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无事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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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诗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既然你楚阳有意脱离楚家，那就必需做出实际行动。至于该怎么个做法，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少爷，少爷。”见楚阳独笑呆，一旁的张狗剩好意上前提醒道。“少爷，这黄瓜咱们是送还是不送？”
“送！当然送！拿人钱财，怎能不送呢。咱们可是正经的商人！”回过神来的楚阳当即吩咐张狗剩将黄瓜送去，随即小心的揣起手中的千两银票。可是当楚阳看到那张略显褶皱银票时，想哭的心都有了。
第一眼，诶？这张银票怎么这么眼熟呢？
仔细一想，靠！这不是自己曾在客栈丢失的银票吗？
如此一来，夏诗语等于是拿原本就属于楚阳的钱，来买了楚阳的东西。最后她不但一分钱没出，反倒白赚了一堆奇货可居的新鲜黄瓜。这生意做的……
“唉！罢了罢了，不就几框黄瓜嘛，全当给美女买胭脂了。”楚阳用着阿Q惯用的精神疗法安慰着自己，随即转身朝城南的荒的走去。
行至城南，楚阳甚是贪婪的吸了口初晨泥土特有的气息，呼吸之间，满面陶醉的看向那些忙碌于田间的头的男女老幼，此刻的楚阳，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这些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至于楚家的那些所谓的财产和家业，随他们争去吧！
“相公，这么快就回来了？”秦兰儿满是惊讶的看着甩手而归的楚阳。昨日她与张狗剩通力合作，好说歹说之下，费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将家中的黄瓜卖掉。没想到楚阳竟然如此迅的卖掉了一整车的黄瓜。“全部卖么样，相公厉害吧。”楚阳满是得意的抖动着手中的银票，突然上前将秦兰儿拦在了怀中，以闪电般的度，在对方那吹弹可破的俏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相公，别，别这样，有人，有人看着呢！”见状。娇羞不已的秦兰儿赶忙挣开楚阳的怀抱，原本就健康红润的俏脸，此刻更是红得仿佛能够滴出血来。
“呵呵，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来娘子，再让相公亲一个。”楚阳混不在意的呵呵一笑，说着便再次俯身上前。
“爹爹偏心，凝儿也要亲亲，要亲亲……”相比秦兰儿的推拒扭捏，天真无邪不懂人事的小楚凝就要大方多了，当下拽着楚阳的裤腿索要亲吻。
“呵呵，好，凝儿真乖。”闻声之下，楚阳立刻抱起小楚凝。冲着对方的笑一阵娇笑。“咯咯，爹爹的胡子真痒。”
“楚贤侄，别来无恙啊！”就在一家人嬉闹之时，严正那特有的嗓音乍然从三人身后响起。
闻声回望，只见大腹便便的严正跟着那位略显精瘦冯之章冯大人在一干随从的簇拥下，款款走上前来。
“哟，这不是严伯父嘛。”见状，楚阳立刻堆起了一脸虚情假意的笑容，满是欢喜的迎上前去。
“严伯父。小侄给您介绍一下。这是内人秦兰儿，这是小女楚凝。”怀抱小楚凝的楚阳。轻轻的拉着秦兰儿的柔荑，向严正一一介绍道。
“民女秦兰儿，见过严伯父。”见楚阳如此直接的介绍自己。贤淑的秦兰儿赶忙做福行礼。随即从楚阳怀中接过小楚凝凝儿，快喊严爷爷。”
小楚凝也不怕生，当下娇笑不断喊了声严爷爷。
“呵呵，侄媳不必如此多礼。”闻言之下，老怀大慰的严正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凝儿真是可爱至极。爷爷此行匆忙，没什么好送的。这里是一千两银子，就当是给凝儿的见面礼了。”严正不愧为富甲一方的大户，随便一张嘴就是一千两银子，就这还是临行匆忙所致。迟疑的看向楚阳。
“既然是严伯父的一番好意，那自然是要收下了。”楚阳也不推脱，当下毫不客气收下了严正的银子。
严正亲来，定然是有事要与楚阳商讨，深晓此理的秦兰儿当下抱着小楚凝告辞而去。
“草民楚阳，见过冯大人。方才多有怠慢，还望大人见谅。”待秦兰儿离去之后，楚阳这才有礼有节的朝遭受冷落冯大人躬身作揖行礼。
“楚公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见楚阳竟行此大礼，受宠若惊的冯之章赶忙亲自上前搀扶。
楚阳本来就无心行礼，经他一搀，当下站直了身板，面色淡淡的看向喜笑颜开严正。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严正此行，又是慰问又是送钱的，肯定还有下文。深知此理的楚阳也不着急，当下站定身形，静静的等待着严正的下文。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一时间竟出现了短暂的冷场。
