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雨夜绝离
气氛低沉的回到风堂,安排好二位老人以后,所有的人齐聚大厅,个个面色深沉。阿泰的离开给太多人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而大腹便便的千寻因为过度的悲伤有点体力不支。
“我送你上去休息!”楚祯见老婆精神不是很好,马上让她去休息。
“好!”
而留在大厅的众人都默不作声,气氛一下子低沉又诡异。孟瓯双眼通红的看着绷着一张脸的尹皓,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他怎么了,自从泰出事那天开始就一直不理她,也不和她说话,这让她本来很沉重的心情更加的复杂。
蓝裕、聂风、陆放、欧阳俊弛,麦克几人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都很诡异,看着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的尹皓,一脸的疑惑,兄弟这么多年,他们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事。
许久之后,尹皓站起身,走到大厅的落地窗前,吸着香烟,冷漠的说着。
“今天以后,孟瓯小姐永不能踏入风堂一步,赌场,酒店,只要是我们风堂的产业机构都不会欢迎她,所以大伙见了她就当不认识吧!”
尹皓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他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蓝裕惊讶的站了起来,怀疑的问道。
“你疯了吗?”陆放质问。
“你确定没有说错话吗?”聂风试探性的问道。
而被她震得几乎站不稳的孟瓯,眼泪泛着绝望和不解,要不是身边的欧阳俊弛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她肯定早已双腿发软的倒了下去了。
她犹如五雷轰顶,靠着欧阳俊弛无力的看着冷漠的背影。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在做什么?为什么突然的说这样绝情的话来伤她?
这就是这些天他对不不理不睬的行为的解释吗?什么叫永不能踏入风堂一步?什么叫风堂所有的产业都不欢迎她?什么叫风堂的人看见她就当着不认识?她究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让他说出这样的狠话。
她挣开欧阳俊弛的搀扶,身若千斤般摇摇欲坠的走到他的身边,悲恸的看着的他的眼睛。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这么残忍的对她。他对她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这一切都是在玩弄她的吗?
“你自己心里清楚!”尹皓绷着脸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颊,心里一阵揪痛。不要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在她出背叛他的那一刻起,就走到尽头了。
看到她那张脸,仍然让他心如刀割。他是这么的爱她,可是她却辜负了他对她的信赖,现在她说什么,一切都晚了,泰的生命也换不回来了。
“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说完绕过她的身边,也没有正眼瞧过她,迅速的离开了大厅。留下一屋子的人一头雾水,在那里的大眼瞪小眼的,不明所以然。
看着毫不留余地掉头就走的尹皓,孟瓯顿时万箭穿心,无法呼吸。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他在短短的几天内改变这么大。从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排山倒海般的向她袭来,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想吃干抹油一脚踢开吗?她不是任何人都得可以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要她离开可以,她不会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不走,但是在走之前必须得给她一个理由。即使会痛得剩下半条命,那也会含泪吞下。
绕过人群,登上旋梯,直奔三楼去了。在旋梯口上遇到了楚祯,也熟视无睹的饶了过去。留下楚祯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楚祯一头雾水的到了大厅,看到个人的脸色很奇怪,再看看楼上,疑惑的问道。
“我上楼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这次事情可大了!”
“难收拾了!”蓝裕和陆放挑着眉说道。
“为什么?”
“皓突然说:今天以后,孟瓯小姐永不能踏入风堂一步,赌场,酒店,只要是我们风堂的产业机构都不会欢迎她,所以大伙见了她就当不认识吧!”
“为什么,那小子要做什么?”楚祯一脸紧绷。
“只说了一句,你心里清楚就转身离开了。”聂风解释到。
“现在小瓯追上去了。看来又得折腾了!”欧阳俊弛一脸遗憾,看到他们这样,他也一脸疑虑。现在他的贝青还没是音信全无,要是他当初不那么的决断,他们之间现在应该过得很幸福。希望皓不要和他犯同样的错误。
推开门就见满屋狼藉一片,与昔日干净清爽的卧室被他弄得满目疮痍,杂乱不堪,碎陶瓷,文件,工艺品散落一地。
“给我理由!”她站在门口,愤恨的大吼。
此时痛心无比的他,根本不想见到她,冲到门口想一把推她出去关上门,可是她却顺势搂住他的身子,紧抓着不放。
“为什么……告诉我这是为什么?”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梨花带泪的脸庞憔悴不堪。
看着如此憔悴和惊慌的脸,让他的心也揪紧。
为什么她要出卖他?为什么要出卖他?他把已经为她打算安定下来,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珍惜?难道那天晚上在诊所所说的话都是假的吗?
“你走吧!我们好聚好散!”他不想再从提及。
听到他的话,泪水一下子像干涸了般,紧搂着他的手也僵硬的松开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怎么,利用、玩弄我之后就想一脚踢开吗?”
