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仙艺擒凶(2)
外明塘位于显陵南大门外,是九曲龙河的归缩地呈圆形,四周青石玉砌,塘水清澈透明。作为水源,此时它离树林最近,那里清泉般的塘水,对生命垂危的薇薇至关重要。
但丛容没有去弄水。他顺着歹徒奔跑的方向直追过去。这歹徒此时正玩的亢奋不止,看只有丛容一人追来,早知这人只是身披警察外衣,实则毫无用处的皮囊,素性放慢脚步,故意等他丛容追来。
歹徒等警察,犹如老鼠等老猫,不按常理出牌,能有好结果?
丛容只顾往前追,根本没有意识到歹徒正在等他的到来。这歹徒身上还带有匕,此时正拿在手中,用来对付渐渐迫近的对手。
丛容看与歹徒渐渐拉近了距离,以为自己恢复了体力,追赶的度过歹徒所至,所以愈加力,恨不得一把将歹徒抓在手里捏死。他铆足力气,再一次狠狠地从后面向歹徒撞去。
歹徒是何等聪明。他感到后面有人扑过来,一个下蹲,便叫使尽全力的丛容被迫从他头顶上跃过,扑通一下栽倒地上。他赶紧跃起,将紧握的匕从后面向丛容直插而入。这一刀扎下,再从容的人也要被搞定。
远远看去,冼局现在外明塘附近,有人影晃动。他救薇薇心急如焚,加上看到不明人影晃动,心里估计是丛容遭遇到了歹徒。他不敢有丝毫马虎,临近一看,不好啦,歹徒手拿明晃晃的匕正凶猛地朝丛容的背部捅去……
说时迟,那时快。冼局双手一举,将怀抱的薇薇抛向外明塘,只听“扑通”一声,塘水浅起白白的涟漪。随后,他奋不顾身地向歹徒扑去,以解救丛容。
丛容倒栽在地,突然听到塘水扑通的响声,便看到涟漪四浅,以为有人跳水。他没考虑与歹徒搏斗正险,顺势纵身一跳,入到外明塘。而歹徒的匕戳下来时,划着他的鞋跟,一下扎在一块顽石上。刀下火起,金星闪电,他握匕的手韧往下一滑,被锋利的匕刺破。
冼局趁势上去一脚,将歹徒牢牢地固定在那块顽石上。
想想啊,那歹徒手被刺伤,胸脯又重重地挺在顽石块上,还有冼局狠狠一脚的惯性,不要了他的小命?可事实并非如此。
那歹徒对自己的身后早有防范,在这之前,他一直是一对三,哪能有半点马虎?就在冼局的大脚要下落时,他不顾右手的重伤,猛然撑起身体,来个倒空翻,顺势潜入明塘。
明塘里,丛容正在水中寻找目标。他的臂膀本已受伤,泳水甚是困难,加之刚才消耗体力太大,此时边游泳边喝水,看似体力不支。
薇薇被冼局抛入明塘,融入清冽冽的水中,如久旱的庄稼得到甘露一样,霎时洗掉污秽,恢复力气,精神大振。她看到有人在水中扑扑楞楞的浮沉不定,以为是谁掉入水中,正遇难哩。她向那个黑点微微吹出一口气,他便神奇般地向岸边漂移。而丛容好像并不接受这一救助,竟然逆水而行,拼命向薇薇这边游。
歹徒往明塘潜入时,冼局脱口喊道:“丛警官,他下水了。”意思是提醒丛容抓住歹徒。
薇薇听到喊声,放弃解救丛容,转身向这边游来。
那歹徒已经现朝他这边游来的人是谁,他不动声色,想把薇薇劫持到手成为人质。薇薇再次处于危险境地。
冼局现这一情况,毅然跳下水,直扑歹徒。
薇薇面对歹徒向自己游来,并没有回避,而是迎着歹徒,好一幅鱼死网破的架势。她觉冼局也来捉拿歹徒,便用微弱的声音说:“冼局快去救丛……丛警官……”说完,聚集浑身之力,突然跳出水面,从空中再落下,双脚踩在歹徒背上,使歹徒沉入水底……
