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踩我的地雷!
我才没嫉妒没吃醋没耍赖!我只是没有原因地突然讨厌他而已!只是讨厌他一脸自大的表情,讨厌天底下没事难得倒他的拽样……
我才不是吃醋!绝对不是!
“你乱说!”
嫉妒这件事非常麻烦,却又无可避免。明明就是因为喜欢得太多,在乎得太多,所以才会反应激烈。
反町隆史要去喜欢谁都可以,他娶了菜菜子的新闻报纸会被我拿来当垫子吃水果;木村拓哉跟工藤静香有几个小孩都跟我没关系,高兴生就去生好了,反正他们你情我愿,我也没多大痛苦。
可是,只要是出现在傅非朋身边的女人,哪怕只是公事,哪怕只是说几句话,打个招呼笑一笑,我心里都会不舒服。
好吧,我醋劲大怎麽样?
天蝎的原罪就是这样,谁叫我是天蝎座?
我也很哀怨啊。
“而且这几天上班,你心不在焉。”他还不知死活地数落我。
我想,他大概天生缺乏察言观色的能力。连难看脸色、正处於即将发飙的脸色都看不出来!耍笨蛋啊!
我开始怀疑他是怎麽跟客户谈事情的。
还是说,男人天生都是在商场上谈笑自如,一旦面对自己的亲人尤其是老婆妻子恋人爱人等等--就会变成低能儿?
我才不相信。
“你诬告我!”我把虾味鲜的袋子丢到他头上去。
“本来就是。每天下午你都偷溜出去,以为我不知道?”傅非朋的脸色也没比我好看到哪里去,一副妒夫的脸孔。
“咦?原来你发现了。”我故意气他,故意往他脑袋里最坏的方向去说。
“哼哼,看你还有什麽好说的。”
“我是去约会。”怎麽样?
“什麽?”他像被狗咬到屁股一样,猛地跳起来。
“去跟阿郎约会啊。”我最喜欢去他那里了呢。
“谁是阿郎?”气死你气死你,跟你的大冢比起来,阿郎算什麽呢?
“一个男的。”
阿郎是不帅啦,也没什麽家世,不过有一项本事是傅非朋这辈子都不要想赢过阿郎的地方,不过我不打算跟他说。
啦啦啦啦。生气吗?气死你啦!
“废话!”他憋著气。“他是干嘛的?”
“你想做什麽?”
我才不希望看到阿郎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消失在我的生活里!他要是不见了,我每天的小小快乐就跟著完蛋啦!
“连问问都不行吗?你也未免太--”傅总大人气到说不出话。
“太怎样?”我就是坏心,偏偏火上添油。
“哼,你自己心里明白。”他把自己丢进沙发生闷气。
“不明白。”我干嘛要明白?就只有他可以拿大冢跟我开玩笑吗?我倒要他尝尝这种笑话有多好笑!
“哼。”他打开电视,气得不理我不说话。
“唷,词穷了?”不好玩,哪有吵一半就跑掉的!
“哼!”
选台器发出砰砰砰的声音,跳来跳去,从民视开始一路往下按,没有一台停下来让我看清楚画面的。
“真是小器,生气了就不说话。”真赔,我都不能把他气得死去活来。
“去!”他拿靠垫丢我。可恶!这是殴妻!
“没气度啊,人家赖桑卷款潜逃的时候也没看你摆脸色,怎麽这麽一丁点小事就跟我摆臭脸啊?”
傅总大人眼睛眯成一条线,冷冷地瞪过来,脸色十分吓人,一阵红一阵青的,呼吸声好大,我真怕他跳过来海扁我一顿。
“那件事情我早防到了,等到事情爆开哪来得及?”他一脸觉得受伤的样子,怨恨我低估了他。
“奸商。”只有奸诈的人才防得到小人作乱。
“你後悔嫁给奸商?”他看也不看我一眼。
“你後悔娶到一个非奸商?”来比哀怨好了,谁怕谁。
“我可没那麽说。”他马上澄清,眼睛飘呀飘地,飞过来偷看我。
“我也没有。”奸商好啊,赚大钱啊,公司员工才有保障。
“那你到底在气什麽?”
“你又在气什麽?”
“被你气的。”他委屈得要死,又在装小可怜。
“我还不是被你气的。”
说来说去,说过去说回来,从头说到尾,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才不会心情不好。
“你够了喔。”他过来坐在我旁边。
“你才要给我节制一点。”我捏住他的鼻子。“我要把丑话说在前面。我们办喜宴那天,我一点都不想看到大冢。”
“成交。”他一口答应。“阿郎也不准来。”
“他来干嘛?”
“你不是每天都去看他?”
“只有五分钟啊。”
“五分钟?你们能干嘛?”
