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周武敬贤拜尚父尤浑施计谋九侯
第二十六回:周武敬贤拜尚父尤浑施计谋九侯
却说周文王姬昌让次子姬跪拜姜子牙,众人都不解何意,姬虽小,今后总是西岐一国的主子,子牙虽老,虽为丞相,但总是主子任命的,总是主子的臣子,试问,普天下哪里有主子跪拜臣下的道理?
然此时西岐还是属于姬昌的,在他的家天下里,他所说的话就是法度,就是所有人都必须遵循的准则,故而,姬虽是不明白父亲之意,然父亲的话又不敢违,他在父亲的注视下,对着子牙,勉强的下跪了。~~.~~
他跪下后,并不低头,却在静等父亲话,姬昌就道:“儿呀,我百年之期已至,今后不能再照顾你们兄弟了,让你们兄弟独自承担大局,为父又岂能忍?你今且拜姜丞相为义父,让他暂代为父之职,把政务全交给他,让他履行治理我西岐的义务,使我西岐妥善治理。儿呀,如果这样的话,使我的心也能安下来,啊,为父去的心安,儿呀,姜丞相之祖亦是我族之祖,都是尧帝一脉所传,从这一点上说,他也没有辱没我族先人,啊,儿呀,你拜罢。”
“父亲,你这是干什么?父亲,你长命百岁,不会离开我们的。”
姬喊了一声父亲,却又把目光飘向一旁哭泣着的太妃,太妃和一众妃子知道了消息,都来了,跪在姬昌卧侧,除了太妃,群妃在这里都没有话的余地,然而,太妃被泪水挡了眼眶,没有看见儿子求助的眼光,再说,她的命运已全在姬昌身上,此时也失去了言的权利。
姬昌让诸子拜姜子牙为义父,子牙不敢应,更不敢上坐,亦不敢让公子姬来拜,推托了一番,姬昌有些激动,便咳嗽起来,脸色一时间很不好看。
子牙看着了,再不敢推,乃斜坐一点,任凭公子跪下,叩礼。
姬昌脸色稍有好转,乃谓子牙道:“贤弟,你且听我说,当日,渭水相见,即存相拜之心,可叹世事不尽如意,如若让我再活二十年,必与弟同登灵台,让天地神灵作证,与弟焚香八拜为交,贤弟,想我一生之中,甚是荣光,拥有二十四妃,七十余亲子,加上收养了二十余子,共有百子之多,这百子中,唯长子伯邑考聪明能干,最得我爱,却又为苏妲己这狐狸精所害,想起此事,我是寝食难安。而我二子姬性格却稍为粗鲁,许多方面都缺少磨练,今我让他拜你为义父,随伺在你的左右,早晚得已请教,也使其得到历练,贤弟,我一但西去,这祖先留下的万代基业,怎么让我放心的丢了?贤弟,我把姬和他一干弟弟都托付于你,也就是把我西岐的万年江山托付了你,贤弟,由你带着他们,可以使我西岐走的更远,贤弟啊贤弟,姬鲁莽,今后西岐的事务,他若可为便让他为,他若不可为,你可取而代之,贤弟,我一旦仙去,即便我这后院之中,诸多事务都任凭贤弟处置,啊,后稷留下的万年基业,在古公手里壮大,到了我这一代,更应该是昌盛,今后,若能得贤弟看顾,我也很放心,西岐必将会走向更加繁荣。”
姬昌言罢,又咳了两声,子牙早已泪流满面,跪在他的面前。
“贤王,贤王,你怎么有此一说?我答应你就是,你万不可再提后半截话,使臣陷于不义之地。”
受此感动,子牙心稍平静,乃坐正身躯,随姬和诸弟拜了,姬三拜后,姬昌又令诸子敬茶,诸多礼节,虽是烦琐,姬昌却一点也不废,让二公子姬一一照做,姬在父亲的注视下,一点也不敢含糊,把所有的礼节都很隆重的举行。
姬行过大礼,子牙前来搀扶,“二公子,你且起来。”
“义父,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姬听命就是,今后,请义父不要再以公子相称。”
姬得父亲的点拨,脑袋瓜子转过弯来,俗话说跪人腿不疼,叫人嘴不疼。他今日叫子牙为义父,于他本身并没有丢失什么呀?
