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第三天,建波按照预先的约定,出现在邱扬办公室里。

「我们的诚意你已经看到了,是不是该轮到你们兑现的时候了?」

「我可不记得我有对你们承诺过什么。」邱扬拿起手边的裁纸刀,运用灵巧的手指,让锋利的刀锋在指间流转,半仰起头,期待着建波失控的恼怒。

但他失望了,建波依旧沉稳如盘石,连脸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我们已经挽回你堂兄的名誉,虽然说强暴你堂兄的人我们没抓到,但是我们会继续努力跟进……我们实现了诺言,现在就看你们履行的情况了。」

「我都说了,我没有答应过你什么。你们爱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我们要怎么做是我们的事情,彼此无关。」邱扬放下裁纸刀,「我很忙,你要是没什么事情,请回吧。」

说着,邱扬站起来,踱到办公室门口,准备拧开门锁。

建波并没有动,连身体都没转一下,微微低着头,咬着牙,尽量压抑着自己的骄傲和愤怒,用谦卑的语气低声说:「你究竟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能办到的,一定做到。

邱扬放开门锁的把手,在建波看不到的角度,微微笑了笑,自信而满意。

微微侧着头,看也不看建波抬头询问的眼光,邱扬将目光投在办公室落地窗外自由飘浮的白云上,清亮的声音毫无感情。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要谈,也让你们永世的总裁林柯予来谈。

「我们的条件已经说的很明白,他要是可以自愿在美茵这里待上三天,任由我们处置,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建波这次站了起来,虽然依旧是企求的态度,但语气却硬了许多:「旭哥是不可能来的。如果可以,我、我愿意代替旭哥留在这里三天。」

「你?」邱扬嗤之以鼻。

「你算什么?要说尝你的味道,我已经尝过几次,你这副在我眼中根本是残花败柳的身体,毫无交换的价值。我堂兄要的是林柯予。」

「让我见见邱晟,如果他愿意,是不是我就可以代替旭哥留下?」

建波几乎要咬破嘴唇,一向倨傲自负的他,从来只会在床上做上方的他,现在为了永世、为了柯予,宁愿牺牲自己的身体,交给这些变态的男人随意戏耍,这已经是他能做到

的极限。

「不行!」邱扬拒绝。

建波脸色一沉。

正要拿出他素来的强悍风格跟这个完全不通商的男孩一顿争辩时,背后的门突然打开了。

「我答应他的条件!」

邱晟脸色苍白的扶着门框,站在门口,对邱扬说:「我答应让这位廖建波代替林柯予留在这里。不过,我现在这副身体,就是想上谁,也是力不从心,所以我委托小扬来代替

我处置廖经理……你可答应?」

邱晟目光询问的落到建波身上。

邱扬?

建波回眸看了眼脸色不悦的邱扬一眼。

虽然说邱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从仙境中伺候过他的男孩口中知道,他至少没有SM的癖好,但是邱扬……

建波暗自又咬紧了牙根。

「不行,我不同意!」邱扬立刻反对。

与此同时,建波仰起头,一脸慷慨就义般绝烈的表情,咬着牙说:「好,我答应你。」

邱晟点点头,不顾邱扬依然不赞同表情,对建波说:「那么,从今天开始的三天内,你不能离开美茵集团的势力范围——小扬,至于怎么处置,随你愿意。」

邱扬张了张嘴,无声的想说什么,却被邱晟锐利的眼光逼了回去,最后化成重重的一声闷哼。

建波拨通了柯予的电话。

「旭哥,我是建波。

「……嗯,我现在在美茵中国总部……我知道……是,我不应该单独行动,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事情,我已经解决了。

「嗯,没事,不过,我要留在这里三天……不,您不用过来!相信我,我能应付的……旭哥,请给我这个机会!

