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入江湖之江湖我来了
水云像平常一样练完了功、做好了饭菜,依坐在门槛之上,静静的等着师傅回来。
等侍的过程是无聊的,于是,她的思绪飘到老远的地方,她到这里多久了?好像从记事起就一直在这里了,可是,师傅说她六岁起才来这里的,那六岁以前的记忆呢?她为什么没有?不可能六岁以前,她就立即得了失心疯吧!
想到这里水云立即一头的黑线,那有人为认为自己已经疯的了?摇了摇头,她开始回想一些心法。
山风吹起她那浅绿色的带,有一下没一下的飘着,她的那双眼睛也随着带一眨一眨的,脑子开始变沉,眼睛想要合上。
突然,有些熟悉的气息出现了,而且,正在向她靠近,于是,她的脸上浮起了笑,她急急的站起了身来向那山脚下眺望着。
立即看到了,那半山腰走上来一个男子,黑色的随意的在脑后束着,灰色的长袍在风中飘动着一派俊逸,腰里挂着一个小小的酒葫。
水云看到那位男子,立即脸上带着笑,快乐的迎了上去,“师傅,今天战况如何?”今天是不是将那缺一指,杀了个片甲不留?
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那个男子听到了她的声音,立即笑开了颜,飘然来到了她的面前,“还行吧!今天把那老小子杀了个落花流水。”声音中充满了不能掩饰的得意,然后,边说他边抖了抖身上的灰,向着屋里走去。
师傅一进门,用那眼睛扫了一下那放着饭菜的桌子,那张俊逸的脸立即露出了欣喜,然后有些夸张的叫了起来,“今天吃什么呀!水云。”并自顾自的走向了饭桌。
“今天吃红烧兔肉。”呵呵,今天我可是加了很多的香料的!
水云跟在他的身后,小小的脸蛋微仰着,那表情上多少有些得意,她心里对自己的手艺,可是很赞的。
师傅听了她这样说,立即拿起筷子夹了块兔肉,品尝了一下,然后,连声的说着,“红烧兔肉,味道还可以,”然后,他皱起了眉头,“可是,感觉还是差了一些东西。”
“差什么?”应放的香料,我都放了!
水云听这个吃了她十年饭的男子,今天出了不一样的感叹有些吃惊,而且还有些好奇,于是,立即凑近了他的身旁,紧张的看着他。
“说不出是差什么,可是却好像差了很远了。”说话间,师傅又挟了一块肉放在嘴里。“火候很好,可是味道,却不太如人意。”说完还摇了摇头,一付痛心疾的样子。
“拜托,师傅。你说出个重点来好不好?”光摇头算个什么事呀!
可是,她的师傅现在却好像不想给她太多的提示一样,“这个东西怎么好说呢?我又不是‘老饕’,能像孔子那样提出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来。”师傅的双眼目不斜视的,一边不停的挟着大碗里的兔肉,一边不停的说着。
突然,师傅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动作,眼睛平静的看着前方,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哦!我想起来了,这和几十年前我吃的赵家五香酱牛肉相差的太远了。”说到这里,师傅那锐利的眼睛里开始放出了光彩来,熠熠生辉的,让水云都不能直视了。
“记得当时,我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那个赵家的小姐看我饿得都快要归西了,于是就从案板上拿了一大块的牛肉给我吃,那美味,三生难忘。而且那赵家的小姐小小的脸,面如桃花,不对,应是比春光还明媚、比朝阳还要耀眼。”眯起了眼睛,一付想往的表情。
看着师傅那样子,水云低头叹了一口气,“说什么想吃酱牛肉,是想那粉嫩的赵家小姐了吧!”斜视了自家师傅一眼,算算,那小姐,可能比你小上二十岁不止,你老牛还想吃嫩草了?
听水云这样说,师傅的眼睛弯了起来,唇角也跟着上翘着,一付:知我水云也的样子。可是,当他接触到了水云的目光后,师傅的表情立即一转,他低下了头,摇了摇头,“水云,枉师傅我疼你这十年,你真是一点也不了解为师呀!”换上了一付痛心疾的样子。
接着,师傅猛然的一把握住了水云的双手,目光真诚的看着水云,“但是师傅还是相信,你一定会为师傅带回那香喷喷的五香酱牛肉吧!”