他今日的一跪,换来的只有得到更多,得到子牙更忠心的为西岐千秋大业服务。
且说子牙听了姬的话,很感动,情不自禁,把他紧紧的拥抱。
分开后,子牙复又跪与姬昌面前,边说边流涕,痛哭流涕。
“臣子牙受贤王如此推崇,试问历代帝王可有此事?即从三皇五帝数起,未有对臣下行如此礼节,即便是神农拜长桑,轩辕拜彭祖,亦无如此之过,贤王今日此礼,亘古未闻呀,贤王,姜子牙面对神灵,背有众位大人,在此作证,决不负贤王所托,誓保公子姬成其霸业,报长公子伯邑考之仇,若是得便,必醢贱人苏妲己于无形,贤王,但有所负,必叫子牙死无安身之所。”
子牙涕泪俱下,连连叩。
“贤弟,孤把西岐就交给了你,这里的一切,你尽管施为,放心去管理吧,若是孽子难调,你可自便。”
姜子牙开始用手掌击打面颊,直至红肿,流涕泣道:“贤王,你不必再说,且作休息吧,子牙明白贤王的心意,必不负托付。..netbsp;姬昌的双目虽是无神韵,却紧紧盯着子牙,想看出他白须下掩盖的秘密。
“啊。子牙何幸,得贤王如此推崇,虽死亦不能报万一。子牙若有负贤王今日之托,还叫做人吗?那是天打五雷轰,猪狗都不如。”
姬昌要的就是子牙这后面的话,闻听此言,他心甚安慰,当下,姬昌满意而言,他道:“贤弟,你不必如此说,这让孤心里难受,这是不信任贤弟吗?争名夺利,护西岐千秋伟业,于我已经是清淡,贤弟自去处之,只望贤弟万不可为了争霸天下,累及黎民,这将让我的英名不在,或落下以臣犯君之口实,传与后世,徒增笑柄耳。”
子牙再拜:“臣愚昧,不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实该万死,这有违贤王教诲。敬请贤王责罚。”
姬昌微笑,挥手让子牙起身,“贤弟,不必如此,你我兄弟今日已同心,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看文王气色,不是很好,群臣相续告辞。
子牙怕再触动我文王的情思,引起他的伤感,出现难以预料的情形,亦是起身告辞:“贤王,你好好休息,不要想的太多,臣不打扰了,你会好的,一定会长命百岁。”
姬跪问文王:“父亲,你放心疗伤,不会有事的,你若走了,儿子没了主心骨?下一步当如何?”
姬昌道;“儿呀,太阳总有下山的时候,树叶总有落下的时候,这是自然规律,为父总会走的,到那时候,你不要太过悲伤,我百年之后,行动之间,要拜你的义父姜子牙,为帅为王这由着你,但你有要事必须请教于他,儿呀,你要团结各位兄弟,怜恤万民,将我尸骨置于灵台之上,我要看着你们高唱凯歌。”
姬昌断断续续,艰难的把话说完,至此言语已不能成句。
此后两日,姬寸步没离文王床前,至第三日,文王薨,时为商纣王二十年冬天。又有传言,文王时年九十七岁,此已不足考证。
姬昌归天,停丧百日,
子牙得姬昌所托,与群臣共推姬为新王,为与文王相印,立号为武王,武王则改称义父姜子牙为尚父,姬入主西岐后,乃以王礼葬了父亲姬昌,又将文王作谥号追封。
从此后,子牙和武王两下里同心,共同打造西歧江山。
文王已薨的消息传至朝歌时,纣王正忙于喜事,无暇理此闲事,彼时,天下诸侯称王不断,什么岭南王,平江王,鲁西王...单是北海王袁福通,因擅自称王,闻太师大战十多年而无功,朝中哪里还有可调之兵?只要不对着朝歌动刀枪,纣王也懒得烦心,唉,随它去吧!落得清静。
此刻,纣王忙于洞房花烛,重做新人,各位,你道这又是为何?
