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牢笼
没有懂得，
年轻的心在想什麼，
想挣脱牢笼，
在广阔的天空遨翔，
碰到的却是一面面无形的墙。
数日后在江家
!
李玉嵐担懮的说：「怎麼办？自从发生那件事后，舞嫣已经不开口很久了，她这个模样，我好担心喔！」
江严泽亦深表担懮的说：「是呀！就要联考了，她这样怎麼参加考试？」
「怎麼你到现在关心的不是女儿，还是她要参加联考的事啊？」她对江严泽如何教育孩子一向不发表意见，但这一回她实在忍不下去了。?
「她的前途还是很重要的，如果没有考上第一志愿，那她以后的前途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现在这个社会，文凭就是最重要的。
「有什麼影响？没考上第一志愿，她还可以念其他的学校呀！为什麼你要给孩子这麼多的压力呢？」她不开口表示意见，并不代表她赞同他的教育方式。
「不是我给她压力，而是如果孩子可以做到的事，我们为什麼不鼓励他们做到呢？」江严泽辩解道。
「你只会要求，你有没有想过孩子心裡的问题？」
「他们这个年龄，不要求他们用功念书，那要要求什麼？」
李玉嵐从没和江严泽吵过架，此时不禁提高声调说：「你关心的就只是女儿会不会变成考试的机器，是不是？」
?
「话不是这样说，既然可以要求孩子拿第一，就不要要求她拿第二……」
「你简直是无法理喻。」
两人在争吵中，门铃声响起。?
「叮咚、叮咚……」
李玉嵐暂时先对江严泽说：「我先去开门，等一下再和你讨论女儿的事。」
「请进。」
「爸、妈，我想看舞嫣。」向日飞很担心舞嫣。
「你上楼去吧！反正你看了也是白看。」原本他打算让他们订婚，等舞嫣考上第一志愿后，再解除婚约的如意算盘，现在一定没著落了。
!
江严泽的说法让向日飞的眼眸浮上一抹懮虑的神色，他急急地上楼去。
「叩、叩。」
房内没有应门声，向日飞轻轻地将门把转动，发现门没锁，於是轻轻地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
他看见舞嫣坐在窗旁，双眼失神的看著窗外的天空，神思悠远。
他默默地注视著她，然后静静地走到她的身旁，他心疼的注视她憔悴的脸庞，轻声的问道：「你在看什麼？」在天台那紧急的一刻，他终於认清自己的情感。
他的生命不能没有她，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强力春药，而是因为她是他灵魂的一半，有她，他的生命纔完整！
?
她的悲喜牵引著他的悲喜，他想和她分享往后五十年，甚至更长久的生命。
?
他愿意付出他的心，学习爱她。
他们在生命中这个时刻相遇，他就该好好把握。
错过她，他能尝到的只是空虚、寂寞的滋味。
?
舞嫣没有回答，只是沉静的看著窗外。
向日飞轻抚她细柔的髮丝说：「窗外有什麼事物，这麼吸引你的注意力？」能让他的心悸动的女人只有她，他愿意用他所有的财富交换，只求她脸上的一个笑容。
良久，舞嫣纔开口说：「白云，飘呀飘的，好美！」
「你这样我很担心，有什麼话，你直说出来好吗？」
舞嫣沉默不语，神色淡然的注视远方。
他知道她心裡还有那件事的阴影，於是向日飞开口劝道：「很多事并不是人想怎样就怎样，这世界的事本来就未能尽如己意。」
舞嫣看著窗外的天空，神思彷彿也飘到遥远的天际，幽幽地说：「是我害死她的，如果不是我的存在，筱青也不会死，是我害死她的。」她没想过自己的存在竟造成别人这麼大的痛苦，或许她根本不该来到这世间，因为她只会带给别人不幸。
「你没有害她，是她心中的嫉妒害了她自己，也许这件事情的发生和社会、学校、家庭都有关係，一个人的个性往往和她未来的命运息息相关，不要将所有的罪全往自己的身上揽，你只是个很平凡、很平凡的高中女生。」在她的身上，他看见了很多无形的压力。
「是吗？但我看见她在我的面前坠落，我很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像她那样。」有一天当她再也负荷不了压力时，她是不是也会像方筱青那样，从那麼高的地方跌下去？
「不会的，你的身旁有很多爱你和关心你的人，当你做任何事情时，只要想到你身旁的家人和朋友，悲剧就不会发生了。」他认为背弃自己的生命，是一种懦弱的行为。
「悲剧已经发生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最要好的朋友在我面前自杀，她一定很痛苦，为什麼她不肯接受我的帮助？」如果她们可以一起上大学、一起打工，做些在高中时没做过的事，那该有多好？只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梦幻！
「当一个人沉溺在自己的世界时，她是不会想向外界伸出援手的；困在自己的世界裡的人，只能悲观的疗伤。当悲剧已经发生，就不要製造下一个悲剧，更不要成为悲剧的主角。哭出来吧！哭出来你会好过一些的。」他心疼她将所有的痛苦都藏在心中。
?