“停,停一下,”水云听到师傅这样说,心里惊了一下,老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就是想让我去帮你找那个美丽的赵家小姐!可是,“我是很想去为师傅带回那香香的酱牛肉的,要是,我走了,师傅怎么办呢?”水云双手握十放在自己的胸前,闪着泪光看着自家师傅。
“这没有什么关系,师傅可以到老小子家吃上几天的饭。”师傅放开了水云的手,拿起筷子挟起最后一块红烧兔肉,“我知道水云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不可能会想看到师傅带着永远的遗憾离开人世吧!”说到这里,师傅低下了头,将那垂在脑后的头,拉到了胸前,轻轻的理着,一副悲悲切切的样子。
不是想吃那个五香牛肉,而是想见见那个赵家小姐吧!想见就明说,干什么这样的拐弯呢?再说了,不见面就这样的恐怖吗?这样做也太搞笑了吧!但是,“好了,不要再装了,我去就是了。”真是的,如果我说不去,你是不是又要装一个月呢?
不想,听到了水云的话,她师傅将头向脑后一甩,悠闲的说着,“水云,沉不住气,是习武之人的大忌。”然后,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再站起身来,继续得意而飘逸的笑着,“你下山去吧!去江湖里看看,磨磨你的锐气。”说完他起身向门外走去,不想走到门边上却停了下来,“对了,水云,记得带回师傅记忆中那香喷喷的五香酱牛肉二十斤,给师傅我解馋。”
说完这些话,他对着水云回眸一笑,然后施展轻功飘然而去,留下水云在那呆呆的看着一桌的残羹剩水。
水云看着那一桌子的残菜,心里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些都是她精心做的食物,自己还没有听上一口,就被师傅那个大嘴怪给吃了个精光了,欲哭无泪,于是,她决定:以后做好,自己先吃了再说。
师傅已经要她下山了,虽然心里很想留下来,可是,却也师命难违,于是,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并随便收走了师傅藏在衣柜里的六百两银子,然后决定去找师傅问个路,比如,那个酱牛肉和赵家小姐,在什么地方?最好,能她画个图什么的。
环视了一下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家,水云有些依依不舍,但想想师傅的要求,于是,她施展轻功飘然到达了师傅口中老小子——缺一指的家中。
可是,当她一走入那缺一指的大门,却立即看到那两个男子在为一盘棋而大动肝火。
那缺一指,身穿藏青衣长衫,头高高的束着,那应一脸冷漠的表情,现在都被气愤所代替。
二个帅哥都这样:你抓我的头,我抓你的衣领。那个样子可真是有趣。
抿笑了一下,“师傅,我来辞行了!”轻踏着步子走到两人的面前。
那两男子一见她,立即都松开了手,脸上有些尴尬,然后,清咳一下,“我们在帮对方理头。”
“哦!那是我看错了。”水云嘻笑着跳到自家师傅的面前。“师傅,那个——”
可是还没有等她说出口,师傅眯起了那对锐利的眼睛:“水云,你怎么还没有出门去呢?想违抗师命了吗?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嗯!”水云听到师命二个家,心里有些好笑,立即愣了一下,然后,眉稍轻轻挑起,在心里暗语着:得了吧!在这儿来摆什么架子呀!
她涎笑着小脸,想着要走过去再和师傅说二句,希望能改变他的想法,可是,不经意间的一抬头,她却看到了师傅的眼睛里隐隐露出的红光,这是师傅运功的前兆。
心里立即明白了过来,师傅不是在和她开玩笑,于是,只好弯腰,轻轻的一鞠躬。“师傅,水云是来向你道别的,如此一去,不知何时再见。师傅,没有了水云,你要多多保重呀!”声音是那样的诚恳,字字带着感情。
“水云,你一路小心。”师傅听到了她的话,立即用同样的声音回答着她,在外人的眼里,那就只是一个:师徒情深。
“等等,要去什么地方,方向总要告诉我吧!”水云看着师傅那有些感动的表情,立即大叫了起来,你以为我真是你肚子里的小蛔虫吗?
