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星子传说一
迷路的星星,在天际里寻找神只的声音
渴望听见被呼唤的方向
一个宁静深爱神维纳斯挥落天秤上最亮的一点星光
坠落的秤子星必须找着爱神将落在人间的一滴眼泪
才能记起重返星群的种秘路径
只是亿万光年前许诺相随永世的天蝎
在毅然跟着坠落的天秤星耀下夜空后
于落地瞬间遗忘爱的痕迹
而爱神未落的眼泪
却让命运冰藏在蝎子的眼里
天秤星——档案一:
登陆性别:男
登陆血型:A
登陆时间:西元一九七二年九月二十三日
登陆地点:德国康任坦士
登陆身分:前普鲁士国王——维希二世第三代长孙
登陆特征:热情、仁慈,不喜争执
天蝎星——档案一:
登陆性别:女
登陆血型:O
登陆时间:西元一九七六年十月二十九日。
登陆地点:台湾高雄
登陆身分:一般人民
登陆特性:个性刚烈、富同情心、聪明、极力逃避爱情。
××
西元二OO二年德国康什坦士
莱茵河穿流过康什坦士,将市区一分为二,市中心与德国本土仅一桥相连,被孤立在三方环绕的瑞士领土之内。这里是一百多年前普鲁士王国的领土,有多座美一严城堡、有依然鲜活的王族传说、有相隔三代的王族传人,更有时地里为了恢复已成历史的王室欲望而活的野心分子……
故事之前——等待复活的王室幻影
普鲁士王国因第一次世界大战失利,帝国执政的最后一位国王——维希二世于一九一八年十月正式宣布退位,两百多年的雷恩司王朝正式走入历史。
维希二世之子——路易·弗理那特,因领导暗杀希特勒未遂事件,于战后赢得许多德国人的敬意,雷恩司王朝的复辟希望也因此点燃。
然而,一九九四年十月,路易·弗理那特带着推动王朝复辟的未竟之志辞世,其葬礼于柏林大教堂举行。到场致意的国民有两万人之多,这位王族继承者的辞世,唤起人们对王室的遥远记忆。
日前雷恩司家族已拥立一九七二年出生,维希二世的玄孙瑞恩桑德斯格奥尔特·维希四世为家族继承人。
究竟雷思司王朝的结局是完全走入历史,抑或由历史中复活?答案或许只有王室的最后继承人——瑞恩桑德斯能决定了。
莱茵河畔,一座近似宏伟古堡的私人宅邸,通明的灯火,成了河道旁最美丽的一幢建筑。
几十辆豪华轿车,自傍晚即开始陆续驶进宅邸的广阔前院,今夜在宅邸内有个大型晚宴,为庆贺维希四世三十岁生日。
已经开始了一个多小时的晚宴,却迟迟未见今晚的主角。
宾客们因长时间的等待,酝酿了几分不耐与焦躁。晚宴主要目的虽说是给维希四世庆生,但另一个更为人期待的目的是,维希夫人希望能顺利在晚宴上,宣布她唯一儿子——维希四世的订婚对象。
眼看大厅墙上那座高级原木仿古挂钟的分针与秒钟一格格移动,维希夫人的脸色跟着一分分暗沉。
直到三个小时过去,维希夫人才不得不向宾客致歉,并为没出现的儿子说了个足以被原谅的借口。
送走所有宾客,包括夫人眼中未来的“王子妃”后,维希夫人气愤难当的踱进二楼书房,等待只要回家必定先将自己关进书房的维希四世。
深夜一点,看起来略有倦意的维希四世,一进大厅就看见满面着急迎向他的管家。
“主人,夫人已经在书房等您很久了,夫人她……”
“很生气!不用说也知道,帮我送三亚咖啡到书房,谢谢你。”
“是的,主人,马上帮您准备。”
“德里,我说了很多次,别喊我主人,我的名字有那么难记吗?”
