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今晚,台北东区有家酒吧开幕,老板拥有良好的政商关系,因此开幕酒会上是冠盖云集。
潘安迪和耿然沁一同现身,虽然他们的事已经退烧不少,不再有记者跟着跑,但他们仍是闪光灯的焦点。
耿然沁神情冷淡,她会答应同行,是要藉这机会和潘安迪做个了断。
「沁沁,笑一笑,别让记者以为我们又吵架了。」
「我已经在电话里和你提过,现在我更要当面和你说清楚,不需要再演戏了,我们分手。」
「-是说真的?」潘安迪绷着脸。
「这几天谢谢你的帮忙,事情我已经能处理了,我们就不用再背着男女朋友的关系,该让彼此恢复自由身了。」
「沁沁,我们……」
「不可能。」她直接打断他的话。
「-就这么肯定?」
「潘少,不管从哪一方面看起来,我们都不适合,别花心思在我身上,只是白费心机。」她明白直说。
潘安迪的拳头握紧,再慢慢放松,脸色一转,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都说得如此清楚,我不想通也不行,至少能做个朋友吧?」
他温和的态度让耿然沁笑了,点头,「当然。」
「-先坐下来,我去拿酒。」
耿然沁坐下,看着潘安迪走向吧台。
「给我一杯威士忌,一杯可乐。」他向酒保点饮料。
不一会儿,两杯饮料就放到他面前,潘安迪遮掩的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小药丸,飞快的丢入可乐中,感谢她在电话里先告诉他要分手的事,他才能有所准备。
想一脚踢开他拍拍屁股走人,别作梦了,过了今晚,他们将成为真正的男女朋友。
潘安迪笑得阴险,拿起两杯饮料走回座位。
吧台边坐了个满脸大胡子、戴着墨镜的高大男子,将潘安迪的行为都看入眼里,他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喝酒。
「我想-不爱喝酒,所以帮-拿了可乐。」回到座位,潘安迪将可乐递给耿然沁。
「谢谢。」
「敬朋友。」潘安迪拿起酒杯。
耿然沁微笑,也举了举杯,喝了口可乐。
她仍为于篁的离去而伤悲,所幸她顺利解决了十一位男朋友的事,聊表安慰。
「-和于篁在私底下仍有联络吧?」潘安迪闲聊般问着。
耿然沁黯然苦笑,摇了摇头,再喝一口可乐。
潘安迪暗乐在心里,脸上露出怜惜的表情,「别难过,-条件这么好,一定能找到比于篁更好的男人。」
耿然沁没回答,却非常明白,对她而言,世上已没有别的男人比于篁更好了。
「相信我,过了今晚,-会有个很不一样的明天。」他别有含意一笑。
莫名的昏沉感觉涌上,耿然沁晃了晃头,她不会难过到连喝可乐都会醉吧?只是身体明显传出了不适感。
「我去一下洗手间。」耿然沁拿着皮包起身离座,步伐已经有些不稳。
潘安迪注意到了,笑得更是不怀好意。
耿然沁其实是想打电话给哥哥,让他来接自己,室内太吵了,她强打起精神走向安全门,却看到两个男人背着她,倚在门边抽烟闲聊。
她正欲离开,竟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被提起。
「你认为耿然沁的男朋友到底是谁?」
「百分之百是于篁。」
「那潘大少呢?」
「他啊,只是烟幕弹,而且这颗烟幕弹还是他自己丢出来的。」
「什么意思?」
「老弟,你是新人,自然不晓得了,想要抢独家新闻,就要有网民,你以为不久前我们发现于篁和耿然沁的事是偶然吗?其实那是有人提供的,而那人不是别人,就是第二男主角潘大少了。」
