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悬念

虽然归心似箭,但——

近乡情怯呵!

尤其是……

家乡还有一个他,

一个曾伤透她的心的他!

她该如何面对……

五年后

飞机平安抵达机场。

在台湾,一直有一件事是她放不下的。

这些年来,她完成了环游世界的梦想,但在她的内心深处,总是悬挂着一个身影,还有一份亲情。

她回到这个地方,是爱情的召唤,还是感情的导引?

她飘泊在异国的这段时间,看到想看的,体验到想体验的,然而,她的内心却始终觉得不踏实。

什么原因让她对自己的目标感到迷惑?说实在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在踏上故乡的土地,她的心里了感到安定不少。

在这段时间,她想了许多,了明了自己的任性带给的烦

恼,所以,她曾通知父亲她要回家的消息。

小舞看见向自己挥舞着双手的父亲,她大步的走向他。

“爸爸。”

“回来就好了,我们回家吧!”

“爸爸,我会回家,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到一个地方去。”

“什么地方?”

“这个故事说来话长,等我处理好事情后,回家再跟你解释清楚。”

小舞独自来到黑盟,正当她要走人黑盟时,突然从里面跑出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

“阿姨,救我。”

“你怎么了?”

“爸爸要打我,他说我不乖,把他最珍贵的录影带洗掉,可我怎么知道随便按一个按键,录影带就会坏掉,我只是想看爸爸一直不让我看的***脸嘛!哪知道……我就知道没妈的孩子最……最可怜……”小男孩的眼中闪烁着泪光说。

小舞忍不住蹲下身,摸摸那孩子可爱的头颅。

“王竞风,你再不跟叔叔回去,你的小屁屁会被你父亲打得很惨。”远远的地就传来龚天逸威胁的声音。

小舞听到龚天逸的声音,忍不住激动的握住男孩的手说:“你叫王竞风?你父亲的名字是……”

“王竞天,爸爸的命令就像天一样大,所以,如果我反抗的话,会死得很惨。”爸爸常说,他的智商很高,但他却常常骗不了父亲,有一次,他偷偷跑出家时说是要去找妈咪,但没多久就被爸爸抓回来,听天逸叔叔说,他的妈咪好像也常犯和他一样的错误。

“你母亲呢?”王竞天有向孩子解释过她离去的原因吗y

“我没有妈咪,爸爸说:妈咪死在国外……好像是坐飞机……飞机坠机死的。”

小舞忍不住气愤的说:“可恶!他竟然这样告诉你!”

“叔叔要追来了,阿姨,我们快点跑。”竞风拉着小舞的手朝前跑去。

这时,在街角的转角处,突然出现了一台厢型车。

在车上的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车,将小舞和竞风一起绑走。

龚天逸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记下车牌号码,回去禀告王竞天。

小舞被绑着双眼,她的手牢牢地握住竞风的手,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

她被带入一个房间,接着,她眼上的黑罩被解下,然后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舞?!我没想到会见到你。”

“俊一,是你!你为什么要绑架竞风?”小舞也很惊讶会看见石俊一。

“因为王竞一天逼得鹰帮没有生存空间,而他唯一的弱点就是这个小孩,或许……还有另一个,就是你。”

“我?我不会是他的弱点,他根本不在乎我。”

“事情可能不像你想的那样,我是个男人,我感受得到。”

“俊一,你有什么问题,我可以代替你和他谈。”

“不,我和他的问题,很难有一个解决的方式,除非……

“除非什么?”小舞不解的看着他。

“你嫁给我。”无论事情如何发展,他一直都没有放弃这个希望。

“我……”

“如果你愿意嫁给我,那我可以结束鹰帮,不再和王竞天斗下去,不然……”

“不然你想怎么样?”小舞有些不安的问。

“只要王竞天一死,我想,黑盟群龙无首的状态下,就是鹰帮最好的反击时机。”

“俊一,你真的不能让我和孩子离开吗?”她仍试着想改变他的心意。

“不能!”他坚持的说。

“俊一,你变了……”以前的石俊一很会为她着想,为什么他现在会变得这么自私?