“可是夫人——”
“夫人现在不是在我书房里?她耳朵再好,也不可能听见你的声音。”
“是的,主——瑞斯。”
“好多了,再多听几次你们主人、主人的喊,我可能要离家出走了!”维希二世的话,引发管家的忧虑。他笑了笑说:开玩笑的,别紧张。对了,玫儿最近身体如何?”
“托您的福,那孩子最近好很多。”
“叮咛她一定要按时吃药,过阵子我会找时间帮她再做一次检查。”
“主——不,瑞斯,不好再麻烦您,您帮我们找的医生已经够好了,何况已经有您帮玫儿开刀……”
“没关系,让我再确实检查一次,我保证一点都不麻烦。虽然我知道洛克是很好的医生,但手术是我做的,我再检查一次会比较心安。你去忙吧,帮我送过咖啡后,你早点休息。对不起,这么晚才回来,让你为我等门。”
“请您不要这么说,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玫儿的事,我先代替她向您谢谢。”
“不用跟我客气。”
几分钟后,二楼书房传来激烈的争执,声音之大仿佛是恨不得将书房那扇厚重的实心红木大门给震破似的!
早已将三亚热咖啡备好端上二楼的管家,为难地站在书房外挣扎,衡量着该不该在这种火爆时刻送热咖啡!
在门外犹豫的德理,很难不听见大音量的对话。
“母亲大人,我跟您说过几百次了,我对复兴王室这件事没兴趣!请您适可而止。”
“人活着不是只为自己而已!我也说了那么多次,你就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有多少人为你努力?有多少人希望你能……”
“够了!母亲,这是我最后一次跟您讨论这个问题,我不想再听到任何跟王室有关的事,已经成为历史的事,我们就该接受事实,希望母亲您能认清这个事实,并接受它!如果您真有那么多时间打发不掉,您该把时间拿来关心您在台湾的家人!”瑞斯的口气,有明显的指责!
“你——你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这种口气很正常,也许是您花太多时间在那群野心分子身上,才不习惯我的平民口气。我再次诚挚地建议您跟那群人保持距离。”
“明天我要到台湾一趟,青岚阿姨要动心脏手术,我认为由我亲自操刀会比较好。如果您愿意不妨跟我飞一趟台湾。不过我猜,您宁愿把时间花在那群野心分子身上!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睡了。晚安,母亲大人。”
瑞斯径自表示谈话结束,打算退出书房。依他推估,最多十分钟后,他愤怒的母亲就会回房,他打算到时再回来。
“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你打算什么时候宣布跟洁妮丝订婚?”
听见那女人的名字、他的头就隐隐作痛。真是的,他身边怎么浮悬环绕着爱作白日梦的女人!
“既然母亲您那么坚持,我一点也不介意,您自己娶她好了!”磨了四个多小时的漫长手术,他所有的耐心几乎耗尽。瑞斯疾步离开书房,用力甩上身后那扇厚重的门,尔后才看到门外的德里。
他耸了耸肩,对德里展露一个无奈的笑容。
“对不起,瑞——”
“现在还是喊我主人比较安全,免得我母亲把满腹怒气发泄在你身上。”瑞斯在德里耳边低语,顺手接过那壶咖啡。
“是的,主人!”
“我实在是受够了!真不知还能忍受多久。”瑞斯很难忍受地翻翻白眼。
“主人……”
瑞斯挥挥手打断德理要说的话,“算了,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都好了,主人。”
“你去休息吧,到了台湾还有很多事要麻烦你。”
“晚安,主人。”
××
台湾高雄
每天早晨醒过来,她固定做着同样的动作,走进浴室刷牙、洗脸,尔后检视镜中的容貌,是否哪里又长了几颗痘子,还是只冒出几颗雀斑。
这些动作大概要花去她约莫十分钟的时间。
当然青春痘事小,东挤挤西压压,再抹上消炎药膏就可搞定。不过雀斑可令她头疼多了,想来想去大概只有果酸换肤,或者雷射去斑才可以救得了她。
走出浴室后,她踱回自己的卧室,面对塞得凌乱的一柜子衣服,她看得眼花绝乱。
此时她不禁开始责怪起昨晚的小小懒散,要是昨天上床前如平日的习惯将隔天的衣服先找出来,现在也不必面对一橱子散乱的衣服头疼。
挣扎几秒钟,她终于抽出一件黑色T-Shirt,跟着拉出一件黑色牛仔长裤,几下工夫就将衣物套进略显娇小的身躯,最后再审批一次镜中的自己,又两三下随手耙了耙一头短发。
踏出房门前,她先是像小偷般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人,才用最快的速度穿过走道、冲出客厅抵达院子。连热车的时间都等不及,开门将三五机车牵出家门后,她一启动机车便疾速驶离。
从她步出房门到离开家门,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比种偷还快!
