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渴望抚慰与被抚慰的欲求得到满足
和我一个科室的梅子有时也会谈小说,那都是我在将近二十年前读过的,之后也没有重读,但这些有关**的描写至今还记忆犹新。这除了说明长篇小说取得的辉煌成就里,关于男女情爱的描写,的确是这辉煌成就的一个组成部分。
我说,在那些长篇小说中,我认为写得最真的部分就是关于爱情的部分,因为作家在写到这些部分时,运用的是自己的思想而不是社会的思想。一般说来,作家们在描写爱情的时候,他们部分地、暂时地忘记了自己的阶级性,忘记了政治,投入了自己的美好感情,自然地描写了人类的美好感情。小说中丁尚武与林丽的爱情,就写得爽朗潇洒,不同凡响。这是美女爱英雄的典型,丁尚武是一脸的大麻子,刺人的小眼睛,而林丽是天生丽质,多愁多病。两家还有血海深仇,丁尚武一直不用正眼看人家林丽,还老是当着人家的面磨他那把大刀片子。当年我读这本书时,杀死也想不到林丽竟然会爱上丁尚武,但人家就是爱上了。当我看到林丽在月光下向丁尚武这个粗鲁丑陋的家伙袒露情怀时,我的心里真是难过极了。我替林丽遗憾,应该去爱史更新史大侠呀!但人家偏偏不爱史大侠,人家就爱丁大麻子。现在回头想起来,这个作家真是会写爱情,如果让林丽和史大侠谈情说爱,那就没劲了。白茹对少剑波的爱情,也是女追男,那种多情少女的微妙细腻的心态,写了整整一章,标题就叫白茹的心。少剑波起初还假正经,可能是重任在肩,生怕误事,但打下威虎山之后,这老兄也顶不住了,站在雪地里,说了不少梦话。当年我读这两个章节,在我母亲做针线的油灯下。我害羞,不给她读。她生了气,说她牺牲了自己,不上学,出大力挣工分,养活我们,让我们读书识字,可让我给她读小说我都不愿意,实在是忘恩负义。我母亲也帮着我姐姐批评我。我就说,娘啊,您不知道她让我读的是什么东西!母亲说,什么东西?连你都读得,你姐姐比你大许多,反倒听不得了?读!于是我就说,读就读,但是中了流毒别怨我。我就给我姐姐读“白茹的心”,听得我姐姐眼泪汪汪,听得我母亲忘了手中的针线活儿。我母亲就说起了当年在我家驻扎过的游击队里那些军官和那些女兵的故事。说男的如何地有才,吹拉弹唱样样行,写就写画就画,那些女的个个好看,留着二刀毛,腰里扎着牛皮带,挂着小手枪,走起来像小鹿似的。我以为母亲说的是八路军,但长大后一查文史资料,才知道当年驻扎在我们村子里的那支队伍是国民党领导的队伍。三家巷里周炳和区桃的爱情也写得动人心魄,把我迷得几乎死去。我躲在我家磨房里读到区桃姑娘死去时,眼泪夺眶而出。现在回头想起来,周炳这个人物贾宝玉的影子重了一点,但就像与初恋的情人相逢一样,固然有许多的失望,但那份感情还是难忘。我觉得,在文革前十七年的长篇小说中,对爱情的描写最为成功、最少迂腐气的还是《苦菜花》。杏莉和德强端的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作家把他们的爱情写足、让读者在心理上享够了艳福之后,突然笔锋一转,就把杏莉给写死了。杏莉这一死可是惊心动魄,这一死对残酷的战争,对残酷的阶级争斗都是有力的控诉,让人充分地体验了悲剧的快感,体验了美好事物被毁坏之后那种悲剧的美。中国是一个封建历史漫长得要命的国度,几千年来积淀下来的封建毒素在每个人的血管里流淌着。每个人的**上都打着封建的纹章。在作家的爱情描写中,一般来说不愿歌颂甚至不愿以同情的态度来描写男女之间的偷情。