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好害怕,警方完全没有消息,布鲁诺和包德温又不对我透露任何事,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崩溃?真是可笑。
「我当然知道你害怕,怕我没死回来找你,对不?」杜克突然说。
西莉雅一僵,缓缓的离开他的怀抱。「你在说什么呀?杜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西莉雅,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是不是在那杯咖啡下了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杜克,咖啡是你家的,我也喝了,不是吗?」
「是没错,不过,你也可以在倒咖啡的时候直接加在我的杯子里。」
「你竟然怀疑我?我是你的未婚妻耶!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杜克冷冷的说:「也许你察觉到自己不可能成为伊萨克公爵夫人了。」
「你……不娶我?!」西莉雅尖声的叫。
「很抱歉,西莉雅,既然,‘人鱼的眼泪’已经出现,我就不可能娶你,你早已心里有数——不是吗?」
杜克耸肩状似遗憾的说。其实这只是借口,就算她拥有‘人鱼的眼泪’,现在的他也不可能娶她,能成为伊萨克公爵夫人的人,只有夏侬。
「你是说你要娶索尔伯爵的女儿?」
「这件事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西莉雅,如果你招出你的同伙,我可以想办法不让你坐牢,你依然可以过着现在的生活,这是十非常划算的交易。」
「你没有证据,杜克,我没有做你所指控的事。」
「算了,你可以好好的考虑,看是下半辈子的牢狱之灾,还是继续目前忧渥自由的生活,你可以慢慢的作选择。」
「杜克,你不可以解除婚约,你不可能制造这种丑闻的,对不对?」西莉雅试图劝说。
「丑闻?你是说丑闻吗,西莉雅?」
「没错,这会成为一桩丑闻的,你为了一个下阶层的女人而要和我解除婚约,那个女人一定会成为流言的主角,无法在伦敦社交界生存的。」
「不!你错了,西莉雅,如果我解除婚约,整个社交界只会说我终于想通了,我早该摆脱掉你,要不然往后我的帽子会戴不完。」
「什么帽子?关帽子什么事?」
「就是至伦敦的男士送给我的绿帽子。」
「杜克!你在悔辱我!」西莉雅尖声指控。
「西莉雅,你我都知道这个‘侮辱’有多么的真实,不!可能还不够真实,我想不只至佗敦,可能是全英国也说不一定,再加上你出国旅游渡假的那些国家。」
「杜克,你太过分了!」
「你决定好了吗?选择招出一切,避免下半辈子的牢狱之灾,或者……」
「你以为到如今我还会说什么吗?我恨你,杜克,我曾天天祈祷你不得好死!真可惜这次你没有死成!」
西莉雅恨恨的说,转身高去。
杜克叹气的坐下,他就知道不能扯破脸,他原本也不想这样的,他是打算慢慢的和她周旋。但是一想到夏侬被他所伤,他就沉不住气。
唉!只要碰上夏侬,他就像是变了个人,这种情形真的是非常不妙
懊恼的扯着头发,该死,一大堆问题需要他去解决,他却像只发情的公狗眼巴巴的跟着夏侬打转。
事情设解决,他和她就不可能有未来,看来,他必须先冷却一下自己的热情。
「就是你给我的消息?」伦敦市区某家酒吧的包厢,尤金怀疑的望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在他找不到夏侬他们的踪迹时,告诉他他们在英国,这个男人为什么知道他的电话,甚至知道所有的事?「没错。」男人喝了口酒。「你毋需怀疑我的企图,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的目的不一样,让你来,为的只不过是各取所需。」
尤金不懂。「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拿到那颗钻石,不过你也要帮我。」
