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冷钢的坚持下,他搬到位於饭店顶楼的房间。
冷钢现在担任欧洲区域总裁,繁琐的业务已减少许多。
每天,冷钢若是没有应酬,便会接莎夏回到香榭里舍的家,和母亲与安德鲁共进晚餐。
经过了莎夏的自残事件後,冷钢将自己的感情归零,重新与莎夏建立关系,就像一个爱慕她的追求者。虽然莎夏依旧有其他的追求者,但是冷钢坚守一个公平竞争者的份际,使出浑身解数追求莎夏。
每一天,莎夏在画廊里,都会接到神秘礼物,有鲜花、各式礼物、贵重珠宝等不胜枚举,甚至有时接到的是一幅她向往已久的画。
虽然,这些礼物部署名是一位叫「发自内心爱恋你的人」送的,但是,每次看到信封上那只狮子形状的蜡印笺封,莎夏就知道是冷钢送的。
这几个月来,冷钢会带著他们一家人出外游玩,动物园、迪士尼乐园、海边等,都有他们的足迹,冷钢就像一个完美的情人兼出色的父亲,恣意地享受家庭的温馨。
而当两人独处时,冷钢会带著莎夏听歌剧、享受烛光晚餐,以及参观一个又一个的艺术画廊,当莎夏在工作室创作画作时,冷钢则静静地待在她身边看书,或处理公务。
尽管他是这样的宠爱她,但在骆芊芊死後,冷钢自己曾发过誓,此生不会再结婚,因为这个誓言,让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没有进展。
但没想到一个偶发的意外,却将冷钢与莎夏生命中被扭曲的轨迹拉回了原点。
这天安德鲁去参加一次学校举办的儿童滑雪营时,在回巴黎的路上发生巴士车祸,十多位儿童受到了轻重伤,安德鲁虽然没有受到重伤,但是撞击到破裂的玻璃割伤了他的颈动脉,大量失血下,导致他生命垂危。
接到消息的莎夏与娜塔莉立即赶往医院,整个巴黎医院正因这起交通事故而忙乱成一团。
「安德鲁的家属到医院了吗?」一位护理长冲到家属等待区大声询问。
「我是安德鲁的母亲。」莎夏睁著哭红的双眼,连忙起身走到护理长前。
「他大量失血,但是他的血型特殊,我们医院的血库里没有这样的血液能够输血给他。」
「我是A型血,我的可以输给他吗?」莎夏不知安德鲁是什么血型,因为他一直都很健康。
「我是AB型的,可以用我的吗?」娜塔莉也在一旁附和。
「不行!他的血型是RH阴性,你们都不符合。」护理长紧张得直摇头。
「他的父亲不在吗?若是你和他的血型不同,那他一定跟父亲相同,快请他过来输血给他,因为全巴黎找不到几位跟他一样的血型。」
「他的父亲……」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刃刺进莎夏的心口,她哭喊著:「他没有……父亲,我根本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怎么找他?怎么找他?」
「莎夏,别哭,安德鲁一定有救的,我保证,镇定点。」娜塔莉紧拥住莎夏安慰她,一面转头告诉护理长:「我知道有人可以救他,让我联络一下。」
在扶著哭泣不已的莎夏坐回椅子後,娜塔莉打了一通电话给冷钢,将安德鲁发生意外的事情告诉他。
接到消息的冷钢急忙赶到医院。一看到莎夏全身颤抖的哭泣著,他立即上前去将她娇弱的身躯紧拥在怀里,「别哭,莎夏,我来了,一切会没事的。」
「我没有办法救安德鲁,怎么办?他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我不能失去他啊……」莎夏紧埋在冷钢的胸膛里,可能失去安德鲁的恐惧,已使她有些歇斯底里。
「我可以救他,不要担心,心爱的。」冷钢爱怜的亲吻她的唇。
这时去请护理长出来的娜塔莉一起来到了等候室。