「……您不是说过,我和邱扬的事情,您不插手吗?就这样吧,我会安全回来的……仙境就拜托陈明先生照看三天了…………

byebye!」

挂上电话,建波佯装轻松笑意的脸庞慢慢沉了下来。

柯予的担心,他明白,但是,现在已经不能回头。

邱家在S市的房子完全符合他们豪门巨户的身分地位。

河岸边新区的高级豪华别墅区,风水、景色、采光、设计都是世界一流。

邱扬的法拉利一进别墅的大门,沿途就是精心修剪、设计过的庭院,翠绿丛中隐约可见碧波荡漾的泳池,青翠平坦的小型高尔夫球场,红色土地的网球场,居然还有个十层来

高的瞭望塔。

欧式干练套装包裹的佣人们整齐的站在门口两旁,恭敬的向他鞠躬。

管家模样的英国男人接过邱扬手上的公文包,鞠躬询问:「二少爷您今晚想吃什么?」

邱扬扬扬头,一副天真可爱的笑脸,对着管家叔叔亲切的一笑,「您做什么我都爱吃。」

建波暗地里又瘪嘴。

装可爱,装纯情,邱扬骗人的假象可以说是驾轻就熟。

不过这个孩子,居然连在家里都要戴上他的假面具——这是不是也是种悲哀?

建波心微微一动,为了出生富豪家庭的邱扬浮起一丝怜惜。但很快的,这些怜惜就被自己即将被这个善于伪装的恶狼不知如何虐待的恶劣心情,吹散的一干二净。

绕过客厅,从背后现代派抽象型设计的楼梯而上,来到三楼。两排整齐的卧室分列在客厅中空的天井两边。

邱扬站下,回头对建波说:「你在这里等着。」

建波一个人倚着宽阔的落地窗,朝楼下呈现几何图形对称图案的植物庭院望下去,如同英国皇宫般整齐对称的几何型绿色植物图案间隙,是汉白玉铺就的道路,一路上,庭灯

、喷泉、雕塑随处可见。

远远的,可以见到一排低矮的佣人房,整齐现代的外观,甚至比S市很多市民的住宅还漂亮、宽阔。

建波扯扯嘴角,露出他平素嘲弄般冷酷的笑容。

不论在哪个国家、哪个地区,贫富差距总是让人看着分外闷气。

同样都是人,就因为出身、地区、运气不同,不得不过着全然不同的生活。

奢华的人越发奢华,贫穷的人越发窘困。

气恼的用力捶了一下那莹润光滑的扶手,建波不甘地低声咒骂了一句。

「你干什么?」

背后,换了一身家居服的邱扬冷冷的站在房门口,神情倨傲地望着他。

「你家很漂亮……只是不知道这些是剥削了多少下面人的血汗,才可以修筑的王国。」

邱扬扬扬秀气的嘴角,挑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公平竞争。」他顿了顿,拿眼角瞟了建波不赞同的笑脸,接着说:「你跟我来。」

穿过后院美轮美奂的庭院,朝与佣人房完全不同的方向走。

刚才被建波忽视的、种植成迷宫般造型的茂密树林中,居然有一段路面。拧动一旁的石狮雕塑就可以打开下沉阶梯。

黝黑的视野,一看就知道是地下室。

建波嘲笑。

似乎所有豪门都有不能见光的阴暗,所有的尊贵豪宅下都有一间不能面世的地下室。

真是俗套!

地底深处悠长的通道,悬挂着各种刑具的刑室,建波的笑意更加深沉。

连这些都是这么俗套啊!邱扬,我真是小看了你。

但是,出乎意料的,邱扬只在刑室门口站了站,并没有打算进去,而是绕开这个门,转身推开了旁边的一间房间。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张冰冷的石床,没有一丝光线投射进来的空间里,只有壁上昏黄的壁灯,露出幽幽的光线照耀着。