而薇薇有意羞辱他,把他的身体上下沉浮。他只得咕噜噜不停地喝水,气喘吁吁,频于挣扎。不一会儿,歹徒的身体便变得软绵绵的,没有丝毫的力量反抗。薇薇抓住时机,像滑帆板一样,准备把歹徒一脚蹬向丛容。
歹徒哪想到会遭受这种打击?他喝了几口水,看似已无还手之力。哪料,就在薇薇下重脚蹬他之时,他的身体顺势往水底一沉,薇薇用力的脚一下蹬空,虽然她有仙子般的魂灵,能耐常,但也必须有支撑点才能挥出作用。她扑通一下整个身体跌落水中,咕咕嘟嘟呛了几口水。
歹徒脱离薇薇的脚底,如鱼得水般自由。他扶摇直上,浮出水面,伸出长臂拦腰抱住已被水呛的气都出不来的薇薇,并用另一只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使其生命又处于万分危险之中。
丛容虽然已经精疲力竭,但歹徒与薇薇之间情势的瞬间变化,一下惊醒了他。他不顾身体无力,划水冲到他们的旁边。但看到歹徒紧紧地掐着薇薇的脖子,不敢盲目下手,眼看着身体孱弱的薇薇被歹徒不停地将头面按入水中,妄图以水溺死她。
冼局见状大声喊道:“丛警官薇遇险了,快抓歹徒……”
薇薇的咽喉被锁,保命尚难,哪有还手之力?她软绵绵的身体任歹徒在水中蹂躏,奄奄一息,只得化作水仙了。
冼局早就对薇薇一往情深,这次又帮助他好不容易找到歹徒的下落,眼看歹徒要被捉拿归案,不料,被歹徒强暴害死的薇薇又遭受他的第二次糟蹋。这冼局因祸得福,经过破碗的锤炼,体内多少聚了点精灵神气。他看到歹徒对薇薇下手如此毒辣,气的七窍冒烟,恨不得把歹徒捏个粉碎。但眼前的现状是,薇薇在歹徒手里如同俎上之肉,任人宰割,如果盲目出手,歹徒狗急跳墙,必致薇薇于死地。怎么办?怎么办?时间容不得他多想。只见他如鲤鱼跃龙门,一下蹿出明塘水面,身体悬在歹徒和薇薇的上空,头向下,右手指如龙爪掏心般弯曲,准准地一下牢牢将薇薇咽喉上的那只魔爪钳住,用力一捏,那歹徒的胳膊咯咯直响,似要断裂,突如其来剧烈的疼痛,迫使他不得不放开薇薇的咽喉。
听到骨胳清脆的断裂声,丛容猛一清醒,不顾手臂疼痛,在冼局手钳歹徒的同时,他反身抓住歹徒,在歹徒身上演绎他的擒拿术,那熟练程度,使歹徒成为他手中的棉条,任其揉搓着把他提上岸边。
冼局爬上岸,充满自信地对丛容道:“把他提着见王局去。”再回头看薇薇,已不见她的踪影,他禁不住喊,“薇薇姑娘,薇薇姑娘……”可哪里有回声?
薇薇,即魂附于公开职务为紫村长的那个奇女子,见冼局识破自己的身份,本不想再帮助他们提供线索捉拿歹徒的,但一想到自己就是被这个歹徒奸杀后而成为另一世界的精灵,对消灭歹徒有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一直陪伴冼局和丛容,直至把歹徒绳之以法。
她没有必要与冼局丛容争功夺名,最后那一脚将歹徒踢向丛容,虽然失利,但她的良苦用心可见一斑。冼局和丛容在追捕歹徒的过程中,辛苦应付,身体受伤。歹徒被擒于他俩的手中,是最合情理的归结。他们可以在王局面前有个好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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