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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是木工公差?”
“报告班长,是!”
“新来的?”
“是!班长。”
“其实你不用这么……这么……反正就是军队里那一套……算了,你帮我钉一个箱子,然后顺便把这张桌子的三个面封起来,里面再……”
原本想跟他说我的习惯跟别人不一样,对我只要像对朋友一样就行了。但一想到刚下部队的菜鸟都是怕东怕西的,我也就懒得多解释一堆,直接就吩咐他做事了。
“没问题,班长。”
“你叫什么?几梯的。”
“报告班长,一七八六梯,我叫……”
我才不管他叫什么,直接依照他的外形帮他取了个绰号。
“我就叫你猫熊好了!”
“……”猫熊有些停顿,“……班长,可不可以叫我一个同梯的过来一起做?”
原本我还以为他要违抗我这个班长的命令,还好他没有让我失望,让我很自然的就开始使用一种……算是勾引的语气在对待他。
“没问题——”
猫熊,身高一八六,体重有八、九十,长得一副老实模样,可以说是我心目中理想情人的典型,他让我第一眼见到他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幻想。
因为一八六的身高,让我这一七九高个在他身旁娇小了许多,如果要玩亲亲,还可以梦寐以求的抬(凡间)高脚跟。
八、九十公斤的身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厚实,光用目测就知道我无法用双手将他抱满。
再来就是他那憨憨的表情,是多么让我期待想知道他高潮的时候会如何扭曲。光是这些条件,就算要我倒贴我也要想办法把他给吃了,可惜他出现的太晚了!
连长又趁操课时间摸到营办室里来,而我居然还在幻想猫熊扭曲的脸,没有发觉……
“喂!喂!你在想什么?”
“喔!没什么……你不去操课,又跑来这里干嘛?”
我香艳刺激的白日梦被打断,口气有点讨人厌,但连长马上就猖狂的跟我玩起来。
“我不能来这里吗?”
“到时候被人发现,害我又被骂你就知道。”
“营长又不在,有什么好怕的!”
“真是……难怪你这么嚣张!”
“哈……”他把我的话当作是一种称赞,白痴的笑了一下,“你刚刚在想什么,想得魂都没了?”
“给你猜!”我掩饰心虚的带点暧昧说。
他笑而不答,以为我的暖昧是冲着他来的,所以我故意泼他一桶冷水。
“少在那边得意了!我又不是在想你——”
“那是谁!”他突然口气很悍的靠近我。
“你想干嘛?你不要闹喔……”我慌张的伸出双手,预先对他的靠近做出防备。
他一见我伸出双手,便马上抓住,十指紧扣得像在比力气一样。我把全身的力气灌注在手上还是不敌,只好求饶的发出抖音。
“干……什……么……啦!”
我看他脸颊露出了几条小肌肉,没有想要理会我的哀鸣,还奋力的把我的双手扳向两边,然后不断地向我靠近。
我很难有力气抗拒他的攻势,但仍不肯认输的侧弯我的身体,将脸撇向一旁,就是不想让他得逞。
久战之下,我渐渐处于弱势,当他快要亲到我的时候……
“营部连连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吆喝,是营长,他用很严厉的责备口气说:“……你在这边做什么!”
我们都被这突来的吆喝吓得魂不附体,马上分开。我全身的毛细孔都张口大叫似的从脚底一个一个打开直到头顶,失去依靠的快速心跳突然无法控制,而找不到家的思绪则是让我热得直冒。
连长一句话也没说的快速闪过副营长,出了营办室,而我则是低着头,假装在收拾桌上散乱的文件。眼睛的余光不断偷瞄着站在门口的副营长,希望他别走进来,最好什么也都别问。
他一直站在原地不动,而我也一直不敢把头再抬高点去看清楚他的表情,来判断他的下一个动作。大约一分钟吧!副营长一句话也没说,也没进来就离开。
此时,我才松了一大口气,整个人差点就滑下椅子,软瘫在椅子上许久许久……
“班长,班长……”猫熊连喊了几声,我才渐渐听到他的声音。
“怎么了?”
