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窗外阳光射进房里,用射在房间每一个角落,也照在伊尔函白哲俊美的脸上,扰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他。
睁开惺松睡眼,伊尔函先是迷糊的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再看看四周,眼睛盯着天花板……
这是他早上醒来的一个习惯。
等等!这是在哪?
这回他可终于清醒了,眼前陌生的房间是他从未看过的,自己为何在这里?
这一惊吓,使他的头痛了起来。
对了,他记得自己喝了酒。活该!不会喝酒还学别人喝。
他撑起身子,却不小心扯痛了下体。
“痛……”伊尔函喊了一声。
头痛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全身上下也跟着酸癌了起来?尤其是下半身更令他痛得受不了。
身上的被子因为他的动作而向下滑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全身未着寸缕的躺在床上睡觉,他肯定自己并没有裸睡的习惯。
可是全身无数个大小不一的红色、紫色的痕迹是什么?
他突然感觉有点黏腻,低头一看,天啊……
他白皙的脸顿时青了一半,不必细想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再傻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
伊尔函不敢相信这会是”一的。
这一定是梦,没错!他肯定这是场梦,自己可能还没完全清醒,等醒来了,一切将台不一样。
怛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却又如此清晰的回荡在耳边,而后水声停止了,不一会儿浴室门被打开——
伊尔函顺着浴室的方向望去,有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浴室门口。
他只用一条毛巾旧住下半身,手撑着墙壁,一派优闲的看着坐在床上,露出上半身,错愕的看着自己的他。
“你醒了。”宋毅擎淡淡的开口。
他没想到这小男人会醒得那么快。
宋毅擎走向床边,而韩尔函则是用成备的眼神看着他。
宋毅擎走到离他两步距离的地方,从床头旁的柜子上拿起自己的皮夹打开,看着里头的一叠千元钞票。
宋毅擎冷笑道:“我以为你会拿走我的钱,然后就这么跑了。”
听见这句话,伊尔涵的胸口像是被人用石头砸到般疼痛,身子也因此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冷而颤抖,而是因为愤怒。
伊尔函使劲的用双手抓着覆盖在膝盖上的被单,直到十只手指泛白,依旧是没有松手。
宋毅擎抽出那叠千元钞票朝他一丢,冷冷的说;“真没想到你的身子会让我如此疯狂。”
伊尔函愣了一下,随即气得想冲上去咬人。
见对方没有将钞票收下来,宋毅擎嘲讽的说:“收下啊!怎么,是嫌我径鄙不够吗?”
伊尔函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眼睛死死盯着那叠炒票,身上的颤抖也因此而剧烈了许多。
“你晓得吗?昨晚你在我身下是多么爽快的样子,你那激情摆动的腰.还有你的呻吟声……”宋毅擎故意将事情夸大。
怛他还没说完,就有一堆东西朝他这边丢过来。
是伊尔函,他拿起那叠钞票气愤不已的往泉前无耻的男人身上丢。
“还给你,那些钱我不需要!”伊尔函瞪着他,怒气冲冲的喝遭。
不,那不是他,他说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他!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因为刚才那过大的动作又不小心扯痛了下半身,他咬着下唇,忍着那股剧痛。
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当他是什么了?
忍着眼泪夺眶而出的冲动,这是他第一次受这么大的侮辱,真想赶紧离开过个令人讨厌的地方。
伊尔甬将头撤向一边去,因为他不想着见这个人的脸。他恼怒开口说:“麻烦你转过去,我要捡衣服。”
闻言,宋毅擎只是轻笑,随后说道:“你的身子我都看过、摸遍了,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又是一句令人讨厌的话!伊尔函转过来,瞪视着他。
如果跟神可以杀死人的话,他直一想将这可恶的男人给杀
伊尔函拉开被子,勉强撑起身子,怛疼痛却让他双脚不听使唤地发软,整个人往前倒。
宋毅擎眼明手快,在他趺倒在地之前,上前扶住他。
伊尔函使劲的推开他,几乎将所有的力量全用尽丁。“走开!不用你忙!”他恼怒的说着,并瞪着他。
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裤,每一个弯腰,然后挺直背肌,都会扯痛那伤口;伊尔函转过身去,慢慢地把衣服—件一件套在自己身上。
看着眼前俊美的小男人,宋毅擎的心不自觉的揪紧、拧痛不已,但是他不明白自己胸口那种莫名的感觉是什么?