「这是我血型的国际证明。」冷钢自西装口袋的皮夹中取出一张卡片交给护理长。
因为自己的血型特殊,自从七年前的一场车祸後,冷刚就一直将这标明自己血型的证件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护理长仔细看了卡片上的证明後,露出笑容说:「太好了,你是RH阴性的血型没错,但是我们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需要先验血,请跟我来,先生。」
「我一定能救安德鲁的,宝贝,别担心,我去一下就来。」冷钢像哄心爱的宝贝般,爱怜的又在莎夏的唇上亲吻一下後,才随护理长走进手术室。
「这或许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吧!」娜塔莉夫人跟莎夏又坐回椅子上,感慨的回忆道:「在黎雍十岁时,他的父亲前往南美寻找画作的灵感,却在秘鲁发生车祸,他因为血型特殊加上当地医疗设备不足,所以离开了我和黎雍。
当我知道黎雍与他父亲一样有著世上少有的特殊血型时,我与黎雍在台湾的祖父联络上,在黎雍十五岁那年,让他祖父将他带回台湾去,因为我害怕同样的事情会再度发生在我儿子的身上,所以才会把黎雍送回台湾,这当中的缘由,除了黎雍拥有经营企业的天分外,最主要的是黎雍的祖父也有相同的血型。
当时我想,以後万一黎雍发生意外,他的祖父或许能救他,而事实证明我这样做是对的,黎雍在七年前也遇上了一次几乎致命的车祸,当时输血救他的,就是他的祖父。然而现在,安德鲁发生意外,黎雍的血却能救他,这当中的环节,不知有著什么涵义……」
夏静静的听著娜塔莉说著从未说过的事情,两人都不再说话,心中都曾想过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但又知道这或许只是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就在这样的矛盾中,两人紧握著手,等待冷钢自手术房出来。
※※※※※※
在冷钢血液的支援下,安德鲁最後总算平安脱离险境,已经在手术後送到一般病房。
冷钢将母亲与莎夏送回家里,再拥著莎夏让她在他怀中安详的睡著後,他立即回到公司著手进行一些事情,并连线到电脑将加勒比海附近的详细地图找出,试图找出符合逻辑的相关点。
在输血给安德鲁的同时,冷钢的思绪不断的翻转著,这几百万人当中,才会有一人是相同的血型,难道只是巧合?
RH阴性的血型一直都是冷家男人特有的遗传,而安德鲁竟然也有这样特殊的血型。
还有,安德鲁那酷似自己的脸蛋,难道也是巧合吗?
於是,冷钢做了几个大胆的假设。
七年前,他和骆芊芊搭的邮轮就是从迈阿密启航,途经加勒比海诸岛,在骆芊芊跳海後的那一天清晨,邮轮抵达了瓜德罗普岛,而马提尼克岛就在瓜德罗普岛的下方不远处,以方位来判定,邮轮靠岸前正是航经马提尼克岛的附近。
假设,他的妻子没有死,只是落海被渔民救起,但是因为头部受重伤而丧失所有记忆,所以才会变成一位无身分国籍者,然後遇上母亲,使骆芊芊变成了现在的莎夏。
但是,安德鲁可能会是他的孩子吗?
冷钢在纸上写上安德鲁的生日,再往前推算,骆芊芊跳海的那一段时期怀孕的可能性很高,然而,在这之前骆芊芊已经流产了,不是吗?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不会错,他在国外已亲自打电话证实过这讯息的。
冷钢思索著这其中连接不上的环节,在办公桌前来回踱步。
忽然,一抹记忆冲进他的脑海里,是了,就是那一夜!