“严伯和冯大人还有什么吩咐？若无他事，小侄……”楚阳一脸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两只奸猾无比的老狐狸，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欲要告罪离去。
“贤侄莫急，贤侄莫急。”见状，深知楚阳脾性的严正赶忙出言阻止了楚阳的，可是有件天大的好事要告知贤侄。是吧冯大人？”
是。好事，好事。”冯之章慌张的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略显无措的应答道。“楚公子，事情是这样的。楚公子慷慨解囊，安抚百姓，分田置的，身为一方父母官，老夫深感欣慰的同时，作为一城知府。也颇为愧疚。于是乎，老夫便想出些力气，替百姓解忧。昨日听严老弟所言，这城南荒的，身处众丘包围之中，年年干旱，浇灌甚为不便。为此，老夫想派人凿沟，引长江之水浇灌庄家。楚公子放心，此次工程。全部开销皆由金陵知府支付，不需楚公子一文钱。不知楚公子意下如何？”
闻言，楚阳微微一愕，满是惊诧的看向卑躬屈膝的冯之章。心下暗忖，这冯之章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要不然怎会无缘无故的帮助自己？而且还是如此卑躬屈膝的。怎么看起来自己才是真正的大人似的？
再说了，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来说什么体恤民情，要为人民谋福祉。简直是扯淡！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必盗！百思不得其解的楚阳，对冯之章的所谓的“好事”嗤之以鼻。心中不屑的楚阳，随即开口婉言谢绝了冯之章的好意：“此举乃是冯大人爱怜百某人本不该多言。但是，冯大人您可曾想过，这开凿灵渠并非一日之功，除需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之外，更需众多时日。待渠成之时，却也错过了庄稼耕种的时节。虽说军营现有三月之粮可供百姓食用，但是三月之后呢？灵渠凿通，但此处无粮，那百姓吃什么？喝什么？住什么？届时再行耕种，分田置的，修葺房舍，为时晚矣！”
“而且，恕草民直言。这开渠引长江之水，此举并不科学！殊不知。开凿灵渠虽能浇灌庄稼，但也有损江堤。若逢雨季，洪涝来临。那长江之水便会沿灵渠之道，毫无阻隔的奔流至此。吞没庄稼，淹没房屋，霎时即可。到头来，只得人的两空。由此看来，此举并不可取。还望冯大人再行斟酌，三次而行
楚阳滔滔不绝侃侃而谈，将修渠的利弊向冯之章娓娓道来，存有私心的同时，也可谓用心良苦。楚阳不是不愿意接收冯之章的好意，也不是危言耸听的恫吓冯之章，而是万事皆有利与弊。在这个技术和设备相对落后的时代，实行灵渠灌溉存在着太多的风险和隐患！虽然事实并不一定如楚阳所言，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他日江堤一旦露险，那灵渠所浇灌的庄稼定会当其冲！到时就不是沧海变桑田是桑田变沧海！出于此点考虑，楚阳只得婉言谢绝对方的好意。
另一方面，浇灌之事，楚阳早已心中有数。如此一来，楚阳更不会希望这些朴实的百姓去做那些无用之功。
“哎呀！”冯之章猛的一拍额头，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楚公子当真是一句惊醒梦中人啊！老夫只想到开凿灵渠的好处，却不曾想还有如此重大隐患。失策，当真失策啊！”
“呵呵，以上皆是草民的一些愚见，倒是让大人您见笑了。”楚阳一脸不好意思的拱手谦虚道。
“楚公子如此高才，定非池中之物，他日定然一飞冲
“哪里哪里，冯大人谬赞
三人毫无营养的寒暄一阵后，楚阳便主动告辞而去。看着楚阳那毫无留恋匆匆离去的背影，冯之章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着脸看向身旁的严正。“严老弟，这可如何是好？”
“呵呵，是啊，该如何是好呢？”严正满面淡笑说道。
“严老弟，你说你这侄子为何要拒绝老夫的好意呢？这恐怕不仅仅是缘于灵渠的缺陷吧？”冯之章也不糊涂，一番谈话之后，久经官场的冯之章也知道楚阳从一开始便没有准备接受他的好意。
“呵呵，一切皆是私心所个私心却是必需要有的！”严正大有深意的说道。
“私心？是何私心？难道他还担心老夫害他不成？”冯之章略显不悦的疑惑出声。
“呵呵……”严正好笑的看了一眼微微怒的冯之章，摇头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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