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折腾了大半夜,当他们回到凌子寰的住所时,已经是凌晨四点的事了。
「总经理,我自己来提就可以了。」看见凌子寰提起两袋最重的行李,心婕觉得惶恐极了,她怎么好意思让尊贵的他替她这个小职员提东西呢?
但凌子寰却没有理会她,迳自提着那两大袋行李就往屋里走去,心婕只好拿起剩下的一个小袋子跟着他。
「总经理,我的房间在楼下耶!」见他提着她的东西往楼上走,心婕错愕地提醒他。
「楼上的房间多的是,你就住楼上好了。」他头也没回地答道。
心婕愣了一下,才小小声的应道:「哦!」
凌子寰直接把她的东西,放在隔壁紧靠着他房间的客房里。
「哇!好漂亮、好大喔!」一走进房间,心婕忍不住惊叹出声,虽然曾在这里住了十天,可她一直紧记他的吩咐,从不敢未经许可就上楼,当然更不敢打开这一扇扇漂亮的房门探个究竟。
比起之前的那间佣人房,这间客房的装潢,自是不可同日而语,而且,比她在广告里所看到的样品屋,更要精致、美丽百倍。
凌子寰目不转眼地看着她美丽的水眸,只见那盈盈的秋波散发着如梦似幻的赞叹之色,在那眸光里,他只看到她对美丽事物的纯粹欣赏,找不到半点贪婪的神采,这让她看起来就像个纯真的小女孩般,令他完全无法再将她与拜金女郎联想在一起。
「总经理,谢谢你。」心婕满心感动的深深地鞠了个躬,诚挚地说。
凌子寰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或许你会有回报我的方式。」
他微笑起来真的很迷人,心婕的心不由得一悸,白皙的嫩颊也飞上两朵红霞。
「我……我会的,我一定会更努力的工作的!总经理不仅救了我的命,还给了我一份工作,如今又免费让我住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表达我对你的感激……往后,无论是什么事,都请你尽管吩咐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都会尽全力去做的。」
他少见的「和善」神色,让心婕的胆子一下子大了许多,一口气把心中的肺腑之言全说了出来。
这小妮子着实无趣得紧!凌子寰瞅着她正经八百的神情,可这回他却奇异地没有丝毫的怒气,反而呵呵地笑了出声。
「听起来,我好像成了你的再生父母了!」他摇摇头,「既然要报答我,那就从帮我煮碗面开始吧!我饿了。」
「是的,我马上去!」心婕忙不迭地拔腿往外跑去。
像上回一样,凌子寰跟着她进了厨房,一直沉默地看着她轻盈而忙碌的身影。
「总经理,你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吃完面后,心婕一边关心地道,一边忙着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
凌子寰缓缓的站起身瞥了她一眼后,按住她忙碌的小手。
「别收拾了,跟我回房去。」不知为何,他今晚的「性致」特别高昂,刚才看着她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她那美丽的娇躯……大概是他太久没近女色的关系吧?
心婕抬眼对上他的,接收到自他闪亮的眸光中所传达出来的讯息,顿时羞红了脸。
「嗯!」她点点头,低声应着,任他牵着她的手上楼去。
???
「什么?你是不是烧坏脑袋了?一个月拿他三千八百块,白天为他做工,晚上帮他暖床,简直比菲佣还不如,这会儿你还怕他不高兴,要我教你取悦男人的方法?你……林心婕,你怎么会蠢成这样呢?简直是丢光了我们大陆妹的脸!」奏红忿忿不平的说。
「红姊,我知道我很蠢……」心婕可怜兮兮地说。
事实上,「蠢女人」三个字,就是凌子寰最常用来形容她的话,其馀的惯用词就是--没用的女人、无趣的女人、该死的女人等等,全都是贬损词。
可是她再蠢,也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对她越来越不满了,给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她搬进来已经三个多月,前十天他都停留在香港,那时,他隔天就会要她一次,之后,他几乎每隔个十天或半个月,就会来香港出差一趟,短则停留一天,长则停留四、五天,但她可以看得出来他对她的态度似乎越来越冷漠了,而且……要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就拿这次来说好了,他已经来了五天,只在第一晚要过她,其馀的夜晚,他总是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有时见到她,也不大理会她,好像很不愿意看见她似的。
他那嫌弃的态度,让她觉得好难过,所以,今天她才会鼓起勇气来向秦红讨教。
「红姊,请你教教我,好吗?」她低声下气的恳求着。
秦红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好半晌,才没辙地叹口气。
「这种事说也不知该怎么说,这样吧!待会儿我找几张VCD给你,你拿回去好好观摩一下,只要你学到其中的十分之一,包准你那小器的男人就会每晚抱着你不放了。」
「谢谢你,红姊。」心婕感激的说。
「说什么谢啊?」秦红挥挥手。「看你这么紧张那小器男对你的态度,你该不会是爱上那又冰又冷的小器男吧?」
闻言,心婕心中一震,一颗心顿时有些慌乱。
不!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呢?她连想都不敢这样想啊!在她心中,他就如同她的神一般、她对他既敬且畏,又怎么敢去亵渎她的神呢?
