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耿氏夫妇离开后,大厅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两人像是仇人般背对着对方。最后斩悎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气氛,首先打破沉默:「你身体好一点了吗?」

「好不好跟你无关,别整天觊觎我的身体!」纺惜蛮横的回答。

「拜托!谁觊觎你的身体!你把话说清楚!要不是我大发慈悲把你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你早就作古了!」斩悎感觉受到污辱的嘶声吼道。

「把人救回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纺惜不甘示弱的回道。

「喂!替你更衣的是王妈,我可什么都没做过,你别血口喷人!再说别人有没有欺负过你,你自己检查一下也知道,难道你原本就不是清白之身,所以连有没有被欺负都分不清楚!」斩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口不择言,以纡解自己的满腔愤怒。

「你……」纺惜被气得浑身发抖,脸一阵青、一阵白,忍不住又潸然泪下。

「对不起!别哭!……」看见她的泪水,斩悎顿时手忙脚乱。

「我一时冲动!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心!」斩悎鞠躬哈腰,拚命作揖道歉。

他最怕女人伤心掉泪了,从前纵使小妹彩翎犯了天大的错,气得忍不住想修理她,但每见她落泪哭泣一切便不了了之。因此他自小总是让小妹耍着玩,虽然自己也明了这个弱点,可是怎么也改不掉,尤其对漂亮的女孩子,这弱点更显得无可救药。

无论斩悎怎么陪不是,纺惜还是泪流不止。

她怎么也没想到无论身处何处都一样会遭人误解、鄙视。投水前如此,获救后亦是如此。真不知道是恶运总缠绕着她,还是她原本就是一个不祥之人,才会有如此的遭遇。想着想着她哭得更加伤心,泪水都浸湿了衣衫。

「对不起!我……」斩悎言语真切地跟纺惜道歉,看着她伤心的模样,让斩悎心生爱怜,於是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想好好慰藉、疼惜一番。谁知拥入怀后这个女人刚开始时还温顺的在他怀里低声啜泣,转眼间她居然用力将他推开并且又甩他一个火辣辣的巴掌。

「喂!你为什么又动手打人!很痛呢!」斩悎轻抚着睑出声抗议,但是他这次居然没有开口骂人,连他自己都感到讶异。

「活该!谁叫你趁机占便宜!」纺惜掩口窃笑道。

「好啊!原来你设好陷阱让我往下跳!」斩悎虽然气恼,但是想起刚才拥美人入怀的感觉,还真是叫人神魂颠倒、痴恋不已。

「好了!我们算扯平了!现在大家平心静气,好好想想该怎么应付我爸妈才是!」斩悎率先提议停战,好谋求对策应付双亲。

「为什么把我算进去,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回到那属於我自己的地方。」纺惜黯然神伤的说道。

「你不帮我就算了!哎!枉费我费尽心力救你一命!」斩悎沮丧的道。

「哈!你这人真现实,居然马上跟我要人情!好吧!我还你人情,但事后两不相欠!你说,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伤天害理的事,那还有的商量!」纺惜暗自感叹人世现实,冷漠的说道。

「好!算你还有良心!要你帮的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伤天害理的事,只要你假扮我的女友,打消我父母亲要我相亲的念头,直到他们回美国为止。」斩悎开门见山的把条件开出来。

「什么!要我假扮你的女友,那我不是亏大了,而且谁知道你会不会以礼相待,万一你不守规炬,那我岂不玩完了!再说谁知道你父母亲什么时候回去,要是他们一辈子不回去,那我岂不一辈子陷在这里?」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们以一个月为限!从明天起我带你到通天阁安顿,那里非常安适、也非常安全。平常只有我和两个保全人员及老管家——福叔在那里,出入的人非常单纯,我也跟他们搬回听涛别馆,那里就请王妈照顾你,你满意了吧?」斩悎宣示般的表达了自己的诚意,并且将一切安排妥善,静候纺惜同意。