「你从今天开始,三天都住这里。」

邱扬扬起唇角,笑容很甜蜜。不过,却是带着毒药的甜蜜。

「我会好好伺候你的……希望你可以熬过这三天!」

他缓慢地将沉重的铁门渐渐合上,将建波一个人留在昏暗的地下室里。

与此同时,那盏昏黄的灯也同时熄灭了,整个地下室突然间陷入死寂般幽深的黑暗中。

建波在黑暗中微笑。

以前见识过不少虐

待人的方式,据说,长时间让人陷入无底的黑暗中,是最容易使人精神崩溃的方式。没想到邱扬居然会用这么激烈,但却老土的让人发笑的方式。

建波摸索着粗糙的墙壁慢慢坐下,背抵着墙,半扬起头,感受着黑暗中特有的,不用闭眼就能感受到的超强的本体感觉。

墙很粗糙,全然水泥制作。

地面有些凹凸不平,同样没有经过处理的水泥地面,摸上去却是叫人安心的真实。

安静的空间里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平缓而柔和。

双手交叉,可以感受到自己强劲有力的心跳。

那么寂静的空间,又仿佛是特别强调自己的存在。

邱扬一定没想到过,越是黑暗寂静的地方,反而是他越觉得安心自在的地方。所以,哪怕是长期待在仙境那同样阴暗潮湿的地下,他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

这种方法对他是无效的。

空气里有浓重的潮湿味,混合着轻微的腐臭味道,就像待在下水道,周围围满老鼠般的情景。

渐渐地,在黑暗中,嗅觉越来越灵敏,那种奇怪的味道越闻越觉得浓烈,带着令人晕眩般的腐臭与刺鼻。

这种味道……

建波皱起挺拔的眉,警觉地扶着墙坐直,用衣服掩住了鼻子。

记得以前听后宫里掌管毒药和迷香的宫人说,迷药也分香和臭两种。一般人往往认为越是香味浓郁的东西,越值得警惕,却忽视了任何东西都是物极必反。

迷药里,最厉害的反而是那种闻起来令人作呕的臭味迷药。

因为一般人都会下意识屏住呼吸,抵抗臭味干扰,所以越是剧毒的迷药,臭味越浓,浓度也越高,只需要小小一口,就让人丧失理智。

剎那间,建波脑子里闪过邱扬笑着说他姑姑是研究毒药的专家那番话来。

紧绷着身体,开始警惕起身处的不利环境提醒着他的,这股不正常的臭味。

可是……他觉察的还是晚了。

一股炙热、猝不及防的气流从下腹猛然袭击过全身所有神经,脑子里明明是清醒的,全身却越来越烫、越来越无力。

慢慢地,那股气流一分为二、为三、为无数,像千万根小刺钻进所有的神经,刺痛着每一个感觉细胞。

一种说不出来的痛霎时弥漫全身。

不是外表破损受伤的痛楚,也不是遭到毒打、袭击的伤楚,更不是断骨吐血的剧痛。

那种痛楚比任何一种痛来的都更敏锐、更深刻、更剧烈,仿佛所有的痛苦都是从身体每一个细胞中发出,似乎全身即将从内被分割为几百亿块!

原本清醒的理智已经被剧痛全部占据,任何的思维、触觉、听觉、嗅觉都已经失去,本来的黑暗的世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痛楚。

当他蜷曲着身体倒下去的剎那,门就已经被推开,进来的,除了邱扬,还有三个强壮有力的男人。

本来黑暗的世界,突然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四盏角灯照射得明亮刺目。那空气中弥漫的臭味被不知何处来的强大吸力给抽走,然后逐渐被甜腻、妖媚的香味代替。

