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就在九王府被攻的同时,天方直院也遭到攻击。
不久,从龙云庄做完事回来的虎严,还未进大门便直觉院内与平常有所不同。
「怪了,今儿个怎么如此安静?」
一般在这时一些小孩子都会在空地上玩耍,今儿个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感到不对劲的他马上冲了进去。
走进门一看,直院内血流成河、死尸遍地,一些毫无抵抗能力的老弱妇孺也惨遭杀害,这犹如人间炼狱般的景象让人不忍卒睹。
「怎么会……可恶﹗」
担忧着母亲安危的他踏着地上未干的血迹直奔到最西边的屋子。
急忙推开门,看不见母亲,他着急的在屋内来回找着。
「娘、娘﹗」
不大的地方,却让他前后找了好久,焦急的身影在屋内来回穿梭。
这时一道人影也来到了屋内。
「这到底怎么回事,竟然死了那么多人?」原来是虎夫人,她道:「我才去上个香,回来竟然成了这模样。」
听见母亲的声音,虎严如释重负的跑来抱紧她。
「娘,太好了,您没事﹗」
「怎么了,是他们吗?」看此情形,虎夫人也猜得到是谁,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左易会如此残忍,为了逼严儿而出此毒手。
「嗯﹗」看着地上那一群无辜的人,虎严觉得跟自己杀了他们没两样,要不是自己的一再逃避,也不会害得他们惨死。「是我对不起他们,我早应该走了……」
其实在他知道组织已有所行动时就该离去了,只是他对上官栈的情始终放不下而迟迟未离去,才造成今日如此的结果。
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严儿,别自责了。」看着他,虎夫人真的很心痛,为何左易就是不愿放过他?
就在此时,有两人走了进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错要栈少爷来承担?」厄尔钦抓着虎严的衣服大吼。
跟来的虎牙对着虎严吼了几声。
「什么?」不懂他话意的虎严疑惑的问。
令夜看着他也觉得很生气,本来想说到九王府看上官栈选妻的热闹,没想到一到那儿竟是听见他被抓之事。
「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令夜叹口气说。
虎严一时还是会意不过来。
「栈少爷被抓走了。」怒不可遏的厄尔钦猛然抓紧虎严的衣领,愤恨不平的怒瞪着他。
「怎么会……」
****
阴暗的房间内,人影随着烛火来回晃动。
床上的上官栈正因眠药而昏睡着。一人坐在椅子上喝着酒,其余二人站在一旁伺候着喝酒之人。
「大护法果然厉害,这样就不怕沧牙不现身了。」其中一名侍从笑道。
「可不是?都这样了,你想他还逃避得了吗?」另一人跟着应和。
「那是他活该,谁教他竟然背叛组织﹗」
「就是说嘛﹗这是他罪有应得。」
听见他们说的话,左易不禁得意的窃笑,没想到他的计画如此成功,所有人都被他的谎言给骗了,没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大口喝完了酒。「下去吧﹗」
「是。」
两个侍从听话的离开了房间。
左易拿起酒壶来到了床边坐下,又饮了一口,冷冷看着床上之人。
「哼﹗为何所有人都只喜欢他?连她都是只爱着他,而我为何就是不被重视?」
回想起往事,让他一下生起气来。
「我恨你﹗沧牙,只要是你身边所有的人我都要毁了他们,我要让你尝尽所有痛苦的滋味后再杀了你。」
他一手抓起昏睡中的上官栈,白如雪的脸颊、樱桃般的小口,看起来就像是摆在宝物盒内的琉璃娃娃。
「如此娇生惯养的人,竟会看上他那种粗野之人﹗」
他狠狠的吻了上官栈一口,上官栈轻哼了一声,但并未从睡梦中醒来。
听见那柔媚的声音,左易竟有些失神。
「虎……」迷茫中,上官栈轻柔的叫了声。
左易笑了笑,难怪沧牙会如此重视他,这么娇柔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喜欢上,不是吗?他怨恨的将上官栈紧紧抱进怀中。
「可恶,我要毁了你,我要在他的面前毁了你,哈……」
得不到爱的人,始终摆脱不了情的纠缠。
****
晚风轻吹着大地,凉凉的吹入人的心中。
接到左易派人送来的信也过了三天,这几天内虎严一直没说什么。
令夜站在虎严的身旁。看着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变化。
现在的他已恢复到完完全全的沧牙,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冷然气息,脸上不再有慈善的样子,只有冷酷无情。