「我……」舞嫣在他怀中先是嚶嚶低泣，然后崩溃的哭了起来。
向日飞心疼的将她紧搂在怀中。
等她的哭泣声变成哽咽的时候，向日飞附在她的耳旁轻声的说：「告诉你一个小祕密，我準备如果你没有恢復正常的话，那我以后就使用神奇的蓝色小药丸。」做这件事时，可以一举两得。
舞嫣被他逗笑了，而这一笑，让纠缠在她心底的阴影也消散了不少。
当向日飞带著舞嫣下楼时，江家二老的眼睛都忍不住睁大了起来。!
数月后，台湾七月一日
炎热的季节，大学联考热烘烘地在这个时节展开，路上的车辆忙碌起来。
「来陪考的不是家人就是朋友，我也不知道为什麼我爸爸会答应让你来陪我考试？」
「因为我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事实上是因为他对她父亲说，有他陪考，舞嫣纔会考上第一志愿，而她父亲也相信了。
「你值得信赖？」
「当然，在一九九九年，像我这样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算了！我不要再和你讲话了，这样我会分心的。」他应该算是一九九九年中最无耻的男人了。
两人一起到考试试场，在向日飞的照料下，舞嫣的考试平顺的度过……
第一天的考试结束
「你有没有信心考上哪裡？」他懮心忡忡的问。
「没有！」
「题目很简单吧！」他看她每节都早早就出场，题目应该很容易吧！
「我不知道。」
「怎麼会不知道？我看你都是第一个交卷的呀！」
「第一个交卷，却不见得是我会写，也有可能是不会写，所以纔提早交卷嘛！」
「那好吧！现在只好等待放榜结果了。」这两天，他日夜都祈祷她会考得很糟，不会考上第一志愿，不过，看她这麼顺利的模样，大概不太可能了。
七月二十六日，江家
「你知道吗？舞嫣竟然没有考上第一志愿，只考上艺术学院！」江严泽在说出舞嫣的準考证号码，得知查证的结果后，不可置信的说。
「舞嫣这阵子都很认真的念书，怎麼会没有考上呢？」她知道女儿每天念书都到念到三更半夜，这样怎麼会还没考上第一志愿呢？?
「奇怪了，舞嫣的实力也不应该落在三十几个志愿外呀！」
「舞嫣考完试回来，我就觉得她的脸色怪怪的，不过，我怎麼问，她也不说到底发生什麼事了。」
「这孩子竟没达成我的期望，难道她不想……」
「不想什麼？」
「不想和日飞解除婚约吗？她会喜欢上日飞吗？这怎麼可能？」江严泽记得舞嫣明明说不想嫁给向日飞的。
「或许有可能，可能我们都不瞭解孩子的心。」
「如果是这样，那我会气死，她竟然拿自己的前途当作儿戏！」
「说不定舞嫣有其他理由，还是今年所出的题目，她刚好没念到？」
「你说的可能性都不可能，等她回来，我一定要好好地问她。」
在一家「蓝的」咖啡
?