男人们似乎对如何挑逗男人的情欲非常老练,专门挑能让建波无法抵抗的部位下手。

胸口、耳畔、下腹、**……三个人六只手,轻重力道缓急都控制的恰到好处。加上猛烈春药的刺激,建波已经疼痛的、虚脱的身体根本无法抵抗。

短短几分钟,已经战旗高挂,斗志昂扬。

情欲升起,痛楚居然减弱,视野在模糊间也变得看得见人影。虽然保持着平静的面容,心里却苦笑起来。

邱扬,你只有这种手段,真是让我高估了你的能力。

但是,好像不对劲。

明明身体的状态已经饱和,完全可以进行任何虐待时,男人们却放开手,退到了一边。

只有一个男人去那边取了个小号按摩棒,凑过来,将它牢牢的拴在建波高高竖立的欲望上。轻轻一通电,酥麻销魂的感觉直冲大脑。

建波咬住牙,将注意力集中在身体中依然乱窜的痛楚上,尽量忽视那不该发生的欲望。

可是,男人的身体由不得自己,越是放任自流,越是反应灵敏。

当欲望涌到了尖端,即将冲射而出,一阵尖锐的刺痛从顶端小小的入口猛然侵入。

建波压住了快涌到咽喉的**,全身健硕的肌肉全力绷紧。凝神看过去,原来男人将一根针筒的针头,缓缓从欲望尖端推进了坚挺的欲望里。

让建波紧张的不是那根针筒,而是针筒里粉红色暧昧的药剂。

不知道又是什么古怪的毒药或者迷药。

一阵的刺痛仿佛千万根辣椒同时涌入欲望中那窄小的管道,带着令人无法忍耐的剧痛,瞬间袭过刚才还热情澎湃的坚挺,炙热难当的欲火霎时被迎头冲刷的干干净净。

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比方才浑身割裂的剧痛还明显百倍千倍的刺痛……

建波的下唇已经咬得出血,依然无法忍耐住从牙缝中漏出的**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留下那无止境的剧痛。

如此反复,三个男人轮换着这样挑逗着建波的情欲。

从**的前列腺冲击,到用他们自己的**湿热包裹住建波的欲望,上下抽动。

不论是上人还是被上,建波得到的只有反反复覆从天堂堕入十八层地狱的巨大折磨。

无法顺利释放的痛苦,夹杂着勃起就会被剧痛袭击的酷刑,建波渐渐觉得自己男性的欲望正在慢慢消失。

时间在完全封闭的环境下逐渐失去了意义。建波不知道自己被折腾了多少次,到最后,他空乏的身体和已经接近崩溃的神经里,只留下白茫茫看不清的浓雾。

邱扬……手段果然毒辣!

难道他想从此废了自己的性欲,再也无法勃起?

在三个男人不知道将他撩拨了多少次,已经感觉疲惫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邱扬终于站了过来。

「你们出去吧!」

「是!」

男人们收拾好东西,将五花大绑的建波解开,很快便消失了。

弥漫着情欲味道和血腥味的空气中,只留下邱扬逐渐逼近的气息。

「怎么样?味道还好吧?足足三个男人从前从后服侍你呢……廖经理,你说我对你够不够好?」邱扬妖媚的笑容带着看不到的冰冷残酷。

建波连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发软的瘫在石床上,根本不想理睬这个变态虚假的男孩。

「怎么?还是不满意吗?