当年,他自国外出差回来,回到家中因为久别,也因为自己渴望她的感情驱使下,他和骆芊芊有过一晚缠绵悱恻的激情,那晚他一次次地要她、索求她的身体。
那晚他有可能让骆芊芊怀了孩子,而那个孩子就是安德鲁。
所以,莎夏才会跟骆芊芊长得一模一样,而安德鲁也正因是他的骨肉,容貌才会如此酷似他,也才会继承冷家男人才会有的特殊血型。
现在,一切假设的时间点与推理都符合,只剩下科学的检验报告。
冷钢走到阳台上,眺望著巴黎璀璨的夜景,在寂静的子夜中仰头向上苍祷告著,祈求上苍能将这些不可能变成真实,让他此生有一个赎罪的机会,好补偿自己亏欠几生几世都偿还不清的小妻子……
※※※※※※
一星期後,安德鲁已经可以活蹦乱跳的吵著要回家了,在医生的许可下安德鲁办理出院回家休养。
受了伤後的安德鲁,毕竟还是个六岁多的孩子,所以变得很会撒娇,也较没有以前那早熟、世故的模样,加上他们为安德鲁举办了一个出院的小派对,更使他兴奋不已。
从医院回到位於香榭里舍大道的家中,一路上冷钢都抱著安德鲁,他望著那小小的俊帅脸蛋,不由自主的搂紧怀里的小小身躯。
「叔叔,你抱得太紧了,我的伤口会痛。」安德鲁嘟著小嘴抗议。
「对不起,叔叔是看到你平安回来太高兴了。」冷钢低下头,用高挺的鼻子磨蹭著一样有著高挺鼻梁的小脸。
「叔叔你说我出院时,要送给我一个特别的礼物,是真的吗?」从医院回来的一路上,安德鲁知道冷钢会送他礼物,兴奋得要求冷钢透露一点礼物的内容。
「当然是真的,等会儿切完蛋糕後,你自己拆礼物就会知道我送什么给你了。」
进了家门後,负责做饭的管家丽安,烘焙了一个漂亮的蛋糕,以及一桌丰盛的食物,来庆祝安德鲁的出院。
「快快!丽安奶奶,我要切蛋糕。」安德鲁对著端蛋糕出来的丽安雀跃的叫著。
「小心点,安德鲁,你的伤口还没拆线。」莎夏担心儿子尚未愈合的伤口。
「好的,妈咪。」安德鲁乖巧的正襟危坐,但目光还是忍不住的往系上大缎带的礼物望去。
在热闹的气氛下,安德鲁切了蛋糕,接著大口的急忙吃完蛋糕後,立即对冷钢说:「叔叔,我吃完蛋糕了,可以拆礼物了吗?」
「瞧你,吃得满嘴的奶油。」娜塔莉宠爱的拿起餐巾,为安德鲁擦拭吃得满嘴的奶油沫。
「我从没看过吃东西这样快的安德鲁,我看他大概不知道刚才吃下肚子里的蛋糕是哪一种口味吧!」莎夏看到儿子两三口吞下蛋糕的模样,不禁摇头轻笑。
「来,拆礼物罗!」冷钢向莎夏眨个眼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大型礼物。
安德鲁急忙拆开礼物,开怀又兴奋的大叫:「哇!是数码宝贝游戏机,太棒了!」
「你会宠坏他的。」看到冷钢送给安德鲁的礼物竟是目前最昂贵的电子游戏机,莎夏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喜欢宠你们。」冷钢在莎夏的唇上快速的偷了一个吻,然後转头开始跟安德鲁玩了起来,「神奇宝贝训练大师,请问阁下现在要收服哪一只神奇宝贝啊?」冷钢用一件黑斗篷扮成神秘的魔术大师,手里拿著十张不同的神奇宝贝游戏卡展示著。
「我要玩皮卡丘!」
选好了游戏卡,一大一小的男人并坐在电视机前,投入的玩著游戏。
「我看,黎雍的那些高级主管们,一定很难想像他们一向冷酷严肃的总裁,与现在这个跟六岁孩子抢著电子游戏机玩的大男人是同一个人。」娜塔莉美丽的睑上漾起优雅笑容,端起红茶轻啜饮一口。
「画廊的伊娜说,黎雍疼安德鲁比亲生爸爸还疼呢!」看到她心中最爱的两个大小男人正玩得不亦乐乎,莎夏眼眶霎时涌上感动的泪水。
「或许,这将会是事实。」娜塔莉一语双关轻声的说,因为冷钢已经将他所推演出来的假设告诉过她,现在只等科学报告证明真相。
而在专心看他们玩游戏机的莎夏,并没有听到这双关话,只是满脸笑容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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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兴奋了一整夜後,安德鲁显得有些疲惫了。於是,莎夏替他擦澡过後,在楼上哄著儿子睡觉。
而在莎夏哄安德鲁就寝的同时,冷钢终於接到他等待许久的电话。
「好的,你将三国的报告传到我这里的工作室。」冷钢接过助理打来的电话,朝母亲点头的交换眼色後,走向他在这里的工作室。
当冷钢在传真机旁收到三个国家,六份的DNA检验报告後,他激动的颤抖不已,泪,慢慢在他眼眶凝聚,他再也无法遏抑自己澎湃的情绪,嘶哑地喊著:「噢!上苍……竟然是这样……」
这六份报告是莎夏与安德鲁的DNA检验结果,为了慎重起见,冷钢分别将DNA样本送去不同的三个国家检验。结果,上面科学的数据一致显示,安德鲁是他的骨血,而莎夏就是当年跳海自尽的--骆芊芊!