“岁月会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你仔细想想吧!三天后,我来听你的答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沉淀,他才明了,他和大哥一样,早就无可自拔的爱上了小舞,在自己有利的筹码上,他要努力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是自私吗?或许吧!在这些寂寞的日子里,他只想索取更多,不管是属于他,还是不属于他的……

五年的时间,石俊一改变了,变得她不太认识。

她该怎么办?就顺从石俊一所说的吗?只因为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虽然她是第一次见到竞风,但他毕竟是她怀胎十月所生的孩子,她爱他啊!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最想要的是——看看他的出现。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竞风开口道:“阿姨,你和我爸爸是什么关系?”

“竞风,我是你的……妈咪。”

“可是,爸爸说我的妈咪坠机死了。”

“那是你爸爸骗你的,妈咪并没有死!你看,我们的眼睛有多像,我真的是你的妈眯。”

听到小舞的话,竞风便单刀直人的问:“那为什么你不要我?”爸爸真的有可能骗他,因为爸爸不管做什么事都很霸道,更何况,他曾偷偷地在远远的角落看过摄影机内妈咪的画面,真的和眼前这个阿姨很像,可他现在最关心是,为什么妈咪会丢下他,害他和那么可怕的爸爸住在一起。

“竞风,妈妈要你,可是你爸爸……”

“爸爸怎么样?他是不是对你很坏?”

小舞连忙点头。

“妈妈,那我保护你,我们不要怕爸爸,我们一起对抗他。”竞风非常“勇敢”的说。

“好!”小舞忍真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她对竞风问道:“竞风,如果要你要妈咪和爸爸之间选择一个,你选择谁?”

竞风上前抱住小舞,不假思索的说:“我两个都要。”***身上有一股香香的味道,好好闻,哪像爸爸,随时都让他感觉好像接触到冰箱,而且还是零度C的冷冻库。

“竞风,如果你只能选择一个呢?你要选择谁?”

“那我选择妈妈,因为妈妈比较温柔。”第一次感受到母爱的竞风,立即很偏心的选择了小舞。

“很好。”小舞这才高兴的笑了开来。

石俊一看着闯入鹰帮的王竞天,开口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是来带走我的孩子,还有……我孩子的妈。”其实,他一向掌握着“她”的行踪。

“我不会让你带走他们的。”石俊一毫不妥协的说。

“关于这一点,可能由不得你,我今天一定要将他们带走。”

“不!小舞已经决定要嫁给我,她不会和你走的。”

“是吗?我要带走我的孩子,我不管她要嫁给谁。”

“不行!除非你答应让出部分的东南亚走私市场出来,我不会让孩子跟着你离开。”

“阎帝是从来不接受别人的威胁的。”

看来,要用孩子来威胁他,也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现在他可能要开始担心王竞天会采取的报复行为。

“我不相信你不在乎你的孩子。”石俊一故作平静的说。

“我当然在乎我的孩子,不过,你若真的敢伤害他,我会”要你一命偿一命。“此刻,石俊一终于了解”冷酷阎帝“外号的由来。

“我可不可以请求你给鹰帮一条生路?”石俊一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说。

“可以,我同意将鹰帮收编于黑盟内。”

“好!”是他自己无能,没有办法让鹰帮发扬光大,但他要在另一场战役中赢他。

“我会将孩子还给你,并欢迎你在一个礼拜后,参加我和小舞的婚礼。”虽失去了鹰帮,但有小舞在他的身边,他至少觉得比较好过。

王竞天允诺的说:“我会出席的。”她想嫁给什么人,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好,我去带小孩来见你。”

说完,石俊一便转身往囚禁小舞的房间走去。

“小舞,王竞天来了。”

“他说了什么?”

“小舞,他不在乎我,在他眼中只有孩子。”

“我也不在乎他,俊一,让孩子跟他走好吗?”虽然她很舍不得,但为了孩子的安全,她只好这么做。

“我会让孩子和他走,但是小舞,你要和我结婚,我才愿意这么做。”这样或许卑鄙了些,但他不愿意将小舞拱手让给王竞天,他有自信小舞跟着他会比较幸福。

“俊一,你为什么要娶我?”

“因为我喜欢你。”石俊一毫不考虑的回答。

这么做,是有点自私,但是只要能得到小舞,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他不想再浪费另一个漫长的五年等待。

一个礼拜后

庄严肃穆的教堂里,新娘款步慢慢地走向新郎。

小舞的眼睛扫视着四周的宾客,并没有发现王竞天的踪影。好走到圣坛前,准备接受牧师的福证。

“季小舞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石俊一先生,并不管贫富、疾病,都会与他共同度过吗?”