耿然沁抓紧了皮包。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谁教潘大少也看上了耿大小姐,又比不上人家的大企业总裁,就使阴谋,他给了我们于篁和耿然沁的消息,我们再派人跟踪,顺利的拍到了照片,但是这个公子哥儿没有半点道德心,竟私下通知其它媒体,闹得全部人都知道,然后也不晓得他是怎么混水摸鱼成功的,还挤下于篁,成为耿然沁的新男朋友,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他都顺利抢到美人了,干嘛还要我们今晚跟着他?」
「谁知道,他和上面的人说是要给我们另一条独家新闻,妈的,一句话就要我们当他大少爷的跟班,也不知道他要给什么新闻,最好别再要人,否则我就把他一些见不得人狗屁倒灶的事给报导出来。」
像是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让耿然沁昏眩的神智因愤怒而暂时清醒,她不敢再逗留,扶着墙急急要离开。
还没来到门口,潘安迪就堵住了她的去路。
「沁沁,-想离开了吗?我送-。」
看着他虚伪的笑脸,耿然沁忍不下怒火。
「王八蛋,我不知道你是这么卑鄙下流的人,我真后悔认识了你。」她不客气的伸手就用力甩他一个巴掌,自己却也差点跌倒。
潘安迪被打去了笑脸,强忍住气问:「怎么了?-在发什么脾气?」
「不懂吗?去问问你约来的狗仔队就明白了,别以为没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我会公诸于世,让所有人都明白的。」
耿然沁瞪他一眼,脚步踉跄的奔出了酒吧。
潘安迪看着向他投射过来的目光,不在意的笑笑,「情侣吵架嘛,常有的事,我去哄哄她。」他赶忙追去。
耿然沁跌跌撞撞几乎站不住,她心里明白,一定是潘安迪在她的饮料里加了东西,那个可恶的混蛋,勉强来到路边要拦出租车,只是手还没伸出,就有双手臂从后面抱住她,将她拖到旁边的暗巷。
「放开,不准你碰我,放开我。」耿然沁努力挣扎,推开了抓住自己的人。
「好,好,我现在不碰-,等一下找个灯光美、气氛佳的地方,我们再温存。」潘安迪邪笑的说,露出了真面目。
「无耻,我不会给你那种机会的。」
说着,她想越过他离开,他却摆明了不放行。
「让开,否则我要叫救命了。」脑子一晕,让耿然沁连忙扶住墙撑住自己。
「叫啊,不过我想-没那种力气了,-现在是不是觉得头很昏,全身无力啊?别怕,-只是吃了迷幻药,它使-乖一点,让我能好好的疼-。」
他的企图教耿然沁心惊,强撑着喝令:「你真是龌龊到了极点,你若敢乱来,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哈……我是不是该说我很怕呢?不过当我们发生关系后,为了-的名声,我想-哥哥也不敢轻举妄动吧!但-提醒了,我总不好不想办法应付,这样吧,我决定再为-拍下美美的裸照当护身符,到时恐怕我要莫维哲跪下来求我,为了-,他也不得不听话,光想到那情形,就让我心情好得不得了,嘿嘿--」潘安迪笑得更加猖狂。
耿然沁脸色惨白,身子在颤抖,咬牙挤出话,「别作梦,我宁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她使出最后的力气冲撞潘安迪,希望能撞得他跌倒,她再乘机跑出暗巷求救。
可惜男女在力气上本就有差距,加上她体内的药效发作了,她这一撞,对潘安迪来说倒像是投怀送抱,他哈哈大笑着将她紧紧搂住。
「哟,原来-这么等不及啊,放心,我会让-很快乐的。」潘安迪淫秽笑着,低头就想亲上樱桃小嘴。
