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一回到饭店房间,白云一见到坐在床上调戏宁宁的男人,她当场愣在门边。

调戏?没错!男人?没错!

事实上,男人只差一点没把宁宁整个压在床上,两人姿势暧昧,宁宁绯红的脸更是增添了暧昧的氛围。

「咳嗯……」她轻咳提醒两人,她的存在。

男人回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和她打了声招呼,「嗨!」

白云眨了眨眼,惊讶的开口:「霍克?」

「好久不——」他话没说完就被羞窘尴尬的宁宁踹下了床,不过他还是极力维持他帅哥的形象,半坐在地上,笑笑的把最后一个字补上:「见。」

白云忍住笑,将提袋和帽子放到一旁桌上,回道:「嗨,好久不见。」

之前宁宁只打电话说,有位朋友能联络到寇,要她尽快回来,她倒是没想到那人会是霍克。

只不过,宁宁为什么能找到霍克?

她看了宁宁一眼,只见半坐在床上的欧阳宁宁被她看得满脸通红,之前霍克天天上去送饭,她还以为是寇逼的,看来,情况不是那么一回事。

白云微微一笑,没有多问,只将视线移回爬站起来的霍克身上。

「我要见寇。」

「我知道,宁宁和我说了。」他爬着那头金发,有些抱歉的看着她说:「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老头子会做得那么过分。回来之后我就直接到拉斯维加斯去了,所以不晓得情况糟成这样,我要是早点知道,一定会和你联络的。」

「过分?」白云一挑眉,「什么意思?」

霍克叹了一口气,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倒是一旁在整理刚刚被他弄乱衬衫的宁宁哼声冒出一句:「寇天昂被那死老头给软禁起来了。」

软禁?白云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才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两个人,迟疑的问道:「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软禁这两个字?」

「对,你没听错。」宁宁瞪了霍克一眼。

白云突然脚一软,整个人往地上跌坐。

「嘿,你没事吧?」霍克街上前扶起她,让她坐到床上。

白云摇了摇头,然后轻抚着额毫无预警的笑了起来。

霍克被她奇怪的反应吓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宁宁。

「白云?」宁宁坐到她身边,有些担心。

「抱歉……呵呵呵……我没事……」白云抬起头,笑看着两人,咬着下唇止笑,保证似的道:「真的,我没事。」

「那你笑什么?」宁宁皱眉开口。

白云又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她停下一下,才好笑的说:「我一直以为他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或是他回来之后,后悔和我结婚了……」

「后悔?」霍克讶然失声,然后大笑起来。「说是气疯了还比较有可能。事实上,他是气疯了没错,我刚打电话回去,他只顾着咆哮,说他想尽办法打电话回台湾都找不到你,好不容易罗兰接了,却告诉他,店里忙到没空,要他等会儿再打,他气得摔坏他好说歹说才和老三借来的手机。」

白云一阵鼻酸,心里放下好大一块石头,她这才晓得自己有多怕他觉得她是个累赘。深吸了口气,她抬首看着霍克,哑声问:「你父亲为什么要软禁他?你不是说他放弃要寇回来接手了吗?」

霍克捏捏紧绷的颈项,无奈的苦笑道:「应该是放弃了没错,只不过大部分的股权还是在他手上,他还是可以决定换手,谁也不知道老头子是怎么想的,但他之前的确已经将公司的经营权交给二哥了。」

「那怎么还会软禁寇天昂呢?」宁宁拧眉瞪他。

霍克瞥了白云一眼,暗暗叹了口气,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道:「我猜他可能只是想寇哥能多留一阵子……他们很久没见了……」

「你不用蒙我。」白云淡淡一笑,直视着他问:「是我的问题,对吧?」

霍克不自在的调开视线,干咳两声,「咳嗯……这个……我不太清楚……」

「喂!」宁宁恼怒的瞪他一眼。

霍克苦笑。

「你说吧,我没那么脆弱,我宁愿心里有个底。」白云扬起嘴角,鼓励他。

他不知道咕哝了什么,见两个女人坚持,只能深吸口气,认命的面对她们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那和国籍或门当户对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那是怎样?」宁宁咬唇眯眼,不太信他的说法。