「不是啦是因为他对我有恩,我总该回报他一下的。」
「噢……」秦红伸手拍了额头一下。「我发觉我和你有严重的代沟,恐怕只有我奶奶那一代的人才能跟你沟通。」她摇摇头,从架上取下几张VCD递给心婕。
心婕红着脸接过那些VCD。「嘎?是三级片啊?!」
「去!三级片算什么?说你土,你还真土得彻底呢!这些可比三级片要劲爆多了。去去去!回家自己研究去,免得我看见你就心烦!都什么年头了,还来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这一套,我看你是跑错时光隧道了!」秦红还是忍不住叨念了几句。
心婕只能唯唯诺诺的听着、应着。
???
「李平,麻烦你了,再见!」
跟送她回家的李平道别后,心婕打开大门,同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她今天早上听凌子寰说,他回公司和一家建材公司签完合约后,就要直接去机场回台湾了,所以,今晚这间偌大的屋子里,又只剩她孤伶伶的一个人了。
以前,她很羡慕那些能住在花园洋房里的人,然而,如今自己真的独守着一间空荡荡的大屋,却让她觉得好孤寂、好冷清。
凌子寰在的时候,虽然不大理睬她,可是,感觉上起码还有人陪伴,就算他晚一点回家,她仍然可以盼望着有人回家的感觉。
或许是她太不知足了,有多少人巴望着能住这种漂亮的大屋,可她却反倒嫌它冷清来了,说出去,只怕会遭人唾弃吧!
掩上门,她又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虽然明知道自己不该再有什么抱怨,然而,心情却怎么也无法振奋起来。
低着头,她正想往屋里走去的时候,手臂却冷不防地被人紧紧箝住,随即被那人拽着走。
突发的状况让她一时怔愣住了数秒,直到恐惧袭上心头,她才蓦地发出惊惧的尖叫声,并且死命的挣扎起来。
然而,那人的力道却比她大多了,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拎进屋,并且粗暴地把她掼在地下。
直到灯光「啪!」的一声亮起来,心婕总算看清楚那人是谁,这才吁出一口气,可下一秒,她刚爬起一半的身子,却不由得再度往下一瘫,她抬起头,对上凌子寰一双喷火的黑眸。
「干嘛怕成这样?做了什么心虚的事吗?说!」
他的暴吼让心婕畏缩了一下。「没……没有,我只是……只是没想到家里……家里有人。」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难道他不知道吗?「你……你不是说你今天早上搭十一点的飞机回台湾吗?」
「原来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就出去找野男人了!」要不是因为今天早上建材公司董事长的母亲突然病危,要求他延至下个礼拜一再签约,他也不会留下来,却没想到让他给捉到奸了。
「怪不得你每回在我床上时,都像具死尸似的,原来你是夜夜给我出去偷爬墙了!你这该死的小贱货!」脑海里陡地闪过她赤裸着身子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情景,凌子寰顿时更加的怒不可遏,一俯身,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他力道之狠,让心婕的脸随之偏向一旁,但脸上火辣辣的痛却远不及她心中的痛!在经过三个多月的共处后,他竟然仍然认为她是那种不知检点的女人。
「我……我没有。」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带着哽咽,不知是痛,还是委屈,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没有?哼!今天是星期六,公司一点钟就下班了,你明明野到十一点才回家,你还想狡辩?给我老老实实的说,你究竟被那个王八蛋玩了多少次?」凌子寰像只被惹火的狮子般,怒声暴吼。
「没有……我真的没有做过那种事……请你相信我!你听我说,李平他是我高中同学,他是在国内大学毕业的,不过,因为不懂英文,只能做一些粗工……而我进了公司后,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
「有一次,大家在聊天的时候,我和他都觉得该念点书充实自己,所以,就一起去报名英文补习班,我现在每个星期六、日的晚上七点到十点半,都要去补习,所以才会晚一点回家。