《苦菜花》在这方面却有重大的突破。作家用绝对同情的态度描写了长工王长锁和杏莉妈妈的爱情。这种爱情带着一种强烈的、震撼人心的病态美,具有很大的征服力。我认为,冯德英这一招远远地过了他同时代的作家,他通过这一对苦命鸳鸯的故事,告诉了我们许多深邃的、被社会视为禁忌的道理。冯德英还写了花子和老起的爱情,如果说他对王长锁和杏莉妈妈的爱情更多地是持一种同情的态度,那么,他对花子和老起这种充满野性力量的爱情,就完全持一种赞美的态度了。我非常敬佩作家的这种直面人生的勇气。即便是爱情小插曲,作家描写得也不同凡响。如绢子和姜永泉的爱情,我读书时就感到,姜永泉与绢子的年龄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一点?还有美丽多情、才貌双全的卫生队长白芸主动向战斗英雄王东海求爱,这是多么好的一对啊,但是作家竟然让王东海拒绝了白芸的求爱,竟然让战斗英雄选择了寡妇花子。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抱着大白菜,**肥大,动作粗俗,怎么能与白芸相比呢?当年看小说看到此处,我感到真是遗憾极了。这种遗憾说明了我根本就不懂爱情,而冯德英是真懂爱情的。这种遗憾还说明即使在我一个小孩子的心中也有着浓厚的封建意识。在我的心中,花子是一个拖着油瓶的寡妇,用农村的话说就是一个半货子,而白芸却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两个人简直不能比较。冯德英却让身穿军装、腰扎皮带、身腰窈窕、亭亭玉立的白芸把花子抱起来,连叫了几声好姐姐,让王东海抱着花子和老起生的孩子站在一边观看。这个场面简直力量无边,不但在文革前十七年的长篇小说中没有,在文革后截止到目前为止的小说中也还没有。另外绢子和姜永泉的爱情、七子和病媳妇的爱情,也都写得很有感觉。《苦菜花》在对残酷战争环境下的两性的描写卓有建树,其成就远远过了同时代的作家。他确实把装模做样的纱幕戳出了一个窟窿。由于有了这些不同凡响的爱情描写,《苦菜花》才成为了反映抗日战争的最优秀的长篇小说。政治风雨把作家们抽打得缩头缩肩,他们在动笔前,钢笔里就灌满了“阶级斗争”牌墨水,无论他们主观上采取什么样子的态度,这种墨水留下的痕迹里,无法不散出那种可恶的阶级斗争气味。因此,十七年中的大多数长篇小说中的爱情描写,很少有人去描写除了无产阶级之外的别的阶级的爱情,即使有,也是写他们的**和色情。好象只有无产阶级才懂得爱,而别的阶级都是一些畜生。仿佛只有无产阶级的爱才是爱的最完美的形态。所谓阶级的爱情,其实是个很荒唐的说法,我觉得,爱情里反映出的阶级斗争是很少的,尤其是在爱之初。落后的道德观念也粘滞了作家的笔,使作家只有在那种符合道德的轨道上迅跑,而不愿意下到生活的蛮荒里,去搜寻一下桑间濮上的爱情。作家只能吟唱既符合现时道德又符合传统道德的小夜曲,而不敢描写掩藏在道德唾骂中的恶之花。这样就画出了一幅幅经过了高温灭菌的爱情图画,图画中的人不食人间烟火,男的如天父,女的似圣母,他们怀抱中的婴儿,不但体无血污,而且没有肚脐眼。在这样的图画中,我们看到的只是一种道德化了的爱情,爱情本身所具有的那种蓬勃的生命力被彻底地阉割了。这样的爱情是虚假的,与生活中的爱情大相径庭。作家一是无力与社会风尚抗衡,二是往往自己也被这种落后的社会风尚所毒害。钢笔里除了灌满“阶级斗争”牌墨水之外,又灌进了“真封建伪君子”牌墨水。