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诱骗
偷、拐、哄、骗,
是你无往不利的工具,
让人心甘情愿的赔上自己。
这次,
又该是谁遭殃?
羽容眨了眨两扇弯翘的睫毛,缓缓睁开双眼后,就对上艾宏棋深邃的双眸。
「早!」艾宏棋轻轻吻了她的嫩颊一下,然后朝她微微一笑,神情举止相当自然熟练,仿佛他每天都是这样与她打招呼似的。
一抹红霞染上羽容雪白的嫩颊,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才发觉自己竟然枕着他的手臂,而他的另一只大手则有力地箍紧她的腰,让她的上半身贴牢在他坚硬、温暖的胸膛上。
她微微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箝制,可他的大手却丝毫不肯放松。
「放开我!」她低嚷。
虽然隔着层层的衣物,艾宏棋依旧敏锐地感觉到,她胸前那两团软热的玉峰正不停地摩擦着自己的胸膛。
他闭上眼放纵自己享受这种磨蹭所带来的快感,直到发觉那股热力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迹象,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卑鄙!」他竟然趁她睡着的时候偷抱她。
「真是不知感恩的小妞。」艾宏棋皱眉瞪了她一眼,佯装出恼怒的神情。「要不是见你睡得不安稳,你以为我这个姿势好受吗?」
让她这样贴着他睡,可真苦了他的——「小弟弟」,害他一整晚只能直挺挺地躺在那儿,全身比第一次抱女人时还要亢奋。
不过,好在他也没吃亏,一整个晚上,他对她是动嘴又动手,吻吻这又摸摸那的,虽然是苦中作乐,倒也乐在其中。
什么叫「这个姿势」?真暧昧的字眼。哼!得了便宜还卖乖!羽容忿忿不平的怒瞪了他一眼。
艾宏琪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左手,用眼角斜睨着她气鼓鼓的双腮,一抹微笑浮上嘴角。
刚才他佯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若换成其他女人,一定会马上为自己「误会」他的事而道歉,然后再谢谢他的体贴,却没想到这个小妮子居然「忘恩负义」到这种地步。
「好了啦!别跟我闹别扭了,乖喔!」
艾宏棋温柔地哄道,轻拍她的粉颊,即使被她打开了手,他依旧笑望着她,一副好脾气的绅士模样。
虽然不肯正视他,但羽容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炯亮的眼神正盯着她看。
「你、你看什么?」不晓得为什么,当她面对着他时,她就是无法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艾宏棋咧嘴一笑。「羽儿,你真的好美!」他的眸光移至她红艳欲滴的唇瓣,那是他这辈子尝过最甜蜜柔软的双唇。
一想起昨晚他趁她熟睡时偷尝了不少嫩豆腐,他就忍不住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再说,昨晚要不是怕会惊醒她,他一定会将舌尖探进她芳香的小嘴里,尽情享受她唇内甘甜的滋味。
无聊!羽容暗骂一声,脸红的别过头去,但就在此时,飞机突然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又让她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她想也没想,反射性地抓住他的手,且迅速回过头来,不敢再对着窗外。
艾宏棋立刻包住她冰冷的双手,柔声安抚了她好半晌,才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还有一个钟头的航程,来,我们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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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着陆的一刹那,羽容才吁出长长的一口气。不过,她还是直到出关后,才一点一滴地拾回平日的冷静。
「艾、艾先生,谢谢你。」羽容提起自己的行李,有点笨拙地谢谢他一路上细心体贴的照顾。
艾宏棋的微笑僵住了两秒钟,随即又漾开。「别跟我客气。」
他深黝的双眸里闪烁着一抹会让她心跳异常的光芒,她回开双眼,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走开。
走着走着,不知为何,她的心头突然升起一股陌生的怅惘,而且浓烈得令她有一股想要回头再看看他的冲动……
不!她不该对任何人产生依恋,即使这人在她孤寂的生命中,曾给予她一丝的温暖;在她脆弱的时候,曾给予她一点的安慰!
但,路一向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走的,以往如此,未来也一样!
