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钰凌的爱恨情仇(3)
此时此刻,当我触及他冷若冰窟的眼神时,我便知道此生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他只言片语的关心了。
袭水,袭水,袭水。我曾经无数次的在梦中这样呼唤你,也只有在梦里,我才可以这样叫你。
而她,这个比世上任何女人都可以堂而皇之这样称呼你的她,却将这权利践踏在脚底,她只会瞪着眼叫你狐狸,我不懂,我想的穿肠破肚也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根本不懂爱为何物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得到你的爱?
穆袭水,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成为你妻,都不会待你至此,也都不会让我恨她至此。
我恨,我不仅恨她那么理所当然的羞辱你是“狐狸”,还恨你对她的娇惯宠溺鼎镬若饴,更更更加恨我自己守在你身边四年却只能唤你:“大人”。
我凭着恨她的这颗心,鼓起勇气向你说出了折磨了我四年的事,我说出这一切只是要问你一句:“穆袭水,如果风瑜跟阮靳律那天真的没有生什么事,谷晨凤卫为何要如此紧张的拿四年前的事来威胁我?你不觉得她是在心虚吗?”
果然,此话出口后,他脸上所有的情绪摧枯拉朽般的轰然倒塌。紧绷着的面容上满是我从未见过的茫然失神。
袭水,以后我再也不会叫你“大人”了。袭水,以后我要叫你“穆袭水”。
“穆袭水,风瑜真的爱你吗?如果她真的爱你,为何会在知道所有事情之后对我的存在毫不在意?一个爱你的女人心中,难道还可以容纳下一个你独宠了四年的女人在吗?”
我死死的盯着他,此时此刻我要他痛,我爱他爱的痛的如同身处炼狱,我要他跟我一样为他爱的女人痛:“她不够爱你,所以他不在乎你有着怎样的过去。穆袭水,我是女人,所以我了解女人。一个女人如果真的爱你,她的眼中便容不得一粒沙子。风瑜之所以能容忍我的存在,只因为她根本不够爱你,或着说她根本不爱你!”
说完这些话时,他的脸色倏地苍白的如同地上碎裂的瓷器,泛着凄凉幽冷的白光。镇静如他,此刻却轻而易举的在我面前暴露了他所有的脆弱,当我亲眼看到他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颤抖的手指收入掌心时,心中一点点的升腾出一股报复的快感。
可是,当我以为他在为她的摇摆不定动摇时,他却突然觉悟了什么似的,攥紧掌心眼神坚定的看向我,语气温柔的如同情人的私语:“瑜儿是不一样的,她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让我摸不清看不透的女人,她不会用寻常女人的思维来拿捏我们的感情。她,一定有专属于她的特别的理由。”
“穆袭水,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她能有什么理由?除了不爱你不在乎你这个理由,她还有什么理由容忍我的存在!除了这个理由,她还有什么理由跟阮靳律暧昧不清!”
我疯似的上前捶打着他,我要他清醒,我要他看清谁才是值得他爱的女人。我终于,在他面前彻底沦为了一个疯子。
他挺直了脊背,任由失去理智的我在他身上落下充满怨气的拳点。
当我终于累的无力再泄时,我那死了灵魂的皮囊软软的塌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他垂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嘴角微微上扬,清雅的弧度里缱绻着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柔情:“我相信她有理由。我会耐心的等,等到她愿意告诉我一切为止。”
看着他那双为了她而灿若星辰一般的双眸和嘴角处那抹从未为我而上扬过的幸福的弧度,我知道自己这次彻底的输了,我不是输给了风瑜,我是输给了他不爱我的而爱她的这件事,我输给了所谓的“蜜水之爱”。
他想到你时嘴角会不自觉的上扬,而看我的眼神却若如坚冰,寒冷刺骨。我终究从珍宝变成了凌?,钰凌,这便是你的宿命。他是水,能住进他心中的自始至终都只有她――只有那只在风中是美玉,在水中是鱼儿的他的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