另外,我们一直不能把**当成一种美好的事物来欣赏,总认为这是见不得人的丑事,总是羞羞答答,犹抱琵琶半遮面。这种科学和道德上的落后,表现在文学上,一是可能出现极端的色情描写,来泄被扭曲了的**;二是出现带着口罩接吻的爱情描写。这两种现象都是不正常的,前一种是真堕落,后一种是假正经。这中间还有一条路,还有一种对**的描写方法。当代文学正如江水向前流淌,**描写所达到的艺术高度,会成为衡量某一时期文学所达到的艺术水平的一个衡量标准。
冬梅和于嫣一个办公室,她的老公在外地做生意。
有几次,冬梅约我去她家,我都没有答应,但在于嫣结婚那天,我还是去了冬梅家。
于嫣嫁的人是个上海人,两个人在上学时就订了亲,结婚,对于两个人来说,只是一个仪式而已。
“新来的头子,化志,挺糟的一个老男人,却硬把自己打份成一个学者模样。”冬梅说边给我冲咖啡边说,“她喜欢我,你不会相信吧。”
“嗯。”我从冬梅手里接过咖啡,点一下头,又摇了摇头。
“有这么一次,化志,那厮居然一脸天真地掐了一下我的脸蛋,接下来,就把他的臭手放在我的腰上。我当时火就上来了,那天下午办公室里没人,学校里的人都植树去了,只有我留在办公室里替大家接电话,而他呢,又正好从北京开会回来。”
“化志去了北京?”我呷一口咖啡。
“说是去北京开会,其实也就是看他在北京那个当兵的儿子。”冬梅也呷一口咖啡,“他看见我,心想机会来了。我现在跟你提这个我都恶心。当时,我脸色一变,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了,立马换上了从前的那副嘴脸,问我说,今天都有谁来电话了,记录没,拿来我看看。真是装模作样,我把记事本扔到他的办公桌上,他居然就跟没事人似的,笑眯眯地说,你也累了,早点回去歇着吧。我摔门出去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就像苍蝇一样趴在我后背上,跟着我一块儿走出屋子。关上屋门以后,我下意识地抖了抖肩膀,仿佛要把他恶心的眼神彻底抖搂干净。”
“化志,其实挺有才的。”
“王社,化志只是古人一些诗呀词呀的拿来编辑一下,出了个集子,还美其名曰是自己的专著。真是大言不惭呢。”冬梅冲我微笑一下,“王社,跟你说,这几年,像这种情况,我遭遇得实在是太多了,咱们这个乡村中学,一些会打点的人都弄个一官半职的,我看不顺眼,记得以前在张爱玲的书里看到过一句,大意是说女人无论往前走到哪儿,所能遇到的不过是些男人,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我从不认为女人没有男人就不能活,不是现在这么认为,而是早在第一次遇到你时,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老公又不是不要你了。”我放下咖啡杯,“再说,在乡下教书,挺痛快的。”
“说是做生意,也就是和他的小秘满世界乱跑。”冬梅苦笑一下,“他一个月不是来上一次,我一个人生活,感觉挺好的。我除去爱情之外退而求其次的活法,至少可以保证我不受伤、或者少受伤。但现在看来,我所遭遇到的此类事件早已和我的初衷相去甚远,不要说不受伤了,我看我是经常无端地受伤、无辜地受伤。无论在网上、还是在现实里无论是陌生男人、还是熟人。而且往往越是道貌岸然的男人,就越肆无忌惮。”冬梅说,我喜欢的方式是男人握着我的手,然后用食指在我的手心里轻柔地划着,或者不时地握紧一下,当然不能让我痛,这样,我就感到这个男人要我,希望抱我,说不定有个外来的力量,会让我顺势倒在他怀里,享受爱抚。尤其是那种手较软、较大的男人,会让我**勃的。