“地方?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在南方的。”师傅用手挠了挠自己的飘逸的长,而后放下了手,跳到水云的面前,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并左手握拳做出一个很热血的动作,“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尝一下味道你就知道了呀!那美味是三生难忘的!”
听了师傅的话,再看看他的表情,水云立即满头的黑线,果然自己的师傅有些不着调。
接着,她呆呆的愣了一下,然后轻叹一声,从一开始拜他为师的时候,就知道师傅是这样的人了,所以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继续悲叹一下,看来一切都只能看自己的运气了。水云在心里为自己祈祷一了番,然后,“师傅我走了,你就不要送我了。”水云有些不舍的转身向门外走去。
想来自己一直与师傅在一起,虽然师傅偶尔有些脱线,给她带来了很多的麻烦;不过,总得来说,他还是很关心自己的,现在,自己要一个人去走江湖了,心里对于师傅倒有些不舍了起来。
微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枸杞,枸杞今天穿了一身青布衫,头很是简单的束在脑后,手里端着两个茶杯,恭恭敬敬的站在屋檐柱子旁,同时,水云现枸杞正一脸羡慕的,看着自己。
于是,轻步走了过去,“枸杞,你想去江湖吗?”如果一起的话,受伤也就不害怕了。
枸杞一听她这话,立即点了点头,可是,点过了头后,又偷偷的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师傅——缺一指,却现他这时正在和棋盘玩瞪眼。
于是,轻叹了一声,有些命苦的撅了撅嘴。
水云立即明白了过来,他想去,可是,却又去不了。于是,抿嘴轻笑了一下,“那我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她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傅,却看到了他那充满了鼓励的笑,于是,回了他一个淡然的笑后,轻轻的拉上了缺一指家的大门。
一旁的枸杞,眼光一直跟随着水云,飘出了大门外。
那眼睛里满是羡慕的光,心里暗暗的感叹着,什么时候,师傅也能让自己去走一走江湖呢?那个让人疯狂而又害怕的地方呀!说起来,就像是心底那魂绕梦系的爱人。
轻叹了一声,自己的师傅一直都没有出声,想来,他是不会让自己跟着水云一起去的了。
“我说马三,你真的放心你那个水灵灵的乖徒弟去走江湖?”缺一指理了理自己的长袍和头。
“不放心又怎么样?小孩子终归是要长大的,我们不能一辈子的保护他们,他们也如小树一样,见了风雨才能长大呀!”马三的言语中虽然有些不舍,可是,他却立即低头默默的理着棋盘,数起了自己的棋子来。
“等等,我记得那个棋子不是在那个地方的。”缺一指用手指着棋盘上的马三的车的位子大叫了起来。
“这个本来就在这里的。”马三用手护着棋子,眼睛怒瞪着缺一指,态度明确,死也不退让。
“棋品代表了人品。”缺一指收回了那指着棋子的手指,然后斜眼看了一下马三,才云淡风轻的说着。
“你什么意思?”马三听到了他这样的话,立即情绪激动的握拳跳上了座位。
缺一指冷笑了一下,然后,也不示弱的跳了上座,“不要以为你站得高我就怕你。”
一场大战就此开始了,只见灰色与青色的衣襟和黑色的在那空中飘飞,尘烟四起。
枸杞摆了摆头,心里默念了一句:两个老小孩。
然后,自己找了个远离战场的坐位,轻轻将那茶盘放下,继续羡慕的,想着水云在江湖上,如何快意恩仇。
水云一步一回头的走着,心里还在隐隐的希望着,师傅能突然的回心转意,然后把她给叫回去,可是,当她走出了二十里路以后,她死心了。
既然,是师傅要她去旅行,那就要好好的、快乐的去游玩,不能浪费了这个千载难遇的好机会。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沉沉的,她的脸上升起了笑容,她把师傅放在银柜里的银子,全取走了,现在这钱就是她的旅行费。
天青水蓝,水云快乐的走在去江湖旅行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