她那么尽速高家的原因无他,因为今天她穿了一身黑,偏偏她心爱的外婆最看不顺眼的就是黑色,为了避免一顿叨念,她只能尽快逃离。
没吃到外婆一定会帮她准备的早餐,她有些沮丧,但比起要挨上一阵叨念,那丁点沮丧还在她能忍受的范围内。
往医院的路上,她决定今天不吃早餐了,等离开医院后,到补习班附近再找吃的。
八点整,她抵达院内大厅服务台,只看到义工林妈妈一个人。
“林妈妈,早啊!”她哼着曲子一蹦一跳的到了服务台。
“小琦,早。今天来得比较早,昨晚没去约会?”
“哪有人会约我!还不都是我外婆,我穿这个样子被她抓到就惨了!我只好放弃早餐,赶紧逃出家门。”
“不只你外婆,连我都想说说你,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偶尔也打扮一下嘛。”
“唉呀!林妈妈,我好不容易逃家成功,你别说了啦!”方茵琦做了一个小鬼脸,“我今天要帮什么忙?”
“你喔!真担心你嫁不出去……”
“林妈妈!”她提高声音,以示抗议。
“好,我闭嘴。现在的年轻人,都说不得。”
“我可爱的林妈妈,你别这样嘛。”她的声音突然甜了好几分。
“少来这套,你外婆一定就是被你爱撒娇的模样,哄得服服贴贴的,这招对我没用。”
“我外婆要那么好哄,我也不必每个星期六‘逃家’了。”她摆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懒得跟你说了。病历室希望上午有人过去支援,器材组也是,你选个地方吧。”
“是!我去器材组,昨天小玲打电话给我,说今天上午有新器材进来,需要几个搬运工,就当作我处罚自己惹你不开心好了!我去当搬运工喽。Bye!”
“你这丫头,怎么净挑些没人想做的工作?”
“当义工就是要做别人不想做的事才有意义嘛。”说完,方茵琦哼着曲子离开服务台,往器材组去。
××
近正午的炙热艳阳,烤得让人几乎要发狂,她的黑色T-Shirt,早被满身的汗浸湿了。
一般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已经热晕了,哪还找得到搬东西的力气!而方茵琦不只忍受了连男人可能都受不了的热度,还卖力地将一箱箱重量结实的器材,由卸货区搬进器材室。
她这个不支薪的义工,工作的勤奋度恐怕连支薪的员工都望尘莫及。
十一点半,终于搬完所有器材,剩下组装的后续动作已经不在她的能力范围内。带着一身湿热狼狈状,她离开器材组回到大厅服务台,打算跟林妈妈打声招呼再离开。
不过她才刚靠近服务台,对着林妈妈开口说了两个字,“林妈……”接下来的话,就全被难得一见的“大场面”堵在喉咙里。
当然,不只是她,几乎是医院大厅内的所有人都被那场面冻结掉手边的动作。
连着七辆黑色长形豪华轿车,陆续停在大厅前的暂停车道,前六辆车子一停妥,每辆车内皆有六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迅速下车,并且有秩序的走进医院大厅分别站成两列。最教人惊讶的是,那些站成两列的高大男人们,全是外国人。
到底是谁,连进医院都要这么劳师动众、讲究排场?这问题八成在大厅的每个人心里转着。
没多久,第七辆黑色轿车停妥后,只见两个男人下车。步下车的男人略有年纪,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有四五十岁年纪,接着下车的是穿着最不正式、一身米白色休闲装的男人。
看来,那个米白色休闲装就是这群人的头头了!茵琦非常努力地想,但怎么也想不出那个身穿“米白色”、浑身似乎散发着怒意的男人是何方神圣?虽然她平时对八卦新闻没什么兴趣,不过能摆下这么大排场的人,应该有家喻户晓的名声吧!