「……哦,对了,说起来,廖经理今天上午还没有彻底发泄过一次呢,确实是他们的疏忽……不如,让我来亲自服侍廖经理吧。」

邱扬虽然说着谦逊的话,动作却半丝都不温柔。

不知从哪里拉出来的水管,冰凉的水,巨大的压力,像冲刷地板般将建波无力虚弱的身体从上到下的冲洗了一遍,甚至连**红肿渗血的花道也被水管毫不留情的插入,灌进

了冷得彻骨的凉水,被邱扬冰冷的手指毫不留力地抠刮、清洗。

扔掉水管,邱扬整个人压在比他还高上几分的建波身上,从沾满血色的唇到满是男人们指尖、唇舌留下的痕迹,邱扬将建波的上身密密的吻了一遍。

「你知不知道?越是这种表情、这种姿态,你越是能挑动我的情欲!」

邱扬温柔的笑着,看着愤怒得全身紧绷、充满想反抗却无力反抗的不甘、眼睛中射出的寒光足以将他冻死的建波,心情大好,身下刚才被他们反复做爱撩拨的情欲又增长了几

分。

柔软的唇舌围绕着已经被男人们啃得红肿渗血的**,温柔辗转,仿佛对待着深情的情人。

建波咬住虚软的牙根,将几欲呕吐和连他也承认的依然会响应的欲望,统统压进肚子里。

但是,那种如附骨之蛆般温柔急促的舔吻,没有因为建波的消极抵抗而停歇,反而更加缠绵地对准建波身上痕迹最多、触觉最敏锐的地方**、撩拨,将建波无法忽略的欲望

调拨到最高。

建波怒目瞪着眼前黑色头发的头颅在身上不断蠕动,尽管身体已经违背自己的意识,在残余的春

药与对方的高超技巧撩拨下激动颤抖,但压抑在心底的愤怒也同样高涨,随同怒放的情欲一起充满整个身体。

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高chao,整整一早上几经折磨都没能达到的愉悦亢奋,让建波神志有一瞬间的空白。他茫然的睁大了眼睛,空洞地望着黑色昏暗的屋顶,对面前满足的抱紧他

亲吻着嘴唇的男孩视而不见。

身体里积压的春

药终于也随着高chao的喷发而释放殆尽,不知道做爱前亲吻时,邱扬喂进自己嘴里的苦涩东西是什么药物,但可以明显感觉到身体里一直叫嚣的痛楚现在明显减低了很多,不像

刚才那么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

但是,建波也明白,这只是静静安伏的猛兽,任何的刺激都会重新唤起身体里依然隐藏的药性。

果然,邱扬从他身上站起来,收拾好自己的衣服,阴阴一笑,「怎么了,受不住了?宝贝,我们的节目才刚刚开始而已。」

他对着闭合的门大声叫了声:「你们进来!」

他拍拍建波同样冰冷的脸腮,强迫建波张开眼睛,与他对视,「希望你可以依靠你那可笑的骄傲熬过这三天!」

是的,邱扬不是恐吓。

足足三天。

不见阳光,没有吃喝的三天。

除了一批又一批的男人或者女人们,在他身上反复强迫着对他的身体下药——用男人或者女人的性爱对他进行刺激挑逗——令他兴奋到极致,将刺激性药物注射进他的欲望将

高chao活活逼退,然后再次给予药物刺激。

周而复始,几乎不间断。

中间能够得到真正愉悦的,就是和邱扬做爱。

建波很清楚,这其实是邱扬计划中的一部分。

他和自己做爱,让自己的身体开始期待他的触摸、他的进犯、他的刺激,从而可以抒发压制已久的情欲,得到真正的快感。

但是,人类的劣根性终究还是顽强的抬起头,控制住建波天生的骄傲倔强。

在精神和身体被虐待到极致后,这片刻的舒适的确是难得的舒缓。

三天后,建波终于「走」出了那个地下室。

被两个男人架着,走到了静静停在大门外那辆法拉利红色的副座上。

虚弱地面对柯予关切的拥抱、陈明低低的哭泣,建波只用剩余的力气对他们送去一个安慰的笑容,松懈的神经便将他送入了黑暗的昏迷中。

醒来的时候,是雪白的墙和宁静的窗帘,建波对着医院特有的味道泛出苦笑。

柯予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凑近他面前,关切地询问:「建波,你觉得怎么样?」

建波抬眼看了看自己手上吊的点滴,应该是营养剂之类的东西吧。

「我已经请杨笙给你做过全身检查,你身上几乎没有伤痕,只有……只有那个地方……有严重虐待的伤痕……邱扬他是不是找了人轮

暴你?」

柯予闪亮的细长眼眸里毫不掩饰的怒火闪耀,「我就知道他这个小子手段毒辣,不就是他堂兄被人强暴了吗!」

「旭哥,」建波声音因为这几天的**和长期缺水,显得分外沙哑,「我没事,真的……你也别去找邱扬了,两个集团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安宁,我不想又因为我弄得永世受

到伤害。」

柯予明显的不相信,「除了轮暴,他就真的没对你做过什么?」

建波闪开了眼,看着点滴管里一滴滴往下滴的营养液,「没有了。」

柯予动了动嘴唇,看出建波的坚持,只得颓然的叹口气,站起来,象征性地拉了拉盖在建波身上的被子,点点头,「你先休息,公司的事情,陈明会继续帮你看好。先养好身

体,至于以后咱们怎么对付邱扬,以后再商量。」

建波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微笑,淡然的用依然沙哑的声音说:「放心吧旭哥,我真的没事。」

病房的门一合上,只留下建波一个人时,建波利落的收起脸上的笑容,没有注射点滴的那只手一把掀开被子,伸进自己的下身,握住了自己的欲望。

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使用任何他所知道的能勾起男人情欲的方法,那里依然安静、没有半点反应地低垂着头。

建波颓然地放开手,空洞地望着医院空白的天花板,空茫地忍住心底无法抑制的悲伤。

是的,邱扬他做到了!

