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妈个X!

好你妈个X!

我猛地扭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向办公室走去。

她可能被扭疼了,啊啊地直叫唤。

等我松了手,把她推到沙上,她一边用另一只手揉着被我抓疼的那只手,一边骂道:你个流氓!王八蛋!欠娘抽的杂种!

我没跟她计较,叹息了一声,坐下来,点燃烟。

我把烟盒递给她。

她接过去一下子扔了出去。

我佯装不见。

悦荷,你干什么我管不着,但我还是想奉劝你,这条路太危险,不要走!我心疼地说。

自从那日听到那个离家出走的朋友对他哥哥的连襟骂道:他算个驴x!我就不大劝说别人了,除非那人是我的至亲之人。这悦荷,怎么说也是春柳的妹妹。我替春柳为她担心。

去你娘的!我要你管啦!她张口就骂。

我知道她现在听不进劝,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她:你姐她好吗?

好你妈个x!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我姐被你毁了,你***还在这里假惺惺的!我姐也活该!怎么瞎了眼爱上了你!

我落寞地看着窗外,缓缓摇了摇头。

许久,我难过地对她说,悦荷,别这样说,有许多事情你不了解。

少来这一套!她继续凶狠地说着。你以为我是我姐啊,那么听你骗!你个王八蛋!

悦荷!我历声喝道。请你文明点,我已经对你忍让太多了!

啐!可笑!她冷哼一声。谁让你忍让了!我希罕啊!你来硬的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把老娘怎么了!狗杂种!

我无奈地低下了头。

好了,算我求你了,告诉我你姐现在怎么样了?她结婚了吗?我哀求道。

你也会求人?你的威风哪去了?你不就是当了个窑子的老鸨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继续数落着。

我不再言语。我知道我一开口,她就是抢白。我想等她泄完了再问她。

哪知她坐了一会儿,见我不说话,站了起来:怎么,哑巴了?没事我可要走了,老娘还要去挣明天的早餐呢!

说着,她哼起来:星星呀星星多美丽,明天的早餐在哪里?

真拿她没办法。

我又一次求道:告诉我你姐的近况好吗?

她死不了,一直在等那个王八蛋!缺心眼!你们两个都是王八蛋!说完,她转身离去,把门摔得震天响。

我呆立原地。

春柳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她怎么可能还单身呢?她真的那么痴情?一直等着我?

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为你担心/在相对的视线里才现什么是缘/你是否也在等待有一个知心爱人……

我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王天进来了。他一进门就喊道:老大,今天晚上去打猎吧!我跟侯大嘴已经说好了。去银滩。

侯大嘴是“抓人局”山口镇派出所的副所长。他爸爸是“抓人局”的老领导。

他为什么叫侯大嘴,就是因为一张脸上除了那张嘴,几乎看不见别的东西了。在饭店吃饭的时候,他喜欢用手抓。一碗面条,他用手一抄,张开嘴,一下子就含到嘴里。一盘饺子,不消两下就被他抓到嘴里。吃鱼的时候更好看,只见他用一只手扯着鱼尾巴,一只手捏着鱼头,送到嘴边,再见他的头扭了一下,鱼的一边身子就被吞进嘴里。然后,他把鱼翻过来,又是那个动作,一条大鱼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鱼头与鱼尾完整地被脊椎连在一起。

侯大嘴喝啤酒更是一绝。只见他用拇指按住瓶口,用力地摇晃,然后把瓶口送进嘴里,一松拇指,“哗”地一声响,一瓶啤酒他用了七秒钟就喝完了,瓶子里只剩下白白的泡沫。每当他在我们面前表演此绝技,我们就劝他去琴岛啤酒节去试一试,肯定能得个大奖。

在谷雨,要想在黑道上站稳脚跟,“整人局”、“抓人局”、“揍人局”、“怨局”……哪个局没有关系也行不通。国家越来越重视警力了,从前凭拳头吃饭的年代已一去不复返了。

当然,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白道与黑道的关系,用我们这儿的俗语描绘得再恰当不过了:狗咬麻话(好像是狼精,或者是狐狸精)――两头怕。黑道怕白道较真,白道怕黑道扔黑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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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解开你的麻花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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