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灵的真面貌
屋外月光,浮华静谧。
屋内月光,缥缈如尘。
全身的血液似在排山倒海,热气从腹底一路蒸腾到脸颊,双靥滚烫,灼热难受。
我软绵绵地贴趴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热气与凉意隔着一层薄如纸的布衣相互传递,身上的残热被地面吸去,口鼻中呼出的气息却是热得灼人。
感觉,那股热气,在体内乱撞。
“我今天给你扎的针,其实只不过是――春药。”
羲皇慢步走到我面前,纤指抵住我的下巴,上抬,目光强制性地与我在夜色中相碰。
那种眼神,如兰如罂,在鬼魅夜色中,说不出的清许妖艳。
我重重地喘息,神智不断地模糊,胸腔中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喉咙里被烧得干涩难受。
“我…好热……”我十指痉挛地抓住衣裳,背上的汗渗进裂开的伤口,撕心的剧痛与奇异的湿热,全身难受得恨不得立刻跳进冰河。
“很难受,是么?”羲皇把脸悠悠靠近,抵住我下巴上的手指却是慢慢收紧,“本来那是给翰准备的,却没想到,用在了你身上……也只能怪你自己~~~”
下颚被扣得生疼,我吃痛得眯起眼睛不看向他,我kao,我才不稀罕你那臭玩意,要用你自己用好了!!
“想要――解、药、吗?”他居然一副高利贷地一字一字念到。
我点头,又摇头,又点点头。
他笑:“什么意思?”
我喘着粗气很老实地回答:“老娘的事凭什么要你管!解药爱给不给,不给拉倒!”
这x的羲皇又笑了一下,里面含的邪气不言而喻。他手一提,拦腰把我从地上抱起,微冷地华服划过我灼热的肌肤,上面的寒意不禁让我舒服得呻吟一声。
全身猛得扎入他的怀中,冰冷的衣质磨挲着滚烫的身子。**……感觉就像突然掉进了水池。我环手挽住他的腰,身子紧紧埋入他的衣服,拼命汲取那上面舒服的凉意。
大少爷什么也没做,只是把我轻放靠在墙上,冰冷的墙面吸走了背上湿热,我紧揪着身前那个现成的大冰袋死不放手。
大少爷笑了一下,笑得好似胜卷在握。如黑玉的长松散地泻入我的颈项,他在我耳边呼出的气体清爽如露:“解药,倒是没有。不过,要人……还是有一个。”
“人……”我脑子烧得迷迷糊糊,不解地问了一句。
大少爷又笑了一下,身子慢慢将我贴牢在墙上,他的手抓紧了我的手,唇贴在我耳根上呵气如兰:“是啊,你要吗……”他的唇落在了我的颈项,一股**陡然如涟漪般从这里荡开。
全身为之一震,我猛得意识过来,双手立刻松开他的腰,去推他的身子,推不开,手脚早已软得无力――不会吧,借尸还魂的第一个晚上,我就注定要被人吃掉?!
“不要!”我窘迫地大吼。
大少爷把头从我项窝里抬起,眼睛带水笑意吟吟:“怎么了?难道你想,就这样过一个晚上?”他又低下头,小心温柔地去吻我的颈项。
呃,说实话,他这样弄,的确使身体内燃烧的**得到抑制,不过,这么丑的人,他有要?
“少爷……”我脸烧得厉害。
“嗯?”他微笑着抬起头,看着我滚烫的脸。
“这个……小灵可是个女的……”我含糊地说道。呜,老天爷你可要保佑我,林嬷嬷刚才说的话他最好一字都没听见!
大美人淡笑了一下,嗯了一声,很轻地回答:“是啊,我又没说你不是女人。”
“……你,好像更喜欢……男人。”我尽量缓和炽热的呼吸,盯着他罩在暗处的眼睛平静地说。这身体现在岂不就是个男人,真搞不懂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白痴的借口!
羲皇在暗处细碎地笑了一下,身子向前压得更紧些,他的呼吸变得灼热:“你想说些什么?”
“我……累了,想睡觉…请您,回去吧。”我喷出一股热气。啊,被他这样抱着说话,全身都要叫嚣着脱离理智。
“是么……”他把指尖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抚上我的脸,气息逐渐由微热转为平淡。无声的黑暗中,他的叹息轻轻响起,“你这样的人,果真即使是给你喝了春药,也未必有什么变化。”
他蓦然站起,周围凉爽的气流立刻涌了进来,身上强抑制的躁热没有被风带走,反而因它的拂动,更加汹涌澎湃得一不可收拾。
――这个身体,**仍在燃烧!
大少爷站在我面前微笑了一下,带缠绵,丝飞扬,那笑竟在夜色中绽得如罂粟般野性妖魅――全身的血液突得涌了上来,我舔着干涩的唇,手紧紧攥住衣服……呜,羞死人了。
大美人却是径然转身,不再看我第二眼,华服在他的带动下翩跹飞转,他走到门前,拔开闩,开门,停留了一下,他侧头,声音里微带着怪异的感情:“你还真该是个女人!”
我窝在墙角苦笑。
他一说完,也同那个翰林一样,拂袖大步往门外走去。
算一算,从刚才到现在,总共来了三个人,呆会该不会又冒出个第四个人吧?
我趴在墙上不断喘气,身体内那股热气好像才刚刚开始正式翻涌,热潮涨完一层又一层。
**在膨胀,老子现在热得恨不得抱根柱子就来啃。
莫名其妙地,忽然开始后悔起来,那羲皇刚才要是不走,怎么说也是……呃,我在胡想些什么?!现在老子是男人了,要弄也要跟女人弄,可不能染了断袖癖!
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腿脚软软绵绵,我扶着窗棂勉强跨出一不,全身的力支在两只手上,手心在冒汗,突然――掌下一滑,木窗子重重地被我撞开,身子骨儿重心不稳,我来了个优雅地一小天鹅,身体一转,一头便往窗外载了下去。
“啪――哗啦啦~~……”
窗外一阵水被激溅起的声响,涟漪一层一层地往外荡开。
――kao,谁没事在窗外挖了个水坑?!
池水冰凉冰凉,泛着破碎的月光。
我在水里啪嗒乱划,人家喝醉酒遇急事就会变得清醒,我一身春药却遇水跟干柴遇着了烈火,热气腾得烧到了脑门。
水花溅到眼里,恶心,臭,人家是双鸳鸯戏水,我却是单鸳鸯玩水。
我窝火似地抹了一把脸,正气,却突然觉得脸上像是有什么东西皱了起来,湿嗒嗒地罩在上面,有些紧。
我又顺势一抹,抓到眼前,肉色的一团――
“哇啊啊啊啊――!!!!”
我摊着那一团东西陡然生出一身冷汗来,那肉色的一团,竟是――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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