不解了吧!嘿嘿,且听我从头道来。
原来,西歧长公子伯邑考命丧之后,苏妲己万分悲痛,纣王宠信她时,虽还是笑脸相迎,奉承如初。纣王却总感无味,调不起当初的,即便床第之间,也似缺少了什么,没有以前那种和新鲜感,他又试之与西宫黄娘娘,亦是感到无味。
纣王再遍试王娘娘和胡娘娘,众娘娘待君皆如初时,然纣王就是感到无味,没有成就感。
这时候,纣王就以为,这是因为娘娘们年龄稍大,进宫一晃十多年了。哈哈,井深也就无法探险,难得到新奇。
农村人不会说话,就用土话来说吧,呵呵,直白的说既是玩够了,显得烦絮,再说就是家花不如野花香,摘来野花闹妍妍。
哈哈,纣王正是这样想,岂不知,这内中问题也是出在他的身上。彼时,纣王四十来岁,若是妇女,正是处在更年期,男人嘛,或也是更年思了。纣王心里虽还是色,然而,世上没有不倒的金枪,呵呵,任何锋利的武器,时间长了都不会再锋利。
各位,申公豹虽将各种丹丸不停的进献,纣王却仍难雄风不倒,众位娘娘也就难入,难入,也就难入状态,呵呵,她们自是有了不满足,而这种情态反应到纣王身上,纣王也就无味,没有新奇感了。
妲己虽是如初相迎,热情却不再,纣王还道她被伯邑考所戏,心理受到了影响,所以,这阶段,他也就不再来找她,而王娘娘,胡娘娘因为自身得不到满足,事后就会流露出嘲弄的眼光。呵呵,她们虽是不明说,但纣王感受到了,内心亦是难受,却又不好作,所以,他也就会找借口,不常到她们那里去了。
纣王不常到三宫娘娘哪里去了,那么,他色心起时,又到哪里去消灾,呵呵,他自是又有了乐趣,且听写的道来其中的奥妙。
这一日,尤浑费仲侍纣王在养心殿,二人是秽语诙言连篇,纣王情绪高涨,因与尤浑说起。
“爱卿,朕近来行动起来很是困惑,胸中的郁闷总是得不到释放,这可是如何,啊,你们可知有什么新鲜的事吗?请说给朕解闷。”
尤浑听说如此事端,心中暗暗高兴,想着机会又来了,前些时侯,诸侯朝拜,濮阳侯仇九,对自己视而不见,不理不踩,却拜在比干丞相门下。
吖,此人竟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可恼可恼,今当借机报之,闻听他有个女儿虽是年少,却也是美貌,我就使个计,把她抢过来,让他得些教训,当然,这也是打击比干集团的最佳妙着,呵呵,可借此分解团结在比干周围的人物。
于是,尤浑就对纣王启道:“陛下,臣有一妙法,可保您重返青春,恍惚少年。不会再有困惑。”
纣王挥动右手,让他接着讲下去。
“爱卿,你继续说。有何妙方?”
“陛下,你今日的困惑,小臣也曾听古人传闻过,可有一法治之,即以妙女御之,现在,若陛下得未更年事之女,多对其开垦灌输,必能大成,使陛下有返老还童之效,啊,陛下,臣闻濮阳侯仇九之女,美貌异常,性情端庄,堪配君王,大王若得此女,不谛是鱼水欢谐,鸳鸟鸯求,定会重新燃烧起陛下的之火,啊,陛下,这样可延寿千载呀。”
纣王大喜,道:“哈哈,益寿延年,真妙方也,尤爱卿,还是你的计高,高。”
遂让尤浑代拟圣旨一道,尤浑这两年也补喝了不少墨水,认识了一些字,当下,他是一挥而就,完了,请纣王过目。
纣王看那锦帛上写着,道:“闻濮阳侯仇九侯之女幽雅宁静,艳丽无比,德配君王,今选入宫帏,随伺左右,勿得无故推脱,此乃卿门莫大荣耀,自此之后,卿家满门俱为皇亲,同享富贵,钦旨到日,即随旨晋见,不得有违。”
纣王看罢,大喜,即刻加盖玉玺,着尤浑送走,尤浑跪而再求一旨,密藏与内衣里,他道:“陛下,如仇九侯允诺即好,不允,则再取第二道旨。”
纣王听闻,又准了。
其时,尤浑费仲得于纣王身边,行事甚是便宜,作一两道圣旨,在他们来说,本是平常事,即便不通过纣王,他们也能画来圣旨,瞒天过海的手段他们省得,不过,这个事须干的隐秘,昏头昏脑的纣王才不易晓得。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铲除异已。
但是,今天这事必须要要借助纣王之手,可不能向上一次费仲对付陈塘李靖那样出了纰漏。
彼时,天下很乱,反了一两个诸侯,已经不是奇事,仇九与尤浑有隙,倘若因为这事,九侯也就反了,这正是削弱比干集团的好机会,只是怕动静大了,局面不好控制,因而。需多带着人马去控制。
“对,防着他些,人少了不行,必须多带些人。”
思虑到此,尤浑就想着需多带上人手,亲自去一趟濮阳。因此,他就令锦衣护卫一队先行,到那里即把控制局面,而他则带着卫队随后。
当尤浑至濮阳,局面已为锦衣卫所控制,驱散闲杂人等,至内室,他对仇九侯父女宣旨。