“你的桌子要……”
“先别说,你来这边坐。”我指示他坐在我旁边的业务箱上。
“……”猫熊有些迟疑,但还是菜鸟般的唯命是从。
“转过去那一边。”我要他背向我。
“……”猫熊默默的照做。
“借我抱一下。”
我并没有征求他的同意,话一说完双手已经环住他厚实的身体。他的身体自然反射的抖了下,想站起来。
“班……”
“嘘——不要动。”为了让他别动,我用半命令式的口气说。
他果真老老实宝的听话不动,也不再出声,而我则进一步的把脸和身体靠在他的背上,寻求一个让我静下来的抚慰。
就在我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猫熊乱了的不规则心跳声传到我耳里,而我的手也跟着他稍微急促的胸腔呼吸运动,一上一下。
这时我马上松开双手,假段正经的问:“怎样,桌子有什么问题?”
“没……没……我……”猫熊连忙站起来回话。
他涨红着一张脸,眼睛也不敢直视我,让我露出了微笑。
“慢慢说——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那个……桌子要……”猫熊说话无法连续,好不容易才把问题说完。
“没关系啊!就看你觉得怎么做比较方便就怎么做吧!”
“是,班长。”
我看他有些依依不舍的背影,“等等,刚刚我……”
他果然是期待能多留一会的马上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谢谢你……”
看他兴奋的表情,好像在等我对他多说些话。
“……以后你就当我的猫熊好不好?”
“……”他虽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他却踩着愉快的脚步,笑着离开。
晚上就寝后,我结束夜办经过连长室时,有股冲动想进去,问问今天的事有没有后续的发展?副营长有没有说什么,却又突然打消了这个念头,深怕这个举动会让我们的关系受到更多侧目。另一方面,猫熊的出现也让我的心开始有些不安分。
***
“哈啰!”吴杞仁突然出现在营办室。
“咦——你不是休假吗?怎么还没换装?”
“反正我也不急,用不着和大家挤在同一个时间出营区!”
我看他好像想说什么似的却还在撑,所以先给他一个简短回应。
“喔!”
“……对了,你留守如果要洽公的话,就叫‘小梅’帮你呈洽公单。”
“小梅!谁啊?”
“洪胜景啊!”
“洪胜景!他什么时候改叫小梅的?”我一头雾水的问。
“你不知道……”吴杞仁看了我一下,接着说,“……他中了梅毒你不知道吗?”
听到梅毒两个字,我恐惧的向后退了一点,因为我总是怀疑他和洪胜景可能有一腿。
“真的还假的?”
“真——的,我和他一起去性病防治所验的,怎么会是假的。”
“是喔!那,你……那,你……”
我那个“你”字老说不出口,吴杞仁接着说,“反正以后就离他远一点吧!”
吴杞仁突然压低了声音,似乎结束了开场白,准备要进入正题,“喂,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林亚鸿找过你没有?”
“他……他找我干嘛,”我两眼瞪大,好奇的想知道。
“……算了,等他找过你再说吧!反正他也留守,他一定会趁机来找你的。”
“可是……”
“好了,我要回家了。拜拜!”
吴杞仁丢下一团疑云走了,留下我不断的揣测到底那个死妹子是想干嘛,还是吴杞仁在跟我玩什么把戏。
晚上,林亚鸿果然来到营办室,我准备了敷衍的笑容等他飘过来。
“学长,你也留守啊!”
“对啊!”我故意学他嗲的回答这个白痴问题。
“学长平常休假都去哪里玩啊?”
听他讲话又嗲又慢半拍,就算痛苦我也要跟进。
“不一定耶,你呢?”
“跳舞啊!学长应该也会去舞厅吧?”
“会啊!”
