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是不是我怎么可以这样?」

「啵」地一声,李昕竟隔着丝软的布料吻上她私密的软丘,再度让她发出一记恐怖的尖嚎。

「嘿嘿!我就是要这样!这样!和这样!」

一不做、二不休,「无三不成礼」,李昕偏是玩性大发,在独孤昙索性开始推拒拍打的一连串动作间,居然还可以频频展开「突袭」,惹得她叫得更大声。

「你——」不堪他努力不懈的「骚扰」,独孤昙被怒气激昏了头,终于狠下心使尽吃奶的力气,打直两条粉臂用力一推,腿儿配合地快速一抽——

「哇啊啊啊——啊、啊、啊……」

完全没有防备,李昕就这样摔下床榻,在哀叫声由强渐弱之下,修长的身躯便是一动也不动的躺平。

【第五章】

挑情儿

金门去蜀道,玉垒望长安。

岂言千里远?方寻九折难。

西上君飞盖,东归我挂冠。

猿声出峡断,月影落江寒。

从今与君别,花月几新残。

——送金陵入蜀·崔信明

不会吧?她这个暂且的主子,当真这么没用又脆弱,三两下就挂了吗?

一抹淡淡的疼痛窜过柔嫩芳心,独孤昙迟疑地起身走过去,她半跪半蹲,谨慎地伸出柔荑抚着李昕的颈际,纤纤指尖很快的又来到他的颊侧……

哇!好大的耳朵!

这个有点好笑的古怪想法让独孤昙突然「痛下杀手」——

「哇啊!」忘记自己正在昏迷当中,李昕发出恐怖的叫声,捂着备受「欺凌」的耳朵跳起来。

独孤昙姿势不变,表情有些无辜地看着他。

「你干嘛拉我耳朵啊?会痛耶!」说「拉」是客气了,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拔」才对。

「我以为你死掉了。」独孤昙回答,她不知道这样的答案听入他耳中,竟解读成了不同的意思。

「拜托!就算我真的死了也不用——咦?你刚刚说什么?」敢情小美人是在关心他?「啊——我好幸福喔!」李昕马上自我陶醉起来。

见他高兴得莫名其妙,人也没什么大碍,独孤昙便欲起身。

「等一下!」李听双臂一张,就这么搂住她的小腿。「小美人,你别走呀!你好没同情心、好没爱心、好没恻隐之心、好没良心、好没真心,好没——」呃!等一下,还有「什么心」来着?「不管啦!反正你不可以就这样丢下我不管!」

「什么?」独孤昙的美眸差点喷出火,纤细的柳眉紧蹙。

她「狰狞」的模样非但没有将李昕吓到,他反而更是露出猪哥笑容,状似垂涎三尺。

「哇!小美人,我不知道你生起气来更是漂亮得紧耶!你是怎么办到的?我那些青青、小玉、柳儿、香儿……她们全都没有你这等功夫,好强喔!」他状似陶醉地比较着。

可恶!他那些什么青青、小玉、柳儿、香儿的没有她「强」又怎样?独孤昙并没有因为这一番的「赞美」而感到开心,反而是让胸口那把无名火烧得更旺,原本的讨厌感觉瞬间恶化成不可收拾的怒火!

生平第一次,她彻彻底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李昕一骨碌从地上翻身站直,并将嘟着嘴巴的猪哥脸凑上前时——

「啪」地一声!独孤昙赏了他一巴掌。

「你——」李昕捂住被掴的脸颊,另一手配合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指着她,「你打我?」

白嫩的手心已经是一片红,独孤昙呆了呆,却是一点也不后悔,昂首回视他。

「对!我就是打了你,而且……」而且这种感觉……好痛快喔!「我还想再打一下。」说完,她的手又高高扬起。

「哇!」救郎喔!李昕往后一跃,看她绕过桌子冲过来,他赶忙往反方向逃。

哼!想逃?

门儿都没有。独孤昙不甘心地朝反方向拦截;李昕见状又赶快转向,她又追上来,他于是跑得更快,甚至开始又跳又蹦。

「啦啦啦啦!」

他那种好整以暇的调皮模样,令独孤昙怒得差点岔了气。

「站住!」脸蛋上的配色太红太浓,她不曾这样激烈运动过,拼命地喘着气,一手扶着桌边,一手则褪下脚上一只绣鞋,在他果真站住时对一个拍下——绣鞋正中李昕的门面!

