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命

第三章 天命

松月生夜凉

风泉满清听

绿叶随尘化

低枝带露残

天命不可违

世事多难料

桑狐把桑喵喵找来,两人单独对谈。

“喵喵,这么久了,你找到他了吗?你别忘了我们在人间的目的啊!”他们妖族本来就不该在凡间逗留太久,但为了桑喵喵的情债,他才不得不一直等到现在。

桑喵喵果决地开口说:“我从没有忘记过自己是狐狸精,不过……我已经忘记他,我可以去爱别人。”

“什么?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你可以从妖界除名,为什么──”它们狐狸家族中,好不容易有个妖可以有变成人的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他才档着风险,幻化为人,在武林中行走。

“因为就算我遇到他,我也不知道我下都下得了手杀他啊?因为,我对他是又爱又恨,我恨他丢下我,而自行去投胎,我恨他直到临别前,仍然不肯给我一个温暖的笑容,他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对他而言是一个……陌生人!”桑喵喵的眼神中交错着爱与恨的眸光。

久久,她的目光仿佛落在遥远的地方,继续说道:“不管怎么变,他是人是仙,而我的本质就是妖,为什么他的身份要和我不一样?”

“我恨!我对他的爱在一次次的轮回和寻找中,已经逐渐淡化了。我累了,与其不断地寻找,我不如骚一点去爱上不同的男人,这样还来得轻松自在,更何况就算今世我们会相遇,我也不见得会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想过好久,我何必要自寻烦恼,我只能寻求短暂的快乐,至于他……什么都不能给我。”如果爱上他只有烦恼,那她不如换个人来爱,只是……那个孤月星君似乎真的粉不要脸耶!还常常骚扰她的梦境。

“喵喵……”

“我现在的猎物是柳无情,爹,我没空陪你了,我要去……找他说说话。”事实上,她是打算去勾引他,她要使出浑身解数的去勾引他,在她的观念里,要忘记一个男人的最好方法,就是去勾引另一个。

桑狐只得看着桑喵喵的背影叹息的说“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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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情一踏入房内,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是刺客吗?

桑狐不愿意接受他的劝导,于是派出杀手想要暗杀他吗?还是他洞悉这一次他来狐帮是别有所图?

他拔剑出鞘,直接在床下使出了“凌霄剑法”第一式,俐落的剑法一刀便将床棉被划破,当满大棉絮纷飞时,里头露出了一张熟睡娇艳的脸庞。

是桑喵喵?!

她死了吗?

他没有料到棉被里头竟有人,他并无意伤害到她。

如果被桑狐知道他伤了他的女儿,又会惹起风波,看来,这一次他恐怕无法顺利的完成爹交付给他的任务。

柳无情冷酷的脸庞稍微的颤动了一下,这时假死的桑喵喵张开了双眼道:“还好,我从小就有练缩骨功,刚刚我把白己的身子缩到最里头,不然,此刻我已一剑毙命了。”

接着,她以半是娇嗔半是怨怪的口吻说:“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欢迎我。”

“滚!”

“我才刚来,你就要我走,你都没有注竟到我穿的是什么服装吗?”她的身上根本什么也没穿,只系着一件红肚兜,她就不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会对她动心。

她这么媚,又这么娇嫩,相信只要他看上她一眼,就不会舍得离开她了。

他冷淡的瞥了一眼,随即移开目光,并且背过身子。

他冰冷的吐出两个字,顿时让室内的空气仿佛含着浓浓地寒霜。“妖女!”

桑喵喵不以为然的吐吐香舌,拿起床上的薄被披在身上,莲步轻移的走向他,温软的小手试着想放到他的肩上,“我当然知道你是名门正道,又是享誉武林的大侠客,所以我更喜欢你呀!”

没错,他刚刚至少多看了她一眼,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柳无情震开她的手,冷言道:“滚!”

她可怜兮兮的娇嗔说:“这是你第二次对我说滚这个字了,你果真像你的名字那样……是个无情之人吗?”如果他是个有同情心的男人,就该知道一个懂教的男人,是不该随便拒绝一个淑女的好意。

他用内力将她的小手震开,冷列地说:“自重。”

他在心里暗忖,这个女人,她到底懂不懂得廉耻两个字怎么写?

“你的意思是男女授受不亲吗?讨厌!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什么?”想爱就要快点爱!不然万一错过了,那多可惜?她一向都是如此想。

“耻!”

桑喵喵可爱的皱着眉,朝他眨眨眼问:“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女人之耻吗?”