“那你有没有去过‘Funky’?”
我知道他拿了一家GayBar来试探我,所以马上很老练的回答:“什么Ky,那是什么?”
“就是GayBar啦!”
这林亚鸿倒是很直接,但在还没摸清别人的来意前,我通常都是继续的装下去。
“什么Bar?新开的吗?”
“……其实……我是Gay,就是同性恋啦!原本我以为学长也是……”
他虽降低了声调,却依然娇嗲。我佩服他说出来的勇气,保持笑脸的看他还想说什么。
“……学长你会不会……会不会……”林亚鸿好像难再启齿,支支吾吾的扭捏起来。
我看他在那边拖时间,就干脆直接表达我的看法了。
“这也没什么,反正你有权利选择你要的人生不是吗!”
“那就好!”林亚鸿松了一口气,接着他恢复正常的嗲,“……学长最近有没有去看终极杀阵(Taxi)?”
“有啊!还蛮好看的。”
“我好喜欢里面的男主角喔!”
“你是说哪一个?”
“就是当警察的那一个!你不觉得他跟连长长得很像吗?”
“嗯……”我回想了一下,“……是满像的!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喜欢我们的连长吧!”
“对啊!”他想也不想,答得干脆。
我看他那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真想呼他两巴掌,但我还是尽量笑容以对。
“那不是很好吗!”
“可是……”他的声音突然又黯淡下来,“……连长好像跟你蛮好的。”
“会吗?你想太多了吧!如果你喜欢他,就应该放大胆量去追求,不用考虑太多的。”我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好像一点都不关自己的事一样。
“那你跟他……跟他……”
显然他是想把事情问清楚,却又说不出口,让我沿用一贯的笑容说:“我跟他有怎样吗?”
“真是太好了,原本我还觉得奇怪,为什么连长有你了,还一直跟我示好!”
“他……怎么跟你示好?”我好奇的带着笑容问。
“他现在什么事都叫我去做,而且还一直夸我。”林亚鸿洋溢着幸福说。
“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是该你向他示好的时候了。”
听我这么说,林亚鸿更是笑得淫荡不已。
“前天我问杞仁学长……”
“你问了他什么?”林亚鸿的慢速度让我等不急的插话。
“我问他是不是对连长有兴趣。”
“他也是……”我差一点就把Gay这个字眼说出来,“……吗?”
“他没有承认,但是我怀疑他应该和小梅有一腿。”
“为什么?”我窃笑的问。
“因为他和小梅老是锁在库房里不知道在干嘛,我看八成是……”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林亚鸿,猫熊正巧从我旁边的窗户经过。
“猫熊——来!”
猫熊进来后,我就像上次一样从后面抱住他,脑袋里细细的想着,果然不出我所料,吴杞仁不只是和洪胜景有一腿而已,他还觊觎我的连长……真想不到我的连长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想抢,而且还一个接一个!
知道了这些事情,我并没有想要找我的连长算账,反倒是给了自己一个理由去抱住眼前的这个帅哥。
三天后,吴杞仁来打探林亚鸿的消息,让我更加确定他垂涎我的连长已久,只不过他的功力不如林亚鸿一样的浅!他知道林亚鸿不是他的对手,也知道要借此来试探我是不是他的绊脚石。
但我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套出话的人。除了和他装迷糊之外,还顺带借刀杀人,问他和小梅的关系是否真的如林亚鸿所说的一样。
***
“老婆——不要不理我嘛!”
“谁是你老婆啊?你不要乱叫好不好,很恶心呀!”
陈毅龙,一个通讯排的士官,只小我一梯,我们相处在同一个连上半年多。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开始缠着我,缠到我有点烦。
虽然说他的脸稍长了点,年纪小了点,但其他各方面条件倒都还不错,可我还是只能把他当作备胎看待,尽管他的胆子大到敢在大家面前对我吐露爱意,手来脚来!