尤金的心檀迷惑了,「真的?你真的可以帮我拿到那颗钻石?!」
「没惜,如何?决定要合作吗?」
「你要我怎么帮你?」
「你是夏侬的堂哥,对不对?」
「是没错。」
「你手上有她非常想要拿回去的两本手札,你有带来吧?」
「有,你之前就交代过了,不过我不知道这两本手札还有什么用处,钻石的藏匿处不在这两本。」
「那无关紧要,主要的是夏侬要它们,我要你打电话给夏侬,把她的出来,然后想办法抓住她,别再让她回去。」
闻言,尤金觉得这不可行,「不可能的,夏侬的身手我根本对付不了,她还有枪!」
「愚蠢,谁要你用暴力了?用头脑想办法。」
「想办法?可是……要想什么办法?」
男人不耐烦的瞪着尤金,开始怀疑自己找他合作是不是正确的,不过,情势誓在必行,不容他退缩「好吧!我帮你想办法,听起来夏侬似乎是个强硬的女人,不过却也很善良,是不是?」
「好像是吧!」
「那么,你就这样做。」男人对尤金面授机宜。
「我知道了。」尤金点头。「只要囚禁她就好了,是不是?」
「对,囚禁她就好了。你先走吧!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希望你不要搞砸了。」
尤金起身离开包厢,男人默默的喝下第二杯酒之后,才起身拿着手杖,一跛一跛的走出离开酒吧。
「咦?包德温,你怎么会在这里?!」布鲁诺刚把车子交给泊车小弟,就看见包德温,他蹙眉望着他的脚。「你的腿能让你这样乱晃了吗?」
包德温心里一突,转身面对布鲁诺。「是有点不方便,不过不让我动,我会更难受。」
「你会更难受?你根本想毁了你那只腿是不是?」布鲁诺实在很生气。「就算要出门,你也跟我说一声啊,要去哪里我都会义不容辞的送你去。」
「我只是以为你还要到杜克家去。」
布鲁诺开玩笑的说:「哈!你在吃醋吗?」
「也许。」包德温似假还真的说。
布鲁诺一愣,讶异的望着他。
「呵呵,被我吓到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开玩笑。」包德温突然笑开来。
布鲁诺深思的望着他,不语。
包德温笑了一会儿,发现他的异样,故作开朗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怎么?真的被吓到啦?」
「没有。」布鲁诺摇头。
「没有就好,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到杜克家凑热闹了吗?」
「我总得留些时间给自己吧!总不能白天在公司为杜克卖命,晚上又和那对笨蛋双人组搅和吧!再这样下去,我怕我自己也会被传染。」
「那今晚咱们兄弟俩就来个不醉不归吧!」包德温笑道。
「这有什么问题!」
两人相偕再次走进酒吧,布鲁诺没有发现,包德温眼底的晦暗。
【第九章】
带醉倒的布鲁诺回家,打发掉替他扛人上来的计程车司机,看着躺在床上的布鲁诺,包德温缓缓的扯开领带,脱掉衣服,一跛一跛的走进浴室冲澡。
他话什么会恨杜克,恨到看他于死的地步
其实那么多的恨意都是从小事一直累积的,他原本可以消化掉那些恨意,毕竟他和杜克相识已经十年了,杜克一直当他是好友,最初,他也是这样打算的,所以对杜克的嫉妒,他压抑了下来,直到六年前他得知了他的身世。
他的母亲是奎诺.蒙迪尔、杜克父亲的情人,而奎诺为了家族迎娶贵族之女,也就是前任的伊萨克女公爵、杜克的母亲为妻,绝情的抛弃了当时怀有身孕的情人。
他一出生就是私生子,但是他从来不以为意,他羡慕杜克,也嫉妒杜克,直到六年前,他无意间提到他的好友杜克这个人时,他的母亲竟然濒临疯狂,之后,才告诉他他的身世。
原来,他是杜克的异母哥哥,他才事蒙迪尔家族真正的继承人。
恨意如排山倒晦而来,冲溃了他的理智,于是他开始策划。
他的计划应该是非常完美的,杀掉杜克,再杀掉布鲁诺,当然,他不忘让自己也受点伤,这样大家的怀疑焦点自然就击转移到最有动机的格伦身上,而格伦的确也是他的共犯,不过他不会让他有机会开口说出来,在他的计划里,完全掌握了蒙迪尔集团之后,就会杀了格伦灭口,当然,他绝对会让譬方认为格伦是畏罪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