她整个身子直接想要靠躺在他的身下,但柳无情依旧是不肯让她稍越雷池一步,用无形的内力拉开两人的距离。

“滚!”

“这是你第三次对我说这个字了,我猜你一定口是心非。”她扬起青葱般的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继而娇媚的说:“我敢做别的女人做不到的事,应该是女人的荣耀才对!全天底下就我这么一个敢做敢当的新好女人,你得要好好的把握住我才对喔!”

从很久以前,她就清楚的明白一件事,自己喜欢的就要用力的、大力的去争取,不然……就有可能会变成别人的,所以对于她自己喜欢的男人,她更加不愿放手,除非她……已经不再喜欢了。

柳无情拂袖转身想要离去,但她却趁此时像只八爪章鱼似的,整个人攀到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柳无情对她避之如蛇蝎的再次使出内力,狠狠的将她震开。

“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啊?”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男人罗!

“我对女人过敏。”

“你的意思是你对女人过敏?可是,我就是想靠近你,怎么办?”她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不管他对他说什么,她只要看他的表情,就可以猜得八九不离十,莫非,她和他心有灵犀一点通?

“你别像一只喜欢叫春的狐狸精,到处黏男人。”他气闷的暗忖,不知道她做过这种事有多少次了?

桑喵喵睁大杏眼一,瞬也不眨的望着他说:“你知道吗?这是我听你说过最多话的一次,这样是不是我表你对我有意思?”

“滚!”

“人家人刚来,你就要我滚,讨厌!人家我想良宵苦短,你快点上床来,让我来好好的服侍你吧!”她可不想这一整晚都听他“滚”过未、“滚”过去的只说这个字。

桑喵喵不死心,又想要上前勾引他,但她每向他靠近一步,他就往后倒退一步。

他望着她的眼眸,冷冷地又吐出两个字,“无耻!”

她的嘴唇微撅起,朝空气中啵了一下说:“你终于正眼看我了,这样是不是我表你对我有意思?”

“滚!”他气道。

“你要赶我走?”她打算当作他是因为不会表达他心里对她的喜欢,所以才错用“滚”这个字。

柳无情淡淡地颔首,表现出他心中真正的意思。

桑喵喵对他抛了抛媚眼说:“你以为我是随便来、随便去的女子吗?”

他则对她流露出一个“你想要怎么样的眼神”!

“你知不知道……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要你,而且是不择手段。”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柳无情强烈的说出一字,“疯!”

“你说我是疯女人?”他的话让桑喵喵不禁生气了。

“是!”

他淡漠的一句话,对此刻的桑喵喵而言,不啻是火上加油。

桑喵喵的内心虽然很火大,但是,她的脸上仍然露出灿烂的笑容说:“好!我走。”

柳无情点点头,并且立刻将门打开,示意她快点滚出去。

她娇瞪他一眼,接着端起放置于在桌上的一杯酒对他说:“不过,你得先喝下这一杯酒,我才走。”

柳无情略微迟疑的看着那一酒,并没立即喝下它。

桑喵喵挑衅的说:“怎么?你不敢喝?你是怕我对你怎样,是不是?”

柳无情拿起酒杯一仰而尽,但随即他便感觉到头都一阵晕眩,全身乏力。

桑喵喵露出诡计得逞的表情,娇媚的对他笑道:“这是我精心调制的药酒,这种酒在人间这没有解药的,不过,两个时辰后,你自然可以恢复内力。”

“你想做什么?”他不禁有点惊慌的道。

“我想做什么?”她使力将他推到了床上,整个人斜靠在他的身上……

他还是无动于衷,但她这样放肆的行为,显然已经让他的脸部肌肉微微的颤动起来。

桑喵喵对他冷漠的神情已经很习惯了,她满意的看着自己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爱的痕迹”双手轻轻地抚过亲吻过他肌肤的印记。

她亲吻着他,朝他的皮肤灼热的呼吸道:“你现在被我摸遍,也被我亲遍,还敢说对我无动于衷吗?”

他气虚却傲然的道:“是!”

桑喵喵捏了他可爱的小乳头一下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喔!”天哪!她愈摸愈中意,今生她是缠定他了。

她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人,柳无情恨恨地嚷道:“我不喜欢你。”

像她这样没有礼教、不僮尊敬男人地位的女人,他绝对要对她退避三舍。

“这可由不得你!”她轻含他的乳头一下,咬紧,又放开,再眷恋不已的摸着他光裸的健胸,然后,她动手撕裂自己的衣裳,扬高嗓音,大声的喊道:“非礼呀!”

