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所以要打败那个小丫头片子真是太简单了,哈哈!

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的嘉嘉,连停下来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她花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骑完了一圈回到度假村,尽管双腿瘫软发抖得都快报废了,她还是很得意又兴奋。

瞧,那家伙连个影儿都还没有看到,可能现在还在哪一段路上死命追赶哩!

她得意洋洋地下了车,一抬头,却悚然看到好整以暇站在门口吃水果刨冰的骏为。

「不!」她两眼都直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嗨。」骏为一扬手上吃到剩下一半的刨冰,笑吟吟地开口,「要不要吃冰?太阳很大吧?你一定很渴了。」

「你怎么可能比我早到?」她大叫,杏眼圆睁地冲到他面前,适才全身的酸麻无力全被抛到脑后了。

他深感同情地一笑,「我知道你一定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我能怎么说呢?它就是个事实,我的确比你早回来。」

「怎么可能?!」嘉嘉大受震惊,脑子乱成一片,「你怎么可能比我还快?我都有注意到,我远远甩掉你了呀!」

「亲爱的,世界上有太多事是令我们想不到的。」他笑得好迷人,却也格外可恶。-但我们还是得接受……话说回来,你该不会想反悔食言吧?后悔的是小狗,记得吗?」

「我才不会食言,可是我不相信你居然会比我快。」她喃喃地道,整个人仍处于三魂跑掉七魄的震撼状态之中。

「那代表我赢了吗?」他神情愉快地看着她,「我拥有一个二十四小时听话的奴隶厂?』

嘉嘉颓然地靠在一根石柱边,大受打击,却也不能不认输。

「好吧,你赢了。」她话说完,又不甘心地抬起头瞪着他,「你敢发誓你不是绕小路抄快捷方式回来的?」

他状似义愤填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可是规规矩矩骑同一条柏油路回来的,我的脚踏车轮胎甚至连草地或泥沙都没有沾到,不信你可以检查。」

他那一本正经正气凛然的模样,害她不禁有些愧疚起来。

「好啦,我不该冤枉你。」她不情愿地道歉,整个人像消了气的轮胎一样把脚踏车牵到旁边停妥,勉强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开始什么?」他故意挖了挖耳朵,困惑地问:「我没有听清楚。」

她恨恨地白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是愿睹服输,谁教她技不如人?又是谁教她没多加细想就答应了这场比赛?

「请、问、主、人——」她咬牙切齿的开口,「我什么时候要开始『二十四小时服侍你』?」

可恶,逮到机会一定要给他狠狠报复回去,下次她也要来这一种的,不过她的日期要定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当他的主人折磨他!

「好奴隶,我是个慈悲宽厚的主人,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做早完,所以我们不如就从现在开始吧。」他抬腕看了看表,愉悦地道:「十点四十五分。」

嘉嘉咬紧牙根,气毙了他那种从容不迫的高贵气质和纡尊降贵的口吻,他以为他是谁呀?沙特阿拉伯的王子吗?

「怎么了?」骏为故作诧异,「你想反悔吗?如果你要反悔的话,我一点都不觉得讶异,毕竟这年头信守承诺的人稀有得像四川熊猫。」

「谁说我要反悔!」她怒气腾腾地道:「做就做,怕你喔!」

他掩不住的愉快,「这样啊,可是一个奴隶怎么可以对主人这样的口吻呢?」

「我只说做你二十四小时的奴隶听你使唤,并没有答应你做个二十四小时口气温柔的奴隶。」她恶狠狠地瞪着他,「怎样?我起码没有对你口出秽言,已经够『尊敬』你了。」

骏为眸中闪过一抹激赏和笑意,脸上却装作扼腕的模样,「哎呀,我刚刚怎么忘了订这条规定?」

她的活力、积极、勇气,与永不投降的精神,真的很迷人。

他想不起曾在哪个女孩身上看见这样的特质,或许……也只有这个丫头是这么特别又与众不同的。

知道他一时失策,让自己有漏洞可钻,嘉嘉心底觉得舒坦好过了很多。

「来不及反悔了,说好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可以再改。」她赶紧道。

「好吧。」骏为止不住频频上扬的笑意,摊了摊手,「就从喝杯饮料开始吧?」

「咦?什么意思?」

平台上,支支雪白的大阳伞像朵朵白云遮挡住了灿烂炽热的阳光,坐在「白云」底下的人们只会感受到清凉的海风和宜人舒适的气候。

白色的沙滩上有游客在玩着拖曳伞,海面上则是有着来回逐浪的水上摩托车,还有悠然做着日光浴的男女,以及在天蓝色帆布篷子底下烤着BBQ的一家大小。

这是一座美丽的,惬意的天堂之岛。

嘉嘉坐在平台咖啡座里,边吃着草莓炼乳刨冰边心满意足地叹息。

「真享受呀!」她摇头晃脑的说。

骏为解决了他的冰,现在正啜饮着冰咖啡,闻言忍不住好笑地望着她。

「做我的奴隶不错吧?」

「是啊,被砍头前的犯人也还有一顿饱饭吃。」她反唇相稽。

他非但不以为忤,还哈哈大笑,「你的反应真快。」

「反应快有什么用?」她吃了一口甜蜜沁凉的冰,眼儿瞅着他,「还不是沦为阶下囚。」

「当我的奴隶有这么惨吗?」亏他还体贴她口渴,点了特大份的鲜草莓炼乳刨冰供她解渴。

「不是很惨,但是很呕。」她放下汤匙,闷闷地道:「我不喜欢你,我甚至应该要讨厌你才对,你是属于他们那一国的,我理应跟你誓不两立。」

骏为轻蹙眉头,不解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跟谁哪一国?」

「汪季泉。」这三个字是从她齿缝中挤出来的。

嘉嘉不是没想过以德报怨,但有些人是到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对别人造成莫大伤害,她也厌倦了退让和当好人。

他眉眼间有些不豫,「说起这个,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离开汪家,又为什么可以到蓝岛度假?这一切是那么巧合……跟我爷爷有关系吗?」

「一半拜你所赐。」她想起汪季泉掴在颊边的折辱和痛楚,小脸苍白凝重了起来,「一半是俞爷爷的好意。」

「我不明白。」

「是吗?」她讽刺地看着他,眼里有一丝藏不住的受伤。「如果你的记忆力不好,容我来提醒你一下,你为了我冒犯你,打电话向汪季泉抗议,还取消了对他公司的增资案,这种事有的吧?」

想到他竟然在她背后告状,并且扯她的后腿,她心头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

她怎么可以忘了呢?他是个出尔反尔性情反复的恶劣男人,尽玩着上流社会的把戏而不顾别人的自尊心。

骏为越听浓眉皱得越紧,「等等,我承认我有打电话跟姓汪的抗议,但是我没有说你冒犯我,我只是不希望他再打着我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我根本不是他女儿的未婚夫,更不愿意让一个只有外表没有脑袋的洋娃娃巴住我不放,还破坏了我的办公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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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带鱼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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