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里,冷初莫想离开却摆脱不了南震言的钳制。
该怎幺办?
她居然被他……强暴了!
他说他不会那样做,但是他却不守承诺,在她的抗拒下依然不顾她的抵抗,霸道地占有了她。
她的第一次因为这样,成了一个永远不美好的回忆。
她真的是没脸回去见炎天那些人了。
听他平稳的呼吸声,应该已经睡着了。
她试着撑起自己酸痛的身子,把他横放在她胸前的那只手移开。
"要去哪里?"
南震言低厚的嗓音惹得冷初莫心惊胆跳,转过头去凝视着他,也因此瞧见他用一种色欲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胸脯。
她赶忙拉起被子遮盖,对上他的目光冷如寒霜。
"这下子你满意了吧?污辱我之后是不是要把我丢了?反正我是一个妓女,是替你暖床的女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过这正好把你救我的思情给偿还完了,现在我们是不相欠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她哀怨冷淡的语调震怒了他,尤其更气她自贬自己是妓女,虽然他曾经一度认为她是妓女、残花败柳,但是在他尝过她后,他开始怀疑这个可能性,而她的出身,更不可能只是个普通的妓女。
"说老实话?你真的是妓女吗?"他坐起身,和她正面相对。
她想要掉头望向远处,但他一把揪住她,握住她的下颚逼她朝向他的裸露胸膛,更残忍的是,他的手还伸入她的被子内……
皓月当空,激情的两人照样缠绵、翻云覆雨,回应欲望国度的召唤--
***
让她死了吧!
冷初莫真的没脸见人了。
她一再沉迷于情潮里,更令她觉得羞耻的是,她竟然眷恋他的爱抚。
一个想伤害她的男人得到了她的心,那个男人就是躺在她身旁的南震言,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
清晨的阳光暧昧地照耀在他们交缠的躯体上,赤身露体的两人仍紧紧结合在一起。
她惊惧地想要逃,但他却用有力的双臂钳住她娇荏的身体。
"我不准你逃。"
"你能不能离开我?"冷初莫哀求他。
"不行。"
冷初莫愤怒地瞪着他,想出声骂他。
"不过要我离开也可以,但是我有条件。"他出其不意地握住她的纤腰,一副高傲的样子。
"什幺条件?你说!"她迫不及待地问。
"告诉我实情。"
冷初莫哑然地难以抉择,低着头好生纳闷。
可他等不及了,不是她的答案让他等太久,而是她方才急于离开的动作触动了他的男性欲望,现在他又想……
感觉到他的兴奋,冷初莫担心他会不会真的又想来一次。
"我说,我老实说!你先让我离开。"
受不了他昨夜屡次的索求,难耐疼痛的她匆促答应。
这下子他才真正的离开。
他不忍心再强迫她,更怕她会被他的求欢累倒。知道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感到莫大的惊喜,这是不管对哪个女人,从不曾有过的愉悦。
她决定实话实说,可是,还是不妥啊,他真的会相信她是炎天的人吗?
她曾经告诉过自己,不能再轻易信赖他人,因为吃亏的总是自己。当初,就是因为信任他,才会搬到他家;结果,却将她的人与心都赔掉了。
"你要我说什幺?"
她借机多想些理由。
"说说你怎幺还是处女。"最想知道的莫过于此。"不能说谎。"他顺道补上一句。
不过她应该不敢,受够了昨夜的缠绵,她看来是没多大的勇气敢说谎。
"我接客的第一个客人好象就是你。"她有点别扭地道。
"是我?真的?"他故作怀疑。
"嗯。酒馆里的人说有人指名要我陪客,那个人应该是你没错,他们是这样说的。"她不愿回想却不得不说出来。
南震言想想,这大概是裴骆逍安排的。
冷初莫说出这一段,同时也让她回忆起那两个一脸狰狞的男人想对她不轨的事。
她蓦地钻入他的怀里,忍不住抽噎起来。
"怎幺了?"他是既慌张又无措。
她只哭不语。
她在颤抖,他为她披上了被子,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该死!光单单接触她的背部竟也惹得他心痒难耐!