「可以!但是你不准未经我同意就随便跑到通天阎,还有通天阁的一切须任由我处置。」纺惜勒索似的要斩悎交出通天阁的主控权。

「好吧!成交!」斩悎无奈的说道。

「那么我们交换一下基本资料,互相认识一下,免得穿帮!那戏就甭唱了!」斩悎建议道。纺惜点头赞同。

「我先来!我叫耿斩悎,今年三十岁,是耿氏企业的负责人。我还有一个妹妹叫彩翎,现在在美国攻读商学博士。我父母亲你应该都见过了,他们今天刚从美国回来。还有……你笑什么?」斩悎不明白纺惜为何突然大笑,停口好奇问道。

「你是在背家谱呀!还是在作推销?你那副模样真令人发噱?」纺惜娇笑道。

纺惜笑得好灿烂、好纯真,让斩悎看了也不忍责怪她,只是微笑回道:「那么!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互相认识?」

「没有!只不过刚才看你的模样,忍俊不住笑了出来。继续!我不干扰你!」纺惜故作正经八百的说道。

斩悎被搞得无法接续下去,悻悻然的道:「我以后再说!该你了!」

「哇!真没绅士风度,这样子就生气了!看来合作的诚意堪虑喔。」纺惜挖苦的说道。

「我都说完了,换你自我介绍,可要清楚明了,不许有瞎扯蒙混的心理。」斩悎不耐烦的嘟嚷。

「好吧!本姑娘就告诉你……」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距离晚宴只剩下一个小时不到,纺惜呆坐在卧房内,蜷缩着身躯,两眼无神的望着自己的脚趾头。

「为什么发呆?」斩悎在母亲大人的催促下,上楼看看她准备好了没。

她看了他一眼,依然不语的垂下头。

斩悎满脸不解的看着她,信步走到她前面,在她身旁的床沿坐了下来。

「你发什么呆呀?再不快—点都要迟到了。」

「你们去就好,我不想去。」纺惜轻声答道,连抬头都省了。

「你不高兴?」他专注的凝视着她,希冀从她低垂的脸上找出端倪,

她摇摇头。

「那为什么不去?」

她依旧不语。

他疑惑的靠向她,修长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喂!我在跟你说话的时候,可不可以请你看着我,表示一下尊重好吗?」

「没为什么,只是觉得好累,想休息。」纺惜低声轻叹,目光深幽迷离。

他望了一下梳妆台上的闹钟。「我爸、妈还在楼下等我们一起出发,你总不会是要我一个人自己去吧?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斩悎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接着缓缓说道:「你该不会是怕爱上我,所以想尽量避免跟我在一起吧?」

纺惜眨眨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从不知道有人自恋到这种程度,他当真以为天底下就只剩他一个男人吗?就算脸皮再厚,也要有个限度吧!

她瞟了他—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要懂得羞耻,别它忘了自己是只老瘸马,想成为千里驹还早的很呢。」

「你竟然把我比喻成瘸了腿的老马?」斩悎气急败坏地走向梳妆台,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看了又看,摸摸睑上刚毅有形的曲线,「哼!天底下要找到像我这么英俊又潇洒的男人实在是少之又少,我看你才真的是瞎了眼,良莠不分。」

纺惜嘲谑地扬起眉,低声讪笑。「我看你还不是普通的自恋。」

听她这么回答,斩悎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就只差没脑冲血当场昏倒,他知道如果再跟她谈下去,铁定无直着走出这个房间。