「李平他是怕我一个人太晚回家不安全,才会送我回来……我跟他真的什么事都没做过……请你相信我!」她边抹着泪,边解释。
见她豆大的泪掉个不停,雪白的嫩颊浮着清晰的五指印,凌子寰的一颗心立即揪得死紧,他不自在地别开眼去。
「那下午呢?你下午去了哪里?」他僵着声音问。
虽然耳边一直有个小小的声音告诉他,她应该没有说谎,但长年埋藏在他心底深处那种对女人的不信任感,却让他无法一下子便相信她的话。
「下午我是去一家制衣厂兼差。」看他这么生气,她也不敢再隐瞒他了,由於她是有熟人介绍,所以,对她上一次矿职的事,老板并没有为难她。
而且,由於制衣厂的车工是一件件算工钱的,所以,请假比较自由,而凌子寰每回来香港的时候,她总是先自动请好假,因此,他才没发现她平时有去兼差。
「那家制衣厂叫蓝玉制衣厂,补习班叫英美补习班,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我真的没有说谎骗你!」
听见她这样说,凌子寰心知她并没有说谎,心中那把猜疑的怒火终於熄灭了,但同时却有另一把火烧了起来。
「什么?你去制衣厂那种地方兼差?」他又火大地吼了起来,「我是少了你吃的,还是短了你穿的?」
「不……不是的,你没有……你给我的够多了,我什么都不缺。」她连忙解释。
家里面什么吃的都有,有一次,他带她去吃饭的时候,还顺便带她去一家店里买了将近二十套的春夏装给她,所以,她衣食住行根本都不用愁。
「那你还去兼什么差?你为什么就是那么死要钱?」虽然他拉不下脸来调高她的薪资,可他供她吃、供她住、供她穿,而且,样样都是上等的,她居然还是想多赚点现金。
「我……我不是的……那是因为我乡下的表哥前些日子开车撞伤了人,害人家半身不遂,对方要求他赔偿,不然就要告到他坐牢……所以我……」
「哦?这么说,你这样拚命地去兼差,就是为了替他还债了?哼!你跟你那个什么『表哥』的倒是挺好的嘛!」凌子寰那张俊脸顿时乌云密布,说到「表哥」两字时,更是咬牙切齿。
「我……我八岁的时候,妈妈就过世了,我爸爸当时已经来到香港,而且和我继母在一起了……他没有负责我的生活费,我是我舅舅一手养大的,如今,我大表哥发生这种事,我没办法坐视不管。」
闻言,凌子寰的眸光闪了闪,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动作算得上是轻柔的了。
「你要钱不会跟我说呀?」他的怒气突然消失无踪,只剩下一股闷气梗在胸口。
「不……不行的!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光是吃他的、穿他的、住他的,就已经让她很过意不去了,她怎么可能再拿他的钱!
凌子寰不满的瞪了她一眼。「需要多少?」
「不行的……那笔钱的数目很大,我不能平白无故的拿你那么多钱,我去赚就可以了。」
「叫你说你就说,听见没有?」他不耐烦地瞪大眼,扬高声音。
「哦……我已经寄了三万五过去,可是,还欠十六万五千的人民币……」那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闻言,凌子寰差点忍俊不住,他刚才还以为会听到千、百万以上的数目呢!谁知道却只是区区的二十万而已,难道这小妮子不知道以他的身价,随时都可以调动十位数字以上的美金现款吗?真是个小傻瓜!
唉!他以前怎么会以为她是个拜金女郎呢?枉费他自认为一向懂得看人,没想到这回却看走眼了。
「嗯!等一下我开张支票给你,从今以后,不许你再去做什么兼差的工作了。」他伸手轻轻地拭去她仍凝在眼角的泪珠。「还有,从明天起,你调任为我的私人秘书,月薪加十倍……嗯!还有,不要再去补习班了,我会请个人回来单独教你英文。」
心婕被这突然飞来的「横福」给吓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那十六万五算是你先借给我的好了,我往后会分期还给……」
「既然给了你,就没要你还,真是罗唆!」凌子寰不高兴地打断她的话。
「这……」望着他不悦的脸庞,心婕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嗯!至於……做你的私人秘书,我一定不行的,我甚至连英文的普通会话都不会,这样怎么行呢?还有,以我的资历,怎么可以领那么多的薪水?其他同事会说--」
「你管人家说什么?只要照着我说的话去做就行了!自后天起,你就给我准时到我的办公室里待着。」凌子寰兕巴巴的说。
他终於发现,虽然她外表是一副温婉柔顺的模样,却总是在无意中拒绝他,每回不惹得他气得发火,她就不会乖乖的顺着他,哼!