“我买盐酥鸡,他五分钟炸好给我。很神奇吧?而且我跟你说,他真是很厉害唷,不管什麽都只要五分钟就可炸好,酥酥香香,好吃得要命!”
“盐酥鸡?”他眼睛又眯起来。
“对呀,阿郎盐酥鸡,伟大的阿郎啊!”
我只来得及说完这句话。
接下来的一阵天旋地转,大概会让我忘记阿郎三天吧。
他吻过来,我想是赌气成份太高了,简直像土匪一样霸道……好吧,我大概会把阿郎暂时忘记五天。
好吧,一星期。
好吧。我不想再去计较什麽阿郎还是盐酥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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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坚持下,“被罗曼史和少女漫画养大的梦幻少女”在考量过夫家的财力之後,决定仿效电影里的情节来举办自己迟了五年的婚宴。
我最喜欢的电影,就是“你是我今生的新娘”。
碧绿的草坪上搭起雪白的纱棚,天气好好,蓝天白云,天公做美给足了面子,宾客来往穿梭,美食醇酒配上好音乐,简直完美至极。
音乐?当然是WETWETWET的“Loveisall”。爱就在你身边,在空气里,从手指到脚趾,无一不能感觉到爱情的存在。
英文翻译成中文总是肉麻又怪异,就像那一次他偷偷放瑞奇马汀的歌在我电脑和桌面上,差点害我反胃。
天蝎座的原罪是无可避免的不浪漫。
天生的嘛。两个人都一样,谁也不必嫌弃谁。
“露露。”二马走过来,一身西装打领带,是我见过最正式的他。
“嗨,你一个人?”我今天一整天都是止不住的笑容挂在脸上。
“不是,我带小芹一起过来。”他的脸色很郁闷。
“她到哪去了?”我从他背後看过去--真是不妙,一堆男人正包围阳光甜姐儿,显然正展开攻势。“你白痴啊,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
“我是客气,以免妨碍她的好事。”
真是酸得可以。可是有够白痴。白痴到家了啊!
为什麽男人总是这麽这麽这麽无可救药的愚蠢懦弱又胆小呢?说一句“我喜欢你”会掉半条魂,一句“我爱你”会要一条命吗?
如果喜欢一个人,为什麽连让她知道的勇气都没有?
是爱情不够多还是胆子不够大?
难道说,用一句话换来一个幸福的未来是这麽不值一试吗?
只要一句话。
这麽简单的一句话,只要在来得及的情况下说,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Yesorno。不是这一个就是另一个。
“长假”里的竹野内丰简直动作快到连闪电都来不及阻止,他眼睛里只看得到凉子,其它的人事物完全不存在。
恋爱中的男人理当如此啊。
可是,偏偏,没这种胆子的修葛兰满街都是,竹野内丰一辈子遇不到几个。残酷的是,会冲上教堂去的安蒂麦道威尔也没有几个。
“二马,你自己保重。”我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不想给忠告,不想语重心长。那些一点用都没有,反正每个人的姻缘路都要自己去走,不是说谁走过了有幸福的结果,经验值就可以直接分享。
才没有那麽好的事。
我也不想幸福到被暗地里诅咒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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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麽?”傅非朋过来,牵住我的手。
牵著手的感觉和拥抱是不同的,拥抱是一时的感动或冲动,定格,过了这一刹那,只能存在於记忆之中。
牵手是长长久久的,一路走下去,即使要走到天涯尽头,也不抗议。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无论是拥抱或是牵手,也是两个人的事。
“我在想我们两个人,很庆幸是两个人。”我轻轻在他掌心捏一下。“如果那些人都不在就更好了。”
我实在无法适应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亲朋好友。
“露露啊,你也真是辛苦,这麽多年亏得你熬得住哦!”
不然是要怎样?大家想看我离婚跟他大吵一架,还上法院对簿公堂打赡养费官司吗?那可累得很,我懒得做。
“露露啊,你真聪明!果然,熬久了就是你的……瞧瞧你婆婆多疼你啊,还给这麽一栋房子,你往後可享福了。”
是哦,给房子就是疼我吗?我才不相信。今天早上才看到她对我的服装大大摇头,一副是我嫌弃她那套旗袍的模样,活似我对不起傅家祖宗八代……
我一点都不奢望以後会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
傅老太太摆明喜欢耍弄小辈,没脾气的她还不想找来当玩伴,所以说,在她穷极无聊时,我还得兼差当她的“伴游小姐”就是了。
“我说露露啊……”
这样的开场白可不可以不要再来了?我只想好好过一天,属於我自己的甜蜜的日子。只要祝福不要关怀。
“喂。”我捉住他的手晃了晃。
“干嘛?”可怜,他的脸也笑得很僵,快硬掉了。
“我的奖金不准苛扣哦。”那笔钱可不是小钱,我是有用途的,才不能平空消失掉!