要取得他与安德鲁之间的DNA样本,是轻而易举的事,但要取得骆芊芊的DNA却毫无头绪,就在冷钢绞尽脑汁时,忽然想起莎夏惯用的白色手帕。
於是,他想到了解决之道。
当年,骆芊芊跳下海的前一刻,冷钢曾经抓住她用血写下的遗书,那份遗书他一直带在身边,和骆芊芊的日记与画册一起锁在保险箱里,要来巴黎定居的同时,冷钢也一并带来了法国。
所以他就利用这份可以证明莎夏就是骆芊芊的样本,拿去与莎夏的血液样本作比对,结果三国的检验报告竟然完全符合。
这个结果使冷钢完全的震慑住,就在此时,娜塔莉悄悄的走了进来。
「黎雍,检验报告怎么说?他们是你的妻儿吗?」娜塔莉一脸期待又紧张的神情。
「妈……」冷钢抬起头,一个箭步的冲向母亲,在她面前激动的跪了下来,「谢谢你这些年来为我守护著我的妻儿,谢谢你……谢谢……」
「你……你是说……他们是……」娜塔莉被冷钢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但随即紧搂住跪在她跟前的儿子,热泪盈眶。
「是的,安德鲁是我的孩子,而莎夏就是我七年前跳海自杀的……妻子!」冷钢的热泪再也遏抑不住,缓缓地由眼角流满双颊。
「噢!上帝,这事竟然成真了……黎雍……」娜塔莉也跪了下来,紧抱住冷钢,泪水不停的溃堤。此时,两人心中的狂喜,胜於一切的言语。
「谢谢你,妈,若不是你领养了安德鲁和莎夏,今生今世我可能都无缘再见到他们了……」
「或许……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娜塔莉拭去泪水,一并将冷钢扶起,脸上泛上了欣慰的笑容。「就是因为安德鲁长得太像你,所以我第一次在莎夏怀中看到他时,都呆愣住了。你瞧,这两张相片你认得出哪一张是你吗?」
娜塔莉眼中含泪脸上却堆满笑容,拿出一个相框,里面两张婴儿的相片几乎一模一样。
「这张?」冷钢看著相框里的两个婴儿相片,不确定的指著。
「不是,这张是安德鲁,这张才是你。」
「没想到这个臭小子婴儿时这么可爱,现在却是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冷钢望著相片中头发微卷,五官像混血儿的小男婴,一种为人父的骄傲在心中漾开。
「那是因为他知道他没有父亲,所以他一直要守护著他的母亲。」看著这两张相片,娜塔莉心疼的说:「他自小就懂事,从不问起他父亲的事情,就是怕莎夏伤心,每每有男士要追求莎夏他就会扮演一个尽责的保护者,以防对方伤害了他母亲,或许是骨肉相连,安德鲁对追求莎夏的男士从不假辞色,唯独对你,他是近乎崇拜。」
「从现在开始,换我来守护他们母子了,竭尽我的生命。」冷钢目光笃定的迎视母亲。
「你打算将这些真相告诉莎夏吗?」娜塔莉夫人将忧虑提出。
「我会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告诉莎夏,但我不想要她忆起任何有关骆芊芊的事情,因为,那个属於骆芊芊的苦命人生已经结束,现在的莎夏有另一个全新的人生,即使是同一个灵魂,两个人生,但她们都是我今生永远挚爱的人。」
「你都已经准备好了吗?」她知道他今晚若是证实了一切,将会跟莎夏求婚。
「是的,我要莎夏再嫁给我一次,当年我们的婚礼是个可怕的鸿门宴,上演的是血腥的权力斗争。现在,我要给莎夏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她成为世界上最令人羡慕的美丽新娘。」
「去吧!让莎夏的苦难在今夜画下休止符,将新的幸福人生给她,这是她应得的。」娜塔莉赞同的颔首,轻拍儿子的手背,「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善待她。」
「我会的,我以我的生命向你发誓。」坚定的承诺在冷钢沉稳的眼眸中倒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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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钢将情绪重整後,走到莎夏的房间,她正好沐浴出来,娇柔得如出水芙蓉。