「就快到约定的日期了,你打算怎么办?」令夜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虎严没回话,只是静静的站在水井边打上一桶水。
「你不会又要逃吧?」
虎严还是没说什么,将水桶里的水倒在自己的头上,一时他原本乌黑的发丝在月光的映照下成了银白色。
看见他这动作,令夜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洗掉刻意染上的发色。
「为何要洗掉?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吗?」
虎严没搭腔的走进屋内。
他将一套压在箱底的衣服取出来换上,再将放在暗处的银弓取了出来。
看见他这一身装扮,令夜更是吃惊。
没想到虎严竟然换上了那套衣服,那套令他失去自我的衣服。
「沧牙﹗」没错,这身霸气与神态已然是他当护法时的气势。「你想清楚了吗?」
虎严坐下来,淡淡的开口说:「一直以来,对她的死我很自责,当年要不是我的过错,她也不会死。」
回想起那时,他的心还是很痛。
从小左易就一直很喜欢师妹,可是师妹属意于沧牙,而他却只当她是妹妹般的看待,这奇妙的三角关系一直僵持在他们之间。
直到她十六岁长得清秀可人时,师父看她很喜欢沧牙,两人又很合得来,便想为他们作主成亲,可谁也没料到这个决定却让左易的性格大变。
从那之后,他就不断找沧牙的麻烦,直到有一次他为了确定她的心意,便找她问个明白,可得到的答案让他心灰意冷。为了让沧牙待不下去,他便不断中伤他。
得不到的爱让人疯狂,在他们两人要成亲的前夕,左易不仅强暴她还下手杀了她,并将尸首吊挂在城门上。
为了不使师父为难,也为了内心的愧疚,沧牙选择离开,之后他背叛组织的传言便传了开来。
「你对她的心是愧疚而不是爱吧?」令夜怎么会看不出来?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头热,而他只是顺着师父的意思去做罢了。
谁教两人是情同父子的感情?从小师父就特别关爱他,长大了他也从来不违背师父的意思,总是照着他的吩咐做,就算是不愿仿的事也一样。
「我是只把她当妹妹看没错,可要是我当时表明心意,那她也不用死得那么惨了。」这些年来虎严一直摆脱不了那阴影。
「现在呢?为何又披上战袍?」
「我不再逃了。」
「不逃,是为了他?」
「为他,也为自己。」
虎严这些天来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一直以为上官栈只是他感情的牵绊,没想到他竟是他生命的全部;从小总是听别人的话,他从未感受到这种想真正占有的冲动,他爱他的心已超过所有的一切,甚至生命。
「是吗?」
望着他,令夜已然了解深陷情海中的人是怎样的情况。
****
从上官栈被抓走后,上官相顺用了他的人脉关系与权力,调派了所有的人去寻找,也贴出告示悬赏,可就是没有任何消息。
「真是一群没用的饭桶,养你们干嘛?竟然连那种人都摆平不了﹗」大厅上,上官相顺由于连日来都没有上官栈的消息而大为生气。
「爹,您别发怒。身体要紧。」上官乎耶安抚着。
谁都知道那群人的武功不弱,而且又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连是什么组织的人都不明了,要人如何查起?
「滚、都给我滚﹗」看见一群无用的人,上官相顺就有说不出的火大,恨不得他们立刻离开。
这群人一脸难色的看着一旁的上官平耶。
上官平耶知道这种事不能怪任何人,便说:「下去吧﹗」
「是。」
所有下人都走后,上官相顺满脸疲惫的一手撑着头,一手揉了揉数日来没合上的眼。
才几日,上官栈被抓的事就让原本容光焕发的他苍老了许多。
「爹,您还是先休息一下,有栈儿的消息,我会通知您的。」
「说什么傻话?现在怎能休息?还不加派人给我去找,要是栈儿有个什么,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对了﹗你到相爷府去一趟。」
「皇甫伯伯那里?」上官平耶有些不明白为何要去。
「湘湘应该知道些什么,我总觉得那天她的话有所隐瞒。」姜还是老的辣﹗
「那我这就去。」
****
上官平来到相爷府。
女仆快步到皇甫湘湘的房间通报。
「小姐,上官少爷在大厅上等您。」
「什么﹗」皇甫湘湘一脸惊讶的表情。上次被她的未婚夫臭骂了一顿,现在上官平耶又来一定也是要来责骂她。「说、说我不在﹗」
就在她说话的同时,一道人影站于门前。
「不在,那现在这里面的人是谁呢?」上官平耶早知道她不会想见他,便不等通知就走到她的闺房来。
「啊﹗」说谎被拆穿,皇甫湘湘不好意思的傻笑。「平耶哥。」
「我不会为难妳的,只要妳说出虎严的组织在哪儿就行了。」不等她请,上官平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还倒了杯茶来喝。
