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突出重围
“兀那小儿,吃你爷爷一棒!”包青跨马执棒,眼见那拦跑的红袍将军愈行愈近,立即大喝一声,巨棒就向那红袍将军打去。
红袍将军手中所持的是一对铁锤,原就是勇猛之人,见包青巨棒打来,哈哈一笑,两只铁锤横起挡向包青,但包青巨棒重愈百斤,又是使足了气力,一棒打来夹有千钧之威,这红袍将军才查觉不对,但已晚了,包青的巨棒劈开他的铁锤,重重地砸在他的脑门上,立即头骨碎裂,脖子矮了半截,生生陷入体内,翻身跌下马去。
包青一击得手,大笑一声,挑起红袍将军的尸体,击向那些冲来的士卒们,接着巨棒舞成一团,击杀无数迎向其棒的叛军,当先开道,护着阳天,一路残肢断体,径向外面突围。
眼看着马上就要突围出去,忽然又有数名红袍将军,护着一名黑衣壮汉杀了过来,所挡在其面前的叛军一看到这群人,立即就分开两侧,腾出一个空地,让这些人迎向包青、阳天。
“近卫何在?连弩射击!”阳天见这些人都勇猛异常,怕包青一人难以对付,立即招唤身后的秦五等人道。
秦五等数十人是不离阳天左右的,现在听到阳天招唤,立即应了一声,连弩抬起,数十名近卫越过包青,就向来到的敌将冲去,弩箭连发,数名红袍将军立即倒地,只有那名黑衣壮汉仗着手中长矛灵活,挡去了弩箭,矛柄一挥,呀呀喝喝地向秦五等人冲来。
秦五等近卫多是以贴身肉搏见长,对这骑兵作战却甚少了解,那黑衣壮汉又长年行军马上,手中长矛使得出神入化,不消一刻,数十近卫就被其击杀打伤过半,眼看着就要冲向阳天,看得包青脸涨得痛红,却又因为周围有太多叛军困扰,难以施救!
“公子莫急,秦风来也!”一声高呼,本来在后面的疤面煞神秦风抄着一把丈二大刀就即纵马冲来,大刀横处,断臂残脚,大刀竖到,剖腹切脑,连杀十数名挡在他面前的敌兵,终于赶到阳天跟前,而阳天面前,却还只剩下个秦五在独立支撑。
不敢稍慢,秦风挂满血肉的大刀忽然竖起,直向那黑衣壮汉的马腹捅去,但黑衣壮汉却也并非善于之人,长矛一扫,挡住刀刃,想要抬起,却偏偏秦风气力也是惊人,竟是蚊丝不动,两人错马横对,却是兵刃交叠,谁也不能奈何得了谁!
乘你病,要你命,阳天如何愿意白白错失这个袭杀黑衣壮汉的机会?秦五肩膀上被长矛捅了一下,难以为继,阳天抬起手腕,扣动袖箭机簧,只听铮的一声,弩箭直向那摆得就如死靶般的黑衣壮汉射去,箭沾剧毒,正中那壮汉前胸,一眨眼的功夫,壮汉就觉喉间透不出气来,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秦风见他面色有异,知道阳天得手,手劲一使,挑起壮汉手中长矛,立即就把他的尸体给挑到一旁,接着大刀一挥,正砍中一名救上来的敌将脑袋,然后向阳天挥手叫道:“公子,快走!”
秦风、包青二人率着百余骑兵前面开路,阳天、秦五,被一干骑兵将官围护着身于中间,后面跟着逃出来的三万多骑兵,突出重围,急急往常河方向奔去。
而在其后,二十万汴州叛军在统领常乐的率领下,随在骑兵的后面,正向常河追来。而那些渡过黄河的十五万胡奴大军,在进驻汴州后,一直守在城内,哭声震天,白旗素衣,竟如兀那儿忽然死了一般,未再前行一步!
“公子,你受伤了吗?”随在阳天旁边的秦五见阳天一跑只顾策马奔驰,却沉颜无语,还当他受了伤强自忍着,一脸关切地问道。
“不是!”阳天摇了摇头,回头看看,追来的叛军都是步兵,此时早已被甩得远远的,才叹了口气道:“若是这些叛军不能阻挡住,让他们追到常16K...河,与北岸的那些敌兵两面夹击,就算常河驻军再多,恐怕也只有陷灭一途了!”
“公子想要在这里阻拦敌人?”秦五吓了一跳,只剩下三万败兵,如何能挡得住后面的二十万叛军?连忙劝道:“现在我们只有退回常河,与常河大军汇合一处,才有一战之能,若是仅凭我们这些,又如何能挡住叛军?”
“挡不住也要挡!”阳天略一犹豫,向随在其旁边的骑兵副统领刘力唤道:“来时我见前面有一处森林茂密的山岗,那里只有河畔一处不足半里的临河小道可以通往常河,待会儿你引着大军埋伏在那山岗上,多备些石块弩箭,待会儿敌兵一到,立即伏袭!我在这里等着叛军,诱他们从那小道里通过,莫让他们从旁绕行!”
“公子,这可万万使不得!”刘力吓了一跳,连忙道:“若是公子要引诱敌人,下官代劳就行,公子千金之躯,如何冒得这般风险?”
“你只怕难让敌人上当,本公子的身份或许还可以让敌人有些兴趣!”阳天说到这里,见身旁众人还要劝阻,立即把脸板起,厉声道:“尔等不要再多话,留那秦风、包青在这里保护我就成,你们快去引兵布置,同时派人向曹元帅救援,不得有误!”
众将见阳天重颜,不敢再多话,给他们留下了十多匹骏马,还有百余名精锐,刘力这才率着军队急急往那山岗处行去,设伏待敌。
待得骑兵离去,阳天看了看随在身边的骑兵们,再看看混身是血的秦风、包青二人,叹了口气,略是舒缓了一下脸色,强笑着问道:“大伙儿可否说说那常乐为何叛乱?”
“哼,依我说,恐怕是那伍氏老儿想要自立为王,却又担心咱家大人反对,所以才引这胡奴进来!”包青一紧手中巨棒,说道。
阳天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秦风,只见他抖了抖疤脸,想要说话,但看了看阳天,犹豫了一下,又咽回了肚里。
“秦大哥尽管直言就是!”阳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这只是属下直觉罢了,当不得真,公子信与不信,都莫要往心里去。”秦风先给阳天打了个招呼,见阳天点了点头,才道:“依属下认为,伍相绝对不可能叛变,这常乐所作所为,恐怕连伍相都不知道!”
“呸!”包青在一旁骂道:“这常乐是那奸相的亲戚,又是他一手提拔能这统领一方的大将军,若是没有那奸相指使,常乐胆敢叛变?”
秦风对包青的话却毫不介意,他只是看着阳天问道:“请问公子,我楚国现在最有权势的人,是否以阳大人和伍丞相为首?”
阳天点了点头,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实,已没有故意掩饰的必要。
“那么请问公子,伍丞相引胡奴外敌入侵大楚,对他有何好处?难不成胡奴还能给他比这更高的权位?就算是胡奴让他做楚国大王,那也只是一傀儡罢了,能有他现在只手遮天来得更有威势?”秦风咽了口唾沫说道。
阳天听完,拍了拍秦风的肩膀道:“以前倒是小看秦大哥了,秦大哥不仅勇猛,还能有这般见地,此一役,无论我大楚最终走向如何,秦大哥都将有一番作为!”
说完,看向远处滚滚的烟尘,叹了口气,道:“叛军追来了,下面就是看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