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饿……好饿喔……」坐在妹妹小莲的家门前,小樱和小菊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饿。
「小莲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呀……」
对呀!」饿垮在门边的小樱有一搭没一搭的哼着。「尤其在那个狼男离开这里之后,小莲回家的时间,就越来越不固定了。」
小樱是不怎么在乎小莲究竟要在外头溜达多久啦!毕竟她已经长大了,早就有那个能力保护自己,但……可怜的是她的肚皮呀!小樱低头瞧瞧自己仍旧圆滚滚的腰肢,忍不住自怨自艾的想着。
瞧她,可怜喔!原本白嫩嫩的体态,因为连日来吃不好、睡不饱的关系,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呢!
一经小樱提及,小菊这才蓦然想起另外一个可能会让小莲晚归的可能性。
「ㄟㄟㄟ,小樱呀!妳说,小莲她该不会又站在哪看天空,看到忘了时间吧!」
「对厚!说不定呢!那我们还在这等她做啥?」
两人一想到这可能性,连忙慌张的从她们原木坐着的地方站起,胡乱的拂平皱掉的裙之后,这才手牵着手,沿着小莲归来的路途上梭巡有无她的身影。
没错,被小菊猜对了,此刻早应该抵达家中的小莲,的确又被染上艳艳霞光的美丽天空给留住了脚步。
一抹瘦小的、浅蓝色的身影,安安静静的坐在她初次发现若亚的溪岸边,仰着头,无言的望着头顶上橘红色的天空发呆。
「天气凉了呢!该要记得帮自己多加件衣服……别老是自恃自己的抵抗力强就轻忽大意……」
一声声细细的叮咛在幽静的溪岸边缓缓回荡着,从天色透亮到夕阳升起,小莲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岸边傻坐了多久,反正当她终于回过神来时,天,已经暗了。
「哎呀!」
她仰起头看了看四周,懊恼的发现自己竟然又无知无觉的晃过一天,心中不禁浮起淡淡的罪恶感。
这样真的不行!一些该做的事情都忘了做,她真的是……
小莲在心里不断的自责着自己,但是当她一想到「该做的事」这几个字时,整个人又突然傻愣在当场。
究竟……她该做什么事呢?又有什么事情,非她去做不可的呢?回头望着绝无人烟的溪岸,一股没来由的孤寂,从她的心头涌现。
一直以来,她都是被教导着要独立自主、要坚强……但,谁来告诉她,当她伤心难过,觉得孤单寂寞的时候,谁……又将会陪在她身旁?
仰头望着天空中闪亮的星星,两行晶莹的珠泪,无声无息的从她睁得大大的眼眶中滑落……
「找到了、找到了……她人在那。」平静的溪岸边,突然传来女人的大叫声。
小莲不需回头,也能马上就听辨出究竟是谁在叫她。
「小莲……这么晚了妳还站在那做什么……还不快点跟我们回家去……」
朦胧的月光,隐约映出小菊和小樱两人圆呼呼的剪影。
瞧着姊姊们大声唤着要地快快回家的身影,小莲突然觉得好感动……虽然,姊姊们不曾特别为她做过什么,但瞧见姊姊们的身影出现,仍旧让她觉得安心。
小莲缓缓的走到姊姊们的身边,而当距离近了,自然也就掩不去小莲落泪的痕迹。
「哎呀!妳没事莫名其妙在哭什么ㄌㄟ……」
一向恬静温柔又很少动气的妹妹一哭,两个性格大剌剌的姊姊,顿时慌了手脚,她们分站在小莲的两侧,一边喳呼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想擦去妹妹颊上的泪。
四只肉肉嫩嫩的小手在小莲的脸上摸来摸去,还夹杂了一点埋怨声。
「别哭、别哭……根本就没什么事好哭……哎哟!大姊妳很粗鲁ㄋㄟ!妳刚踩到我的脚了啦!」
「妳还敢骂我粗鲁……妳刚也撞到我的手了呀!我没骂妳就算不错了,妳还敢嫌我ㄌㄟ……」
「谁叫妳要站那么过来……」
「厚!小莲,妳听听小樱是在说什么话,我是大姊耶!她竟然骂我比我骂她的还大声……」
瞧着两位姊姊一来一往的精采对骂,小莲顿时被搅乱得忘了自己刚刚究竟是在难过什么。
一向不善于解决纷争的她夹在两人之间,难免有些顾此失彼,只见她先是安抚大姊,但当二姊小樱提出抗议时,她又连忙转过头去安慰二姊。
一个原本充满着孤寂与心酸的月夜,就在小菊与小樱两人的打打闹闹声中,吵吵嚷嚷的度过。
这……应该也算是另一种的和平收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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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了一个月。
一连过了好几个月全无他音讯的日子,几乎,小莲都快以为若亚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记得她、不会想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慢慢的,小莲改变自己已习惯望着天空想他的习惯、习惯坐在溪岸边发呆的习惯、总是会多做一份餐点的习惯……好多好多,因为爱上他而养成的习惯。
就在快进入严寒的冬季这天,一个小莲满心以为,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身影,蓦然在她的门前出现!
