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才挖了不到半个时辰,昭阳便觉得自己的手好痛,当她丢下棍子看着自己白嫩的手掌,居然又红又肿,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都是水泡。

天啊!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来没干过这样的粗活,要不是身旁这个混帐这样对她,她就是死也不要做这种事!

鸣……她怎么说都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怎么能这样对她啊?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又痛又难过,让她忍不住死瞪着宋沂。

「怎么样?起水泡了吗?让我看看……」

宋沂见她忽然停下来望着自己的手,面色痛苦的不断抚着手掌,还用眼瞪着自己,他心中偷笑,立刻猜出她必定是受伤了。

见他过来安慰自己,她故意转过头去不理他。

「不要你管……哎呀!」

但宋沂不理会她的抱怨,强将她的手拉过来。

「不要你管!你放手!」

要不是他强迫自己一起挖地道,她的手怎么会受伤?她才不要他的假好心!

她还要将手缩回来,但他却不理她,反而将她的手抓得更紧。

「你要是不怕水泡破掉,伤口恶化,最后说不定手会烂掉,还要把手砍掉,你就尽管不涂药好了。」他冷冷对她道。

「什么?」

果然听他这么一讲,她吓得小脸苍白,不敢再乱动,乖乖的让他上药。

也不知道宋沂替她涂上什么药,再撕了布替她包起来,不一会儿,昭阳觉得自己的手掌火烧的感觉消退了许多。

他是怎么办到的?难道他还随身带着药啊?

她好疑惑,但却又不肯示弱的开口问他。

宋沂见她满脸的不高兴,一双好看的细眉拧着;白皙的小脸上布满灰尘;衣服更是早就被汗浸湿了,一副狼狈的模样,他忽然觉得好心疼。

还是叫她不要再做了,刚才看她细嫩的手掌上都是水泡,真是惨不忍绪,就算好了也会留疤,让她到一旁休息吧。

昭阳原以为宋沂见她手受伤,会立刻要她不要再绝续挖地道,谁知道等了半天,他居然连半声都没吭,显然是不把她的伤当一回事。

好强的她怎么能就此认输,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根,她怒不可遏的又开始挖起石头。

「要不要喝点水?」

宋沂才一转头去倒水给她喝,就见她又怒气冲冲的拾了棍子工作,他小心翼翼的端着水到她身边,但她连理都不理他,还故意走到另一边去,恨恨的找石头出气。

唉!又发脾气了,公主可真难伺候啁!他苦笑着。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手才刚上药,不应该再动了伤口,这样比较不容易好。」

他自认为已经用最温柔的声音对她说话,但她只是抬起头瞥了他一眼,鼻子哼了一声后,又继续低头挖石头泄愤了。

唉!麻烦大了……

宋沂有预感她的别扭还要闹上好久,说不定会持续到出去后把他大卸八块为止,但他现在没空理会她,又能当做没看见,放下那杯水后又转头去做事了。

整整一天,两人都没说半句话,赌气的昭阳甚至连宋沂叫她吃东西喝水也不跟他说半句话,只是冷淡的别过头去。

宋沂再笨也知道她生气了,但有什么办法?只能暗自苦笑了。

她总有一天要跟他说话吧,那样就算她愿意和解了,宋沂只希望能早一点,因为万一两个人都出不去,他不希望到死前还看到昭阳一张母夜叉的冷脸对他。

但宋沂的祈祷却没用,这天夜里,昭阳终于开口跟他说话,但却不是偃旗息鼓的讲和,而是另一个战争的开始。

「滚出去。」

好不容易决定休息,宋沂已经累得要趴下,但为了拿干粮不得不回到昭阳住的那间石室,才拿了点水和干粮,她却板起脸来赶他。

宋沂楞看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房间有两张床,一张原是纷锦儿睡的,宋沂早就打定主意各睡一张床,况且,她房里棉被枕头都有,这地道又湿又冷,他在那间石室和衣睡了几晚,要不是身体好,早就冻得受风寒了,哪还支持得了到现在。

而今天他正想睡温暖的床,明天好努力工作,没想到她却……

像是怕他听不芯片似的,双手叉着腰,抬起下巴,昭阳恢复以往的跋扈气势。

「你不准在我房里睡,除了这里,你去哪儿躺着我都管不着!我话说清楚了,你不准再进来!」

她凶巴巴的狠瞪他,像是他一进来,就要把他的脚剁掉。

宋沂望着昭阳那不高兴的小脸,知道她言出必行,也是故意要报复自己。

其实,就算是在这里,两个未婚嫁的男女,于情于理他是不该再进她的屋里的,但是……

斜睨了一下在墙角的小床,宋沂叹了口气。

知道如果自己死皮赖脸的走过去就这么躺下,昭阳也设办法教自己再起来,但今天一天耗费太多体力,他已经累得连跟她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样厚颜的事,他也做不出来,况且他也不想再跟她吵了。

没办法,为了方便起见,他决定到靠近自己所挖的地道旁躺下睡了便算,先前囚禁自己的石室离这边还有段距离,现在的他是能省力便省了。

「我知道了。」

没多说什么,宋沂嘴角噙着谈淡的苦笑,跟昭阳轻点了个头,转身拿了东西便离开了。

昭阳原想他会来求自己,但宋沂这么干脆转身便走,倒教她吃了一惊。

他要去哪儿睡,难道会再回那间囚室吗?但那间囚室离今天挖的信道有点远,看他疲惫的面容和虚浮的脚步,他应该不会打这个主意才对。

灵光一闪,她恍然大悟他要走回那个挖了一整天的地方休息。

想到那里又湿又冷的,她虽然有报复的快感,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胸口闷闷的,有种奇怪的感觉浮现。

她不是最讨厌他吗?干嘛要在这时候有罪恶感?像他那种男人就该受这种折磨,谁教他要惹了她,而且还大胆到敢吻她?

「活该!」恨恨的撕着硬干粮,昭阳简直把那块饼当宋沂揉搓了。

但她心中更气的是他居然不求她,也不为白天的事跟她说点好话赔罪,然后她就会大发慈悲的让他睡锦儿的床。

哦!这姓宋的混蛋八成是上天派来气死她的!她恨恨地想着。

但在另一边的宋沂,浑然不知她的心事,草草的吃完干粮,无奈的找了块地方,便和衣缩在一个角落。

风一吹来,又冷又黑的地道中只见弱不可视的壁灯光线在黑暗中晃着,宋沂累了一整天,不禁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后背好象寒了起来。

「哈啾!」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虽觉得冷,但身体的倦意让他很快进入梦乡,只是梦里的他还是梦见自己坐在落雪的寒风中,连梦中的自己都好冷。

唉!为什么他会这么倒霉呢?

【第八章】

睡不着,昭阳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了好久,尽管她今天工作了一整天,全身上下也无处不酸痛,身体该是疲倦到了极点,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是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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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野蛮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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