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想要他!
这件事言卉伶再确定不过了。
从一见面开始,这位辛同学就紧紧吸引住她的目光,说她醉了也好,而酒精是催化勇气的最好媒介。她的头的确很晕、很晕,但意识却清醒得很,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总之,他们现在终于是独处了。
轻松地靠在辛子横的胸前,言卉伶观看着宾馆房内的摆设,天花板上镶有镜子。
她吃吃的笑了!
果然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
“虽然我什么都还没做,但很高兴看到你现在已经这么开心了。”
辛子横抱起她用脚踢上房门,再腾出一只手将门锁上。
言卉伶听不出此话是否夹带嘲讽意味,此刻她什么都不愿去想,任由桎梏以久的自由情绪支配自己。
挣扎着从辛子横怀抱跳下来,她像个好奇宝宝似地东摸摸、西摸摸,玩着圆床旁边的按钮,发现房内的灯光随着她的动作忽明忽灭,她笑得更开心了,平常谨慎自持的模样早巳不见踪影。
辛子横嘴角噙着笑意,他环胸而立,让人无法察觉他此刻的心思。
“很好,就这样……”
在灯光集中打在圆床上、四处一片幽暗时,他制住了乖宾宝好奇探索的手,坐在床沿。
气氛瞬间随着这句话而变得神秘起来,言卉伶望着辛子横越来越靠近的脸,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般无法动弹,全身窜过一抹奇妙的战栗,她不禁伸舌舔了舔忽然变得干涩的唇瓣。
“很好,看来你也感受到了今晚在我俩之间发生的电流,很可惜,我不会自诩为正义的白马王子,既然你开口要求了,我就大方的成全你的‘生日’心愿哕!”
将乖宾宝脸上碍人的眼镜摘下丢向一边,他低头亲吻乖宝宝带有啤酒麦香的凉唇。
吻是热的……
迥异于之前的认知,鼻端侵入的陌生男性气息让言卉伶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将自主权交出,等候辛子横更进一步的引导。
“嗯……”
这……这就是吻吗?外界一切都变得模糊,言卉伶只能感受到唇中侵入的热烫舌尖在她的口腔内翻搅,亲密地探索每个角落。
慢慢地,她似乎抓到一种旋律,笨拙地伸出稚嫩的舌与他的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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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热情并没有因为一次的做爱而得到纾解,一夜的时间在辛子横的探索下,言卉伶更加了解了自己的身体:
面对陌生的辛子横,她更容易抛开所有的顾忌敝开身体去体会不同的快感,此时两人已袒程相见。
言卉伶口中不断逸出申吟,
在一夜的探索之后,她已经能分辨身体在不同的施力下会有什么样的快感产生。
“舒服吗?乖宝宝!”
“不……不行了,我……我要喝水……”
一夜折腾到现在,言卉伶觉得口好干,她伸手想帮自己倒水。
“来,我帮你。”
辛子横将水含人嘴中,哺人她的口中。
“唔……”
她无法提出抗议,好不容易咽下强迫送进口的水却咳嗽不已。
“你想谋杀我啊?”她抗议道。
辛子横但笑不语。
夏天的早晨来得快,清晨五点,太阳已悄悄升起。
“快天亮了……”
言卉伶看了眼手表。荒唐逐渐自体内散去,现实也慢慢回到脑中。
话虽这么说,但赤条条的两具身躯仍躺在床上不动,她仍亲密地窝在辛子横怀中。
这感觉真是奇怪,明明昨夜仍是陌生的两人,经过一夜的交欢,竟能轻易的卸下人与人之间的藩篱,轻而易举地将距离拉近,将人们平时保卫自己的城门暂时开放。
天亮似乎让言卉伶找回了原本的步调,脸上的和优等生的气息再度显现,昨夜的失序似乎完全不存在,辛子横玩味的打量新的发现。
“你想我们会再见面吗?”
他双手钳握住她的纤腰。
“不可能!”
言卉伶斩钉截铁的说。
她考上的可是台湾第一学府的法律系,她不认为一脸浪荡相加上床戏技巧熟练的他能考得上。
况且台湾的大学这么多间,他们若能再见面就真的是她自作孽不可活了,到时她会当场在地上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她不容许自己一生唯一放浪的对象再次出现面前,昨晚发生的事是一个秘密,也会是一辈子的秘密。
“倘若有一天我俩在台湾两千三百万茫茫人海中见面了呢?”
辛子横懒洋洋地在她白皙滑腻的小腹画着圈圈,不认真地说。
“你说呢?”
好痒!她扭身想挣开。
“那我就改邪归正,不再过浪荡子的生活?如何?”他笑着说,其实他也不认为彼此会再见面。
“希望那时你所有的机能还能健全使用,我可不想收留一个无能的男人。”
她戏谑的说,言下之意并来抗拒这份戏言。
“好吧!那么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
“呀一一”
她因为这陌生的姿势而发出轻呼,接下来的强烈抽送让她无法言语,在狂喜尚未淹没理智之前,她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事。
“喂!你没有戴保险套啊!”她挣扎着。
“放心,到时候我会抽出来的!”
但……但是……许多的但是都随着两人间的律动而停止,体内的狂喜席卷了理性,言卉伶任自己沉溺在情欲的浪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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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的脱轨仿佛不存在般,言卉伶恢复平常的生活步调。
“卉怡,东西都整理好了吗?你爸爸的车已经在外面等了!”身为小学教师的宋美歆唉着。
“嗯!全部的东西我早已经寄上去了,就剩下这些简单的行李。”
言卉伶拎起简便的行李。
“你上去读书可要小心,现在社会案件频传,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偏偏你又不喜欢和人一起共住宿舍的房间……不过,我和你父亲都相信你,也希望你在外面一切能自律。”宋美歆一一交代。
那天能瞒过父母,完全归功于她日常生活表现良好,加上死党左红娟的配合,父母也轻易接受了她的说词。
理由再简单不过——喜宴过后,她身体不适,所以借在友人家。
已经怀有三个多月身孕的左红娟一直追问她当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乖乖牌的她竟会在外过夜,但她总是以孕妇唯一该做的就是专心待产而转移话题。
八月底,言卉伶提着行李踏出家门,准备北上展开大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