“在泰死的那一刻,我们俩的感情都走到了尽头!”他不想和她吵架,现在他的思绪一团糟,看着他绝望的眸子和红彤彤的鼻头,让他的心痛。
“为什么?”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一头雾水。“泰的离去,我也很伤心,可是这和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她的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一下子又从脚底窜到脑门。“不要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心里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呢!”
“滚,马上滚,我不想再见到你!”它没有想到她竟然到现在都还不承认。原来她的美人计已经把他迷得晕头转向,到了最后竟然还陪上了兄弟的性命。为什么她是这样的人,为了获得情报,是什么都可以出卖的人,就连感情和身体就可以出卖。
“你把我当成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应召女郎吗?说让我走,我就得低声下气一声不吭的离开吗?然后默默的摇尾乞怜等你再次幸临吗?你是这样想的,对吗?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论感情,你以为你和我上过床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的吗?我告诉你,你就同布鲁赛斯一样,只不是过我暖床工具而已,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雷鸣电闪般极速的一个耳光重重的印在了他俊朗的脸上。
顿时她所有的期望,都在这一记耳光中破灭。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一相情愿罢了,在这场欢爱的游戏当中,她早已输得“倾家荡产”,摔得“支离破碎”,伤得“体无完肤”。
“这就是原因吗?”她绝望的眼神苦笑的看着他。而他绷着脸说明了一切。“好,我知道了!”她全身心投入的感情却换来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暖床工具。
她的心碎了,再也没有体力追问他了。她留在这里也是枉然,也只是在作践自己。
她相信,时间可以遗忘一切,也可以愈合她心中的创伤。
眼神空洞的看着他,扯下颈项上的项链,仍在案几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他空洞绝望的眼神,他的心里泛起一阵不舍,脚上的步伐情不自禁的迈了出去。
“你给我站住!”在走廊上追上了她,一脚堵去了她的去路。他心里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他是为了给泰报仇才追出来的,不是因为她,不是因为她。
“你不能走,你得为泰的死负责!”他大吼,而在楼下大厅的人,也把他的怒吼听得一清二楚。
她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原来他认定泰说的叛徒就是她。原来他一直都没有真正的对她敞开心扉,一直在怀疑她。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吗?”她绝望了,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她留恋的了。“那夜在海边救了你,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
“你说什么?”他怒吼着,原来他付出的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照你的意思来说,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的目的就是把我身边的一个个挨着铲除,最后让我毫无反抗力的任你们国防部的人为所欲为吗?”
“你还不笨嘛,你说对了,我就是为了接近你,才救你的!”如果他在乎她,他不会看不到她为阿山的事情是多么的自责;如果他真的在乎她,他不会看不到她为阿泰的事情是多么的伤心;如果他真的在乎她,就不会感觉不到她对他的真心。现在她只想逃离这里,独自一个人缩到乌龟壳里疗伤。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他绷着脸追问。
“你不知道把你玩弄于鼓掌之间是多么的有成就感,多么的……”她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清脆的耳光烙在她的右脸上,接着是锥心刺骨般火辣辣的疼痛涌上心头,而嘴角也开始慢慢的浸血。一下子委屈心痛的泪水夺眶而出,沾湿了衣襟。
“谢谢你的一记耳光,让我清醒了,让我从你编制的爱情牢笼中解脱出来了,我会滚,滚到你永远也见不到我的地方!”
扬手擦掉嘴角的血渍,苦笑的说道。“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刚开始没有,到最后也没有!”
说完泪婆娑的冲下了楼。含泪狂奔下楼的孟瓯,在众人的面前短暂的停了一下,环视了众人一眼,默默无声的冲了出去。
蓝裕想追出去,却一下被聂风给拉了回来。
“别追了,让她去吧!”他们的话他们在楼下却听得一清二楚。“还是别追了,即使现在我们把她追了回来,那头倔强的呆头鹅也不会在现在低头的,倒不如让他们彼此都冷静冷静,误会解开了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现在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她这样跑出去会出事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楚祯叹息的说着。
“这件事情有得折腾了,都各自去休息吧!”
一路狂奔的孟瓯,几度伤心过度而跌倒在地。他质疑的眼神,冷漠的表情,绝情的话语,让她快要死掉。
这几个月相识,本是最美好的时光,没想到这只是她的奢想,痛彻心扉的伤楚让她快支撑不下去。原来她已经爱得那么深,以至于到现在还是这么的痛苦难当。
在这场游戏中,她注定是输家,对爱,对家的渴望成了她最大的悲剧。
她想一笑置之,想拿得起放得下,想把他对她的伤害抛在脑后,而他那些锥心刺骨的话却一直在她的耳边萦绕。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论感情,你以为你和我上过床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的吗?我告诉你,你就同布鲁赛斯一样,只不是过我暖床工具而已。”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论感情,你以为你和我上过床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的吗?我告诉你,你就同布鲁赛斯一样,只不是过我暖床工具而已。”
……
这是何等的伤人的话,这些日子以来的付出,竟然换来他如此的回报。
他说他爱她,会实现她的愿望,会给她一个家,这一切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