「好了!我说怎样就怎样,你什么都别再说了,上楼去睡你的觉吧!免得在这碍我的眼。」他烦躁地斥责道。
他嫌弃的口气顿时又刺痛了心婕的心,她委屈地咬咬下唇,转身朝楼上走去。
凌子寰独自坐在客厅里良久,却一点也没有得到眼不见为净的清静。
他心想,这小妮子总是在惹火他,就拿钱的事来说吧!当初他误以为她贪图他的钱财时,他气她,可当她不要他的钱的时,他还是同样气她,她让他感觉她好像一直要与他画清界线似的,令他觉得很不舒服。
还有,她对他的惧怕,也让他很不高兴,甚至有时她只不过是无心之过,对他有些许的「无礼」,也会惹得他火冒三丈。
他之所以会被人称之为「冷魔」,就是因为他一向冷淡地对待所有的人和事,因为,自他懂事起,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能如此挑动他的情绪,更别说是女人,可如今,他却不时被这个胆小如鼠的小妮子激得暴跳如雷。
唉!他长叹一声,终於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对她太苛了,而原因他其实也早已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之所以会如此的百般挑剔她,事事看她不顺眼,归根究柢,就是因为她在床事上无法配合他。
他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可往常他会藉由运动发泄一部分过剩的精力,非必要时,他绝对不会找女人,可这个小妮子却每每勾挑起他炽热的欲望,即使是在他疲累得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时,他的身体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她!
然而,每次他要她的时候他都看得出来,她非但没有享受到性爱的高潮,有时甚至还疼得直至第二天走路时仍有点微跛。
这让他无法狠下心来天天要她,而压抑的结果却是,下次要她的时候他的欲望总是来得更凶、更猛,更急迫得无法放慢脚步就占有尚未完全准备好的她。
以往,他根本不会在乎躺在身下的女人是木头,或者是浪女,更不会在乎她们是否得到快感,当然,也同样不在乎是否弄疼了她们,但对这小妮子却不一样……
看到她疼痛的模样,他总是会感到内疚,而无法让她领略到欲望的美妙滋味的事实也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男性尊严。
内疚和尊严受伤的感觉,让他在占有她过后,感觉非常的不好,所以,他才会越来越克制着自己要她的冲动。
唉!她真是个让人烦心的小东西呵!他心烦意乱地叹口气,视线凝聚在自己的左手上,一股沉重的罪恶感顿时淹没了他。
他虽然鄙视女人,但这辈子还不曾动手打过任何一个女人,因为,以天生体力上的优势去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实在是一件可耻的事!
就算她做错了什么,他也不应该动手打她,更何况,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但他却不分清红皂白的就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她那么瘦弱,怎么承受得了他的粗暴呢?更何况,她还怕痛怕得要命……想起她刚才像断了线的风筝般不断坠落的泪水,他的心登时又揪成一团。
这会儿,她那白嫩的脸颊恐伯已经肿起来了吧?他的视线情不自禁的转向楼梯,那小妮子被他斥回房去,只怕今晚也不敢再下楼了……
???
回到房间,心婕梳洗过后,就拿出中午从秦红那里借来的VCD放进放映机里,带着羞怯和紧张的心情,按下PLAY的键钮。
很快地,萤幕上就出现了画面,镜头从一条大马路延伸下去,再慢慢移向路旁,同时,混合着男女粗重的喘息声低低的响起,然后,镜头移到一对男女的身上。
看着银幕上的景象,心婕顿时膛目结舌地呆在当场,连敲门声都没听见,房门倏地被打了开来。
看见高大的凌子寰走进来,她才回过神,立即慌乱地抓起床头桌上的遥控器想要关掉电视,谁知,一急起来,却让遥控器掉到地上,她又慌忙的跳下床。
见她一看到他,就是一副又惊又慌的模样,凌子寰不禁捏紧手中的冰块和纱布,僵着声音说:「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此时,他也注意到房内不寻常的声音,不由得转头一看,登时气得俊脸发绿。
「该死!你居然给我在房里偷偷看这种A片?!」他一把拉起她,对着她吼道:「是我没喂饱你,才让你必须看这种咸湿片来得到满足吗?」
话一说出口后,他的胸口立即如同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似的难过,他心想,他确实从来没让她领略过高潮的滋味。