仇九侯之女萦娘,年方十四,家教极严,对旨意所言尚还认识不到,父仇九侯听罢圣旨,却是明白,这是让小女伴老君,啊,嫩草喂老驴,这昏君比自己年纪还大,竟还有此心思,怎是了得,昏君呀昏君,你这样做真是禽兽不如。
他在心中暗骂:“昏君,你这样胡作非为,这江山迟早要败在尤浑费仲这等奸人的手中,只怕天下从此后还会变姓。”
他骂归骂,但事实总是要面对的,现在的情势如此,他该怎么办?总之,面对数倍的于己的力量,反抗是反不得了。
唉,他长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因为得罪这尤浑奸贼所致。
“宁负君子一生,莫负小人一次,此话不假。”
仇九侯虽是臣服在下,依然想着辩一辩,或可有转机?他就向尤浑婉转而言,推而拒之道:“尤大人,小女乃蒲柳之姿,嬴弱体质,怎堪御君,况她还少年,不谙礼度,德容俱无可取之处,只怕她去了,有伤国体,毁了君威,大人,不如这样,请大人转达君王,待两年之后,小女笈聘之年,小臣亲自送小女进朝歌。”
尤浑哪里信此鬼话?他喝道:“仇九侯,你也不要让我久候了,女儿家都是一样的,总是要把给人家的,一但出嫁,都如泼出去的水,你不要心疼她年少,不懂事,她现在虽不懂,日久却自知,自古家藏宝珠,货卖帝王,这是最好的出路,独你这小老儿不懂事端,一生富贵,咄手可得。”
仇九侯再请,道:“大人,小女年幼,烦请你代为禀报大王。”
尤浑哪里能允,他将二道圣旨取出,九侯一听,面如土色。
原来这道圣旨是对第一道圣旨的补充,如若仇九侯抗旨不遵,则以欺君犯上罪论处,封地将取消,灭绝满门,妻女皆没入官娼,“九侯,你愿意这样吗?到时候没有人会帮助你说话的。”
九侯大汗淋漓,双腿软,倒了下去,尤浑用脚尖轻触道:“仇九侯,你是如何说?允还是不允?”
唉,好死不如赖活,跟着他去吧,倘若到了朝歌,找到比干丞相,或许事情还能有转机,在这里被尤浑奸贼灭了,世人又怎知他的冤?
应了吧,应了吧,奸贼,我是恨不得生哙了你?
想到这里,九侯乃说:“尤大人,这样的旨意,下官岂能不允?请问,我要是不允,还有何方法可保家人?”
尤浑高兴,道:“早说吗,这就对了,圣旨我先替你收了,这还有请纳一份,你看一看,盖上你的印符。”
九侯细看,竟是这样的一道锦:“臣濮阳侯仇九侯启奏陛下,臣女萦娘正逢豆蔻年华,容貌端详,幽雅娴静,德配君王,臣不敢自专,献与陛下,随侍左右,但得笑纳,则是我濮阳全郡之福,九侯满门俱荣,恳请陛下纳之,准之。”
九侯含泪看完,盖上印符,递与尤浑,尤浑哈哈大笑,拉起仇九侯,“这才对吗,仇国丈,人就要想得开,早应了不就是了,荣华富贵不是全来了?好,不说了,你应了就是好事,全家都好,走,喝酒,喝酒。”
他遂安排人准备,又着人教导萦娘一些敬君礼节。
九侯心里难受呀,我仇九侯本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妻妾皆是好人家的女儿,倘若此刻和他反脸,全家必然不保,我这么大的岁数,去也就罢了,只是幼子年方八岁,正是聪明可爱之时,他若因此而去,岂能不留念这个世界?
各位,为保全家,仇九侯不得已舍了女儿,只是想到昏君,年岁犹比自己还大许,这是把女儿向虎口里送了,他就心痛的慌。
“唉,对她不住了,她这一生是毁在父母的慈念里。”
九侯流泪,对奸人动了怒气,酒席上是怒容满面,并不开心。
尤浑见他臣服,心里却是高兴,可又去了敌对的一个帮手。
随即,尤浑就着人将鸾驾抬过来,带小姐并九侯上路。
九侯要走,他的妻妾含泪相送,“老爷,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们紧守家门,好自为之,不要盼我。”
尤浑看着九侯之妾,容貌甚是清秀,禁不住起了淫心,指挥着护卫把九侯劝上车马,他却走向那小妾,笑着说,“你家老爷得了荣华,或许在朝歌就安了家,把你这里忘了,不如,你也跟着我走吧?”
“啊,大人,老爷不会有事的。”
那妾喃喃自语,尤浑哈哈大笑,“不会不会,这样的美人,我见尤怜,你可等着,他不回来我也不让,哈哈,我还会到这里来的,还要喝小公子的喜酒呢。”
九侯的妻妾向九侯的车马奔过去,“老爷,你一定要回来,不能贪图那里的富贵。”
九侯不得下车,只得在车里对妻妾道:“贤妻,你们回去吧,啊,我这一去,但要有变,怕是回不来了,贤妻,一但我不能回来,就是已经遭到不测,带幼儿逃离此地,抚育为父报仇。”
这正是:
助纣为孽是尤浑,害死多少英雄人!
九侯之女叫萦娘,美名留得万古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