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所谓的恶人先告状,大概就是这种情形吧!

邵鸿靖冷眼望著邵启礼带著妻子上门兴师问罪,宋芝蓉义正辞严地数落著他的不是,甚至威胁他,若没有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不排除循法律途径给予弓蓓雅严厉的惩罚。

而邵启礼,袖手旁观。

满意的交代?

邵鸿靖在心底冷声一笑,想必这个交代必须非常丰厚,或许奉上他全部的财产,她才可能满意吧!

「好了,够了。」终於,邵启礼阻止妻子的大力挞伐。「我们不是来吵架的,只是问个清楚而已。」

「还有什么好问的,事实摆在眼前,你没瞧见我们宝贝儿子脸上的伤吗?那么帅气的一张脸,是多少女孩子爱慕的对象啊,结果竟然被划了那一刀,往後还能见人吗?伤在他身上,可是痛在我心上啊!」宋芝蓉声泪俱下。

「好了,我说会问清楚就会问清楚,你给我闭嘴。」邵启礼不耐的喊,转向邵鸿靖。「鸿靖,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收留的小女孩怎么会这么野蛮,竟然拿刀伤了鸿擎。」

「你要我说什么?」邵鸿靖嘲讽的一笑。

「当然是要给我们鸿擎一个交代啊!」宋芝蓉尖声道。

「你闭嘴。」邵启礼烦躁的喊。「鸿靖,我只是想问明白而已。」

「是吗?事情的始末你可以直接问你们的宝贝儿子,而我只能告诉你,若非当时情况不允许我多做耽搁,我会亲手杀了你们的宝贝儿子,这样够清楚了吗?」

「你看看、你看看,他说的是什么话,我就说他心怀不轨,你就不相信,他一定认为只要除掉鸿擎,他就能独占邵家的财产,终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宋芝蓉,你是在说你自己吧,就像十五年前一样,你认为除掉我,就能独占邵家的财产。」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是你母亲不要脸偷人,怪得了谁啊!」

「邵总裁,麻烦管好令夫人的舌头,否则我很乐意效劳。」邵鸿靖冷声道。

「芝蓉,你闭嘴。」邵启礼再次喝了声,接著,叹了一口气,「鸿靖,我相信你也知道,鸿擎在家里虽然像个小霸王,但是他非常崇拜你,在你面前也特别乖,所以我不认为这件事会是他的错,如果你想袒护那个女孩,我也不会责怪她什么,不过你能不能叫她下来,我想要当面问问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竟然动刀伤人?」

邵鸿靖嘲讽的一笑,「邵总裁既然已经有答案,又不认为会是令公子的错,何必又多此一举的问为什么?你要见她,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鸿靖,我知道你疼爱那个女孩,想袒护她……」

「我是疼爱她!」邵鸿靖突地暴怒的大吼,打断他的话,「疼爱到让我恨自己为什么姓邵,为什么和你们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这层关系,她现在不会在加护病房里昏迷不醒!你要见她,你要质问她为什么伤了你们的宝贝儿子,那么到加护病房去,你去看看你们的宝贝儿子对她做了什么。」

邵启礼震惊地望著儿子,「你说,那个女孩在加护病房……」

邵鸿靖瞪著他,不发一语。

「是因为……鸿擎?!」邵启礼一脸不敢置信。

他依然不语,只是冷冽的瞪视著。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邵启礼激动的问。

「喂,他说说你就相信了。」宋芝蓉立即说。

「别再护著他了,他已经被你宠得无法无天了。」邵启礼怒吼。「如果他真的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敢跟我们过来?」

「够了!你们夫妻俩要争要吵,都回你们家再算,你要知道怎么回事,你的宝贝儿子一清二楚,你自己去问他。」邵鸿靖怒道,「还有,从今以後我这里不欢迎你们邵家任何人出现,听到了没有?现在,滚出我家!」

邵启礼一惊,他们邵家人?他也是邵家人啊!