「我、我不知道啊﹗」她心虚的说。
「还想瞒吗?要不我请妳的未婚夫来也成。」
「不、不要。」皇甫湘湘猛挥着手。再要他来还得了,才被狠狠的念过,他再来,她肯定三天三夜不用睡了。
「那就说出来吧﹗」偏着头想了一下,上官平耶笑道:「把所有知道的事全说出来,不然我可不保证下次来时只有我一人。」
「唉﹗」什么嘛,这不摆明了威胁吗?本小姐吃软不吃硬。偏不说﹗
看穿她心里想的,他加重语气:「别不信邪,要不我现在就请他来好了。」
「不行﹗」要是真这样肯定比现在更麻烦,衡量一下,她还是妥协了:「好啦﹗我说就是了。」
「这才乖嘛﹗来,喝杯茶。」他笑着为她倒了杯茶。
「你真是够了,没人像你们这样疼爱弟弟的﹗」老早就听说上官家的所有人无不疼爱那小了他们十多岁的弟弟,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夸张就是了。
「栈儿是我们的宝贝,没有他家族会失去明亮。」这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肺腑之言。
「是吗?」看着他一脸的忧愁,她倒觉得自己跟个坏人没两样,竟然都到这个节骨眼了还搞神秘﹗「其实虎严是哪个组织的人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我家的秘密杀手,几年前其实是他救了被人暗算的我,后来看他的身手不错,爹才收他进府里。」
「那知道他的来历吗?」
「我们虽然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可是他很少谈起他以前的事,只有一次他喝醉时不小心说出口。」想起那夜把酒言欢的情景,她感到非常怀念,从那次后他就很少来找她了。
「哦﹗他说了什么?」上官乎耶好奇的间。
「他说对不起一个女孩子,要不是他,左易也不会杀了她。」
「左易是谁?」难道这一切都与那人有关?
「他的大师兄,后来我也请竹苑的人为我查了一下。」本来就对虎严的过去感到兴趣的皇甫湘湘,早就暗中派人调查此事。
「竹苑﹗他们查到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组织的正确位置,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左易这个人是里头的大护法,地位虽然不高,可现在组织里的事皆由他说了算。」
「嗯?」只是个护法,怎么可能手下之人都听他的话,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你不觉得很怪异吗?以他的身分应该指挥不动那些人才对。」
「嗯﹗我也觉得奇怪,不过这是竹苑给的情报,应该不会错。」其实在听见这些情报时她也觉得怪,后来也请他们再帮忙查,可是却被拒绝了,这让她觉得更加的诡异。
「是吗?」上官平耶沉思了一下,虽然知道了左易这个人,也知道所有事情皆是他所为,可最重要的事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对了﹗」她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大叫。
「怎么?」
「我想起来了,虎严很喜欢到枫桥那里。」
「枫桥﹗」这不是上官栈认识他的地方吗?那地方人烟罕至,鬼魅传说更是多不胜数,不过那倒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对啊﹗而且只要爹让他出任务他一定会乘机去一趟,好象去见一个人的样子。」有次她好奇的跟了过去,可都还没看清楚时就被迷昏了,再醒来已在自己的房里。
「见一个人?谁?」
「不知道。」
「是吗?」能让虎严单独见面之人一定是很重要的人,而且一定也知道组织的位置在哪儿。
****
就在两人讨论之时,一道人影无声的进了屋子。
「谁?」
上官平耶察觉时,那人已来到两人的身旁。
一旁的皇甫湘湘看着此人,年纪不超过四十,武功竟是如此了得,能在相爷府中来去自如。
那人脸带半截鬼形面具,笑了笑。「别紧张,我是来报消息之人。」
「消息?」上官平耶疑惑的看着那人。
「你们不是贴了告示悬赏能提供上官栈消息的人吗?」
「你知道栈儿在哪儿?只要你开价,多少我都给。」听见有人要提供消息,上官平耶当然十分高兴。
「我不要钱。」那人坐下来,指示皇甫湘湘倒茶。
什么嘛﹗这家伙竟然要我为他倒茶﹗她气归气,还是照做了。
「请喝。」
那人啜饮一口。「好茶,不愧是相府中的名茶。」
「喂﹗你可以说了吧?」再也忍不下去的她口气不好的说。
「前辈既不是为了钱,那又为何而来?」上官乎耶问。
「名。」