「你约我出来是为了什麼事？」舞嫣看著向日飞刚毅的脸庞问道。
「今天是放榜日，不用说你一定是考上第一志愿了，所以我来和你解除婚约。」以她的实力考上第一志愿，绝对没有问题。
「你怎麼知道我会考上？」她可以想见在家裡的父母亲会有多震惊！
「我认识你这麼久，以你的实力绝对没有问题。」他不起劲的说。
舞嫣停顿半秒纔回答说：「我没考上第一志愿！」!
「这怎麼可能。」虽然他心裡也期待她没有考上，但他认为在现实生活中，那是不会发生的事情。
「是真的。」
「你是不是差一两分没有考上？」
「不是，我是差了很多分。」
「奇怪，题目很难吗？」
「不难，事实上很简单，可是我……最后一科有一半的试题没写。」她实话实说。
「为什麼没写？」他不懂了，难道她对他……
「不想写就没写。」另一个很重要的理由是因为……
「我还以为……」他不敢直说。
「以为什麼？」
?
「以为你是因为不想和我解除婚约，所以纔没考上。」如果是这样，那他实在太幸福了。
舞嫣一瞬也不瞬的注视著他的眼眸说：「这也是一部分的原因。」
?
向日飞听到她的回答，双眸倏地睁大看著她。
「另一部分的原因是，我想念我们家附近的艺术学院，因为我最有兴趣的还是钢琴，所以我算好了每一科的分数，并预估今年的分数在哪裡，不这样做的话，若考上其他较好的大学，父亲一定会逼我去念的。」
!
「我支持你的决定。但是，你没有考上第一志愿，那我们的婚约……」
「你想怎样？」她心中有些期盼。
「我想……我想……向你求婚，会不会太早了？」他的求婚戒指只是準备万一的，没想到万分之一的机会会成真。
「你不试试，又怎麼知道呢？」
向日飞立刻从口袋中拿出戒指，递到舞嫣的面前说：「江舞嫣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听到她的回答，他不禁为之一愣。
舞嫣眼中闪过慧黠的光芒说：「我该被你欺负的全都被你欺负去了，还能嫁给谁？」
「你进大学后，会遇见更多的男孩子，也许会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对象。」
「或许会有，但是，陪我走过青春岁月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我不是个完美的人，嫁给我也许不是最佳的主意。」
「我也不是个完美的人，我只想找份感情伴我成长，我相信你就是那个人。」是一场缘分的邂逅，让他们认识彼此，她愿意让这缘分继续下去，因为，有他在身旁的日子，真的很好。
「你爱我吗？」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舞嫣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爱我吗？」
「我想，我如果不爱你，就不会花那麼多的心思在你身上；如果不爱你，就不会那麼的在乎你的一顰一笑；如果不爱你，就不会常常想念著你。是的，我爱你。」不知道是哪一天，他莫名其妙的就跌进爱河裡了。!?
「我也是。」说爱这个字有点肉麻耶！
「你什麼时候发现爱上我的？」
?
「在你出现在天台的时候。我发现每次我需要你时，你总会在我身旁，倾听我的声音，我想，爱情有很多种形式，你这种长辈式的关怀也是爱情的一种。」和他在一起，她不但有所成长，连看事情也看得较开阔，人生不是只为一种价值观和一种想法而活。
「我只比你大九岁而已。」他又没比她老很多，她干嘛称他为长辈啊？
「对我而言你的年龄还是有点老，但是年龄不是问题，重点是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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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飞握住她的双手说：「你觉得你的父亲会不会同意我们三天后结婚？」趁她还没改变主意前，他要赶紧先将她变成他的。
「很难！因为我没考上第一志愿，不过……」有一个原因让她的父亲不得不考虑答应。
「那我们快回家，我要稟告岳父大人，请他一定要同意。」
向日飞迫不及待的带舞嫣离开咖啡厅，回到她家。
震天大吼由江家传出。
!