「鸿靖……」

「滚!」邵鸿靖冷冽的瞪向他,「从现在开始,除非受到邀请,否则你们一出现,我就报警处理。滚出去!」

赶走不速之客,邵鸿靖不断的深呼吸,以平抚自己满腔的怒气,是该彻底斩断和邵家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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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蓓雅在加护病房观察了二十四小时之後,确定无生命危险,便转至普通病房。

其问,邵启礼带著邵鸿擎到医院两次,却都被邵鸿靖轰走,之後,就由孙大康守在病房门口,不再让他们越雷池一步。

一个星期後,他们四人离开台湾了。

接机的萝拉一看见弓蓓雅,神色明显的不自在,似愧疚又似害怕,诡异矛盾的神情,让邵鸿靖起了疑心。追查之後,才知道邵鸿擎的禽兽行为,竟是因为她的误导。

当下,他开除萝拉,并保留法律追诉权。

萝拉没有做任何辩解,只是对弓蓓雅说了一声对不起,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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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波士顿

「茱莉、茱莉。」叫魂似的,一声又一声的叫唤在MIT的校园里响起。

校园的一角,两位美丽的女孩坐在树下,膝上和身旁的草地上堆放著厚厚的书籍。

「茱莉,佛瑞斯好像在找你。」玛丽安从厚厚的课本中抬起头来,对坐在她对面的好友说。

「我知道。」埋头在书中的弓蓓雅,敷衍的点了一下头。「还不是要我去当那些观光客的导游,我哪有那么多空闲。李尔教授说,下个礼拜二我的报告再交不出来,他就让我死当。」

「哈哈,笑死人了,李尔教授才舍不得当了你这个资优生咧!」玛丽安大笑。

茱莉是多少教授求之不得的学生,李尔教授宝贝的要命呢,要死当她,鬼才相信!

「我可不敢那么肯定。」弓蓓雅淡淡的扬起嘴角。

没错,她是资优生,今年十八岁,就读MIT二年级,如果她愿意勤劳一点、用功一点的话,她知道自己可以应付得了博士班的课业,只不过,在她心里还有比读书更重要的事情,因此,她不想把所有的时间浪费在读书上头。

「得了吧你,谁不知道你是众教授的宝贝。」玛丽安的语气有点儿酸。

她微抬眼睫,睨了好友一眼,「玛丽安,你还在为上个星期庞迪助教请我吃饭的事吃醋吗?」

玛丽安红了脸,不自在的避开她的视线,「哪有,你别胡说!」

「得了吧你,玛丽安,谁不知道庞迪助教是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你已经哈他哈两年了。」弓蓓雅学她的语气说。

「茱莉,你别胡说,让别人听见传进他耳里,我还要不要做人啊!」

「传进他耳里你们才有机会做人啊!」她戏谵的说。

「茱莉!」玛丽安原本微红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干么?暗恋我啊!」弓蓓雅嘻嘻一笑。

「你们东方人不是比较含蓄,怎么你说起话来这么开放?」

「你们西方人不是比较开放,怎么你这么害羞?」

「不跟你说了啦!」玛丽安撇开头,正好看见像在叫魂的佛瑞斯在不远处东张西望。「佛瑞靳来了。」

弓蓓雅抬眼望去,正好和他打了个照面。

叹了一口气,她将书本阖上,等著那个阳光男孩前来。

「茱莉,我找你好久了!」佛瑞斯跑了过来,劈头就控诉。

「有事?」她冷淡的问。

「当然有事,星期五的参观行程由你带领,没问题吧!」MIT有由学生们义务担任导游的免费参观行程。

「为什么找我?」说她拥有特权也不为过,因为这种杂事向来轮不到她做,教授们宁愿用这些时间让她多解一个方程式。

「因为我们这一队只有你是亚洲人,只有你懂中文。」

弓蓓雅微蹙眉。「哪里来的观光客?」

「应该是中国吧!」他没啥把握的说。说中文的不就是中国吗?