她挺挺腰,深吸一口气,抓紧自己的行李袋便要往前走。
突然,她的左肩被人拍了一下,她侧过头去看,却没有看见任何人。
「我在这边。」
熟悉的醇厚嗓音自她背后响起,羽容猛地回过头来,看到艾宏棋温煦的笑脸就近在眼前,她竟有一瞬间的怔仲。
「嗨!又见到我了,是不是很高兴啊?」他高兴得咧开嘴。「有车子来接我,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他伸手就要取走她手中的行李。
羽容捏紧手,犹豫的说:「不,不用麻烦了,我可以去搭公车。」
「不会麻烦啦!你去搭公车才麻烦呢!来来来!车子在那儿,跟我一起走吧!」他轻而易举地就取走她的行李放在行李推车上。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真的不好意思再麻烦你。」羽容又把行李拿回来。
毕竟,送了这一程,他们终究还是得分道扬镳……
「都说不麻烦了,哪还有那么多理由?我看你这小妞才真的是麻烦呢!大家都是同乡,本来就应该互相照顾嘛!出外靠朋友这个道理你懂不懂?干嘛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难不成你觉得我像坏人,怕我把你给吃了吗?嘿!你见过长得像我这样慈眉善目的坏人吗?啐!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还敢一个人出门,真是的。」
他结结实实的数落了她一顿,总归一句话——不让他这个好人帮,就是不长眼睛。
「再说,经过昨晚之后,我们也算是自己人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末了,他又加上这么一句。
什么叫经过昨晚之后,他们也算是「自己人」了?他说话老是这样暧昧,不知情的人听了,说不定会以为他们昨晚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
他的「疯言疯语」令羽容更加强了不要再跟他牵扯下去的决心。
「真的不用了,我还是想要自己搭公车。」
「哎呀!真是不受教。」艾宏棋瞪眼看她,片刻后,突然又撇着嘴道:「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羽容吁出一口气,转身就想走开,却又听见他问:「呃,对了!你有没有零钱搭车啊?」
羽容一怔,这才想起自己换的美金全都是面额大的钞票。
「你呢?你有没有?可不可以换一点给我?」她卸下肩上的背包,想要掏出钱包,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她心急地再翻了一逼,仍然找不到。
「怎么了,羽儿?」艾宏棋凑了过来。
「我的钱包不见了!」她心慌意乱的说。天啊!怎么会这样?!
「真的吗?别急,我帮你再找找看。」他接过她的小背包,又仔细地翻查了一遍。
「连证件和机票都不见了,看来,你是遇上『机场老鼠』了。」他经验老道的说。
「什么?连证件和机票都不见了?」那她怎么回台湾?羽容登时如被五雷轰顶,脚步不稳地晃了一下。
艾宏棋立刻拥住已然六神无主的她。「你先别急,不如你跟我回酒店,我们再想办法。」
羽容甩甩头,努力的镇定自己的心神。「可是……不需要先找找看吗?或许那人拿了钱,会把我的证件丢在垃圾桶里,或者厕所里什么的……」
艾宏棋失笑道:「羽儿,你真是天真!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机场老鼠』,对不对?若是只要现金,他们干嘛要连证件一起偷?对他们来说,钱固然重要,证件可更值钱呢!一本中华民国的护照,在大陆可卖个十几、二十万耶!你想想,他们会傻傻的扔掉吗?」
「那……那我该怎么办?对了!先去警局报失……」
「千万不行!」艾宏棋攫住她的手臂。「你的英文怎么样?能跟他们通沟吗?」
羽容摇摇头,她的英文充其量只够问问路、点点餐,要跟人家解释这么复杂的事,根本就不可能。
「那就更加不能进警局了!这里有很多大陆偷渡客,你没证件又没钱,再加上言语不通,搞不好一进了警局,就被他们当成是偷渡客,先扣押起来,再慢慢调查。」
「这……你……」羽容嗫嚅了一下,抬眼看看他,终于还是困难地开口,「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一向不求人帮忙,可如今身处异乡,言语又不通,若不请他帮忙向警方说明,只怕她就要被人当成是偷渡客了。
「傻羽儿,我怎么会不帮你呢?我这不就是在帮你吗?」艾宏棋轻拍着她的背。「别怕,我从小就在这里念书,交了不少朋友,其中有一个就是我们政府派驻在这里的负责人,我会叫他帮你补办护照的,你安心吧!」
「真的吗?」
「要相信我,知道吗?」艾宏棋搂搂她,牵起她细白的小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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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容心思浑沌地上了车,一路上忧心忡仲地蹙着眉。
见她如此,艾宏棋不禁心疼地拥住她。「别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
羽容无意识地点点头,也无意识地被他搂在怀里,直到车子停在一家豪华的酒店门前,她才蓦地清醒了一点,面对另一个狼狈的现实——她身无分文!