“老婆——等一下我坐你旁边好不好……”陈毅龙一边要求一边拉扯。
“好——啦。你好烦喔!”
星期一晚上,大家排队进中山室上莒光夜。陈毅龙兴奋的抢坐在我的旁边,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在我刚拔过毛的腿上偷偷游走。
“你干嘛啦!”
我斥声拨走他在我腿上的手,却没甩掉他拉着我的手。随即,他用右手五指紧扣我的左手五指,而他的左手则改在我的左手手臂上抚摸。
“你的手好嫩喔!比女人还嫩哟。”
“你好了没……哪像你的手粗得要死。”
我不想我的手被他控制住,却又摆脱不了。也许是我没有真的想摆脱吧!毕竟他说的话还满悦耳的,而他的抚摸也让我有些陶醉。
这时,陈毅龙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说:“你用手帮我打手枪好不好?”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要求,我除了错愕之外,还马上想甩开他的手。谁知他马上用双手十指把我的左手扣得更紧,嘴里还不停的求我,低级透了!
在我极力挣扎之际,连长走了进来,视线直接就落在我和陈毅龙十五指紧扣的三只手上。我赶紧摆出无奈,被迫的表情,但连长却看也不看我半眼的走开,所以我气炸了的命令。
“你给我放开。”
“那你先答应我!”陈毅龙依然白目的要求。
“再不放,你看我以后会不会理你。”
我的语气像握了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寒到他马上放手,紧张的求饶。
“老婆你生气了喔!不要生气啦……”
我完全听不见陈毅龙在一旁吱吱喳喳,眼睛一直跟着连长的身影,希望他能转过来看我一眼,让我能用眼神跟他解释这一切。但是,他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打我好了……”
陈毅龙在一旁试图引起我的注意,见我一直没反应,拉起我的手往他的耳刮子打,而我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我把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连长身上,整个中山室里就像只有我和连长两个人,其他的人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终于,我的念力还是发挥了作用,连长不但把头转过来,还朝我走来。
我趁这机会不断地给他眼神,但他好像越走越近越看越生气,接着就拉开了喉咙,指着我和陈毅龙疯狂吼叫:“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
顿时全连鸦雀无声,停了动作的把头转向我和陈毅龙,期待能得到答案。这时陈毅龙赶快松开我的手,而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的手,不知何时又和陈毅龙的手黏在一起。
接下来的几秒钟里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的连长,而全连看着我,场面就像电影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没有人有动作。
后来,连长并没有继续失控,只是狠狠地瞪了我就走出中山室,躲在他的寝室里没再出现。
晚上,我不敢再做出任何可能会惹连长生气的事,所以跟着大家早早就寝。才走到我的床边,就发现床上有一个人。
“卢裕利,你今天回去睡好不好!”我无力地说。
“为什么?刚刚在中山室到底是怎样?”
“……唉!算了,也没什么。”
卢裕利,连上的水电公差,曾经向我借钱给他不止一个的女朋友堕胎。对我来说,他是那种很标准的花花公子,也可以说是女人最爱的那种坏男人。
但是,对于他的差劲行为,我非但不会去提,还无法拒绝他常常跑来和我挤在一张小小的床上睡觉。因为,他一直都把我当女人看待,对我施展他最厉害的那些甜言蜜语,虽然说毫无意义,但却舒服极了。
今晚原本想一个人静静,卢裕利却来了!我想,都熄灯了,应该不会再出岔子了吧!
我没再赶他走,躺在卢裕利的臂弯里,一手放在他练得很不错的胸肌上寻求一点安慰,想暂时抛开一切的不顺心。而卢裕利也如往常般的用他手指上粗糙的死皮,在我的纤纤玉臂上来回摩擦。
正当我享受着这种变态的快感时,蚊帐外忽然有人影晃过,停下,又调头站在我的床前低头瞧。
完了,是他!