「什麼？我不同意！」听到女儿没有考上第一志愿他已经很震惊了，现在又有一个更令他青天霹靂的消息震撼他的脑神经，他……快要「花轰」了啦！
向日飞喊了声，「爸……」
「你在喊谁？我不同意你们结婚！都是你害我女儿没有考上第一志愿，现在还敢开口要求结婚？」如果没有向日飞的出现，女儿一定是第一志愿的榜首，他当初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现在，他可不想再继续错下去，真的让他们在一起。
向日飞扬脣傲然的说：「我们彼此相爱，所以纔选择结婚，告诉你是想得到你的祝福。」其实他们大可私奔去结婚，只是他不想委屈她。
「相爱？我不準！我女儿没有考上第一志愿，明年要再重考一次。」这一回他会把女儿送到南部，彻底的隔离他们。
听到父亲的宣示，舞嫣拒绝的说：「爸爸，我不要再考试了，念艺术学院是我的兴趣。」她已经勉强自己十八年了，她不想继续再勉强自己听爸爸的话了。
「别说了，明年你一定要考上第一志愿。」那所他考了五年却考不上的学校，女儿一定要帮他圆梦。
「爸爸，从小到大我都一直听你的，但这一次我不会再听你的了，我不会去考台大，因为我根本不想念那所学校。」
「你……」他的女儿竟放著大好前程不要。
「爸爸，我是为自己念书的，所以你不该勉强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舞嫣，爸爸想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一切都以你为出发点，你应该要听爸爸的。」
「做什麼选择对我是最好的，应该由我来决定纔是。爸爸，从小到大，我什麼事都听你的，你也听我一次好吗？」她是真心希望父亲能重视她的心愿。
「都是向日飞教坏你的，以前你很听话的。」
「爸爸，请你尊重我的想法，我的决定和日飞无关。」
「你的年纪还小，什麼事爸爸总要为你多设想一些。」江严泽仍不死心的力劝。?
「爸爸，我已满十八岁了，你也应该听听我的想法。」
「好！那你告诉我，你是为了这个男人才不考台大的吗？」他绝不相信他女儿的实力只在排行三十多名的学校。
「不是他的原故，最重要的是，我对音乐有兴趣，我想选择我们家附近的艺术学院念音乐，念完后再出国深造。」
「你这个主意不错，可那也用不著结婚呀！你不要站在向日飞那一边，你是爸爸的女儿呀！」
「的确有另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不过，要我说出来，爸爸你得保证不会生气喔！」这件事向日飞现在也还不知道。
「好，我保证不生气，你说。」
「我可能怀孕了。」方纔在咖啡厅她本来要对他说，但是却没机会说出口。
「向——日——飞。」震天大吼由江严泽的喉咙中发出，而他杀人的目光则投射到向日飞的身上。
向日飞在反应过来时，惊喜的抱起舞嫣搂在怀前旋转。「太棒了、太棒了……」!
怒吼声和笑声，让路过江家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三日后
舞嫣和向日飞在教堂举行完婚礼后，来到丽晶饭店宴请宾客。
「别气了！」李玉嵐频频劝著江严泽。
「他把我的女儿拐得怀孕，台大也不考了，难道我还不该生气吗？」江严泽气唬唬的说。
「女儿往她有兴趣的地方发展，我们也乐观其成啊！」李玉嵐苦口婆心的劝说。
「不！不能就这样算了。」江严泽仔细的思索一番，然后打量的看著妻子的肚子。
「你想做什麼？」
「为我再怀一个好吗？」他会好好的管教他（她），让他（她）能考上台大。
「严泽，我现在若怀孕，就是高龄產妇了！」
「没关係……」
两人又吵了起来，而另一方面——
「舞嫣，以前你说以后要当女强人，没想到你会是我们班上第一个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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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当女强人的心愿不变呀！而且我还会好好念大学，多开阔自己的视野。」
女同学好奇的看著她的小腹问道：「舞嫣，你该不会——」
「我怀孕了。」即使现在隐瞒，再过一段时间也隐瞒不了。
她的宣佈，引起眾人的惊呼，「哇！」
舞嫣轻捶向日飞的肩膀说：「这都要怪你啦！」
向日飞小声的附到她的耳旁说：「我怎麼知道自己的能力那麼棒？第一次没有用保险套，就让你怀孕了。」
「你——」
「没关係，反正我们已经先上车后补票，往后我不必再戴保险套了，这样做起来，会比较有感觉喔！」