他气闷地怒吼着。「桑纺惜,你到底走是不走?」

「哦!生气了。我道歉,可以了吧。」她面无表情的伸伸懒腰,表情和语气让人一听就知道她的道歉只是在敷衍。

斩悎并没有因为她的道歉而停息怒气,嘴巴反而噘的更高。「要我不生气也行,我给你五分钟,你快点把衣服换了。」

「五分钟?」纺惜没好气的看着桌上未拆封的礼盒,你不知道一个女人打扮门面,最少也要一个钟头才够用。」

「喔——」他拉长了语音,走到桌前迳自打开盒子,将里面的晚礼服拿出来,不置可否的看着她。「你要自己换?还是要我帮你?」

「你不要过来。」纺惜惊恐的看着他,失措地尖叫。

「你还没回答我。」伸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双手作势要将她背后的拉链扯下。

纺惜一怔,顿时小睑红得像黄昏的彩霞,马上从他身边跳开。「我自己来就好。」

斩悎没好气的看着她,嘴角露出狡滑的笑容。「赶快换呀,你还磨菇什么?」

天哪!他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要她换衣服也该给给她单独的空间,哪有人象他眼光暧昧地直盯在她身上。要不然……至少也转过头闭上他那对深邃的眼眸吧!

纺惜羞红着睑,指着半掩的房门嗫嚅道:「可不可以请你出去一下,顺便帮我将房门反锁。」

斩悎并没有答应她,反而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你换吧,我不看你。反正像你这种瘦得没几肉的身材,也没啥看头。」

「你……」纺惜气的当场说不出话来,

在伸展台上,她可是身材最匀称、脸蛋最亮丽的当家名模,居然被他批评的一文不名,在他眼里她简直成了发育不全的黄毛丫头。

这时楼下传来斩悎母亲——赵唯欣的呼唤声。「你们好了吗?让客人久等可不好喔。」

「就快了。」斩悎含糊的朗声回道,接着他将目光转向纺惜,挑衅的眼神直锁在她胸前,「快呀!还是真要我帮你换?」

纺惜无余的叹着气,原本想发作的脾气也被她硬生生的压抑下来。心想,既然他不肯避嫌地留给她一个清静的空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执,她只好将就,把他看成是伸展舞台上的工作伙伴,大家袒裎相见并不是件大不了的事。

她娇嗔的噘着小嘴背过身子,伸长手臂要扯下背后的拉链,岂知此时拉链却像故意要为难她似的,竟绞到旁边的衣服,一时之间任她费尽力气,用尽任何方法都拉不下来。

斩悎看着她焦急的扯着衣服,戏谑的眼神瞬间闪了一下,紧闭的双唇也微微地向上扬起,只见他走上前去,故意挑逗的搂着纺惜的腰身,低下头在她耳际轻声说道:「为什么这么倔,拜托我帮忙,这句话真的这么难说出口吗?」

纺惜整个身躯紧贴在他胸膛上,斩悎鼻息间所呼出的温热气息吹拂存她颈项间,霎时让她白皙的脸庞泛起红潮。

「我……我……」她紧张的低下头,心跳如雷鸣作响,整个人绷紧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你闻起来的味道真棒。」斩悎对她的紧张不是没瞧见,只是调皮的个性又开始鼓动着,於是他更加重力气紧搂着她。

他在她耳边喷出如蜜糖般的甜腻气息,低沉的嗓音就像催化剂,不断挑逗着她的心灵。

自从斩悎救她之后,两人一见面不外乎是唇枪舌战,大打口水战役,像这次这么温柔且亲密的举动可是头一遭,让纺惜芳心不由地为之大乱。

「你……」纺惜涨红着脸,浑沌不清的脑袋早已乱成一团,就连推开他的力气正在他迷人的噪音下化为乌有。

斩悎熟练地将卡住的拉链扳正,以极轻柔的动作将它缓缓往下拉,

霎时,纺惜雪白细致的背脊立刻呈现出来,纤细的腰肢在半掩的衣服中若隐若现,微微翘起的匀称双臀在巴掌大小的三角裤下缓缓的呈现出来。

背后拉链突然被解开,滑细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清凉的感觉立刘袭上也身体,虽然纺惜心里早有准备,但仍不免惊呼出声,赶忙抓紧胸前的衣服,以免它滑落。

斩悎修长的手指顺着她背脊的优美曲线由上往下滑过,一波波的颤栗袭上她的身躯,他将纺惜扳过身子与他面对面的站着,托起她的下颌,漆黑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我有没有说过你很美?」

「没有……」她摇摇头。

在他似火燎原的注视下浑身火热,她不安的蠕动着身子,并下意识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因紧张而乾涸的双唇,岂知这个动作就像是无言的邀请,性感中带着暧昧,挑逗着斩悎的心。