「对、对不起,你能不能……能不能……」羽容涨红了脸,声若蚊蚋的说著,只因她生乎从未向人借过钱,更遑论对象还是个陌生人。
「我能不能怎样?」
「我想找家便宜一点的旅馆住,还有……我需要买回程的机票……」她鼓足了勇气说出来,「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艾宏棋愣了一下。
羽容以为他是不愿意,急忙地道:「我一定会还你的!真的,请你相信我!只是、只是……需要一段时间。」她这趟出来,几乎用了她全部的家当,如今她的户头里只剩下一万多台币,怎么也不可能马上就还给他。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他沉吟着,没有继续说。
羽容明白这是推托之词,却也不怪他,毕竟他们素不相识,没理由要他借钱给她,更何况借的又是一大笔钱;再说,他已经帮了她许多,她不应该再得寸进尺了。
「对不起,我……你就当我没说过,我会自己想办法的。」话虽这么说,但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可想。
她没有朋友,唯一算得上比较亲近的,就只有孤儿院的陆院长,可是,孤儿院长期以来便经济拮据,她又怎么好意思开口跟陆院长借钱呢?
「你这小妞真让人生气!我艾宏棋看起来像是个没义气的人吗?我说过要帮你,就一定会帮到底。」
看他的脸色不甚和善,羽容不由自主地垂下头去,就像个犯错的小孩。
「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我知道你要去什么地方住,那种地方便宜是便宜啦!但也是三教九流所聚集的场所,你一个女孩子,长得又这么漂亮,去那里简直是肥羊入了狼群,到时,恐怕不是劫财就能了事的,你懂吗?」
听他说得那么严重,再想想自己一下飞机就被偷走了所有的钱和证件,令她不自觉地心生犹豫和恐惧。可是,不去住便宜的饭店,难道要她去住天桥吗?那岂不是更危险?
「我、我小心一点,应该会没事的。」她忐忑不安的说。
艾宏棋闷哼一声。「等有事的时候,你哭爹喊娘都没用了!再说,在美国,连学生都有枪,更何况是歹徒,到时,只怕你连喊的机会都没有。」
「那……那我该怎么办?」她不知所措的问。
艾宏棋的脸色缓和下来。「我的房间够大,你就跟我一起住吧!至于吃的方面,反正我也得吃饭,只是加一双筷子罢了,这样一来,你可以省了住宿费,而我也……可以保护你,反正是一家便宜两家香的事啦!」
由于羽容太紧张了,所以根本没听见他的语病,只知道得跟他同住一间房。
「跟你一起……这不太好……」在他不善的目光下,她只好换了个说法,「这不太方便吧?」
「怎么?怕我把你给吃了?我看起来像是会乘人之危的小人吗?」他的脸色顿时有点难看。
羽容就算再不懂人情世故,也不好意思当面点头,不过,看他似乎很坚持要得到一个答案,羽容只好对他摇摇头。
「这不就得了?」
他似乎很容易被取悦,一转眼又眉开眼笑了,拉着她就往大堂里走去,而且高兴的胡言乱语。
「你真不应该怕我的!我这人对女性最绅士了,绝不会强迫她们做不想做的事!再说,若我真的把你给怎么了,你也不必怕我会跑掉,直接名正言顺地赖上我不就得了?」
羽容听了,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才好,只好选择不予置评。
而事实上,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她总不能强迫他借钱给她吧?而且,若不跟着他,她大概真的要流落街头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恐怕得被迫听他说那些「疯言疯语」,但只要记住不去理他,应该就行了!她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其实……话说回来,你只要光听到我的姓,就会明白我这人是多么的有爱心,只要跟我相处一段时间,不出三天,你就会了解我这人有多么的好、多么的正派,又有多么的……」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身穿V字领紧身T恤,露出大半个胸部的女郎,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艾宏棋立刻伸手扶住女郎的腰,顺势放开牵着羽容的手,去接那女郎差点掉到地上的皮包,一双眼也不甚正派地落在她贴在他胸前磨蹭的丰胸上。