「你……」
舞嫣又要捶他的肩膀时，一群向日飞的朋友这时过来对他说：「日飞，恭喜、恭喜。」
「谢谢，我的新娘很美吧？」
「真的很美，我们要罚你偷偷结婚这件事，来！喝下这三大杯。」
向日飞接过酒杯，一仰头就喝下三大杯。
他的朋友一个接一个来找他敬酒，向日飞忙著应付，和他那群演艺界的朋友交际，舞嫣也就没有再和他多说话。
夜渐渐深了，向日飞喝了许多酒，不禁趴在桌前。
「新郎喝醉了，我们把他抬回新房吧！」
「好！」
眾人将新郎抬起，浩浩荡荡的往新房前进，将向日飞抬进一间豪华套房后，眾人热切的讨论说：「我们要闹洞房吗？」
「不了！新郎都醉了，还有什麼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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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撤退。大嫂，交给你了。」
一群人走出新房，舞嫣看著躺在床上的向日飞一眼，她走了过去，想帮他解下衣服上的领带，哪知这时他竟开始唱起歌了。
「啊！我没醉、没醉，请你别同情我，谁人知道处男的心情？只有威而钢瞭解我……」
听到向日飞这样唱，舞嫣的脸飞红，她想伸迴手，就在此时，他睁开一双深邃的眼眸，握住她的手。?
「你不是喝醉了？」如果他没喝醉，那他刚纔唱那一首歌不就是故意的？
「不装醉，我怎能保留体力到最精採的洞房花烛夜？」他的那群朋友如果知道他没醉，怎麼会这麼轻易的放过他？
「你真诈！」
向日飞将她压在身下，使坏的看著她说：「你嫁给我，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一定会卖力的演出，让你毕生难忘。」
「第一次遇见你就让我毕生难忘了，那时我并无法预知我将来会嫁给你，我甚至还认为你是个痞子呢！」
他轻啄一下她的脣说：「很多事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也有很多事则是靠人去追求的，不瞒你说，还有很多女人爱上我这个痞子了呢！」
「你有什麼好爱的？」
「这得问你呀！我的小妻子。」
舞嫣点著他的鼻尖取笑说：「你很乖，把你处男的第一次给了我，这一点最可爱。」
「是呀！我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你，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会五十年不变，一直保持这个身分下去。」
「嘻！我真怕我肚子裡的孩子会像你。」
向日飞的头靠在她的腹部上说：「孩子当然会像我囉！」
舞嫣抚著他的头颅，幽幽地问道：「很多事可以靠人去追求，但如果是人所无法追求到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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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顺天而为囉！不过，有时候人类的力量，是可以改变未来的。」
「你的意思是什麼？」
「我的意思是，优秀的人类发明瞭威而钢，挽救了我一生的幸福，让我在遇见你时，可以一展雄风。」如果那一夜他没有意外的吃下三颗，也不会发生往后那麼多事。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没吃下威而钢，那一夜我们就不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是呀！我是一片好意纔将你送回我家，妥善的安置你，怎麼知道你羊入虎口了。」
「如果你没吃下威而钢，我不就可以安全的度过一夜了吗？」!
「是呀！但是我吃了，所以你不安全，我们纔会再续前缘呀！」
「你现在……还有没有偷偷的再吃？」她以前是偷偷的这麼怀疑，现在乾脆直接向他求证好了。
「为了你这个怀疑，就让我向你证明我的能力吧！」?
向日飞轻轻地靠近她，想要解开她的衣服，此时，他突然发现床在晃动。
「他们设想得真体贴，还为我们订了水床。」
「这有什麼不同？」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他的脣夹著雷霆万钧的气势吻上她，他热情的嘴脣在她甜蜜的小嘴内穿梭，撩拨起一阵阵的情欲。?