耿然沁头一偏,顺势在他脖子上用力咬下。
「哇。」潘安迪吃痛的大力摔开她。
耿然沁无法平衡身体的直接倒在地上,她忍着痛,撑着最后一丝的清明手脚并用的要爬出巷子。
潘安迪当然不会让她如意了,发现他被咬出血,气得叫骂。
「贱女人,敬酒不吃,那吃罚酒吧。」抡起了拳头打算狠狠给她两拳。
「下药,又想打女人,真是猪狗不如。」冷冷嗓音幽幽传来。
潘安迪瞪着走近的高大男人,戴着墨镜,满脸的胡子,一身冷肃气息,看起来不是简单人物。
「你是谁?」
「你没资格问,没想到堂堂的美丽企业少东,竟是个手段低下的小人,不晓得潘长益知道自己儿子的作为后,会有什么反应?」语气里隐含浓烈的怒火。
潘安迪心一惊,脸色变了,「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没理会他,连忙蹲下身观看耿然沁的情形,手抚着她发热的脸。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脑里浓重的迷雾,让她眼前的世界扭曲着,她看不清身旁的人是谁,可是脸上的手,还有钻入鼻端熟悉的气息,勾出了她满心的激动。
「于篁,是你,篁……」她热烈的抱紧了男人,又哭又叫。「别离开我,篁,不要再离开我了,篁……」
「你是于篁?」潘安迪又惊又疑,不能确定。
男人拥着怀里痛哭的人儿,他散发的气势更加的冷冽骇人。
「不管我是谁,你伤害了她就该死。」
潘安迪畏惧的忙说着好话,「有话好说嘛,我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我只是太喜欢她了,才会这么做,相信我,我不是真想伤害她的,我愿意道歉,希望……」
说话中,他缓慢的走近搂着耿然沁的男人,看准时机,大脚踹过去。
「希望你去死啦--」
男人早已看清他的企图,潘安迪脚抬起,他的长腿也同时往他下盘扫去,结果潘安迪不但没踢到人,反而狠狠的摔个狗吃屎。
「痛……可恶。」
潘安迪倒地后再爬起,顺手抓了地上的一根木棍,就往男人身上打过去。
「没用的小人。」男人低喝,头一低闪过他的木棍,一拳打上潘安迪的肚子,痛得他哀叫的退后好几步。
男人如影随形的跟上,不客气的往他脸、下巴、肚子再补上好几拳,打得潘安迪倒在地上哀号。
「你想出名,我就让你登上头条大新闻。」
说完,男人连忙想回身照顾耿然沁,却发现她已拖着身躯爬到自己脚下,手抓住了他的裤子。
「不要离开……我……不……不要……」
黑幕取代了一切,她昏了过去。
「沁沁,沁沁……该死的!」
男人连忙抱起耿然沁,急急的奔出了暗巷。
她好像坐在永远到不了终点的云霄飞车上,随着车子上冲、下俯、回旋、翻滚个不停,让她好难过,挣动手脚哭叫。
一双结实的臂膀抱住了她,她陷入温暖怀中,耳畔传来他温柔的抚慰。
「宝贝,忍耐点,一会儿就没事了,忍一忍……」
她认得这个声音,流泪泣喊:「篁,篁……」
「是我,我在这里,别怕,乖,不要怕……」
「别定,篁,不要走,篁,不要离开我……不要……」
「好,我不走,我不离开,-睡一会儿,我会陪-的。」
云霄飞车总算开到了终点,四周终于静了下来,她在温暖的胸膛里安心的再度沉入黑暗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如羽扇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醒了。
首先印入眼里是雕着紧复花纹的天花板,才微转头,脑袋传来的昏眩感让耿然沁难受的再闭了闭眸子,同时,她也想起了最重要的事。
于篁?于篁呢?他不是在自己身旁吗?