柳无情看到她的模样,真的很想一剑毙了她,但在喝下那一杯酒之后的他,内力暂时全失,只能眼睁睁的看她胡作非为。

在外一直等待桑喵咽传出讯息的丫环碧春,立刻冲入房内,看到这个情景,她目瞪口呆了片刻,然后立即直觉汝应的说:“小姐,你强暴他了!”

桑喵喵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当然是……呜呜呜……他非礼我。”

看见碧春的目光,桑喵喵拿过一件棉被,将他包裹得紧紧的,以免春光外泄。

“你还不赶快出去外面喊他非礼我!”

得到指示,碧春装作惊讶的住外大喊:“小姐,非礼、非礼呀!”

桑喵喵的睑—露出诡计得逞的表情。

桑狐立即赶到了事发地点。

“爹……他喝醉了,撕开我的衣服……”

桑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柳无情,立刻了然于胸的问,“他是个正人君子,你对他做了什么?”

对于父亲宁可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她的实际状况,桑喵喵一点也不以为意,她不再摆出一般受辱女人哭哭啼啼地模样,反而一副正气凛然的对父亲说:

“爹,如果我说是他用暴力逼迫我的,你一定不会相信,所以,真相是我逼迫他的,为了负责任,所以我要娶他。”

桑喵喵猛对柳无情抛媚眼。

“你……爹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女大不中留,唉!柳少侠,我希望你禀告你的父亲,尽快来提亲。”

柳无情不置可否,冷漠的脸庞上没有任何反应。

桑喵喵的娘亲花思诗被女儿的尖叫声吸引过来,看见女儿衣衫不整的待在个男人的房内,她立刻刻笔直的晕了过去。

桑喵喵对娘的动作一点都不显得惊讶,因为,从小到大,她做过让母亲晕倒的行为实在多、太多了。

奇怪,她心忖,娘这样晕来晕去,不觉得累吗?她看得都觉得有点累。

数日后——

嘻嘻!

他专注练武功的模样,真的好酷喔!

在柳无情打坐练功的时候,桑喵喵慢慢地走上前,想要偷偷地碰碰他、摸摸他。

但柳无情张开双眼,发出冷言的拒绝声说:“别碰我!”

上次她非礼他,身上有些痕迹到现在还没消掉呢!

原本他是打算找她算帐,但后来想想,好男不跟恶女计较!所以他才放她一马。

桑喵喵站在离他二步之遥的地方,拚命的眨着她的桃花眼,猛烈的对他放电,“你都已经快变成我的相公,而我也快要变成你的娘子,你还要我别碰你?”

“我不娶你。”这女人……竟然还想用她的眼睛来侮辱他。

“你不娶我,我却要嫁给你。”她的眼睛转了转,打量的看着他,最后,像是得到了结论的说:“我们两个,你好像是比较害羞的那一个,不过,我不介意。”她的手想要碰碰他那看起来十分柔软的发丝。

“别碰我!”

“我们都已经快成亲了,你还会害羞,好好玩喔!”她逗他。

“滚!”

“我不要,我偏要多碰你几次,不然等到你七、八十岁都还是童子鸡,那我岂不是一点性福也没有?”吃他的臭豆腐,是她这一生最快乐的事。

“不娶!”

“我偏要嫁给你。”

柳无情淡漠的望了她一眼,突然开口说出了—句完整的句子,“你知道你父亲有一张藏宝图的事吗?”

桑喵喵的脸庞露过一抹诧异的神色,但紧接着又浅笑盈盈地对他说:“我要你求我,主动的求我嫁给你,那我就告诉你。”

“我无意娶你。”

“可是,我想嫁给你怎么办?”

“悲哀!”他凉凉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像我这样的女人很悲哀?我告诉你,找才不这么想呢!”

“为什么?”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懂得他心里所想的一切事物,而且,当他看向她的眼眸时,为什么他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桑喵喵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笑说:“简单,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她愈来愈喜欢待在他身边、看着他的感觉了。

“你对每个男人都一样吗?”她对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吗?为什么当他这么想时,他的心头会掠过一抹不悦的感觉?

“不!只有对你,所以我嫁定你了。”他是特别的,特别到让她一逮到机会就想要偷摸他。

柳无情冷冷地注视她一眼后,转身离去。

桑喵喵脸上的笑容则像是春天绽放的花朵,灿烂耀目。

“再见!”厉浪痕将落在豆豆头上的花叶拨开,并且对她轻轻地说了一声。

“你要走了?”豆豆的嘴中含着一根棒棒糖问道。

“对!”