他用药物、刺激和反复强烈打压,将他男人的正常反应彻底摧毁了!

从此以后,他——一向在男人、女人性事上称作高手的仙境经理,将是个废人!除了被调教得只能与邱扬做爱才可以勃起外,他将再也无法享受性爱的欢愉与兴奋。

邱——扬——

建波在心底狠狠地重复了这个名字。

你够狠!

这个仇,他一定要连带以前对他的强暴,一起讨回来!

养好伤,回到仙境,依然淫

靡、繁华,男孩女孩们依然妖娆美艳。客人们依然是舍得花掉大把大把的钱,来这里享受禁忌的兴奋。就连消失了八天的经理廖建波都显得一如往常,沉稳、冷酷、笑中带刀

表面看起来,仿佛这半个月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是敏锐的柯予依然感受到了,那表面平静下暗暗流淌的不安与仇恨。

一切,在邱扬再次出现在仙境最尊贵的客人卡座上时,揭开了面纱。

邱扬是一个人来的。

早早的,就占据了仙境最尊贵客人的一排正中那个卡座,叫了一瓶红酒,一个人坐在那里,举着酒杯慢慢品尝。

今天晚上脱衣舞秀的主角男孩因为昨晚被客人包下一天一夜,别说跳舞了,连站都站不稳。

建波着急的转着圈子,选了半天,也没找到还可以替代他的人。

代泽宣抬手看看腕上的手表,还有十分钟,今晚的演出就要开始了,第二个节目就是脱衣舞秀,他跟着着急的搓着手,跟在建波身后频频朝大厅中张望。

客人的上座率已经达到百分之八十五,司仪也已经就位。

建波在前面猛然停下脚步,咬了咬牙,回头对代泽宣说:「你去帮我准备一套衣服,我替他上。」

「什么!你上?」代泽宣以为自己听错了!

虽然舞蹈的编排、排演、监督,从头到尾建波都有参与,他本身对舞蹈是非常熟悉也非常熟练的,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比他代替首席男孩演出更适合了。

而且,建波确实是个英俊的帅哥,皮肤白皙、眉目俊朗、轮廓清晰、身材匀称、肌肉结实,论外貌,不比哪个当红的男孩差。

他受过中东后宫专业的训练,对服侍男人、挑逗男人情欲之事,也是轻驾熟路。

但是——作为经理的建波,从来没有作为仙境的男妓身分演出或者接客过。

居然会同意代替男孩,演出仙境最最低贱淫荡的脱衣舞秀!

简直不可思议!

代泽宣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看到幻觉了。

骄傲冷峻的经理大人,真的愿意在那么多男人面前当众脱个精光,甚至做出交媾的下流动作,用眼神去勾引下面那些情欲激荡的男人们?

想到那个情形,代泽宣简直站不稳,伸手去扶旁边的墙壁。

消失的这几天,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令他有这么大改变?

「还愣着干嘛,快去!」

建波焦急地抬眼,看着舞台上第一组钢管舞的男孩女孩们摇动着纤细柔软的腰肢,随着音乐舞动、摇摆,用眼角瞄了眼霓虹灯光中对着他遥遥微笑的邱扬。

「经理,衣服……」代泽宣动作迅速,从楼下已经抱了一套脱衣舞的衣服上来。

建波回视了今晚第一个正视的眼神给邱扬,倨傲的昂起头,接过代泽宣手中的衣服,转身进了脱衣舞秀舞者们聚集等待的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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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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