她惊惶的勉力起身,忍着想吐的不舒服感觉下床。
「于篁,于篁,篁……哎呀……」
想站起身,但双腿虚软无力让她直接摔落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响。
房门马上被推开,手里还拿着电话的于篁匆匆奔入。
「沁沁,-怎么摔下来了?」
他连忙将她扶到床上坐好,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耿然沁双手微颤的抚摸他的脸,又惊又喜,「于篁,你真是于篁,篁……」
喜极而泣的紧紧抱住他,她不是作梦,真是于篁。
于篁轻拍她的背,「身体还有哪儿会不舒服的?I
「我头好昏,全身无力,还有点想吐。」
「这是迷幻药的效力还没全退去,再休息一下就会转好的。I
他的话让耿然沁想到潘安迪,连忙偎紧于篁。
「潘安迪想对我……一切的事都是他搞的鬼,我竟然相信他,我好笨,我是个笨蛋。」她伤心又难过。
「别自责了,真相能大白就好。」
「你知道所有的事了?」她抬头望着于篁。
于篁神情冷凝,「我不是个吃亏就认了的人,我要知道原因,所以我找了人调查,在抽丝剥茧后,潘安迪就成了唯一的嫌疑犯,我正在想如何令他认罪时,却先查到他约了X周刊的记者,这异样的举动让我易容跟踪他,见到他竟大胆用迷幻药对-下手,幸好事情是有惊无险的过了,潘安迪也不能再害人了。」
「他怎么了?」
「警察从他身上和车上搜到不少迷幻药,能让他受到足够的教训了,也让他如愿登上头条新闻。」
「是你报的警?」
「打击罪犯,人人有责。」
「这是哪里?」耿然沁看看四周。
「晶桦酒店,-昏迷不醒,我只好带-回我住的饭店休息,我已经打电话给莫维哲了,他很快就会来这里接-,-若不舒服,就再睡一会儿。」
于篁想扶她躺下,耿然沁抓住他的手。
「我不想睡,篁,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他对自己太客气,太生疏了,他们的对答平顺得像做简报般,他更冷淡得教她心痛又心慌。
「-多心了。」他抽回自己的手,让两人间保持距离。
这举动马上惹来耿然沁的眼泪,她扑人于篁的怀里,「你骗人,你现在就是在生气,别不理我,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让我们能永远在一起,而你必须成为我的十二号男朋友。」
看着于篁俊逸的脸庞,她娓娓说起了妈咪为她算命的事,她命里会有十二段的恋情,排行第十二号的男子将成为她永远的伴侣。
听完她的说明,于篁脸上有抹怪异的神色。
「为了让我成为十二号男朋友,-随意抓了潘安迪当十一号凑数,-并不喜欢他啊,这样也能算数吗?」
耿然沁愧疚的低下头,「我知道这样的做法不对,但这也是没办法里的办法。」
「如果我不是-的十二号男朋友呢?是不是我们就无法得到幸福了?」
「不会的,你是第十二号,我算得很清楚,不会错的。」
「如果-的男朋友里,有一个人却有多种身分,被-误以为他们是不同的人,还编成了多段的恋情呢?」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一个人当然只有一种身分,怎么会被当成不同人?我虽然迷糊,也不会胡涂成这样,太夸张了。」
「如果我能证明真有其事呢?沁沁,-怎么办?-又要如何看待我们的感情?」
耿然沁摇头再摇头,「不会的,不可能,不可能啊。」
可是于篁的表情是那么认真,让她不安。
「为什么不可能?-知道自己极不会认人,也从没真正认出我的身分来,小笼包。」他摊出了底牌。
「小笼包?」她疑惑。这是什么密语?
「沁沁,在-小学时,难道没被男同学戏称过小笼包吗?」于篁提醒。
「小笼包……啊,有,有个叫简安康的男同学取笑我是小笼包,让我难过了好一阵子。篁,你怎么知道?哥告诉你的吗?」
「没人对我说,但我就是知道,这代表什么?」
「咦?不会你偷看我的日记吧?不过,你怎么有机会拿到我的日记呢?还是我说梦话你听到,但是我好像不会说梦话啊?那是什么呢?」她努力的思索。
于篁有些无力,真不知这叫单纯,还是蠢?
