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没错,我是曾经去找一个女人谈条件,希望她能离开,但是她不是我的女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更不是我的。」他沉着嗓说。

「老天,这话谁信?」他可以说他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可没想到他的回答居然是这样。谁会和一个与自己没关系的女人谈条件,要她拿掉孩子赶紧离开?「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以为我是笨蛋吗?」

「呵!」骆迪凯欺近她的小脸苦笑了声,距离近得与她两片唇只差分毫,当望着她那对含泪的星眸,他强忍住想吻她的冲动。

安裴霓面对他俊冽的五官,鼻问净是他的雄性麝香气味,有一瞬间她好像跌进一个真空的空间内,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看来我的爱对你而言只是垃圾?」他的语气轻微。

安裴霓望着他眼底跳跃的火焰,无法回应半个字。

随即他野亮的双眸流露出一抹邪魅的冷意,「其实……我在来之前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可万万没想到结局竟是这样。」

「你、你到底还要说什么?」她发现自己居然有一点点想要相信他的念头,可是……

他揺揺头,仍瞬也不瞬地叮着她,用眼神描绘她美好的五官与唇形,「既然被彻底拒绝了,我还能说什么,保重。」

微微敛下双眼,他很快在她眼前消失不见。

「你……」她想喊又喊不出口,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走远。

安裴霓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胸口泛疼,老天……她到底是怎么了?

莫非她的心……她的心也早就遗落在他身上了?

难怪在她听见他负面的评价后会这么难受,天!她是该忘了他才对呀!

隔日上班,安裴霓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一直揉着眉心。

潘希燕发现后便问道:「你怎么了?好像不太舒服?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不了。」她揺摇头,「只是我咋晚失眠了。」

「那就休息吧!」

「没关系,我只要吃颗止痛药就行了。」安裴霓笑了笑,看着她问:「竹野岗什么时候离开?」

「他可能会再待些时候,但听说骆迪凯今天晚上就要回去了。」潘希燕顺口提着,「我跟竹野岗提过你说的事,他说那完全是胡说八道耶!」

「什么意思?」

「竹野岗说谈生意本来就是各凭本事,骆先生把价钱压得低,品质又比对手好,当然能争取到生意,这种连三岁小孩都懂的事,哪算什么手段呢?」她睨着安裴霓,「你是不是被骗了?」

「你是说郭易仟骗我?」安裴霓震惊地问道:「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不是不可能的。」潘希燕耸耸肩。

「那女人呢?那个被骆迪凯遗弃的女人呢?」安裴霓开始自言自语,心都慌了,为自己伤害他而不安。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潘希燕眨着眼。

安裴霓捂着脸,五脏六腑像是全搅在一起,但她仍强持镇定,「没……没有,我们工作吧!」

「嗯。」潘希燕点点头,看安裴霓现在这副样子摆明不想被人打扰,于是不再出声,就让她自己慢慢去消化这件事了。

怀着内心层层堆叠的疑惑,整理好所有重要的业务之后,安裴霓将剩下的部分交给雷叔他们,只想早点下班休息去。

走出事务所,她意外的看见郭易仟就站在门外!

她立即走向他,「咋晚你怎么突然离开了?」

「我不是打电话告诉你了,因为肚……肚子疼,我今天过来就是要向你道歉的。」

「我知道了。」她掩下双目,「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不必。」现在她的心完全乱了,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信了这个就好像冤了那个,信了那个又像是亏欠了这个。

她不过是律师,不是上帝,无法评定每个人的好坏,真的好累呀!尤其是在她很可能误会了另一个人的时候,感觉更累。

「你生气了?」他看着她的表情。

「没有。」往前走了几步,她突然回头看他,「我只想知道,你说骆迪凯用了下三滥的手段抢了你的生意,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

「这……这个……」他没料到她会这么问,顿时语塞。

「回答不出来吗?」当看见他这样的表情,安裴霓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像她所认定的一切都被颠覆了!

「我们别谈公事了。」他想以笑带过。

「你骗了我,对不对?」她直觉地说,为何直到希燕提醒,她才意会出来其中的吊诡之处。

「我没有……我没有骗你,我发誓。」郭易仟举起手。

她点点头,「那好,不过我真的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你慢走。」

坐进车里,她无法抑制心头紧抽的感觉,甚至连抓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而后踩下油门迅速从他眼前消失。

郭易仟望着她的车影缓缓远离,才猛地发现自己已搞砸了一切。

【第六章】

经打听之后,骆迪凯因为工作关系,已在那天晚上离开台湾,搭机返回纽约。

确定他已离开之后,安裴霓顿觉失落,说不上为什么,直觉得心窝一阵阵抽疼。

她没资格谈论谁是谁非,只求一个心安,加果可以弄清楚真相,证明她冤枉了骆迪凯,她愿意向他道歉。

不过……既然再也无法见面了,她只好将生活重心摆在公事上。

半年过去,这天事务所接获律师公会的信函,公会要派几位律师前往纽约参加全球性律师杂志的会议,希望能配合与协助的律师报名前往。「可以去纽约耶!」拆开信函的潘希燕眸子一亮。

「什么?」安裴霓看着她突转兴奋的表情。

「你看。」她将信函递给安裴霓,「这是去纽约的大好机会,你快报名吧!」

「我去纽约干嘛?」安裴霓假装不懂。

「虽然你这几个月来什么话都不肯说,但我知道你很想见他,这次是不错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去呢?」她不解地问。

「我去了又能怎么样?」安裴霓浅浅一笑。

「就可以见到他,好好把话说清楚,你不觉得有话摆在心底很难受?」她们认识也有三年多了,她怎会不了解安裴霓的心思。

「都这么久过去了,现在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安裴霓揺揺头,拒绝了她的提议,「再说我手上还有工作。」

「这些工作我们可以帮忙完成,刚刚我看过日子,正巧躲过开庭的日期呢!」

原来潘希燕早就算好了。

「你还真是!」她睨了潘希燕一眼,「我去了又能怎么样?堂而皇之的找上他吗?」

「就算不去找他,见面的机会总比待在这里多。」潘希燕很认真地说。

「纽约多大,你以为在路上走走就会不经意来个巧遇?别傻了!」

「那就制造这个巧遇。」

「我才不要那么刻意。」她揺揺头。

「反正我就是帮你报名就对了,再说如果报名的人太多还得挑选,你还不见得能去呢!」她对安裴霓皱皱鼻子。

「如果我要去早就去了。」又不是没钱买机票,「你就别擅自作主了。」

「不,我偏要。」潘希燕偏就不听。

「你还真是!」安裴霓无奈一叹,「那你呢?哪时候去日本?」

「他会过来,我干嘛去呀!」一丝笑浅浅地绽放在她的嘴角。

「竹野岗要来?」

「对。」她开心地又说:「你给我的日文录音带我全听完了,现在我日文的基本沟通不成问题。」

「那很好,不但感情有了依靠,连语文都多学会一样。」安裴霓真的好羡慕她可以拥有简单单纯的感情。

「这都多亏你这位好老师啰!」

「我其实也没帮你什么,是你自己认真学习。」安裴霓也笑了,见她这么开心,无形中也带给自己许多安慰。

再低头看看桌上那份报名表,骆迪凯的影子就这么浮在纸上,好像在告诉她她真的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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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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