“浪痕,你要走了,我会很想念你、很想念你的。”豆豆离情依依的说。

“你要记住不要吃太多,不然如果你变成一只猪,我会抱不动你的。”奇怪了?他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他对抱猪应该一点欲望都没有才对呀?

“你会想我吗?”她乌溜溜地大眼专注的盯着他瞧。

看到她认真的大眼,突然她的眼神深深地牵动了他的心,厉浪痕俯下头往她的脸颊亲了一下,“我也会想你的。”

他怎么会亲小猪呢?

这件事如果被别人知道,一定会笑他的!

厉浪痕蹲下身了,仔细的叮嘱她说:“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亲你脸颊的事。”

“姊姊可不中以知道?”

“尤其不可以。”如果被桑喵喵知道,他一定会被她笑翻的。

好热喔!

“豆豆,你的体温为什么那么高?”他不解的问。

“火——”她指着厉浪痕背后的方向说。

厉浪痕转过身去看,发现烟火漫天,不禁惊喊道:“失火了!你怎么不早讲?”

豆豆无辜地比了比手上的棒棒糖说:“吃糖糖!”

恤臾,山庄陷入一片混乱中。

这时,许多蒙面的黑衣人也窜进山庄,在混乱中,杀死了不少家丁。

“哇—哇!哇!”豆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红色杓血,忍不住惊声尖叫。

厉浪痕分神的对她叫道:“你叫小声一点,你想把所有的黑衣人都吸引过来吗?”

豆豆连忙捂住自己的大嘴巴!

厉浪痕的武功是以应付这些黑衣人,不过,他比较受不了的反倒是豆豆的叫声。

桑狐找到了他们,一边对付黑衣人,一边对厉浪痕说道:“你快带豆豆离开。”

“那你呢?”

“我要和狐帮山庄共存亡,他们的目的是我们留下的藏宝图,而我的图分成三份,一份在豆豆的身上,请你保护我的女儿,绝不能落到他们的手上。”桑狐临危不乱的交待道。

“好!”

“还有一件事。”他欲言又止。

“伯父,你快说,没时间了。”厉浪痕催促道。

“还有……我的女儿不是人,我把她交给你了!”桑狐忍痛说出这个隐藏在心中天大地大的秘密。

“这……好吧!”原来,桑伯父也认为他的女儿比较像一只猪,真是与我心有戚戚啊!厉浪痕在心中想道。

“爹!”豆豆对父亲的话似懂非懂,但也感觉到一股苍凉的气氛。

“快走!”桑狐对厉浪痕喊道。

为了不负他的所托,厉浪痕使出轻功,带着豆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爹……”豆豆依旧恋恋不舍的喊她的父亲。

厉浪痕感觉到豆豆的重……量让他的轻功不是很好使,身后还有些黑衣人不断追上来,他拿出怀中的暗器往后一抛,豆豆也拿出平常藏在怀内偷吃的花生米往后乱抛。

在黑夜中,有的黑衣人以为花生豆是什么了不起的暗器,连忙的左闪右躲。

厉浪痕见状不禁笑了出来,而豆豆已经乐此不疲的玩着以她的花生豆打击坏人的游戏。

有的黑衣人只蒙眼、没有蒙口,张开嘴巴要对其他的黑衣人发出警语,却不小心吃到暗器,才发觉是花生米。

黑衣人扬声人喊,告诉同伴们说:“是花生米!快追。”

黑衣人纷纷加快步伐追上他们。

不久,他们就将厉浪痕和豆豆儿团团包围。

其中一名黑衣人嗤之以鼻的说:“连你们两个小孩都抓不到,那我们要如何向老大交待?”

他们拿出武器朝厉浪痕和豆豆进攻,丝毫不以用这样的手段对付小孩为耻。

厉浪痕的武功根基再好,但他终究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孩,无法以一敌多,更何况他还要分神照顾豆豆。

两人一直被逼到山崖旁,豆豆的眼光忍不住往深不可测的山谷一看,心里一骇,脚步一滑,整个人便摔了出去。

厉浪痕为了保护豆豆,想要拉住她,却反被她的重量所累,于是,救人不成、反被拖累。

他抱着豆豆,两人以极快的速度跌落山崖。

黑衣人望山崖一探,开口说道:“这个山崖那么深,跌下去一定会粉身碎骨,他们铁定活不了了,我们可以直接回去禀告老大,说他们都死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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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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