「-想想,有没有可能我们是同一个人?」
「哈,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不可能?」
他严肃的语气让耿然沁愣了愣,「你们的样子差很多。」
「因为我长大了。」
「身材也差很多。」
「那也是因为我长大了。」
「年纪差很多……呃,我是指简安康和我差不多大,但你比我大很多岁啊。」
「有一回-陪他去买他的生日蛋糕,-拿着生日蜡烛数了数,比-多了四根蜡烛,以为蛋糕店老板喜欢他,所以多给他四根蜡烛,就说下回-也要多拿四根蜡烛,还记得这件事吗?」
耿然沁呆愣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你……真是简……简安康?」
「只有这样吗?-再想想,我小时候有气喘,身体不好,-认识的哪些人也是气喘多病的?」
耿然沁变了脸色,「幼儿园的林子平,小学二年级的同学纪永保,你……你该不会指……指他们也……也是……你?」她被吓到结巴。
「恭喜-想通了。」于篁苦笑。
嗄?她惊跳,整个人退缩到床上,瞪大了眼睛,像看到外星人。
「怎……怎么可……可能?」
于篁脸色不善的反问她,「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我因为身体不好,延迟入学,上课也总是断断续续,而且上不到半学期的课就会因为住院而长期请假,但是每回都能与-同班,-却永远认不出我来,难道我的差别真有那么大吗?」
「你……你的名字不一样啊!」他不只名字,连姓都不同呢。
「我外婆很迷信,我一身体不好,她就帮我改名,甚至跟着亲戚改姓,就是希望我能身体健康,但也不至于-连我的脸都记不住,尤其我还列名-恋情排行榜的前三名,-未免也胡涂得太离谱了。」
耿然沁张嘴,好一会儿才讷讷地出声,「我……我就是不……不会认人嘛。」
「那如今我又该算-的第几号男友呢?」
「我……」她不知如何回答。
于篁神情认真的面对她,「可惜我不爱迷信的人,我也不喜欢把感情交给天命安排,如果-是这样的人,很抱歉,我们理念不同,也不可能有结果。」
拿着电话,他起身走出卧房。
耿然沁的身体像被钉住了般,完全无法动弹。
乱了,所有的事都乱了,她的心也乱了,怎么办?
难道要她说,妈咪是错的,她骗了自己,根本没有十二段恋情的事?
还是她要放弃于篁,因为他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那谁又是呢?而人真能凭着命理掌握未知的将来吗?
她蜷缩着身体,感到茫然不解,真的不知道。
于篁的声音从房外模糊的传入,像是在确定机位,然后她才注意到一旁放着已经整理好的行李。
他要回美国了。
耿然沁立刻像触电般跳起,跌跌撞撞的往外冲。
「于篁。」
她跑得那么急,左脚竟然绊到了右脚,于篁闻声转头看她,她也在下一秒五体投地趴倒在他跟前,幸好地上铺着厚地毯,否则不跌个鼻青脸肿才怪。
「-今天好像一直向我行大礼。」于篁低下头。
耿然沁顺势抱住他的脚,可怜兮兮的要求,「篁,别走,不要离开我。」
「-这是做什么?」苦情女主角当上瘾了吗?
「我想通了,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第十二号男朋友,不管你是不是我的真命天子,不论我们会在一起多久,我只知道我不想离开你,我不要和你分开,不管在台湾,在美国,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这是她心底的希望,简简单单,却也明明白白。
于篁单膝跪下,「-想通了,就这样,-有问我的愿意吗?」
她牢牢抱住他一条腿,抬头给他个灿烂笑容,「我会紧紧缠住你,就像当初你缠着要当我的男朋友一样,缠到你接受我,缠到你爱上我。」
「我所受到的伤害,就-一个缠字能解决吗?」俊眉扬起,他的眸光渗入些许笑意。
小手从他的腿慢慢攀上他的胸膛,缓缓的解着他的衬衫扣子。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随你要求。」
拉开衬衫,她在光裸结实的胸肌上印下一个个吻,更挑逗轻吮着他胸丘上的小凸点,引得于篁急促喘息,下一刻便捞起地上佳人,快速回到卧房,倒在大床上。
「那是个很大很大的代价,-要有心理准备,-可能要一辈子才还得清了。」
「我很愿意。」
衣服散落一地,男女身影交缠,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深陷在欢快中,没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也没注意到脚步直直来到房里,将床上火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莫维哲含笑的悄悄退开,看来事情圆满解决了。
离开时顺手将门反锁带上,不随手锁门是个坏习惯,下次要好好说说他们。
神情愉快的离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