仿佛意识到羽容的目光,他抬起头朝她露出无辜的一笑,然后扶正那位贴在他怀里的女郎。
「小姐,你没事吧?」他彬彬有礼地微笑着问。
「噢!对不起,我有点头晕。」女郎故作娇弱地用涂着红蔻丹的手指揉着太阳穴,一双媚眼朝他射进出千万瓦特的电力。「能不能请你扶我过去沙发上坐坐?」
「当然!」艾宏棋优雅地颔首,他伸手扶住她,另一手却不忘抓住羽容,而羽容只能被动的让他拖着走。
他的举动让那女郎正眼看了羽容一眼,随即似乎更显娇弱地偎近他。
「你真好,谢谢你!我叫JUDY,你贵姓?」她嗲声问。
「我姓艾。」艾宏棋将她安置进沙发里。
「艾先生,今晚可否赏脸让我请你吃顿饭,以表谢意,好吗?」JUDY娇声说着,手中不晓得从哪里变出一张名片来。
「别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艾宏棋仍旧微笑着接过名片。「需不需要我叫酒店的人帮你请医生来?」
「不,不用了!」JUDY难掩失望的神情。
「那我们先失陪了。」艾宏棋一派斯文尔雅地欠个身,然后便拉着羽容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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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我说得没错吧?我这人心地好,又正派,那个JUDY这样朝我放电,我都一点也不心动喔!」一转身,他又朝着羽容大放厥辞。
羽容忍不住不屑地斜瞟了他一眼。
「她那样挑逗我,看一眼也是很正常的嘛!」他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解,又弯下身,贴在她耳边小声的问:「欵!你是不是在想,她的胸部好大?来!我讲个关于大胸部的趣事给你听。」
他又来了!羽容又羞又怒,别过头不理他。
「别这样嘛!我只是想把我的经验跟你分享而已。」艾宏棋扳正她怒红的小脸,还不知耻地朝她嘻嘻直笑。
羽容想也知道他一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我不想听!」
「可是我很想说啊!」他要无赖地自顾自的往下说:「你知道吗?我刚来美国念书的时候,有个高我三届的校花,哇!她的SIZE……」他比了个巨大的手势,「呼!足足有三十八F耶!全校的男生都哈她哈得要死,但她却很高傲,谁也不理!
后来有一天,我记得是我刚进学校后的半个月,她突然来找我,我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嘻嘻!当时我可真是暗爽在心头,心里还想,这下我终于可以尝尝波霸的滋味了。」他从声音到表情都「淫淫」的,还直朝她眨眼。
羽容涨红脸闷哼一声,想要别开头,却被他牢牢的定祝
「别这样嘛!你也知道的,盛情难却嘛!对不对?」
天啊!这种话他也敢说得出口?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后来,脱了衣服之后,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你想不想猜猜看?你若猜得出来的话,我马上以身相许、随你凌辱,绝无二话!」他朝她挤眉弄眼,不正经地逗着她。「猜猜看嘛!好不好?」
羽容赏了他一个白眼,气得恨不得能咬他一口。
「算了!反正就算让你猜一辈子,我包你还是猜不到。」他仍旧笑嘻嘻地说:「告诉你,我看见了这辈子唯一一次见到的东西,那就是——铁、奶、罩!」他每说一个字,就怪叫一声,「你作梦都想不到吧?」
闻言,羽容不可思议地瞠直了眼,已经忘了生气。
「我当时看得目瞪口呆,不过,因为年少无知,又是第一次开洋荤,体内的崇洋因子立刻发作,心里想着,连奶罩都用铁的,洋妞果然『高级』许多!」
羽容忍俊不住,直笑得身子发软,却听到他又接着说:「谁知,接下来,惨绝人寰的事就发生了!原来,她实际的SIZE顶多只有三十四A。」他加重语气强调,又摇着头直叹气,一副被骗得好惨的模样。
「从期待见识『异峰突起』的三十八F,最后却只见到平平无奇的三十四A,你能想像我当时的心情吗?说真的,我当时好像被雷公劈中,失望得差点就当场昏死过去。」说着,他还故意翻白眼、吐舌头,只差没有口吐白沫。