好会儿,她注意到那个“米白色”满脸怒意扫视着已经站成两排的高大男人,然后以几乎察觉不到的方式轻叹了口气。
跟在“米白色”后面那位年纪最大的男人,则诚惶诚恐地追着“米白色”的脚步。
最夸张的部分最多就这样了,意欲回头跟林妈妈说话,这才发现大厅里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米白色”那边。
过没多久,又是一阵小小骚动,让她的目光不得不再次回到“米白色”身上!
只见几辆采访在暂停在车道上,几个记者陆续跑进医院大厅,他们的对象显然是“米白色”先生。不过,那位“米白色”回头对跟着他的人露了一个眼神,没几秒那两排护卫,便轻松利落挡下想采访的记者。
更夸张的是,眼前的骚动似乎没停止的样子,医院里几位主任级以上的名牌医师,竟也整齐地以列队方式走进大厅,迎接“米白色”先生。
如果只是这样就罢了,如果那几位名牌医生里没连她的“准男朋友”(这称号是茵琦的好友给的,她个人对蓝闵渝一点感觉也没)也出现了,她的吃惊状态大概就到此为止!
至于她的“准男友”不光是出现而已,似乎还跟那位“米白色”很熟,因为“米白色”又跟他握手、说话……
奇怪,她根本没听蓝闵渝提过“米白色”这号人物!
她的方向此时只能看见“米白色”的背与侧脸,从刚刚到现在,她都没能仔细看清对方的正面,因为服务台离大厅入口有一段距离。
很快地,“米白色”与那位四、五十岁的随伴跟一群医生,眼看就要离开大厅了。
不知有没有机会看清楚他?茵琦才转了这个念头,老天立即像是要回应她的想法般,下一秒“米白色”竟不知何故回过头,视线毫不犹豫穿过大半个大厅空间,与她的视线相逢在同一条空间线上。
那双眼睛——是如茵的绿,才一瞬间就让她有仿佛跌进一片广阔草原的错觉,一种熟悉又陌生得无法给予正确解释的感受,像狂潮般涌向她。
怎么可能?他们隔着的是那么遥远的距离……她想停止脑袋里一堆毫无理智的杂乱念头,却注意到“米白色”停下脚步,那双绿色眼眸底下闪过千分之一秒错愕。
他们的视线交会,以真正的时间来算,仅只是短短的一秒多钟,然而一切过程,却像是被放大、放慢缓速影片,几乎令茵琦窒息……
也许在那一秒里,所有情境全出于她夸大的想象、他的目光焦点并不是她……茵琦在他收回视线后,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因为在茵琦知觉上的“长长”一秒过后,“米白色”可说是无所迟疑地收回了目光,而她的心在他转头同时,兴起了莫名的、浅浅的,却教人忽略不得、否认不得的失落。
那短短一秒里,她感到某种难以言明的“完整”,他似乎是她穿越了旷远时空想找的一缕情愫,一缕寻着了就能让她完整的……那感觉真的好难形容。
某种像是沉睡了千百万光年的知觉,在望见他那双绿色眸子的瞬间,苏醒了,并且以热烈的温度在她心里发酵、酝酿。
看他终于消失的背影,茵琦慢慢找回理智。当理智全都归位后,她立即把那秒的短暂失神解释为——从没见过“大场面”的震撼!
他们绝不会有任何可能的延续,那一秒相望就只能是“那一秒”,如此而已!
只不过在人的一生里,能碰见多少深刻难忘的“一秒钟”?绝大部分的人恐怕是一次也没吧。
至少她活了二十六个年头,还没碰见对她而言像方才那般惊心动魄的“一秒钟”。
只是,光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个“米白色”泰半是不可能在她面前再次出现,而她对“米白色”的意义,也多半仅是芸芸众生里,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影。她甚至无法确定那一秒里,“米白色”看着的是不是她!