她的羞涩引发了斩悎难言的兴奋情绪,他低下头迅速地攫住她的双唇,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高涨的情欲在两人身上不断地刺激,而让他们忘了周遭所有的事,也让斩悎忘了上楼的目的。

楼下,赵唯欣枯候纺惜和斩悎下楼,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宴会开始的时间只剩不到半个小时,於是决定亲自上楼抓人,

「再等下去,我看天都要黑了。我还是上去叫他们会比较快。」唯欣焦急的目光频频往楼上射出,高仰的玉颈在她持续的仰头后发出抗议,

「依我之见这对小恋人正情话绵绵,早就忘了宴会这档事了。」耿志龙很有经验的发表他的想法。

「去!」唯欣虽然嘴理不赞同他的说辞轻叱着,眼里却露出期待的光芒。

「你上去时走路轻一点千万不要打扰他们。如果情况真如我所说的,我们自己去就行了。」耿志龙以警告的口吻交代,不过他眉宇问却显露出乐不可支的模样。

「我知道,你当我不想儿子快点将纺惜娶进门吗?白痴。」赵唯欣放轻步伐走向楼梯,她翻了翻白眼瞪了一下老公耿志龙,气极了他把她当成迷糊虫。

此时,他们两人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同一个画面,那就是……呃……那种儿童不宜,十八岁以下请回避的画面嘛!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赵唯欣蹑手轻脚的步上楼梯,不断的将走路声压低,恨不得此时自己是只花猫,走起路来不仅轻盈的没有半点声音,而且姿势优雅,不像她为了不发出声音刻意放轻脚步而紧张得满身大汗。

纺惜半掩的房门微微泄出一道灯光,伴随着悉悉卒卒的声响,唯欣高兴得嘴巴都裂成半月型,她立刻向楼下挥手,示意要耿志龙一起上来分享这期待已久的时刻。

耿志龙在楼下看到老婆的手势后也迫不及待的奔向二楼,略微发福的身躯在他急走又刻意要压低声响的动作下,显得滑稽又古锥。

「怎样?」他轻轻地倚在老婆的耳边问道。

唯欣指了指微启的房门内正持续加温的旖旎画面,嘴理含着笑高兴的直点头。

而房内正吻的不知天南地北的斩悎和纺惜,根本不知道自己已成了成人电影里的男女主角,还免费供人参观呢。

「看来下次我们回来时,也就是他们两人办喜事的时候了。」唯欣快乐的倚在老公耿志龙的身上,脸上露出暧昧又欣喜的表情。

「老婆,咱们的儿子就是不一样,和女人亲起热来什么都不管了。」耿志龙似乎对於斩悎拥有和他一样疯狂的血统感到骄傲,直竖起大拇指啧啧称好。

「好啦,我们也不要打扰他们。」唯欣帮他们轻轻地将房门拉上,将手臂放在老公的胳臂弯里,再度轻手蹑脚的走下楼。

「我看还是留张纸条给他们,免得他们为了这次的宴会失去培养感情的机会。」

语毕,耿志龙拿起电话旁的便纸条,洋洋洒洒地写着令他们脸红心跳的话语:

你们继续,

宴会我们去就行了。

父母留。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美,纺惜真的很美,在她野性美的外表之中,还隐隐散发着一般人少有的灵性。而这是斩悎早就看出来,却一直都不愿承认的事。

女人美丽的娇躯他不是没见过、摸过,但纺惜优美的身躯像是有魔法般,不仅看起来美,摸起来的感觉更是令人有种欲罢不能及纳为已有的冲动、

沉醉在这销魂的感官刺激中,纵然有傲人的耐力和毅力都很难从中逃脱开来。纺惜微眯的眼眸诱人且勾魂,扇形的长睫在脸庞下投射出半月型的阴影,让她显得娇弱无力,更加惹人怜惜。