可无论怎样,他也绝不允许她被这些毫无贞节观念的A片所污染,因为,那些A片中的女角,一个个全部豪放得没有丝毫廉耻可言,他可不许她学坏,他要她永远保持着纯洁的心灵。
他抢过她手中的遥控器,「啪!」的一声关掉电视。
刚刚的画面是一对赤裸的男女正在郊外的一条马路旁苟合,虽然有车子经过,可那淫荡的白种女人却浪叫得越来越大声,大剌剌地张着大腿任那个黑种男人把她压在树干上使劲地抽动着,一点都不介意被过路的人看见。
「你若敢学这种荡妇淫娃的行径,我就活活的剥了你的皮!」他自齿缝里迸出这句话。「听懂没有?」
被他撞见她正在看A片,心婕羞得恨不得能马上挖个地洞钻进去,之后又被他吼得浑身发抖,整个人吓得蜷缩成一团,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听懂了!」她声若蚊蚋地应道,恨不得能立刻自这个地球消失。
「你常常去租这种A片来看吗?」该死!那些男店员会用什么眼光看她?「该死的女人!你想要看,不会来看我啊?」
不是他自夸,他的相貌可比任何一个咸湿片中的男主角像样多了,而且,比起号称粗大的黑种男人,他的只有大,没有小,她居然还特地去租这些不入流的片子……
「不……不是去租的……是……是因为……因为我……我在那……那方面很笨,什么都不懂……没办法……没办法让你……让你……嗯……满意……所以就……就去请教我的一个好朋友,这是她借给我的……她叫我……叫我学……学一学……嗯……」
她说得断断续续的,声音又像蚊子在叫,不过,凌子寰倒是听懂了大概的意思,浑身的怒气立刻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欣喜。
「傻瓜!要学取悦我的方法,就该来问我,你问一个外人做什么?」他牵着她坐在床沿,抬起她一直低垂着的螓首。
「还很痛吧?」他用指背轻拂奢她微微红肿的脸颊。
心婕红着脸摇摇头。
「我帮你冰敷一下。」他难得温柔的说。
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神情盈满怜惜,黑眸因为蒙上一层柔光而显得更漂亮,心婕被他的温柔震慑住了,只能痴痴地望着他,任他为她疗伤,直到冰块完全溶化成水为止。
「好一点了吗?」这小妮子难道不知道,她这样看着一个男人的神情有多诱人吗?凌子寰嗓音沙哑的低喃,俯下头轻吻着那红肿的脸颊。
「没事的,我不痛了。」心婕羞涩地道。
凌子寰在她布满红晕的小脸上印下细碎的亲吻,并将炽热的唇覆上她如嫣的唇瓣,细细地吸吮过后,才探进她的小嘴内,温柔地汲取她唇齿间的芬芳……
心婕幽幽地醒转,猛然回想起刚刚的一切,一颗心顿时又慌又怕。
「对……对不起。」天啊!她竟然又昏过去了,而他是最讨厌她昏过去的。
「没关系!这次不怪你。」凌子寰呵呵地笑了起来。
咦!他今晚很不一样喔!以往,每回做完后,他要不是嫌弃她没用或无趣,就总是抿着嘴不说话,从没有一次是高兴的,而今天,他却笑了……
心婕猛地抬头望向他,只见他深浓的双眸中闪着暖意,平日绷紧的脸部线条也全部放松了,看起来更是俊美无俦。
「终於尝到甜头了,啊?」凌子寰邪气地朝她眨眨眼,身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愉快。
刚才,被撩拨起春情的她,滋味美妙得让他难以置信,事实上,这也是他第一次享受到如此失控的激情,而且在事后,身与心皆满足得好像被熨平了似的。
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事,心婕顿时酡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回房去了。」
由於每回他都对她很不满意,所以,她习惯每次完事后,就自动自发地回到自己的房里,免得碍了他的眼。
「这是你的房间,你要去哪里?」这小妮子是不是昏头了?凌子寰有趣地弯起嘴巴。
「呃……是喔!」她傻傻的眨眨眼睛。
「看来,你必须从床上礼仪先学起……从现在开始,做完后,你不能急急忙忙地就离开床铺,也不能背对着我。」
这么多规矩啊?「那……那要怎样才对?」
「要像个小女人般偎进我的怀里。」凌子寰以十足大男人的口吻说。「快做呀!」
「哦……」心婕娇羞地把身子靠向他。
凌子寰大手一揽,让她柔软的娇躯紧紧地贴上他的。「告诉找,喜欢我刚才对你做的吗?」
「呃……喜……喜欢。」心婕红着脸细声回答。
「那往后我们常常做,好不好?」事实上,他的身体早在她未醒来之时,就已准备好再来一次了,所以,这句话当然不是在徵询她的意见,只不过,他今晚心情偷快得很想聊聊天,逗她说说话而已。
「嗯!怎么不回笞我?你不想常常享受这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吗?」见她良久不语,凌子寰扬着一抹邪笑,用坏坏的嗓音再度问道,一双手开始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