这一次来冬梅家,我本身就是带着酒意来的。把冬梅拥抱在怀里时,便有些得寸进尺了,进一步摸她的手臂、肩膀等地方。冬梅开始轻微的呻吟,我把她抱入怀中,动快而猛,这么强烈地要她,然后紧紧地抱着,把身体贴在一起,密不可分,也许这正是冬梅需要的感觉。对冬梅一边爱抚、一边轻声细语一些较为刺激的话。“湿不湿了?”,“胀吗?”冬梅胀红了脸,轻声回答我并不时地呻吟,我的手有意无意地把手碰到她的**和阴部,让她感觉到你的目标。我知道女性在面对**前,第一个面临的压力就是担心身材不好,无法使性伴侣满意,甚至因此破坏了原有的关系。但在现实生活中,能像明星一样体态曼妙的人毕竟不多,所以自己一定要建立对身材的自信心,接纳自己。毕竟冬梅已经徐娘半老了,对于她的这种焦虑和压力,我必须给予正面的评价及鼓励。**不是只有**和感官的**,还要有情感的交流;若自己也对的身材不满意,可将此心情与女性分享,将心比心,以纾解外表所带来的压力。给冬梅的吻要热、要软、要长、要深、要活,让她在吻时就在下面流水,这是功夫。当我碰触到她柔软的酥胸、平滑的**和温润的**时,会立刻感觉到**与爱意结合的刺激感受。透过温柔的女性特质,我开始感受到对女人的柔情。我知道**是男人原始生存本质的一部分,但是,男人必须透过碰触女人的身躯,以及女人给予的愉悦回应来感受这种本质。经常,在我和梅子有了完美的**体验之后,才想起自己已经久久忘记了隔屋外的树是如此美丽。
梅子和我同一个科室,第一次和她干事时就在办公桌上。以后,每次完事后他会起身走出屋外,呼吸清新的空气,再次感受生命的美妙与活力。这并不是说他在工作上无法得到这种活力感受,只是藉由和伴侣的完美**,能够再次寻获生活的敏锐感受,而这种感受很容易在专注追求工作目标的过程中被遗忘。完美的**帮助他停下急促的步伐,去体会路旁花朵的芳香。愈是专注于那些让他远离真实感受的日常琐事,就愈是渴求性的刺激与舒解。因为,这些强烈性快感的舒解让我再次与真实情绪相合,让他再次打开心灵。对他来说,**的渴望不只是一种快感经验,更是一种对爱情的深刻体验。其实我的**望就是一种他心灵总体的渴求,心中贫瘠的生活图像,需要用丰富、甜美而多彩多姿的心灵感受来填补。那种渴望抚慰与被抚慰的欲求得到满足时,无的心灵感受能力就会自然而然的增强。而当我的心灵感受觉醒时,一股巨大的活力能量就会涌现出来;此时,我将会再次体会到喜悦、关爱与和平的感受。我的舌头在冬梅嘴里不断地碰她的舌头,时快时慢,有时要用唇热吻一阵子,有时有转动头部,让吻变换角度,冬梅软绵绵地躺在沙上,我的吻还在继续,直吻得冬梅的手开始伸向我下部,身体热得烫,紧贴他。这时,我知道冬梅的**已经很强烈了,开始脱冬梅的衣服,动作很轻柔,怕她的情绪受到影响。脱得差不多了,我让冬梅用手环绕着自己,开始脱衣裤,只剩下三角裤,让那突出的阴根给冬梅感觉到,这时是她情深时。我拿过冬梅的手,让她爱抚他的阴根,告诉她它非常需要她的手,不然就不会舒服的。冬梅动情地摸着他的阴根,隔着三角裤去吻阴根,他放开手,让她一边呻吟一边吻裤内的阴根,任凭它头上湿了。
冬梅的嘴唇放松,唇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