伊尔函忍着痛,一步一步走出这令他厌恶的地方。
他不愿意再见到这个可恶的男人。
他讨厌他,甚至恨他。
***
伊尔函遮遮掩掩的回到家中,生怕被母亲见到他狼狈的样子。
然而就在他正要进房间时,就被母亲逮个正着。
“尔函,你回来啦?”—天半没见着自己的儿子,伊母担心的询问。
见儿子灰着一张脸,伊母更是担心。
“尔函,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伊尔函佯装轻松的说:“没事的,妈。”
伊母双手捧着伊尔函的双颊问:“可是你的胜色很难看。
他怎么可能特事实的真相告诉自己的母亲?母亲已经够担心他了,他不想再加深母亲的烦恼。
“妈,你想太多了,我不是好好的吗?”伊尔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真的?”
从儿子的眼抻中耽能看出他在说谎,她可是他的母亲呀!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不一了解自己孩子的?
“妈,我又被公司开除了。”看来是躲不过母亲的询问,伊尔函只得将这事说出来,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但另一个事实他想将它藏起来。因为这个秘密只有他和那个人知道。
伊母笑着说:“没关系,工作再找就有了。”
伊尔函也知道母亲会体谅他,但每次都遭到开除的他,早巳没了信心。
见儿子又灰了一张脸,伊母笑着安慰道:“别难过,妈妈会替你加油的。”
听到这句安慰的话,任谁都会感动而重新充满自信,只有伊尔函脸上虽挂着笑容,其实内心里却相当烦闷。
他的心像是被人塞了好多东西似的,感觉胸口又闷又痛,他要一个人回房里静一静。
“谢谢妈,如果没事,那我回房间了。”
伊母点头让他离开,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
回到自己的房间,伊尔函拿了换恍衣物就住浴室走去。
打开莲蓬头.水直冲而下。
伊尔函站在莲蓬头的下方,任水从他的头上往下冲去。
终于,他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拿起刷身体的刷子,挤了点沐浴乳后,就往身上用力的刷。从脖子、肩膀、手臂到任伺一处……尤其是后方一定得洗干净。
伊尔函用力的刷着。
那此一天小不一的肇红色吻痕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像是担心自己染上剧毒似的,他更是努力的刷上去,皮肤早已通红破皮了,他依旧是没有停下来。
他好后悔,早知道就不要为了那么点小事跑去喝酒,没想到不但喝得醉醺醺的,还被人给……
顿时,那男人的脸出现在伊尔函的脑海里!
“可恶、可恶!”伊尔函只能对着空气咒骂。
最后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水量开到最大,水柱喷打在他的身上,虽然很痛,怛他已麻痹了。
等伊尔函从浴室里出来,已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他拿起摩托车钥匙走山家门,他需要到外头去。
每回只要心情不好时,他都会到外头散心,当然这次也—样。
***
伊尔函骑着车在街上到处乱晃,最后他在一间咖啡馆旁停下来。
惟开木门,伊尔函进入了这家名叫“布鲁霄贝”的文学咖啡馆,顿时闻到一阵咖啡香扑鼻而来。
这家咖啡馆一直是骚人墨客的最爱,四为这里宁静淡雅。
伊尔函偶尔会来这里喝咖啡,应试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他随意选了一个座位便坐了下来。
“先生,请问喝点什么?”女服务生恭敬的问他。
接过女服务生通宋的菜单,他看过一遍后说:“一杯黑咖啡,谢谢。”
“好的,请稍后。”
不一会儿,女服务生送来了黑咖啡,“请慢用。”她礼貌的行个礼,微笑的寓去。
他拿起小汤匙搅搅咖啡,然后喝了一口苦涩的汁液,感觉内心同样是苦涩的。
他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
“停车。”宋毅擎对司机吩咐道。
他将车窗放下,并拿下墨镜看着对街那家咖啡馆,透着大片玻璃窗,他明显看见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
宋毅擎下车前,对着司机交代道:“你先到附近的停车场等我,要走时我再打电话通知你。”
“是。”
他带上墨镜越过马路,来到这家咖啡馆一然后站在咖啡馆门前摸着下巴看招牌上的字——!布鲁雷贝,挺有意思的一个名字。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随意挑了个位子坐下来。
“先生,请问点些什么?”女服务生将菜单遵到宋毅擎手中。
他简单的看过一遍后,只点了拿铁咖啡,便将菜单递还给女服务生。
宋毅擎一手撑着下颚,另一手则是用指尖轻轻敲打桌面,两眼盯视着远处的伊尔函。
看他的样子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似的?
