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嗯,还是明天就打电话吧……」

齐天风后悔装潇洒,宇宙无敌大后悔!

一早醒来,他马上打电话找她。结果,她原先用的那支手机居然停话了!

都怪他,干么装大方给自由,他应该在算出她人到纽西兰时,就立刻打电话给她的……不过他想,她应该是在登机前就去办停话了。

好狠的女人,好狠的田时音,连电话都不给他打,都没替他想一下,若他思念她时,好歹也让他听听她的声音,慰借一下被寂寞啃蚀的空虚心灵吧。

「告诉我你姐的联络方式。」他想,她最爱的除了他……呃,好吧,她的暗恋情人外,就是这个不成材的弟弟田时乐了,所以今天他特地和周董调人,约田时乐出来吃麦当当。

「姐夫,干么考我这个?我还没被关到疯,我姐的手机号码我还记得。」田时乐一面爽啃鸡腿堡,一面念出一组熟悉的手机号码。

齐天风两眼睨着吃得爽歪歪的田时乐,正所谓吃人嘴软,平日志气不大的田时乐,在吃到他请的「吃到爽」麦当当后,应该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

看他的表情,似乎也不像刻意在耍他。

「不要顾着自己吃,打电话叫你姐一起来吃。」他故意这么说,想看他的反应。

「噢,好。」田时乐真的拿出手机。过一会儿,他满脸纳闷地问:「我姐的手机怎么停话了?」

「你不知道?」这小子齐天风是从小看着长大的,除非周董有让他上戏剧课程,演技突然变好,否则这号表情就代表他真的状况外。

田时乐摇头,反问:「姐夫,你是不是和我姐吵架了?」吃饱喝足,田时乐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她如果和我吵架,我死得还甘愿一些。」

「到底发生什么事?」田时乐一脸惊讶。

方才他顾着吃没注意,此刻定眼细看,平日意气风发、神采飞扬、活力充饰得像过动儿的齐二少,今天怎么死气沉沉的?活像爱人跟人跑一样……

「她飞到纽西兰……去……」田时乐是自己人,齐天风不打算瞒他,可要他说出她去会情郎……唉,教他这个帅老公如何说出口?

「我姐又去纽西兰?」

「又去?她什么时候去过?」原来她早就背着他去看过情郎了?可恼啊!

「我想想,好像是大二还是大三的暑假,她有去纽西兰度假打工一段时间,原本打着打工兼度假兼学英文的如意算盘,谁知整天都窝在果园内工作累得半死,和她一起工作的都是亚洲学生,英文一个比一个破,根本学不到什么,不过倒是吃了不少上一季没有采收完留下的黄金奇异果。」

齐天风回想,应该是她大三的暑假吧。那时,他人飞到国外求学,有一段时间没和她联络。

「纯打工?」他喝了一口可乐,漫不经心地问:「有没有去找人?或者有熟识的人在纽西兰?」

「没有,我们没有亲戚朋友住纽西兰,那边没有我们熟识的人。」

「原来你也不知道有Thomas这个人。」瞧,她隐藏得多好。

「Thomas……纽西兰的Thomas?」

「所以你知道这个人?」他睨向田时乐。方才还信誓旦旦说纽西兰那边没有熟人,现在又露出「我认识这号人物」的表情,是怎样?

「当然知道,Thomas爷爷嘛,他就是我姐去工作的那个果园主人。我姐打工回台半年后,还邀他来台湾玩了几天……」

齐天风愣望着说得口沫横飞的田时乐,还自下了结论,「我想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人。」

「如果是纽西兰的Thomas,那绝对就是Thomas爷爷没有错啦。」

「也许还有别的男人也取了Thomas这个英文名,譬如……」顿了很久,喝了一大口可乐,齐天风很不情愿地说「你姐的暗恋情人。」

当初是田时乐告知他田时音有暗恋情人一事,不过不管他怎么问,这小子就是不肯透露那人的身份。他想,田时乐肯定只知道有这件事,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和姓,当然,英文名也不可能会知道喽。

这下,换田时乐怔愣住,他审视着眼前的齐天风好半晌,突地噗嗤笑出声。

「噗……哈哈!姐夫,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在和我姐的暗恋情人吃醋喔。」

「有什么好笑的?」齐天风垮着一张俊脸,心情闷到爆,只好托出实情,「事实上,你姐是飞到纽西兰去和她以前的暗恋情人会合,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这下,这小子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

「噗……哇哈哈哈哈……」

没想到,田时乐一听,非但没抱以同情,或者为自己姐姐抛弃姐夫感到一丝愧疚,反倒夸张的爆笑出声。

齐天风越听越不悦,伸手抓了一个汉堡往捧腹大笑的田时乐嘴里塞去。

「笑啊,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闷啊……

「面条过期、饮料过期,连饼干也过期,这些都是过期食品,你还敢拿来拜神明,不怕神明惩罚你?」

在一个小村落的一家私人神坛里,一个瘦弱女子两手擦腰正在和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理论。

「还敢说自己是大好人,等拜拜完要把这些供品送给村民?你不怕村民吃了这些过期食品会生病吗?」

「阿树伯,现在是怎样?我好心的大老远从台北载这些东西来,你外孙女却给我嫌东嫌西……」

「没啦,我外孙女不是给你弃嫌啦。」头发发白的阿树伯一个头两个人,杵在两人中间想劝和,「时音,不要再说了。」

「阿公,这样不行啦!」田时音再度挺身而出,指着中年里长道:「我不是故意刁难你,你想来拜拜我们当然欢迎,可是你要把这些过期的东西送给村民吃,会不会太过分了?」

田时音实在看不下去,这人是神坛其中一位委员的儿子,说他在台北某个里当里长,还大言不渐说这些东西都是上回水灾没发完的救济物资,一直放在他家,今天是神坛的神明生日,他特地调了一辆货车把这些东西载回来--结果全是过期的!

「我哪里过分了?我是好心给雷亲!再说乡下人常在吃过期食品,也没人因此生病死掉。」

「你的意思是台北人比较高贵,不可以吃过期食品,乡下人就可以吃?这是什么歪理?」

「我又没这么说,懒得理你。」那位里长一转身,和一位来拜拜的婆婆打招呼,「阿水婶,你也来拜?来来来,这些矿泉水和饮料是我从台北载回来的,你拿两罐回去喝。」

「你是阿福的大儿子喔,你爸说你在台北当里长。真棒,还送饮料给我们,谢谢啦。」接过几瓶饮料,阿水婶笑得乐呵呵。

田时音看不过去,出面阻止,「阿水婶,这水过期了,不要拿。」

她想把阿水婶手中的水放回去,阿水婶却死命抱紧,还拨开她的手。

「不要紧啦,过期有什么关系,喝下去还不是一样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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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姑婆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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