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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同寻常。

这,已是不争事实!从我被遗弃在我妈肚子里就已经开始。

我六岁上育红班那年知道了我是谁,我叫袁袖。以前妈妈都是叫我秀,不太愿意我上门的奶奶家姓李。

不过我叫袁袖应该比六岁那年更早,也许三四岁的年纪?半夜里不知怎么就突然醒来,而且是异常清醒,听到睡在我旁边的妈妈那边有拍巴掌的声音,又像极妈妈把面团揉在两手间贴饼子的声音。

可我知道当然不是,因为贴饼子的声音里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胡芦丝和贴饼子的声音,是我最早最深刻一直从脑子里挥不去的两个有关性的启蒙之音。

六岁那年妈妈带着我搬到了这个给我起名叫袁袖的人家里。

我不讨厌这个给我起名叫袁袖的人。因为吃饭时妈妈和他商量我上学的名字,妈妈说就叫袁秀吧,那人说秀太土了,叫袁袖吧。当时年龄尚小的我还不能很清楚地说出我不讨厌他的原因,但我的感觉却是清楚的:这个人,是第一个给予我重视的人。

但我与他各自的与众不同更加说明一件事实:我是北极,他是南极。

我八岁多了才上书房,也就是上小学。我与南极前后位,我们还在一个卫生小组里。小组长是位女生,大大的眼睛,声音也像百灵鸟一样的好听,语文老师每次都让她给我们领读,我们也便每次跟她唱诗般一样“歌诵”。

小组长每次安排我和另一个女生扫地。每次扫地教室里都尘土飞扬,夏天里又热,一边扫着一边擦汗,每次值日之后小脸总是带着泥污。

可能我扫地工夫一般,现在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记得时常要挨小组长的训。小组长像忍了我几个月,见我实在笨,难教导,冬天里便又改了工种,叫我干些轻省活――一个人抹桌子。

虽然抹桌子难度小点,不太挨小组长的训了,但从冰冷的水里拧出抹布,再拿在手里在冰冷的教室里把桌子抹一遍,常常手会冻得有些麻木。

小组长说南极擦黑板干净,每次都让他擦,一边监督着我和另一个女生另一个男生清洁打扫教室的卫生,一边也帮着他擦黑板。他站在凳子上擦上面,她站在讲台上擦下面。

小组长安排的也合理,夏天时都等我扫完了地后他们进来擦黑板抹桌子,不想早做了又蒙上尘土。冬天那就一块了!所以我喜欢冬天,喜欢抹桌子,哪怕被冷水冻得手麻涩涩的疼!因为冬天时我能一边抹桌子一边看着他擦黑板。

幸福总是伴着痛苦的,我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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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情与性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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