中国,不是台湾……

「没有规定必须配合观光团的语言吧?」

「是没有,可是这样比较亲切啊!」

弓蓓雅非常不愿意,因为星期五她向来只排早上一节课,下课後就直接回家过周末,回家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她一点都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其他无聊的事情上头。

「茱莉,你不会是想要拒绝吧?」佛瑞斯可怜兮兮的望著她。

「星期五不行,我星期四就要回去了。」她还是摇头。

「骗人,那你星期五的课呢?」

「教授临时有事,停课。」她昨天才知道这件事,也没打算通知爸比他们,打算提早回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连星期五都不行,而你星期一到星期四的课程排得满满的,根本没有一天行。」佛瑞斯懊恼地说,「我都已经配合你的课程,把你排在星期五,你还推托。」

「我要回家。」

「晚一点回家会怎样?又不是不让你回去。」

「晚一分钟都是浪费,我不要。」她断然拒绝。

「茱莉!」佛瑞斯气爆了。「既然你是MIT的一员,你就有这个义务。」

「去对教授说吧!」她毫无愧疚的使用特权。

佛瑞斯撇撇唇,「对教授说,谁不知道你是教授们的宝贝。」

「噗!」一直在一旁观战的玛丽安噗嗤一笑。「看吧,不是我在说而已吧!」她戏谵的斜睨向好友。

「那又如何?教授们的宝贝又不只我一个。」在这种地方,资优生随手一抓就是一把,她也不是最优的。「佛瑞斯,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游说我,倒不如利用时间去找其他人。现在,我要赶报告了。」

「急什么?今天才星期二而已,还有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凭你,绰绰有余了。」

「我要赶在礼拜四前完成,我不打算把功课带回家。」回家之後,她有更重要的功课要做。

看来是和过去的每一次相同,又失败了。

佛瑞斯无奈,犹豫的望著重新拿起书本的人儿,欲言又止。

「干么,佛瑞斯,你还有事要跟我们茱莉公主说吗?」玛丽安兴趣盎然的笑问。

弓蓓雅闻言疑惑的抬起头来。「佛瑞斯?」

「茱莉,这个周末你可不可以别回家?」他鼓起勇气开口。

「不可以。」他干么一直问这种废话?

「嘿!茱莉,你不听听佛瑞斯有什么事吗?」

「不管什么事,答案都一样。」

「为什么?」他不解。

「与你无关。」

「可是我……」佛瑞斯有点激动。

「啊!佛瑞斯。」玛丽安突然跳了起来,打断他的话。「我突然想到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你跟我来。」她抓住他的手臂,将他带走。

「玛丽安,放手,我有事……」

「有事等一下再说,茱莉又不会消失,我这件事非常重要。」玛丽安二话不说,使尽力气将他拉到几十公尺外。

「玛丽安,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在挽救你岌岌可危的情苗啊!」

「什么意思?」

「你刚刚想对茱莉说什么?」

「那不关你的事。」佛瑞斯冷哼。事实上,他在校园里也算是一号风云人物,不仅外表一流,功课也算顶尖,颇受女生的欢迎,因此他在女生面前,向来是带点傲气的,当然,除了茱莉之外。

「是喔,的确不关我的事,我干么多事的挽救你脆弱的爱情。」玛丽安嗤笑。

真是好心没好报,瞧他一副她觊觎他的模样,以为所有女生都该喜欢他吗?不好意思,她凑巧不喜欢他这一型的男人。

「你是什么意思?」佛瑞斯蹙眉,对她话中的隐意有些不悦。

「意思就是,如果你刚刚是想对茱莉表白的话,我劝你最好打消那个念头,否则你会被茱莉列为拒绝往来户。当然,如果是我想太多了,就当我没说过这些话,OK!」玛丽安耸耸肩。

「为什么?」他疑惑问。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疑问,不过不要因此认为我危言耸听或另有目的,我可要声明,我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瞧见他怀疑的眼光,她没好气的声明。