羽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色鬼仓皇逃离现场的画面,顿时更加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但艾宏棋居然一点都不介意,还搂着她跟她一起笑得不可遏抑。
「那她不是恨死你了吗?」羽容觉得心情好愉快。一路上,只见空姐们频频对他大送秋波;到了酒店,又有天使脸孔、魔鬼身材的女郎朝他投怀送抱,他活脱脱就像个大倩圣似的,这会儿知道有女人恨他,让她好生开心。
「怎么会呢?我说过我这人最有绅士风度了!淑女有求于我,我这个绅士怎么会忍心拒绝她,让她伤心呢?所以,即使再怎么失望……」他长叹一声,「我还是草草把她给『做了』!」说得好像他很委屈似的。
没想到,她还是高估了他这个色鬼,羽容的笑意登时僵祝
「而且,事后我还为她守密到底,从来不曾把她的真实SIZE和穿铁奶罩的事到处乱说,她感激我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恨我呢?」他像在叙述一件丰功伟业似的感到无限的自豪。
「从这件事情,你应该能了解到我是个多么好的人了吧?」逮到机会,他就不忘自我吹嘘一番。
羽容撇撇嘴,不予置评。
「这件事让我明白,有些事物光看到或光听到,都不能代表什么,一定要真实接触过才能知道真伪。」他说得好像有无限的感慨,而后又突然盯着她问:「那么,你又学到了什么呢?」
他是要拿他的性……韵事做学术研究不成?每回都问别人学到些什么,真是有够无聊!羽容翻了翻白眼。
「可惜,你就是不肯动脑筋!」艾宏棋摇摇头,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你想想看,我们看东西尚且不能只看表面,更何况是人呢!对不对?你的心思我很了解,你看我这么有女人缘,所以就对我有了成见,认定我这人必定很花心。可是,你错了!而且还错得非常离谱。
「那些都只是你看到的假象,只要你能真正用心去看我、去了解我,你就会知道,我这人非但一点都不花心,而且还是个痴情种子呢!」他的脸皮还真厚,居然能夸自己夸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羽容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微微一笑。一个冲动起来就能和不认识的女人做一整晚,为了不让女人伤心就草草跟人做了的男人,居然还有脸说自己不花心?
「我管你花不花心!」
她与他八辈子都扯不到一块儿,她才懒得管他的事呢!她担心的是他色不色的问题,可现在看起来,他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鬼!
「是吗?」艾宏棋的眼神突然变得邪魅异常。
不知为何,羽容的脸颊竟被他看得忍不住飞上了两朵红霞,她不自在地别开眼,并告诉自己她并没有心虚。
艾宏棋见状,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那个男人你认识吗?」羽容突然见到不远处有个男人正看着他们,她连忙想推开他的手。
艾宏棋转过头去,马上跟对方熟络地一笑,显然是认得对方。
「嘿!ANSON,你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怎么都不出声?」
「我站得够久了,只是不好意思打扰你跟漂亮妹妹打情骂俏!」
ANSON以暧昧的眼神看看艾宏棋,再看看羽容,让羽容立即酡红了脸。
艾宏棋脸色一敛。「羽儿脸皮很薄,你别乱跟她开玩笑!」
ANSON讶异地挑起一道眉,随即朝羽容欠身道:「不好意思,羽儿。」
「羽儿怕生,你别乱叫!她姓陆。」
只要是耳朵没聋的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而ANSON长得一脸精明相,自然不可能听不懂艾宏棋的「暗示」。
ANSON立刻神情一整,朝羽容彬彬有礼地道:「陆小姐,你好。」但眼睛却好奇地盯着羽容瞧。
「你好!」羽容也礼貌性地微微点了一下头。
「ANSON,我不是订了一间双人房吗?还不去帮我拿钥匙来!」
ANSON愣了一下,随即拍了一下额头。「你看我!见到你开心得差点都忘了,我这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