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挣扎
老公私自在“梦的家园”一下子买了三套别墅,而这个别墅群的投资开商是幕后操纵的我。
很多年了,自从东君典礼落成以后,我就转为幕后操作,不再频频出入于各种社交场合。迫不得已要参加的,也大多低调进出,或让老公白文俊出面。
开这片地的时候,他没有在柳城。我没有在电话里告诉他,是想他回来以后说这件事,让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多一些谈资。
我已经逐渐察觉,我们的爱情,已经越来越淡,话题越来越少,他的若有似无的冷淡,让我有种想伸手去抓,却总也捞空的感觉。
我为此而心碎。
却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等他回来以后,还没见到他,我就在急于回家见他的路上接到二姐柳絮的那个电话。
二姐结婚后不久,一心出国深造的老公展心鹏在柳絮和柳蕊的帮助下出国后一直没回来,心鹏想让柳絮也去,柳絮没有答应。
为了孩子,两人没有离婚。
但是柳絮没有做贞妇,她获悉展心鹏在那边有情妇后没有提出离婚的要求,毕竟,大姐是前车之鉴,离婚也不一定幸福,是非反而更多。
她让一直爱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秦阳做了她的情夫。
秦阳即使为她去死也是愿意的,所以并不介意做她的情人,也许,甚至感觉是幸福的吧。
两人依然很小心,另外买了房子专门相会之用,秦妈和小展辉尚不知情。
秦阳就在柳絮的公司做采购经理。
这个位子,也只有秦阳才能胜任。
秦阳是在归来的火车上现柳絮方才的电话告诉我的这件事的。
他当时正在火车上的小公共卫生间刷牙,无意中从镜子里看到文俊走过来。
他不知道文俊是不是认识他,兼之满嘴牙膏沫,就顿了一下没有马上打招呼。
他打算要不要打招呼等会儿再说,又垂下头去刷他的牙去了。刚来回刷了两下,就听到“砰”的一声,回头看过去,看到一个穿着裙子的漂亮女孩往这边奔跑过来,在火车的接头处撞上了到那里去接水的文俊。
文俊的杯子掉地上去了,他伸手扶住了向后仰倒的那个女孩,觉那女孩浑身颤抖的很厉害,便关切的问过去:“怎么了?”
女孩惊惶的眼睛向后看了看,嘴唇颤抖,充满恐惧之色。
文俊捡起杯子,拉着女孩说了句:“跟我来。”就把女孩带离了那个地方。
秦阳虽满嘴白沫,还是拿着牙刷跟出来看了一眼,见文俊把女孩带到一个软卧包间进去了。
那女孩犹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秦阳犹疑的目光,秦阳忙伸手推开自己包厢的门。
秦阳的包间就在旁边,他后来就一直戴着墨镜跟踪观察。
秦阳再也没有看到那女孩出过那个包厢的门。
一直是文俊买好了饭菜送进去,或等外卖来了买套餐。
包间内是单铺位。
后来的旅程是三天两夜。
回到柳城后,他依然一路跟踪,看到女孩从那个包间出来之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秦阳心想,女孩跑过来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包裹,衣服一定是文俊的了,他一个大男人,出门怎么会带女人衣服,一定是给柳眉买的了,顺手给了那女孩穿的吧。
他看到文俊半拥着女孩离开火车站,护着女孩上了来接他的专车。
文俊把女孩带到东君大酒店,安排她在十楼做管理员。
秦阳还打听到,那女孩名叫海樱。
秦阳的母亲是从我妈妈结婚后就一直跟在身边照顾她后来照顾我们一大家子的老家人。
他对我们姐妹四个有着与生俱来的关注,自然很快把这件事告诉了柳蕊,柳蕊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我。
那么,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么?
咱们柳城三姐妹,唯一忠于婚姻的文俊,也打算学另外两个姐夫了么?
难怪,回到柳城他没有打电话让我亲自去接,直到傍晚才来电话说回来了,在公司处理事务,现在先回去做晚餐等我了。
要不是已经到了望月河边,我可能会在这么巨大的刺激下让车子失去控制,跟别的车相撞,就此撒手归去。
幸好已经到了庄园,失控的法拉利小跑车冲进了玫瑰园,我急刹车后,回头看过去,一大片修剪整齐的玫瑰被我冲的七零八落。
就好像我此时的心情,被碾压的粉碎。
老何匆匆跑过来,吃惊地问:“四小姐,你怎么了?好危险。以后,还是我送你吧。”
我惊魂未定的从车上下来,吩咐道:“文俊已经回来了。现在在家里给我熬粥呢。你先喊于师傅快来把这里收拾好。然后把车开到车房里,不要让文俊知道了。”
老何答应了一声就忙不迭去喊花匠老于去了。
我整理一下衣服,进了屋。
一肚子的话,却在见到他以后,看到他见到我之后眼中焕的神采,而隐忍了疑问。
他在厨房做饭,嘴里吹着口哨。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我面前吹过口哨了,我心里升上一丝甜蜜,和一份来自久远记忆的酸楚。
家里养了一大堆厨师,他却因为不喜欢别人介入我们的生活,虽然身为大总裁,在家却戴着围裙给我做饭。
清理的工作,是在确认我们走了以后,厨娘才能进来做。
他依然保持着贫苦时候的生活作风。这个,我无可厚非,愿意接受,只是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常常也要捣乱一番。
我赤着脚走进厨房,从背后揽住他的腰。
他回头看到是我,停止了口哨声,眼中神采奕奕。
说了句:“老婆别捣乱,先去洗脸,马上就好了。”
我不语,依然用双臂缠着他的腰,仰着脸看着他。
他捕捉到我眼中闪动的泪光,笑过来:“不要这样啦,这次走的时间是太长了。吃了饭,一定好好弥补,好不好。”
我点点头,出了厨房。
甫一走出厨房的门,我的眼泪就忍不住流出来,从什么时候开始,稍稍分别就情不自禁的痴缠在一起玩亲嘴游戏的我们,现如今,分别月余,见面后,剩下的,只有交谈。
婆婆的房间离厨房不远,虽然她已经五六年没回来了,但是房间一直都还保持原样,我和文俊都希望她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就好像那次突然离开一样,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我就在婆婆房里的小卫生间洗脸,刚捧了一捧水拍在脸上,就压抑不住地出饮泣。
婆婆那边牵绊着使她老人家无暇分身的尚没撕扯清白,每天,那痴傻的笑容都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上,现在,又跳出一个,文俊文俊,为什么总要这样有意无意的来伤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