「名?难道前辈要高官之名?」原来是为了名利而来,这样也好办﹗但上官平耶看不出他是个贪图功名之人。
那人笑了笑。「此名非彼名也。」
「还请前辈明说。」这下他也搞不清楚这人到底是要什么了。
「名分,一个能让虎严成为上官栈的人的名分。」
「你说什么?」上官平耶实在不敢相信竟会有人要求这个名。
此人的邪正之气交错,他到底是谁?为何要促成他们两人之事?看他的样子似乎很关心虎严的一切。
「换不换随便你。」那人又喝了口茶,笑着说:「我想上官家的大公子应该有权力决定这事。」
本来想用「回家向父亲禀报」来拖延,可没想到竟被他一眼看穿。
「你可以考虑,不过时间是不等人的。」那人悠哉的喝着茶。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上官栈能平安回来,万事都好商量。
「成交﹗明晚子时你到枫桥,就会见到你所要见之人。」
「等等,敢问前辈是……」
「哈,以你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出我是谁吧?」
说完,那人便消失在黑夜中。
「你知道他是谁?」皇甫湘湘不解的间。
「嗯﹗八九不离十。」看着那人的身影与手法,他不难猜出。
「谁?」她好奇的问。
「虎严的师父。」
「什么?」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消失的身影。
****
夕阳照着大地,红通通的一片如血般,左易坐在屋内观赏着,一旁的上官栈也从昏睡中慢慢醒了过来。
「嗯……」迷糊中他坐起身来,看见一人坐于窗边,他还以为是厄尔钦,本想出口叫人,猛地想起自己被抓了。「谁?」
「怎么,醒了吗?」左易转身看着上官栈。
上官栈本想起身,可身上的铁链却限制了他的行动。
「你是谁?这是是哪里?」他心里感到好害怕,从小到大一直都有人陪在身旁,这是他第一次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左易起身走到他的身边,用手抬起他的下颚,邪邪的笑道:「嗯﹗睡着就够可爱了,睁开双眼后更是可人,难怪沧牙会动心。」
沧牙,他知道虎严以前的名字,那么他和虎严认识啰?
「你认识虎,你是他的朋友吗?」
看着一脸天真的他,左易不禁觉得好笑。「朋友,哈,多么可笑﹗」
「你们不是朋友吗?」既然认识又不是朋友,那么不就是……「是仇人?」
「反应挺快的嘛﹗给你个奖赏。」
「什么?」
上官栈还来不及反应,一个热吻就落在他的唇上。
他呆了,过一会儿,他才从惊讶中醒来,一掌便打了过去。
这巴掌不偏不倚的落在左易的脸颊上。
「你这小子竟敢打我﹗」怒不可遏的左易恶狠狠的招着上官栈纤细的颈子。
这一招让上官栈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放、放手……」他有气无力的敲打着左易紧抓着他不放的手,眼泪已落了下来。「好难过……虎,救……」
又是那个名字,为何老是叫着那个人?
左易一把将他压制在床上。
「你、你想做什么?」望着他那疯狂的眼神,上官栈全身不由得发颤。
「做什么?哈……」
「你这个疯子,放开我。」疯了,这人疯了﹗
上官栈挣扎着,可娇小的身躯哪抵抗得了左易巨大的身体,他狂笑的扯破了他的衣服。
「不、不要﹗」上官栈不想虎严以外的人碰他的身体,便紧拉着残破的衣服遮着自己。
左易俯下身来,在他的耳边轻语:「要是你的身体被玷污了,沧牙一定会很痛苦、很自责吧?」
「你、你说什么?」上官栈不敢相信的用铜铃大眼看着他。
「哈……」
左易狂笑不止,上官栈身上的衣服也在笑声中渐渐被褪去。
「住手‥‥虎‥‥」泪水已沾满了上官栈的脸颊。
「他不可能来救你的,认命吧,谁教你是他最爱之人,所以才会有如此的下场,要恨就恨他吧﹗谁教你是他看上的人。」
左易吻着他的雪肤,不停的侵占他的身体。
「虎……虎……」
极力的呼喊却得不到想爱的人的救援,渐渐的,上官栈的意识转为模糊,看着远处窗外的红霞,他不想虎严看见他被占有的样子,这样的他不如死了算了。
「呜﹗」一声轻哼,他咬舌。
正在尝着他的甜蜜身躯的左易,见状大吃一惊。
「可恶,竟然想死﹗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的。」他强硬的扳开上官栈的贝齿。
「不……」伴随舌的疼痛,上官栈昏了过去。
看见上官栈昏了过去,左易对着门外大叫:「来人、快来人﹗」
「是。」一人应声。
「传鬼医来。」
「是。」那人接令后便走了。
看着上官栈,左易低下身来在他的耳边邪佞的说:「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你是我用来对付沧牙的王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