斩悎微微扳开她的身躯,以艺术家欣赏精美雕塑品的角度看着她,那种不仅是想欣赏,而且还想将其灵魂一并捕捉收藏的想法,让他不禁感到心惊。

他的手指拂过她羞红的脸颊,「你真的好美。」这是斩悎第二次失魂地说出对她的赞叹。

许久……许久……当他的呼吸声趋於平静后,才将环抱着的纺惜放下来。

「喜欢吗?」他的手并没有自她身上移开反而抱得更紧,两人紧密贴合的身体,仍可深切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

「嗯。」她轻轻的点点头,整个人贴附在他身上,感受着他身上隐隐散发的气息,她喜欢这种被环抱着的安全感。

他发出满足的笑声。「下次我会记得温柔些。」他的呼吸依旧急促、浊重。

纺惜的心顿时沉到谷底,明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居然还沉醉在他的挑逗中,无可自拔。

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异状,他关心的紧盯着她。「怎么了?」

她轻轻摇晃着汗泪交织的长发,莫名的泪水自眼眶中翻滚而下。

「怎么哭了?」斩悎心疼地托起她的下颌。

「我们该出门了,伯父、伯母还等着我们呢。」她故意岔开话题,推开他闪身躲进浴室。

斩悎惊觉她的反常,才想要拉住她时,她却已经将浴室的门反锁起来。

站在浴室玻璃墙前,乍见两腿间留下的落红,令她感到无比的羞愧,她居然随随便便的就被他挑逗成功,将保持了二十四年的贞操付出去。

喔!天啊!她一定是鬼迷心窍才会做出如此放荡之事。

「你开门呀!」失去了她的身影,斩悎不安地拍着浴室门大声高喊。

「不要理我。」纺惜随手将马桶盖盖上,痴愣地坐在上面,双手撑着一脸茫然的脸庞,下意识的紧扯着头发。

她是怎么了?一场性爱就让她迷眩了头脑,更可耻的是她居然十分喜欢,几乎是爱上了。

喔!她简直是疯了,斩悎和她之间根本什么都不是,她怎么可以将心也遗落在他身上呢?

对她刚刚的回答,斩悎愣了一下,一股担忧之情从他心底窜出。

难道她后悔把第一次给了他?不!刚刚两人合而为一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他相信她也感受到了。他甩了甩头摒弃脑海中杂乱无章的思绪,将门大力撞开。

浴室里,斩悎看见她—脸茫然无助的神情,心疼的蹲下身十看着她。

「你怎么了?」他勾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直望进纺惜的眼底,随即又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别担心,我不是始乱终弃的男人,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我没事,只是想独处一下。」她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笑容,握住斩悎托着地下巴的手,怯怯地想挪开它,但却被反手包在他宽厚的手掌中,握得更紧。

他低下头热情的亲吻着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让她不醉也难。「你尝起来是如此的甜美。」

一阵天旋地转的麻酥感又袭向她,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止转动,

这是纺惜一直想拥有的感觉,甜蜜中有着她急於追求的安全感,渴望被疼惜的想法紧揪住她每一根神经。

斩悎当然也明了她此时的感受,他将她圈揽在自己宽厚结实的胸膛里,让她紧紧依附着他的胸膛,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听见我的心在说什么吗?」他深情地探索着她甜蜜的唇瓣,炽热的吻让她血脉贲张,心跳狂速奔驰。

纺惜困惑的摇摇头,怀疑的看着他。不就是心跳声吗?何况她也从未听过心跳还会说话?

看着一脸茫然的她,斩悎哭笑不得。「它在说,他爱上了一个迷糊的女孩,打从救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

「啊!」她惊讶的看着他,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真的吗?」

「傻瓜。」斩悎爱怜的搓搓她的头发,捏捏她俏皮的小鼻子失笑道:「你说我们是要去参加宴会呢?还是留在家里继续……」

斩悎黑眸中闪烁着暧昧的眼神,令纺惜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

「你……讨厌啦。」说完,纺惜便将他推出浴室,然后细心的在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涂满沐浴乳,享受着香喷喷的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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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情遇见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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