「你说的那么笃定,又为什么不知道原因何在?」

「拜托你好不好,两年的同学兼死党,我看得够多了。」茱莉长得美丽可人、个性随和,功课又顶尖,没人追才叫奇怪。

「也许是对象不对,茱莉的条件那么好,能与她匹配的不多。」

「意思就是你对自己有信心,是吗?」玛丽安挑起眉看他。

「我自认条件不错。」不管家世、外貌、人品,他都有自信。

「那我请问你,裴德学长的条件如何?古斯丁助教的条件又如何?还有戴尔学长、蓝格、李斯、巴贝尔……」

「够了。」佛瑞斯打断她的如数家珍。「你的意思是,那些茱莉视而不见的人,全都是因为他们追求过她?」

「嗯哼。」她点点头。

他沉默了。那些人条件并不比他差,其中几个甚至是好太多了!

「为什么?荣莉她……」

「就我猜测,茱莉是心有所属了。」

「心有所属!」闻言,他胸口一阵刺痛。

「没错,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她周末必回家的原因。」

「他们住在一起?」他双手握拳。

「这倒不一定。」他没听过邻居这个词吗?

「你知道茱莉的家庭背景吗?她家有些什么人?」

「我只知道茱莉是台湾人,十五岁的时候和她父亲移民到美国来,就这样。」她了解的不多,因为茱莉并不谈自己的事。

「她母亲呢?」

「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佛瑞斯皱眉。

「佛瑞斯,你知道茱莉最讨厌什么吗?」她突然冷笑。

「什么?」

「第一,她最讨厌有人探她的隐私。第二,她最讨厌那些自恃甚高、自傲自负的男人。」不巧,他似乎两者都俱备了,只不过尚未在茱莉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不陪你了,我已经开始後悔自己的鸡婆了。」她挥挥手,回到树下一屁股坐在好友身边。

「天气很热,别贴那么近。」弓蓓雅稍稍挪动一下屁股,眼也没抬的埋首用功。

「茱莉,你不好奇我和佛瑞斯说了什么吗?」

「不好奇。」她淡漠地答。

「想不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喔。」

「我不想浪费时间。」

玛丽安凝视著美丽的侧颜,她像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粉嫩白皙的肌肤比起白种人那种难看的苍白,多了一抹嫩红,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她无瑕的脸上没有丝毫斑点,连毛细孔都小得看不见,不像自己有著明显的雀斑,让美丽大打折扣,像茱莉这样一个东方娃娃,几乎勾走了MIT所有男人的心。

追求她的人真的很多,可是她完全不为所动也是事实。

「茱莉,为什么?」玛丽安忍不住问。

弓蓓雅疑惑的抬起头来。「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对男人不屑一顾?」

「我什么时候对男人不屑一顾了?」她失笑,了不起她只是厌恶男人太过接近自己罢了。

「你对每个追求你的男人都这样,何必否认。」

「呵呵,我知道了,你还在在意庞迪助教请我吃饭的事,对吧!」她笑了笑。

「好吧,我就不逗你了,人家庞迪助教约我吃饭只是为了向我探听一个人。」

「茱莉,别转移话题。」

「玛丽安,你真的不想知道?」弓蓓雅好笑地斜睨著她。

玛丽安一顿。该死,她想知道,非常想,可是……

「想清楚,我的善心可维持不了多久喔。」

「是、是谁?」感情战胜了。

「一个美丽的女孩,庞迪教授喜欢她很久了,可是他觉得像她这么美丽的女孩一定有男朋友了,所以他不想破坏他们。」

「他有喜欢的人了?!」玛丽安失望的低喃。

「没错,不只喜欢,庞迪助教还很为她著想,尤其见她最近好像闷闷不乐,很为她心疼,所以来向我打探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弓蓓雅嘴角扬著笑。

「为什么找你?那个女孩是谁?你认识的人我大半都认识,难不成……苏菲雅,是她吗?」玛丽安抓住她的手著急问。苏菲雅有一个要好的男朋友,而且前一阵子才吵了架。

弓蓓雅摇头,但笑不语。

「不是苏菲雅,那……难道是贝蒂?」贝蒂也是一个美女,长长的大波浪鬈发让她显得风情万种,上个月刚和男朋友分手,整个人虽瘦了一大圈,可是依然美丽,如果是贝蒂,那他就有希望了。

