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倾吐真相
跪在地上的晨晚两丫头见状识相的起身离开。
当关门声在身后响起时,他将脸埋在我的颈间,温热的气体拂着我的皮肤,挠着我的心:“傻丫头,谁允许你独自为我承受这些?谁允许你从这个世界突然蒸了?你这一身的坏毛病,都是谁惯出来的?”
“是你,是你,都是你惯得!”我扯着嗓子对他嚷着,手中攥着的衣服提醒着我此刻不能倒在敌人温香软玉的怀抱中!革命尚未成功,大霓仍需努力!
“这衣服上的血是阮靳律的。”我犹豫片刻后,抽搭着鼻涕嘟囔着开口:“之前我整他气的他捏碎了杯子,扎烂了手,因为愧疚我才骗你从宫中取来那瓶药送给他治伤。”
“这些都不重要了。”他抱着我的手臂稍稍用力,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心脏的每一次搏动。
“我给他上药后,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惹得他突然犯了疯驴病,用刚绑好的伤手抓着我的手腕说我是在向他炫耀我们多恩爱,我不服气跟他吵了几句后,他就突然了疯似的将我钳制在怀中,强吻了我......”
狐狸的身体忽然一僵,抱着我的手臂有一霎那失去了力气。我觉察到之后,突然委屈的鼻涕眼泪奔流不绝的一起往外蹿:“这个地方被你盖过章,可是那头疯驴居然......呜啊!”
果然,女人都是矫情的动物,即使是受了再小的委屈,当对爱的人倾诉时,都会无法自控的搭上一火车的眼泪。
我闭着眼张着嘴将额头靠在他肩膀上哭的惊天动地山崩地裂。而他,只是安静的抱着我,任由我的眼泪鼻涕在他的衣服上肆虐。
不知过了多久,我哭的昏天暗地,思维混乱时,开始絮絮叨叨颠三倒四的解释着:“我真的不是故意招惹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喜欢我的,我宁愿他讨厌我,恨我,也不愿和他有这些纠缠......”
他无声的将我抱紧,抱的比任何时候都紧,紧的我浑身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紧的似乎要将我的身体拆解开融入他的血肉之中。
《圣经》上说,上帝在用泥土造男人时,因怕男人在这世上活的太孤单,便趁男人熟睡时从他身上抽走一根肋骨,用这肋骨造了女人,男人只有找到自己身上遗落的肋骨后,他才会完整。
此刻,我的心无比坚定的相信我便是他遗失的那肋骨,那根他身上最软的软肋。
“后来我挣脱后,就将那‘三色祥鱼’还给了他,我说了以后只做他的路人,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我再也不需要那破鱼坠了!我把鱼坠子还给他,我便什么都不欠他的了......”
他的头轻轻的蹭着我的脸,声音温柔而无奈:“傻瑜儿,不要说了。我懂,我都懂。”
笨蛋狐狸,此刻我怎么能停止诉说?当你尝到释放出心中压抑后的快感后,心中便再也不愿藏着掖着那么一块沉重的石头了。即使你都懂,我也要将一切都告诉你。解放你,亦是解放我自己。
“谁知道我那么衰,我从房间逃出来后就遇到了育龄妇女,她看了看我的嘴和袖子上的血,以及那死驴受伤的手后,对我露出了一个无比风骚万恶的笑容。我害怕她在背后乱嚼舌根,就让晨儿去威胁她。呜呜,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瞒着你,你不要怪晨儿,所有坏点子都是我出的......”
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像是哄孩子一般在我耳边低语:“我不怪她了,也不对她火了。瑜儿这么护着她,我又怎么忍心怪她呢?”
“我去星斓居是因为那驴突然不让绿泥卖我设计的骑马装了,我是去找他算账的。”我将脸埋在在他胸口使劲蹭了蹭:“呜,可是他却不知好歹不合时宜的在我面前突然昏倒,大夫说他烧酗酒有生命危险,你也知道我善良又心软,不能见死不救,我留下来照顾他真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最后一句说的很小声。
“我知道,我都知道。”狐狸被我哭的六神无主,只能抱着我不断的附和着我的话。
“我喂她吃粥是想骗他的钱,虽然跟他共处一室好几个小时,呃,不,是好几个时辰,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对那头病怏怏的半死不活的驴真的没有非分之想......”
我正欲将奔流而出的黏稠不明物擦到他身上时,他突然双手按住我的肩将我从他怀中推出,眼中闪烁着暧昧不明的暗光:“风瑜,你是说如果那头驴不是病怏怏的,不是半死不活的,你就有非分之想了吗?”
他的声音里不含任何情绪,脸上的情绪也隐的极深,让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