“你还在记那件事啊?”他叹气失笑。
“废话,那是钱耶,七万多块耶!”一个多月的薪水耶,要是钱跑了我会哭死,好歹那可以来回英国好几趟!
“先告诉我你干嘛那麽爱钱。”他板起脸来谈条件。
“先告诉我是不是把你的车子弄好奖金就恢复原状?”我又不是不清楚他的脾气,没先讲好一切免谈。
他把我的手捏得好痛,久久才说:“好。”
“那我们先去修车。”我拉起裙摆就要跑,又被他捉回来。
“现在?”傅非朋眼睛瞪得老大。
“对呀,反正这些讨厌的人赶也赶不走,不如他们玩他们的,我们先去办这件要紧事。”我一点也不想彩衣娱亲。
“这算哪门子要紧事?”他开始抓狂了。
真是没耐性,当总经理的胆子要大、心思要细密,像他这样动不动就小孩子个性的人,实在应该多加训练。
“你跟不跟我去修?一句话。”那我就多多磨练他吧。
“如果说不要会怎麽样?”
“你得自己去面对那堆人,告诉他们为什麽只有你在,是不是跟我吵架、被我遗弃,还有,为什麽我会在这个时候跑去修你的车。”
反正我现在绝对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还请多多包涵。
不便之处,敬请见谅。
“你为什麽不肯留下来?”
“因为今天的主角是我们,我们有权利耍赖不挨骂。”我可是理直气壮得很。
“说到底,你是想气我妈?”
傅非朋先生,你什麽时候退化成单细胞生物了?不都说天蝎座向来深思远虑吗?你的脑袋瓜里的东西是不是被偷啦?拜托你去报警吧,不然我去也可以,不过我是要把你这个笨蛋登报作废!
“不是。”要气那个老太婆的方式可多了,人要是消失了,哪还看得到好戏?耍笨也不是这麽玩的。
“你不要嘴硬了,明明就是。”单细胞生物还在坚持。
“明明就不是。”我笑笑看他。“我是要陷害你。”
“干嘛啊?”他抓抓头。
“我看到大冢了。”想到我就一“妒”子火。
“她来了?”傅非朋一副不可思意的表情。
“你还装,一定是你故出息把她弄来的!”哼,都被我抓包了还装傻,太可恶了,我没那麽好骗!
“你这样说不公平,我没做的事不要逼我承认!”他瞪我。
“我不管,是你说车子没事的话奖金就没事,不准耍赖。”我还是朝车库的方向去。
傅非朋放开我,双臂抱胸,表情一下子冷下去。
“你抽屉里的辞职信什麽时候打算拿给我?”他的声音也冰冰冷冷。
“你去翻过我的东西?”
“不是刻意去找,小芹帮忙找文件时看到的。”
“你还是偷看了!”不然哪会知道是辞职信!
“这麽说,你的确打算离职?”
“我还没决定。”
“你什麽时候开始有这个念头的?”
“打从一开始就有,怎麽样?”
………………………………………………
我也是有骨气的啊!哼哼哼!也不想想当初我回头去应徵他的秘书的时候有多凄惨,阿爸阿母在家气得噗噗跳,一直说要上来台北跟他们理论,可是我不肯,我觉得太丢人。
可是,我要怎麽样才能让他们安心?而且不留在家里被同情?
我没有实务工作经验,工作是难找不说,劳务性质高薪水又低,我说什麽也做不下去。
最後,我硬著头皮去抢下这份工作的时候,其实是下了赌注的。
我赌他念旧。
这对天蝎座的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它发生了。
薪水我也知道他是开高的。
说实在的,我根本咽不下去这口被悲悯的气,所以,我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离开,在他离不开我的时候。
然而究竟是谁离不开谁呢?我不知道。
总之我回到他身边,他也回到我身边,我们绝口不提当年的事。
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那件事一样。
“我的车子不让你修。”他把我往回拉。
“为什麽?”我的高跟鞋有断掉的危险,不妙不妙。
“不为什麽。”他的力气好大,居然对我使蛮力!
“你怎麽可以突然反悔啊!!”太过分了,我的奖金要飞了!
“为什麽不行?”他转过来狠狠瞪我。“谁都可以,就你不行!”
“为、什、麽?”这是什麽态度啊!
“因为你是我老婆!”他理直气壮得让人想开扁!
“然後?”是老婆也可以离啊,只是看我要不要离,想不想离嘛……
“你还要什麽然後?”
“本来就应该要有然後的……”
就是那种三个字的话呀,真气人,他死都不肯说!说一下会怎麽样?我就是喜欢听这种三个字!