然而,只见她依然摇头。

「也不是贝蒂。」玛丽安疑惑地望著她,「茱莉,你认识的女生里,称得上美丽,最近又闷闷不乐的,就只有她们两个啊!」

「不,还有一个。」

「谁?」她怎么没印象。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玛丽安楞了楞,「你是说……」她讶异的瞠大眼,又惊又喜地望著她。「不……怎么可能,怎么会呢?」

弓蓓雅笑著点头。

「可是……不可能,我是、我是黑人啊!」

「那又怎样?他也白不到哪里去啊!」弓蓓雅失笑。玛丽安是黑人没错,可是她的肤色并不是很黑,介於麦色和古铜色之间,而庞迪助教虽然是白人,可是嗜做日光浴的结果,肤色反而比玛丽安黑。

「可是,还是说不通啊,他怎么会……我是说,我又没有男朋友,他……」玛丽安已经语无伦次了。

「别太激动。」她调侃地拍拍好友的肩。

「我的天啊!」玛丽安捂著胸口低呼,总算接受了这个惊喜。「我的天啊!茱莉,喔,我的天啊!」

「是啊,我的天啊。」弓蓓雅微笑。

玛丽安傻笑了好一会儿,终於回过神来。

「谢谢你,茱莉。不过话题绕回来,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闻言,弓蓓雅失笑,啧!真难拐。

「玛丽安,我今年才十八岁。」

「那又如何?我十五岁的时候就不是处女了。」

「玛丽安,你该不会要我随便找个男人上床吧!」她佯装惊恐地问。

「别曲解我的话,十八岁交男朋友并不算早。」

「我知道,问题是我对那些人不来电。」她的心,早在几年前就遗落在一个男人身上了。

「没有交往看看,怎么能确定。」

「相信我,玛丽安,我非常了解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好吗?」

「我就知道。」玛丽安突然说。

「知道什么?」

「你心有所属,对不对?」

弓清雅扬眉微笑,没有否认。

「是谁?」

她摇头,微笑不语。

「连我都不能说。」

「因为到目前为止,这段感情还只是单向,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不会吧,你暗恋!」天啊!MIT的众男士们若知道这件事,肯定义愤填膺不平。

「目前是暗恋,不过我决定在我满十八岁那天,将这段感情晋升为单恋。」

「那有什么不同?」玛丽安不解。

「当然不同啊,暗恋顾名思义,就是对方并不知情。」

「所以你打算化暗为明,倒追那位幸运儿。」

「是幸运儿吗?」弓蓓雅微笑。他可能不这么认为,只会觉得很为难吧!

「当然是幸运儿。」玛丽安肯定的说。

「玛丽安,我倒要问你,这阵子你为什么闷闷不乐的?」

玛丽安一顿,不自在的笑了笑,避开了她的眼神。

「没什么啦,还不都是我父亲,他……唉!算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

「是吗?」弓蓓雅斜睨著她,不知道她是在说服她,还是说服自己,不过看出她已不再显得过分忧郁,看来爱情的力量真的很伟大。「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追问了,不过有什么问题的话,别忘了我这个朋友喔!」

「我会的……啊!我想到了,这个星期日不就是你十八岁的生日。」玛丽安突然想到。

「是啊!」

「我去你家找你……」她想见一见那个幸运儿,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完美的东方娃娃倾心。

「不行。」弓蓓雅毫不犹豫的拒绝。

「茱莉,我是你的好朋友耶!」

「我和家人相聚的时间只有周末假日,而你这个好朋友,则从星期一到星期五,还不够吗?」

「可是你十八岁的生日……」

「抱歉,玛丽安。」她坚定的拒绝。「这个重要的日子,我只想和我的家人共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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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比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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