客,当晚,新人穿着大红色的长袍,让牧师宣布他们成为合法夫妇,当地人还为他们献上北欧风格的祝福歌曲,然后被簇拥着进了新婚的冰套房。
特大号的床果然舖满层层又层层的毛皮,茶几上搁着一束非常难得一见的鲜花。
真的是竭尽所能了。
情丝笑靥如花,这不是梦,她真的在北极的冰旅馆里结婚了,这种经验应该不是人人都有的吧。
「在想什么?」从浴室出来的阎东官问道。
「你——没穿衣服。」他只在腰际处围了条浴巾,湿润的头发熨贴在颈子下,平滑又紧实的胸膛还沾着几分水气,性感得教人流口水——
她管不住自己的眼,再看下去喷鼻血外加心跳停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明明他小时候身材没那么优的。
「天气好冷——你赶快把衣服穿上。」那是谁的声音又沙又哑,比鸭子还要难听,声音里全是渴望?是她自己的吗?
「别担心,你忘记这里的暖气很够。」阎东官一点都不想从她饱实丰满的胸部离开,急促的脉搏和下半身诚实的提醒他的需要。
不等情丝再说什么,她被拉进男人温暖的胸膛一阵狂吻,那吻吻得她眼冒金星,头晕眼花,难分难舍,火花四溅。
他肌肉分明,骨肉停匀,好好摸喔——
好个浓情蜜意关不住。
两人下半身毫无隙缝的贴着,这让阎东官全身发燥狂烧,她的细腰圆臀比上好丝缎触感还要好。
一件件脱掉她的衣服,这不困难,她身上就那么一小件。
情丝绷紧身子,弓起曼妙有致的曲线。
阎东官着迷她的胴体曲线,看她迷醉酡红的脸蛋,迸发的情欲再也无法控制,一发不可收拾了——
欲火爆发的厮缠,漫着微暖的房间只有交叠的喘息和身躯。
这次,不再是非理智的性关系,也不是擦枪走火的爱情,是结结实实的倾了心的结合。
蜜月的日子份外甜蜜。
他们四处闲逛,哪里热闹哪里去,这样二十几天下来,里里外外把芬兰玩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