当开门瞧见那满布着沧桑与疲累的熟悉容颜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小莲还以为这全是出自于自己的幻觉。
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眼瞧着耸立在她面前的人儿,她几乎忘了呼吸,只是动也不动的盯着他瞧。
真的是他?她不是在作梦吧!
瞧着小莲惊愕的反应,若亚伸出手,轻轻的在她眼前摇晃了晃。
「嗨!我回来了。」
若亚这一句「我回来了」,顿时惹出小莲眼中的泪。
只见她突然伸出手,用力的朝若亚的怀抱中扑去
「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串串思念的泪珠染湿了若亚的衣襟,纵使他一身风尘仆仆,小莲一点也不怕脏,她只怕她不牢牢抓紧他,他会在下一瞬间消失,就如同总是出现在她梦中的景象一样,她一松手,他人就不见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喃喃低语混着她的啜泣,听得若亚心魂欲碎。
他弯下腰,极尽宠爱的将怀抱中的小小人儿给揽紧,然后一个使劲,便将她打横抱起,走进他阔别数月之久的红砖瓦房中。
长脚一踢,毫不费力的就将大门关上,两人一进门,身体和嘴唇便再也不受控制的牢牢贴合在一块儿。
「先让我去梳洗一下……」混着饱含着深浓欲望的喘息,若亚的脚步停留在小莲的卧室前。「别让我弄脏了妳……」
「不要……我不想离开你……」
当若亚想放下她时,小莲急忙的伸出手去揽紧他的肩,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不管你去哪……去洗澡也好、睡觉也好……我都想跟着你……求你……」
她从未任性要求过什么,但这次,她好希望自己能够毫无顾忌的任性一回。
若亚深深的瞧了她一会,再度举步跨进小莲的卧房,随意的耸肩拋下荷在他肩头上的行囊后,抱着小莲,毫不犹豫的跨入宽敞的浴室中。
两个人的嘴,直到这一刻,仍不忍稍稍分开。
「帮我脱衣服……」浓烈热情的亲吻间,若亚好不容易才觑着了隙,说出这项要求。
小莲当然是欣然接受他的命令。
一件一件温柔的卸下他被泥水汗渍给染得脏兮兮的衬衫和长裤,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比她之前见过,还要充满男子气概的强壮男体,她震惊的瞧着若亚肌肉浮凸的胸膛和手臂,一双小手控制不住的贴向前去……
瞧着她那又爱又惊的表情,若亚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粉嫩的脸颊。
「还喜欢妳所看到的吗?」
小莲抬起头娇媚的睨了他一眼,眉眼中,全写满了对他的爱与崇拜。
若亚禁不住被她坦然的反应给逗得仰头大笑。
动作俐落的脱下身上仅有的内裤,若亚坦荡荡的裸露在小莲的面前,纵使两人之前曾经欢爱过,但猛然瞧见「那个」,仍叫小莲羞得满脸烫红。
「妳也把衣服脱掉……陪我一块儿洗……」若亚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垃开她背上的洋装拉炼。
只花了几秒的时间,原本仍穿著整齐的小莲就被若亚给脱得不着片缕。
若亚低着头瞧着小莲红霞满布的俏脸,心头隐约的骚动,让他禁不住俯低下头,再次渴求的寻上她那早已被他吮得微肿的小嘴。
抱着怀中的小莲,他迈步跨向悬在两人头顶的莲蓬头下方,当微烫的热水哗一声的撒落时,小莲忍不住吃惊的低呼一声。
「哎呀!」
「呵呵呵……」若亚淘气的冲着小莲直笑。「之前没法子带妳一块去看那瀑布,不过,站在这莲蓬头底下洗澡的滋味,还真有几分神似那种感觉……」
「你好坏!」
小莲娇嗔的捶了若亚一记,不过她那不痛不痒的力道,只换来若亚的呵呵微笑。
温热的水珠,很快的淋湿了两人的身体,也很快的加深两人之间的接触,若亚的一只手滑入小莲被水给淋湿的发间,揉抚着她的发顶,一只手则是沿着她瘦削的肩押骨,一路往她滑嫩的背脊上抚去……
「啊……」
一声几近无声的吶喊后,小莲两眼一闭,无力的在他怀里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