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虽然在黑崎家他是母亲的孩子,但是他的地位比下人还不如,就像条流浪狗。不过比狗好些的是,他可以念书,努力用功的念书,然后把自己的痛苦完全的忘却。

这种残缺的家庭背景,他说不出口,也不能说,面对这位打从到了台湾,就屡屡闯进他内心世界的女孩,即便他动心了又如何,他能把她卷入黑崎家的吊诡吗?

「我的父亲是个出色的摄影记者,热中摄影的他常常不在家,每次他归来,我总满心期待的他的作品,看见他捕捉的画面,我仿佛也看见他的心,感觉自己跟他同在。」梁舒说起了自己的家人。「可是他死了,在一次前往俄罗斯采访的途中,他搭乘的飞机坠落在寒冷的山区,我很难过,可是却不伤心,我知道往后再也看不到他的心,但是生活就像往常一样,我还是一个人。」

「你母亲……」

「我的母亲是为爱执着的人,父亲死后,她辞了高薪的主播工作,开始像父亲一样到处流浪,」

「每到了一个新城市。

她会写几句话告知我她的下落,在她流浪的日子,生活对我而言还是一样,因为过去她常常忙得天昏地暗,即使住在同一个屋子,我们也鲜少见面。」

她突然有些感伤。

「她最终的下场是死于山难,还好巧不巧的跟父亲的魂魄同眠于那位于俄罗斯的山头,有时想想,那真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能够坦然的说着家人点滴,那是一种很棒的感觉。」

皆川凛眼中翻现了羡慕。

「当然,因为那是家人,我不需要有顾忌,即便有过什么纠葛,关系还是不变的。一如你极力否认的事实,还是事实。」

「嗯,虽然不是姓黑崎这个姓氏,却也脱不了干系。」

「说说你在黑崎家的生活,你的父亲没能把这段过往纪录下来,所以我只能推测。」

皆川凛蹙起了眉,「就像一场恶梦,刨割着我与母亲的心。这右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梁舒坐上他面前的栏杆,面对面,双掌包裹着他的手掌,轻轻的摩挲,鼓励他往下说。

「当年黑崎明为了逼母亲履行婚约,扭断我的右手,很痛很痛,我还以为我会死去,由于黑崎明十分痛恨我,母亲央求他找来的医生医术不过尔尔,没能把我的手骨接好,任由其弯曲,随着年岁增长,我的手骨无法伸直,且维持着孱弱的扭曲,我得不断的动,才能避免右手残废。」

「可你写了一手好书法,就如同你父亲,字迹俊逸,字体鳞峋。」

「可就是不够饱满圆和。」

皆川凛自嘲的说:「我跟黑崎明像敌人,他防着我反噬,我防着他的掠夺,他甚至把我跟母亲远远的隔开,要我跟仆人一样称她一声夫人。

母亲知道太多的亲情会害了我,所以她要求让我念书学习,确保我日后能独立。」

「黑崎遥呢?

难道他无视于你在黑崎家的不平待遇?为什么明是兄弟,你还得尊称他少主?」

「遥?以前他什么都不知道,还会追问着我是谁,长大后,他老捅出一堆楼子,让人为他提心吊胆的,有时候我也不懂他。你知道吗?父亲的日记还是遥偷渡给我的。」

「算他还有点帮助。」

皆川凛闻言。

苦笑着摇头。

「唉,你笑了唉,虽然有点勉强,但至少不像刚刚那么凶。」

他马上收敛自己的表情。

又是那一脸的凛然。

梁舒仰头凝视他,突然密密实实的环抱住他的腰,「凛,我发现自己对你有点心动唉,怎么办?」说完她再度仰头看他。

一时间,皆川凛脸色有着受宠若惊又佯装镇定的僵硬,浑身血液似是凝住了,完全不敢正面迎视她坦然的目光。

「我以为喜欢一个人很难的,谁知道,你一出现就……」

越是听她说话,他就越是不知所措,喜欢上他的人可是要有承担黑崎家风云的决心,虽然心里也是高兴她的喜欢,可是他就怕她天生的猝黠,在黑崎家中消磨殆荆

皆川凛突然想逃……

像是看穿他的退缩,梁舒猛然松开手,旋即从栏杆起身,撞进他的胸膛。

紧紧的圈住他,「想逃,你来不及了,就不怕你逃了,我把与你的点点滴滴都刊在报纸上,让全天下的人都帮我追着你?」「梁舒……」

「梁舒?你真不浪漫,指名道姓的。」她眼波一转,「我要罚你。」

「罚什么?」

皆川凛不敢像她又想变出什么名堂来。

「吻我。」

一时语塞。

吻她。

难道她不知道这会酿成什么风暴?

久等不到他的吻,梁舒索性踮起脚尖,再次主导的化去两人之间的空隙。

只消一啄,他已经浑身发烫,压抑让他感到痛苦,再次的碰触,像点燃炸药的引信,瞬间将两人的理智燃烧殆荆

衬着月光,在大自然的奏呜下。

激情的喘息逐渐加剧,浴袍下的躯体在他的亲吻、碰触中窜起火苗,遇上他,梁舒终于明白女人对情欲的渴望。

褪下的浴袍垂挂在手臂,他埋首在她胸前,修长的腿贴上他腰际,挑逗他的进入。

这一夜,他倾尽所有,激爱这个女人,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

【第九章】

闷,来台湾的日子,并没有黑崎遥想像得好玩。

以为强押着凛一道同来,生活会多采多姿许多,谁知道,凛成天不是窝在北投的老屋,要不就是泡在居酒屋,三不五时,那个女记者梁舒还会去骚扰凛的生活,刺激他一下。

反观自己,成天被关在饭店里,他突然想念起日本的生活,至少他眼睛一眨,凛莫不把他的需要视为优先考量。

在台湾,他彻底尝到被凛冷落的滋味。

真不甘心,说什么他才不会轻易放他走呢!只要他还有母亲这张王牌在手,谅凛也不敢太放肆。

宫泽挂上电话后,恭敬的走来,朝床上、悠闲的主子说:「少主,老爷说他近日即将来台。」

「来台湾?他来干嘛?」才哀叹生活无趣的黑崎遥一听到保镖的话,顿时从床上跳了起来,紧张得差点脚步打滑。

宫泽赶紧伸出扶他,「他想亲自监督投资计划的进度,另外,是希望事后亲自带少主回日本,好着手准备与鹰宫集团的相亲事情。」

「相亲!我、我又不是女人,干嘛得委曲求全的去相亲?」黑崎遥抗议的嚷嚷。

鹰宫集团,全日本谁不知道鹰官集团的千金小姐是个小辣椒,不,根本是朝天椒,娶到她只会倒霉一辈子,要娶她,他宁可娶梁舒。

对,梁舒!

黑崎遥换上外出的衣服,脑袋里努力想着两全其美的诡计。是不是真的两全其美他不知道啦!不过一定要对他有利的才行。

在黑崎家,他向来遵守王不见王的准则,如果等那个黑面老爸来台湾,凛少不了一顿排头吃,而他也难逃被遣返回日相亲的厄运!

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凛先回日本,趁着老爸人在台湾,凛就可以跟妈妈好好聚聚,反正妈的生日要到了,不但让她高兴,还卖凛一个人情,这份情,日后他想不报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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