连长并没有吭声,只是凑近把我瞧清楚后就走了。
隔天,我擦去脸上和卢裕利手臂上干不了的泪水,然后骗卢裕利说那是我流的口水。另一方面我打算去找连长把话说清楚,因为尽管情况再怎么难收拾我都要说!
“今天不准有人下去作业,等一下着全副武装,十分钟后在连集合场集合……”
早查之后,连长针对我,要大家在炎热的六月天里做残酷的空袭演习训练,好来报复我的水性杨花,而我无话可说!
空袭演习大致上就是大伙在连集合场上集合,待哨音一吹,大家必须迅速散开,各自找掩蔽物定住不动,等四十分钟哨音再起,才能回连集合场集合休息。如果说动作太慢或是躲得不好,就必须受到处罚,看是军纪再教育还是什么的。
我想不到我已经够惨的了,太阳还跑出来凑热闹,全副武装闷得我连呼吸都困难,它今天还发了疯的焰。
哨音一起,我拖着枪往草丛里跑,突然卢裕利跑过来,拉着我往另一个方向跑。
“亏你……想得到……要躲在情报官房间。”我气吁吁的说。
“不然要晒太阳吗?又不是头壳坏去。在这边又不会被找到,也不会被罚,等吹哨再假装跑出去集合,谁会知道!”卢裕利一边说,一边体贴的把电风扇转向我。
风徐徐地吹来,虽然有点像在吹暖气,但总比在太阳底下干烤好多了。我正准备把钢盔脱下来透透气,门突然被踹开,跟着连长走进来,用比昨天还狠三倍的眼神瞪我,然后再看看卢裕利就走出去了。
跟着走进来的是士官长,他开始对我和卢裕利大吼:
“还不滚出去!摸鱼敢摸到这里来!”
我和卢裕利随便找了一块草皮趴着,太阳无情的激射高温,我眼前的景物慢慢地扭起舞来。
这时一点风也没有,我全身又飚着汗,渐渐的我失去了理智,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树下。
才刚坐下,连长就故意嚷嚷着:“周明信咧?又跑去哪里躲了!”
这嚷嚷引起士官长和排长的注意。此时的我已经决定和连长杠上!虽然我是有不对,可是错绝不在我,要怪就怪那些男人为什么老是不安分,顺便再怪他吃这种飞醋干嘛!他自己还不是很高兴被吴杞仁和林亚鸿爱慕,凭什么我就不能被喜欢。
连长亲自向我走过来,用一种很权力的整人笑容向我示威,而我也不再用无辜、渴望解释的眼神看他,反倒是一副“不然你想怎样,随便你”的气势。我们对看了一会,他拿起哨子吹出集合声响。
之后,他没有继续玩下去,要大家恢复原来的操课,除了我必须去连长室之外,全连都松了口气。
我卸下全副武装后,便到连长室报到。
“报告连长。”
“进来。”连长的口气很凶狠。
进去后,我站在他的桌子前方,一副不爽的样子。
他站起来走到我旁边,一句话也没说的看着我,而我一点也没动也不想看他,然后他又走回他的座位,在坐下之前,使劲的猛捶桌子,发出一声巨响让我整个人抖了一下,他严厉而且十分吃味的骂:“你现在跟卢裕利很好嘛!”
“……”我被眼前这头从未见过的猛兽骇到,声音软弱无力而且发抖,“……哪有。”
“你还敢说没有!”他的口气强悍、态度激烈。
我想赶快否认却出不了声,嘴巴张了一半,他又接着骂:“你们不是一起睡吗?还说没有!”
我勉强含住泪,但声音已是哭腔,“……真的没有,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你要我怎样你才相信。”
他看我这样,没再追问下去,看我的眼神突然转成黯淡,轻声的要我出去。
我缓慢的步出连长室,不晓得他是不是相信了我,还是放弃了我。这时,我就像是被逼到了悬崖旁边,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唯有跳下去明志一途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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