这个时候不能起遐想,她还在伤心啊!
她抽噎过后,缓缓地道出一切。
该死!这是南震言听完后的反应。真正该死的是那两个男人,想不到她在那里还有过那幺一段差点被人侮辱的回忆。
现下他什幺都不想问了,他只想要好好安慰她,试着抚平她的痛。
他抱起她的身子,带往浴室。
"你要做什幺?"
"我带你去浴室洗澡。"
说着说着,他已带她来到浴室,一脚踢开门。
"不……不必了,我自己来。"
"你可以走下床吗?"他拿起肥皂开始替她清洁。
她脸红得不得了,才想阻止他的动作,他马上又说:"是我让你痛成这样的,所以我有义务替你服务,你不能拒绝。"
他很霸道,可动作极其轻柔,看到她双腿间的血迹,他不禁咒骂起自己。
她不再出声,因为抗拒不了他。
心底对他的情感,此时愈来愈浓厚。
***
"好多了吧?"
踏出浴室后,南震言还是一样关心着冷初莫。
她记得不久前她才和他吵过一架,现在却对他的柔情有点招架不住。到底要不要继续对他不理不睬,她正苦闷不已。
她仔细想着到底为什幺这一个月来她会变得冷漠,真是因为对南震言与克莱拉的关系感到疑惑才暗自生气吗?
克莱拉是他以前的女朋友,这是他亲口道出的。
以前的,那谁是他现在的女朋友?
"你好象还在生气。"南震言有点懊悔。
该怎幺说?她的确有点生气,毕竟她不是完璧之身了,多少令她有些怨叹;并且还是被人强夺的,这更教她恼恨。
"没错,我是很生气。试问,有谁被强暴后还能面对强暴犯嘻嘻哈哈的,我绝对做不到。"她想了老半天,还是决定对他冷淡一些。
他看来也很冷静。
瞬间,整个起居室一片静谧,冷初莫感到背脊直发冷。
他该不会要打她吧?
可是她又没有错,错的人是他啊!
于是,她不畏他投射来的目光,仍是傲骨地直瞪着他。
"你不肯原谅我?"他探问。
她以为他会发怒,但没有。
"你有说要我原谅你吗?"她收敛了些许冷淡。
"如果我说了,你的意思呢?"他看着她的侧脸。
他是有心的还是说着玩的?
反而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铁着心肠说不原谅他,但这样一来她又很难过。
是他的错,她哪来难过的道理?
他扳过她的肩,吻上她的唇,把他想说的话全付诸在这个吻里。
"这样你懂了吗?"
她是点头还是摇头他看不太清楚,但是她的动作让他不自觉浮上一抹笑。
她羞红了脸钻到他的胸前,紧依着他,感受他温暖厚实的胸膛。
冷初莫心想,自己果然拒绝不了他的柔情攻势。
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让她也能熟悉他的温柔与霸道……
***
法国
忧心仲忡不足以形容他们现在的心境。
该来的人没变,房子依旧是那栋。
气氛除了凝重外没有其它的。
有个人正在为他上个月所提出的主意暗自忏悔,还盼望着最好不要有人发现到他的存在。
不过上天不顺他意,会议一开始,他就遭殃了。
"亢,请你解释一下你所出的主意,究竟是怎幺回事?"首先炮轰他的是向来与他话不投机的桐憬莉。
"没错,这关系到一个人的性命。你若不说清楚,我们会以为你有那个意思。"时轸杭也不顾多年情分一起讨伐他。
他哪有什幺意思,不过想整整人罢了,结果她反而音讯全无。
"我没有意思要害她。"他可以想见接下来有人要破口大骂了。
"可是你还是害了莫!都是你,如果当初你不要提出那个馊主意,现在她应该是在我们的眼前。"她气得两眼冒火。
"你不要忘了当初说不错的人。如果不是他,我这个方法也不可能成立。"雷亢霆拉了一个人下来,要他分担"罪状"。
索季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咳了一声后才开口:"在那个时候有人出主意听起来大都不错。"
这个时候才推卸责任实在太晚了。
"如果炎天十大杰出人物少了一个就是你们的错。"
桐憬莉还记得这几个人那时联合起来向她套出索蝶影的行踪一事。后来听说索季奎到加拿大找索蝶影,发生了什幺事她不知道,但她因此却被索蝶影骂了一顿。
"在这期间掌握住她的行踪,届时期限一到,捉她回来是易如反掌。亢,这是你说的吧?"时轸杭在一旁优闲地道。
"是我说的。怎样?"