须臾,转过头面对林妈妈的茵琦,本想开口却先听见林妈妈说:
“你说他像不像从童话故事里跑出来的人?”
“什么意思?”林妈妈的问题,让茵琦迷惑。
“你这丫头,明明年纪还小,怎么比我这个老妈妈还不懂做梦啊?你不觉得他像童话里的完美王子吗?英俊、富有,一身不平凡的贵族气息。”林妈妈摘下老花眼镜,一手撑着下颚,带着对茵琦略微不满的口气,解释着!
“林妈妈认识他吗?不然怎么知道他富有?还有,我都不知道您的鼻子这么灵,连没味道的贵族气息,您也能闻得到。”
“唉!我说丫头啊,我活了这一把年纪,光是在这医院里看过的人就多到数不清了。刚刚那个混血儿,一定来头不小。”
“他来头小不小根本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来跟你说声再见,我要走了,下星期六见,不要太想我喔。”只花了不段时间,她便将刚刚怪异的感觉清空了——或许该说,收好了,收在心里一个很隐密的角落。
谁说她不懂做梦?
“将来爱上你的男人,八成有苦头吃。”
“那您就帮我告诫身边的男人,别自找苦吃啊。哈!我把蓝闵渝先生交给您。拜拜。”
林妈妈来不及回嘴,眼睁睁看着茵琦迅速“逃走”,想来想去,那女孩最擅长的事,就属从老人家面前逃走这个本领最厉害了。
××
在医院一间讨论室里,只有蓝闵渝跟瑞斯两人。
瑞斯与蓝闵渝两人,一年前在日内瓦一场国际医学研讨会上认识。蓝闵渝在那场研讨会里发表了一篇论文,让瑞斯注意到这位来自台湾的年轻心脏科医师。
虽说两个男人年龄相仿,但蓝闵渝只能算是国内稍有知名度的心脏科医生,但国际上,他其实没没无名。
至于端斯则早已是名扬国际的心脏科权威,他就像是为了行医而生的天才。所以当时瑞斯主动在会后找蓝闵渝说话时,蓝闵渝除了受宠若惊,还是受宠若惊。
但很快地他就发现,瑞斯其实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完全没有一般“权威者”常见的骄傲。不只是这样,瑞斯还拥有对医学少见的热情。
那份热情真的很少见,蓝闵渝认为,十个学医的人,大概只有零点五个拥有行医的热情,也大概只有零点五个是为了“救人”而学医。
“对不起,用那么惹人注目的方式到医院。我母亲……很抱歉。”瑞斯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他的怒气从一出机场,看见那六辆和车开始沸腾!他压根没想到他的母亲竟会将家里的保全人员,早他一步送到台湾,而且一送就是三十几个!
“没关系。”闵渝给他一个了解的笑容,这一年来他们除了交换特殊病例的医疗心得,也会偶尔聊聊“家事”,他多少了解瑞斯不寻常的家族状况。
坦白说,就算要认定他们是知交也不为过。像瑞斯这样的人,一般人恨不得能攀上丁点关系,虽然靠近他的人很多,但以纯粹情谊对待琼斯的人
其实少之又少。
闵渝多少能了解瑞斯的心情,因为他身后也背负了一个在台湾算来庞大的家族。尽管比不上一个真正的王族之后。但这份近乎同病相怜的了解,加深了他跟瑞斯之间友谊。
这一回,瑞斯为了他阿姨到台湾,对闵渝来说是个难求的“奇迹”他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为了茵琦。
“瑞斯,我想请你帮个忙。我知道你是为了你阿姨才到台湾,并未打算帮其他人诊疗,可是等会儿在你看完你阿姨的病历后,能不能帮我看一份……”
“不用等,现在拿给我看看,阿姨的病情我已经大致了解了,我先着你要代看的那份。”
“谢谢。”
“拜托,请不要跟我客气好吗?我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