霍克一扯嘴角,「基本上,老头子只是想找个自己看得顺眼的媳妇,不一定要有钱、不一定要同种,但是一定要他看得顺眼的。」

「所以,既然他没见过我,当然不可能看我顺眼。」白云轻声细语的,漾出一朵浅浅的微笑。「也就是说,我不符合资格罗。」

霍克尴尬的笑了笑,「我可以安排你和老头子见面。」

「这事再说。」白云不介意的耸了耸肩。「我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寇?」

「今天晚上。」

「今晚?」白云一怔,没想到那么快就能得到答案。

「对,今天晚上老头子生日,家里开了宴会祝寿。」他眨了眨眼,露出迷死一海票妹妹的酒窝。「人很多。」

「咳嗯……如果你是想鱼目混珠的夹带我进门,恐怕不太可能。」白云抱歉的看着他,笑着说:「你必须想别的办法。」

「为什么?」

宁宁翻了个白眼,「因为这笨女人每天早上去那屋子门口站岗,守门的那几个警卫都认识她。」

霍克咧嘴一笑,「放心,本道人自有妙计。」

「山人。」宁宁哼了一声,纠正他。

「什么山人?」霍克一呆,有听没懂。

「是本山人自有妙计,不是道人。」宁宁受不了的又翻了个白眼,用台语咕哝道:「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白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霍克却还是一脸茫然,尝试着去发音:「什么是『母刊到把更呀素母』?」

他那怪异的语音教宁宁一听,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两个女人笑成那样,霍克只有更加的茫然,决定有机会一定要问问寇哥这句奇怪的话是什么意思。

银色的莲花跑车炫目夺人,还没到门口,就吸引了旁人的目光。

远远看见那辆车,警卫主动让到一旁,拿着对讲机要人开门。

大门缓缓向旁打开,霍克伸出手和警卫打了声招呼,笑笑的将车开进敞开的大门。

欧阳宁宁百般无聊的坐在他旁边,瞄了那门旁的警卫一眼,凉凉的道:「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的妙计,原来也不过是用这种老套的招式。」

「老套之所以是老套,是有原因的。」霍克笑笑,车子快驶近屋子时,他在一条隐密的步道入口停了下来,回过身唤道:「嘿,你可以起来了。」

听到声音,白云翻开盖在身上的毛毯,坐了起来。

「你还好吧?」

「嗯哼。」她微微一笑。

「你先在这里下车,从这步道往前走,尽头是一座温室花房,门没锁,你先到里头等我,我去问清楚寇哥人在哪,再去接你,OK?」

「OK。」白云开门下了车,和两人挥了挥手,才轻巧的转身消失在林叶步道中。

跑车的声音远离,前方林木间,隐约闪烁着灯火。

优雅的音乐声从左前方的大屋传来,那儿灯火通明,和这儿的阴暗形成强烈的对比,不过这儿林木的味道倒是挺好闻的。

漫步过林间,林叶渐稀,她跟着步道转过一个弯,那座泛着淡淡蓝光的花房出现眼前。

确定周遭都没有人,她走上前去,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才进门,就听见淙淙流水声,白云穿遇繁花绿叶,朝水声处而去,只见花房中央,有着一座水池,泉水是从正中央那座婀娜的白色希腊仕女雕象扛在肩上的花瓶里流出来的。

水池里栽种着一朵朵白色莲花。

她在池子旁看见一张看起来颇舒服的躺椅,她坐了下来,发现躺椅乌黑的把手被摸得发亮,显然常常有人坐在这儿。

泉水波光流转,她轻抚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有些怔仲。

一声轻响教她回过神,正在考虑该不该躲起来,她就听见宁宁的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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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娇妻来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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