"你在这期间有掌握住她的行踪吗?"时轸机继续煽风点火。
"不是你们谁要掌握的吗?"雷亢霆突然明白。
"难道你们谁都没有……"
"很抱歉,在座好象没一个人这样'有心'。已经过了一个月又一个礼拜左右了,她的消息我们谁都不清楚。"
看来,情势不太妙,现在才真正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应该还在出事地点吧?"
然熙的话让大家联想到奥地利。
"可是她有手有脚,到哪儿都有可能--"在大家瞪视下雷亢霆急忙噤口。
'又没说错。像影,不就失踪了五年。"时轸杭也是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有个人的火气又起,她以为时轸杭是在拐弯抹角指她们一群女人的作为。
"你是指莫她被我们藏起来啰?我们干嘛那样做?"桐憬莉最不能忍受被人抹黑。
她认为女人不该只会柔弱然后被男人保护,以她来说,那种事永远都不会在她身上发生。
"别再扯远话题了。"索季奎一见有人吵了起来,口气稳健地重整他炎天老大的威风。
他闭目状似思考,想为这个麻烦找出解决方法。
"干脆从奥地利开始找好了。"找到人最重要。
索季奎说完后,然熙也赞同。
"我觉得这提议不错,问题是该谁去找莫?"
这个烫手山芋,谁都不想接。
可有人就是这幺倒霉。
"不如派亢去吧,这是个让他将功赎罪的好机会。找得到莫,那他之前的错误就一笔勾销;找不到莫的话,反正炎天十大杰出人物也不缺他这一个。"
桐憬莉的表情实在邪恶到让雷亢霆咬牙切齿,但是他没有反驳的余地,他不容许自己低声下气地拒绝,那样做有人会因而辱骂他办事不力等等坏话。
唉,谁教他当初多嘴又多舌。
"我接受,这原本就是我该做的事。不过我也希望能找个助手一起去,我觉得轸不错,如果到时莫她不肯回来的话,我和轸便可使用武力'劝'她回来。"
雷亢霆没忘方才时轸杭连同桐憬莉一起责问他的事,这回到奥地利要死也要抓个人来陪。
"轸,你和他一起去吧。"索季奎早看出雷亢霆的企图.他也想早点结束这个麻烦的事件。
"嗯,好。"时轸杭很不情愿地应声。
"既然决定了,你们立刻赶到奥地利寻莫的下落。"
索季奎仿佛想尽快解决这件事。
"那幺快?"时轸杭不想太早动身。
"愈快愈好。别忘了,我们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她的消息,现在是愈快找到她愈是保险、安全。"
"是啊,我们到奥地利的途中,可能会有机会经过德国或者瑞士,可以先去探访炽,然后再到熙的地方喝茶逛街,再去意大利--"
"季、熙、桐,我和亢先走了。"
雷亢霆过于聒嗓,受不了的时轸杭立刻拉走他,以防他继续滔滔不绝地讲下去。
季其实说的很对,为了保险与安全起见,他们对于莫的下落,不能不知道;即使动用关系便可找到冷初莫,但亲自捉她回来却比放任她无消无息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