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 人心难测

第七十回 人心难测

第七十回人心难测

杜钦一帮大臣的弹劾奏章递交到了元帝手上,元帝看过之后微微一笑,嘴中道:“这建平候可不消停,若非石卿有言在先,寡人岂不是要妄听偏信?”

想到这里,元帝决定给石显一个交代,抬手唤来了身边的内侍,宣召石显入殿见驾。

杜钦等人的小动作都在石显的探查之中,之所以隐而不,就是想以一个弱者不越权的身份,博得元帝的同情,这不,元帝的口谕一下,中书令石显大人就明白,前些日子的准备没白做。

进了大殿,见了元帝,石显恭谨的施礼之后,一言不的低头侍立在一边,雪白的面颊微微抖动,精明的三角眼不为人知的颤动着。

元帝挥手示意石显坐下,嘴中道:“今日寡人唤石卿前来,所为何事,石卿知晓否?”

石显的目光恰到好处的迷茫了起来,话音也不如往日的利索:“小臣愚钝,还请陛下明言!”

元帝饶有意味的紧紧盯着石显,石显自然不敢与他对视,惶惶的低下头去,见到臣下的恭谨还是一如往昔,元帝欣慰的笑了起来,右手拿过那竹简,轻轻的丢到了石显的面前,嘴中道:“石卿,这奏疏你仔细看看,就明白寡人为何诏你了。”

石显急忙接了竹简,看过内容之后,心中微晒,可面上竟然硬几处几滴冷汗,惶恐的辩解道:“陛下宠爱小臣,委以中书令一职,群小窥探,忌嫉难测,争相陷害。幸赖陛下圣明,不以为意,为平此事态,小臣愿递交印绶,仍归旧职,专备后宫扫除,常侍陛下身侧,如此一来,当可免得他人嫉恨,臣亦死而无憾。”

说罢,以头触地,“哐哐哐”就是仨个头,元帝上前扶起石显,劝慰道:“石卿不必如此,寡人明白的很,孰忠孰奸,孰是孰非,寡人心中了然,石卿宽心,这奏疏,不理它就是了。来来来,石卿与寡人共饮一杯。”

就这样,杜钦的一番苦心就被元帝这样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了,此事过后,再有弹劾石显的奏疏,元帝一概不看。

内廷中书仆射牢梁、尚书令五鹿充宗与石显结为一党,一时间权倾朝野。

适时,长安城中好事者编出歌谣讽刺这三位权臣:牢耶,石耶,五鹿客耶,印何累累,绶何若若。

歌编的不错,可惜传不到元帝的耳中。

----------灞阳--------

对于朝中的纷争,王莽略有耳闻,此刻距离元帝驾崩还有两年多的时间,一切都还来得及,当下要务,就是平稳的展自己的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寻觅王昭君的事情,王莽已经托付给了太子刘骜,刘骜闲来无事,乐悠悠的接下了这个差事,用他的话说,未央宫虽然大,可只要那昭君不在傅昭仪的玉堂殿,总归有找到的时候。

事情有人去做,王莽心中有底,决定给王震兄妹俩一个交代,思虑一番之后,他唤来了两人,跟他们开门见山的说道:“王大哥、皓盈,你们的事情我已经托付给了我那个表哥,他在未央宫内,位高权重,想必过一段时日就会有消息传来,你们在这儿等着消息就好了。”

王震虽然心中欢喜,可早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之是拱手施礼道:“如此一来,多谢王兄弟费心了。”

王皓盈则是一惊一乍的跳了起来,抬步跳到王莽跟前,双手按在王莽的肩上,黑彤彤的大眼睛仔细盯着王莽,挺翘的小嘴一掘一掘的挤出这么一段话:“此事当真?嗯!若要如此,也不枉我这些时日的辛苦!”

伊人吐舌如兰,玉容近前,王莽那脸蛋竟然难得红了起来,可心中的那丝执拗还是让他微微的反驳了起来:“你还辛苦!王大哥那才叫辛苦!”

王皓盈的耳朵一向灵巧,这次距离王莽又这么近,某人的嘀咕被她一个字不拉的听了个明白,她一狠,右手竟然拧住了王莽的耳朵,娇声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再说一遍?”

王莽此刻没有心思感受玉人的手是如何的嫩滑,虽然一点儿都不痛,可男人的气度让他在心里叫道:“你个小娘皮,过些时日,等你长成了看某家再怎么收拾你。”

当然,心中如何叫嚣那是**,面上还是示弱的说道:“皓盈妹子如此乖巧,自然是劳苦功高,刚才是为兄错了。”

王皓盈捏了捏王莽的耳朵,威道:“你才是弟弟呢!我比你大!”

王莽站起身来,无赖道:“你有我高么?”

王皓盈的脸蛋突然红润起来,她咬着嘴唇狠狠道:“你个坏家伙,就知道欺负我。”

转头看向一旁坏笑的哥哥,王皓盈不依的叫道:“阿哥,王莽他欺负我!你也不管!”

王震摇了摇头,连连摆手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刚才我什么都没看到。”

这欲盖弥彰的说法更是让王皓盈羞怒不已,此刻她穿着一袭浅绯色浅饰竹梅图案的软袍,一头乌黑的秀打了爽利的马尾,

仔细看去,那挺拔的玉颈上还留有几滴晶莹的水珠,显然,这妮子刚刚在沐浴,本就是十五岁的年纪,正是少女初长成,肌肤滑如玉的时段,这一羞一怒间,惹的王莽连连失神。

若不是这妮子轻轻哼了声,只怕王莽的眼睛至今还挪不开位置。

王皓盈见王莽紧盯着自己,心中骄傲的同时也有些害羞,几个呼吸过去,偷眼望去,那家伙竟然还在看,小嘴一撇道:“看个甚?我脸上有甚?”

王莽连连坏笑,嘴中道:“一朵花一样的姑娘在我眼前,我不看才怪。”

这话说出口略微有些轻浮,可王皓盈这一段时日以来,早对王莽生出了几分好感,这番话语竟然没让她反驳,只是矜持的跑了出去。

王莽摇了摇头,稍稍盘算一番,今日这番作为是不是有些挑逗未成年少女的嫌疑,可思来想去,后世的律法如今是管不着他王莽了,如今他虽然尚未成年,可提前打下基础,后来果子熟透了,也方便摘些嘛。

无耻的人,总会给自己无耻的行为套上正大光明的借口,显然,王莽就是这么一个内心无耻,外表谦虚恭谨的“国家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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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汉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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