他的手想将她的礼服脱下，无奈礼服上有太多钮扣，很难解开，他仍奋力的和她那一排钮扣缠斗。
舞嫣看著他的模样，忍不住娇笑出声。
向日飞不耐的将她整排钮扣扯下，立即地，她玲瓏、曼妙的身材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把我的衣服弄破了。」
「没有关係，明天我再买新衣服给你。」
「你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呀！」?
「你……」
「怎样，你迫不及待要我对你使坏是不是？」
舞嫣的手环上他，代表无言的应允。!
得到她的準许，他动作迅速的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露出壮硕的胸膛，光健的大腿……
激情过后——
「你说过爱我，是不是你只爱我的身体？」方纔沉浸在感官中，让她產生错觉，彷彿男女之间的情爱就建筑在肉体上。
「你的身体和你的人我都爱。」令他著迷的是她的全部。
「可是我怀疑你娶我的目的是不是就为了做爱？」她不会忘记他们的关係是由一夜情开始的。
「当然不是。」其实在一开始，他打算向她求婚时，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原因，但现在不是，他想和她共度一生的念头更甚於和她做爱，他爱极了看她的脸庞，他想用永远的时间来娇宠她。
「那你是个性欲很强的男人囉？」他的精力在他们认识的第一天她就感受过了。
向日飞用下巴摩挲她的髮丝说：「就算是，也是在遇见你之后，认识你之前，我是个处男。」
「你真的是处男吗？」他二十七岁，怎麼有可能守身如玉到那天？
向日飞眉一挑问道：「为什麼你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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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的技巧很好。」她无法否认他很会做这件事。
「那我们再试一次。」夜正长，他们还可以多做几次。
这一夜，两人到天亮方纔休息片刻，而属於他们热情的夜，往后也将继续下去……
舞嫣在大学即将开学的前一天，在向日飞的陪伴下，来到方筱青的墓地。
「筱青，我现在很幸福，我希望在另一个世界的你也可以生活得无懮无虑，如果有来世，我仍希望我们是好朋友，再也没有竞争的压力来考验我们的友情，我也希望你的灵魂得到释放，不再因为谁是第一名而耿耿於怀。」
舞嫣说完这一段话后，将花轻轻地放在她的墓碑上。
向日飞安慰的轻拍她的肩，就在此时，远远地走过来一个人，是李文成。
「老师！」
李文成走到墓地前，将花放下后，对向日飞说：「向先生，有些话我想单独对舞嫣说，可不可以让我们独处片刻？」
「好！不过要在我的目光之内。」
听到向日飞这样说，舞嫣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李老师对她很好，日飞为什麼像防敌人似的？
舞嫣和李文成走到一旁清凉的树荫下谈话。
「舞嫣，后天老师就要搭飞机离开这个地方了。」李文成的声音透露出些许沧桑。
「老师，你为什麼要走？」
「筱青发生这样的事，让我想了很多，从她的日记裡，我纔发现她对我有不正常的感情，我想，我不是个好老师，是我误导了她，纔会让她走入歧路，我虽然不是直接伤她的人，但至少是间接的！」
「老师，你要到哪裡去？」
「美国吧！我想到那裡进修更多关於教育的课程，一定是我教得不好，所以纔当不成一个好老师。」
「老师，在我的心目中，你是个好老师……」
「谢谢你，也祝福你！」不理会向日飞在一旁灼人的目光，李文成轻轻地在舞嫣的脸颊旁亲了一下，然后对她说：「老师会写信给你，有任何事，都欢迎你和老师联络，再见。」
看到这一幕，向日飞走了过来，想去追李文成给他迎面一拳，但舞嫣拉住他的手说：「不要这样，李老师要离开台湾了。」
既然他的情敌识相的滚离他的地盘，那他可以放他一马。
他擦著她的脸颊说：「以后不準让任何人吻你，当然，除了我之外。」
「好！你也别让我在你的衣服上，找到别的女人的口红印。」
「绝对不会。」他的心早停佇在她的身上，爱情在不经意间进佔他的心扉，而他也给了她永远的承诺。
淡蓝的天空，飘过一丝悠游的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