是在想什么呢?宋毅擎恨不得立刻过去问个清楚。
“先生,你的拿铁咖啡,请慢用。”
女服务生送来的咖啡,顿时将他的思绪给打断;女服务生礼貌性地行个礼,随即微笑的离左了。
不晓得为什么,伊尔函总是觉得后方有人正用着炽热的眼光看着他,当他转头时,却又看不清那人的面貌。
难道是他太敏感了?
可是……他真的觉得有个人在看他啊!
不行!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趁他现在心情好转了些,得赶紧找到下份工作才对的,免得又让母亲担心。
伊尔函端起杯子,将剩下来的咖啡一日气喝完……没有加糖的咖啡真是苦,害他整张脸都苦得皱起来了。
他拿起帐单就要去柜台,却突然看见有人正在向他招手。
也许不是对他招手吧?他又不认识他。
伊尔函不蛆理会,继续往门口走去。
这时对方突然向他打招呼:“嗨!”
伊尔函皱眉看着他问:“对不起,你认错人了吧?”
这位男人笑着说:“不,我没认错人,你要不要先坐下来?”
伊尔函不疑有他的坐在这男人的正前方一然而在看见他将墨镜摘下来时,他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是你!”伊尔函大吼一声。
眼前的人正是那个平白无故夺去他贞操的男人,同时也是他最最不想见到的人,好不容易他才将他从脑海中抹去,现在这张腔又重新映入他的眼帘。
伊尔函瞪了他一眼后,就要站起身,岂料宋毅擎越他不注章时抓住他的手腕,硬是将他按下来。
“别急着走,陪我聊聊天也不错呀!”宋毅擎笑着说。
“哼!白痴才会想和你聊天,我要走了。”伊尔函瞪了宋毅擎—眼后便又起身,却又被宋毅擎扣住手腕。
伊尔函心想,没想到他还挺凶的,真看不出来外表这么斯文的人,原来内心却如此可恶,“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正是在形容他,
“这家咖啡馆生意还挺不错的。”喝了一口手中的拿铁咖啡,宋毅擎对着眼前的人说道。
伊尔函只是睨了他一眼,又将脸擞向一边去。
“别不说话嘛!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宋毅擎说。
“你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伊尔函板着脸回遭。
“总得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这样以后也比较好称呼,是不是?”宋毅擎故意说得暖昧。
“你……”伊尔函气得瞪着他说:“你跟踪找到这里来,就只是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我并役有跟踪你。”宋毅擎替自己辩解,“我只是刚好路过这里,恰巧看见你在里头,所以就进来了。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白痴才会告诉你呢!”
“是吗,那要是我知道了呢?”
“那就算我倒楣。”
伊尔函起身,拿起他的拿铁咖啡就往他身上泼去,然后得意的对他笑了一下,便快步离去了。
伊尔函这个动作顿时吸引了在座每一个客人的目光,也吸引了其他服务生,但伊尔函却像是没事人般的走到柜台前付帐。
女收银员还愣在当场,要不是伊尔函适时唤醒了她,她搞不好愣到他走出去都不知道呢!
宋毅擎呆了一下,便打了通电话通知司机前来接他回去;反正“关系人”都走了,那他还留在这里作啥?
给人看笑话的吗?
十五分钟后,一辆宾土轿车停在咖啡馆门口,司机赶紧下车为宋毅擎开门。
见到主人身上的污渍以后,司机问道:“少爷,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没事。”说完,宋毅擎便上了车。
司机坐上驾驶座上,却在心里偷偷的笑。
原来少爷还有如此一面!
“你心里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宋毅擎斥道。
“是。”
但司机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偷笑着。
离去前,宋毅擎隔着车窗看了看咖啡馆,他轻笑了一下,相信自己一定有机会再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