「哈……哈哈……」仍旧是拼命喘气,但独孤昙却也笑出声音来了。

「好痛!」

轮廓相当清晰的鞋印儿大刺刺地烙在李昕脸部正中央。呜……这可是他最得意的俊脸耶!

「此仇不报非君子啦!」李所抓起绣鞋,可笑地挥舞着充当武器,一路「砍」了过去。

「啊——」这下子换独孤昙尖叫了,她返身就逃,也是绕着一张小桌子转圈儿。

就见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地绕着小圆桌来来去去。

「呵……呵呵……」喘息剧烈的独孤昙,双峰高高低低起伏着。不行了,脚都软了!

平日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个标准的闺女,哪堪这种强烈的「折磨」?身子自动自发一偏,她虚脱地朝床榻半瘫半倒下去。

「累啦?」李昕很配合地顿住,高大的身躯跟着来到床上,他半侧半卧,笑眼凝视着绝美容颜,凝视着她从未如此生动的神情,眼神亦在不知不觉间柔和下来,然后是心荡神驰。

独孤昙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闭上眼,静静地等待喘息平息。

好可恶!这个暂且的主子居然这般欺侮她,他一点也不像璋啸王爷!

「好软喔!」抚上脸颊的怪手阻挠了她的思考,也间接阻挠了那份隐隐约约的领悟。

「你——」她想要开骂,却在睁眼看见他俯近的脸庞时没了声音。

唇和唇的相贴,这几日下来她已不陌生,却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为什么这个讨厌又暂且的主子吻她,她却一点反感都没有?

李昕是个情场的个中好手,光是亲吻,便知如何运用舌及唇取悦姑娘家;但是,面对独孤昙,他不仅仅是想取悦,他还想就此烙印,让她的甜美专属于他。

自古以来,男人便是女人的天,更何况是李昕这名天之骄子,但在他吊儿郎当的外表下,专一的情却是固执得骇人。

李昕蓦然打住了吻,专注、霸道、野蛮地看着她。

独孤昙竟然开始微微颤抖。这段日子以来,她看尽他嬉、他笑、他胡闹,不曾想像过他正经起来的模样,更不曾想像过他对她——

心中骤生的异样,让邪魅男人慵懒之色一凛,高大的身躯当场僵直。

见璋啸王爷五官倏寒,让假意同他商讨叛起一事的李旭立即察觉出不对劲。

「王爷,有什么不对吗?」李旭微眯起阴美的眼,试探的问。

「没……里没事。」璋啸王爷努力压抑下心惊,三回的呼息吐纳,他已经恢复一贯的从容常色,「我们方才说到哪了?」

李旭不着痕迹地收回打量目光,「刚刚说到你带头从青龙门冲入内殿,我则会在玄武门接应……」

逍遥居的下人们显然相当习惯主子会干些什么「好事」,因此,没一个人敢靠近独孤昙的苑落,就怕误闯打断了什么香艳旖旎的事,看见了不该看的颠鸾倒凤光景——

好比说光溜溜的男性臂膀压在光溜溜的女人身上。

好比说男人的发顽皮地覆在女人的胸前。

好比说女人的腿儿勾住男人的腰。

好比说男人沙哑的浑厚嗓音交织着女人婉转的嘤咛。

好比说……

「呼噜嘻嘻嘻……」

痛!

「呼——噜噜噜……」

好痛!

「呼呼——噜噜噜……」

真的是好痛啊!

耳边的噪音「千变万化」又「绵长不绝」,身上压的是令她喘不过气来男体。

「呼噜……」

可恶!独孤昙愈听愈有气,粉拳一抬便狠狠地揍下去。

「哇!痛死人了!」

李昕痛叫出声,人也掉下床铺。

「哇!绝世小美人,你做什么?」光着屁股的李昕,模样好不狼狈。

「你才对我做了什么呢!」独孤昙生气地道:「你痛?我才很痛呢!」

「哎哟!」李昕耸耸肩,简单的动作牵动肌里分明的臂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姑娘家嘛!头一回会痛是自然的,下回就不会了。」

下回?!独孤昙很是用力的瞪着他。她绝不会让他再碰一根寒毛的,还下回哩!倒是……对了!

「这种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他也曾这般让其他姑娘家痛过?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心中的怒气陡然高张起来。

她终于明白了,他那些莺莺燕燕,该不会也是这样服侍他,也是这样跟他好痛过的吧?

他——「可恶!」她恨恨地道,不假思索的拿起枕头就砸,「你怎么可以也让别的女人好痛?好可恶、好可恶、好可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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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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