冷钢将一盒装著漂亮晚礼服的礼盒放在她的床上,走近她忍不住嗅吻她身上芳香。
「换上这件礼服,我等会儿带你出去。」他流连在她的唇瓣上,喃喃的说。
「这么晚了,还有节目吗?」莎夏将头上的发簪取下,一头美丽的长发就在她身後披泻而下。
「为我打扮漂亮一点,今晚是我俩意义重大的日子。」冷钢两掌扣住她纤细的腰际,在她白皙细致的颈子上落下许多深情的吻。
「你在卖什么关子?」看到冷钢脸上的神秘笑容,她不禁好奇的问。
「等会儿你就会明白。」他轻按一下她红艳的娇唇,微笑的转身,「我在楼下等你。」
虽然狐疑中,但莎夏还是著手装扮起来,打开礼盒时,她倒吸了一口冷空气。
因为礼盒里是一件白色镶钻的露肩晚礼服,以及成套的钻石项链、耳环。望著这昂贵的行头须臾,莎夏心情愉悦的开始打扮起来。
在莎夏缓缓步下阶梯时,冷钢犹如看到了下凡的天使,她那美丽与纯真的脸正绽放著醉人的微笑。
「你好美!」冷钢惊叹著,执起她的手背爱慕的亲吻。
「放心的享受这难忘的夜晚,安德鲁我会照顾好他的。」娜塔莉亲吻莎夏娇媚的双颊,默默地献上祝福。
「我会的,谢谢你,乾妈。」莎夏也笑吟吟地回吻她。
「穿上吧!皮耶的车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件纯白色的貂皮大衣披在她无瑕的肌肤上,瞬间温暖了她的身心。
她让冷钢亲昵的搂在怀里,坐上车,往冷钢的饭店套房直驶而去。
在莎夏的自残事件後,冷钢就不再带莎夏到他的套房来,所以当莎夏踏进这问被白色玫瑰与粉红色蜡烛堆满的房间时,她的樱桃小口惊讶地连连发出赞美的叹息。
「你怎么知道我曾经幻想过这样的情景?」在她的潜意识里,以及无数的梦里,曾经编织过这样的美梦。
「因为我是一个专为你织梦的使者,而爱你,是我今生的使命。」冷钢带莎夏来到玫瑰花瓣铺成的阳台。「请坐,我的天使。」
当莎夏在阳台的沙发上坐下後,冷钢在她面前缓缓的单膝跪下,取出璀璨的钻戒,戴在她的纤纤五指上,「我爱你,今生不能再失去你,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分离,答应我,做我的妻,好吗?心爱的莎夏。」
「但是……」莎夏不确定的问:「你不是说为了哀悼亡妻,你不想再结婚吗?」
「关於这个故事的真相我再慢慢告诉你,但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莎夏没想到冷钢会有跟她求婚的一天,因他曾经说过不想再结婚,但是却可以因为爱她而与她厮守在一起,其实,莎夏并不介意成为他的情人,只是在她的心灵深处总有那么一丝的遗憾……
「嫁给我,莎夏,还是……」冷钢的眼眸倏地黯淡,「你认为我不配拥有你的爱……」
「不!不是的。」她急忙否认,天知道她有多么想成为他此生的伴侣,想得心都疼了。
「那么,告诉我你的答案。」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深深地凝视她的星眸。
「我……愿意。」她终於含羞地颔首。
「噢!心爱的莎夏,我的妻……」冷钢一把攫住莎夏的身躯,将她搂进怀里,炽热的唇热烈的压上她的,带著心灵深处的饥渴,深深地吻著她。
在他们结束这缠绵的一吻时,天空已静静地飘下一丝丝的瑞雪。
「瞧!下雪了。」莎夏兴奋的昂首苍穹,赞叹地说:「好美……」
「不,你才是这雪夜里最美丽的精灵。」冷钢一把抱起莎夏娇小的身躯,站起身来踏著坚定的步伐走回室内,笔直地走往撒满花瓣的大床,在她耳际低语:「今晚,我是不是可以先预习一下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我美丽的天使。」
在他温暖结实的臂弯里,莎夏羞赧的埋首在他的胸膛,无语……
夜空中,静静地飘落著满天的白雪。
暖室里,炽热地蔓延著深浓的激情。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