就算是用吼的用骂的都好啊,好歹讲出来了。
“然後就是你明天去公司,那些辞职信都给我交过来。”傅非朋愈走愈快,我好担心鞋子坏掉。
“干嘛?”难不成他想叫我自己走路啊?
“收起来免得你作怪啦!”他对我吼。
“我哪有要作怪!”
他突然一个大回转,害我差点撞上他胸口。
“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来我是怎麽过的?”他和我鼻尖对鼻尖。
“谁不是过得很辛苦的啊?”凶凶凶,大声的又不代表比较有理,我才不、不怕你啦!
“你身边有几个男人你自己算!每天中午吃饭的一票人、下午聊天喝茶的、还没算下班以後你跑出去玩的有多少人!”他酸死了!
“呃,这个嘛……”我要怎麽说?
“这些就算了,我当没看到忍下来不计较。”他深吸一口气,和我额头碰额头。“可是,你拿我当隐形人看该怎麽说?”
“呃,那个嘛……”我该怎么解释?
“你要怎麽赔偿我?嗯?”他愈靠愈近。
“我……”
“我看你一辈子也赔不完!”他的嘴唇贴著我说。
“可是……”
“你想狡辩?”咬我!坏蛋啊!
不要脸,咬人家的嘴唇!会痒会痛耶!
“明明就不是这样,你干嘛都要赖我?”我气了,觉得好委屈。“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有错吗?”
“我有这麽说吗?”
“你明明就是那个意思!”
“你一定要跟我争这个吗?”
“是你先赖我的!”
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瞪来瞪去他先笑出来,而且愈笑愈大声,笑得远远都有人转过来看我们。
真要命,一点都不知道节制。
“笑什麽啦,小声一点啊你。”我嘘他。
“笑我们两只蝎子,互相螫来螫去,还不嫌烦。”他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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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他,觉得很闷。愈想愈闷。
“跟你打个商量。”我决定妥协一下。
“干嘛?”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研究星座了?”尤其是天蝎座!
“为什麽?”他停下来不笑了。
“男生研究星座……好娘娘腔!”我终於说出口。
“就你们女生可以拿来对付男生,我们不能看啊?”他颇不以为然。
“你干嘛把星座挂嘴边碎碎念?听得实在很……”我头痛。“跟你商量一下,你不要-嗦那些鬼打架,我就--”
“怎样?”傅天蝎的毒尾巴还是翘在半空摇来摇去。
“去英国的时候勉强让你跟。”真的很勉强。
“去英国?”他的尾巴顿住。
“我存钱就是要去英国。”我招了。
“为什麽要去英国!你听不懂我的问题吗?”他又大声起来。
“因为有……嘛!”我也大声起来,只是气势比不过他。
“有什麽?”他一次比一次恶狠狠。
凶巴巴。怕你凶……啊?好吧,真的给他有一点小怕怕,哀怨。
“有帅哥啦,怎麽样嘛!”不然我干嘛选中那个地方。
“帅哥是吧?帅哥是已婚妇女的绝缘体,你别想去英国!”他气起来。
“我都存好去那边念书的钱了耶!”
“啊!”他恍然大悟。“原来是存这个啊!”
“不然你以为是存来干嘛?”在异地生活很辛苦,我又不像有些人是家财万贯,老爸走了之後还留一堆钱的。
“……算了,总之,你不准去英国。”
“我要去!我要去念硕士,我要念MBA,然後嫁个有钱的老头,他死了钱就是我的,然後带著庞大的资金和企业资产来把你的公司买下来!”
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
最坏的状况也不过就是我拿到MBA,嫁个老头。
只要他在五年内死掉跷辫子,我都可以忍耐。
“露露,你说够了没有?”阿母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
“你要是五年前这样说,阿爸就算卖掉芭乐园资助你去念书都没关系,可是现在你们不是好好的?还要跑去留学干嘛?”
阿爸看起来很扼腕很痛心。
“我说亲家公、亲家母,一切都是我不好,咳咳,要怪,就怪我好了。”傅老太太旁边当然是那个温柔贤淑的大冢。
人真多,总不能按下核爆键把大家都炸死。
我阿爸阿母不能陪葬。
我只好陪笑。
“亲家母,你不要这样子说,是我们露露不懂事,你们不嫌弃啦!”阿母拼命对我使眼色。
好的,我明白。
我再也不能跟傅老太太吼来叫去大小声吵架,非得和她玩游戏智取不可。否则告来告去还是我倒楣。
还是送她芭乐吃好了。
至於我的辞呈和英国之行……
再说吧。看傅非朋有没有诚意啦。如果生活多采多姿有趣缤纷,我可能会忘记“英国帅哥比美女多很多”的这回事。可能。也许。大概。世界上没有什麽事情是绝对。一直都是如此。包括正在旁边偷笑的那个男人也一样。未来还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