“我……”这时,她竟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在小舞有片刻的迟疑时,教堂的门被打了开来。

“她不愿意!”

王竞天以矫健的步伐迈向小舞,小舞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在失神的一刹那间,竟幻想起自己变成他的新娘。

王竞天停在小舞的面前,深邃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小舞看着他开口道:“你要做什么?”他的出现,为什么让她的心无法抑止的狂跳起来?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能让你再一次在我的面前嫁给别人。”他已经错过一次了,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你不可以在我的婚礼上绑架我。”为什么他总要搅乱她的生活与世界?

“可以,因为我不想再和寡妇做爱了。”他希望能以另一种身分和她一起做爱的事。

“你不可以,因为我已经要和俊一结婚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后悔,虽然她的心已经快背叛她了。

王竞天强制性的攫住她的手,要将小舞带出去,此时,在他们身后的石俊突然掏出手枪,瞄准王竞天。

小舞一直在注意着石俊一的行动,所以及时的看见他掏出枪,射出——

“不要!她扑身为王竞天挡住这一枪。

王竞天抱着她,看着她染血的白纱,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舞看着王竞天说:“饶过俊一……他不是故意的……答应我……”她负了石俊一,因为在王竞天宽大的怀中,她清楚的明了,她自己并不想举行这场婚礼。

“我……”他巴不得能一枪毙了石俊一,他能答应她吗?

“小舞——”石俊一看着小舞身上的血,感觉自己的心难过极了。

“俊一,不要再想……报复,我希望……你过得好……”她一直不希望自己伤害他,但显然的,她的确是伤害了他。

“别说了,我送你到医院去。”他要救回她,不惜一切代价。

小舞拉着他的衣襟说:“答应我。”

“我答应你!”他很想杀了石俊一,但他不想看见她的眼

泪,而这是他第一次这以在乎一个女人的眼泪……

小舞立刻被送往“仁恩”医院急救。

“病人流失大量的血,需要立即输血。”

“输我的血。”如果事件可以重新来过,他宁愿那颗子弹是打在他的身上,而不是她的。

在那一瞬间,他明白自己不能失去好,他不想拥有全世界,他只想拥有她!

爱一个人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每一回他叫她滚,其实都是在逃避,不想承认自己在乎她的事实。

他害怕承认陌生的情感,他无法相信自己对她动了情,直到那颗子弹射人她的身体。

为什么人总是在即将失去时,才明了对方的重要?

在面临“失去”,才体会到拥有时的幸福与珍贵。

他一定要她醒来!

“老大……”

“她是为了救我,我也要用我的血救回她。”在她为他受伤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明了,权力一点也不迷人,因为失去她,他所拥有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他一直放不下的骄傲和自尊,让他没有给她承诺和坦白爱意,他还会有机会吗?

数日后,特别病房

王竞天等小舞的病情好转,立刻不放松的追问:“你为什么要为我挡下那颗子弹?”他想从她口中听到他想听的话,他为她担忧了好几天,她也应该有所回应才是。

小舞撇撇嘴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时,只是她下意识的直觉反应,才那么做的。

“你不想说是不是?”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怎么有法子告诉你?”在那一刻,她是不想让石俊一伤害他,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危险!,

“你爱上我了是不是?”不可能只有他爱上女人,而女人没有爱上他的道理。

“我不知道。”每一次和他在一起,她都过得很刺激,根本没空去分析纠缠在心中的复杂情感。

“你用你的生命来护卫我,为什么还说不知道?”要她承认爱他很难吗?

“就算你一直问我,我还是不知道。”

“我不许你再嫁给别人,你能嫁的对象只有一个,那个人就是——我。”她注定要当他的新娘、当他的妻子,他要和

她共度往后的岁月,而不是看着她成为别人的妻子。

“我不想嫁给你。”虽然她的理想已经完成了,但她还是不想被绑住,更何况对象是他……

“好,那你就留在黑盟当我的情妇。”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可不可以让竞风跟着我?这样他才能过着比较正常的生活。”没有他,她的日子会比较平静。

“你是为了孩子才回来的?”在她心里,在乎的只有孩子吗?

“当然,不然我还有其他理由在台湾吗?”或许,在她梦中不断出现的那一双霸道眸子是主要的理由……

“你很讨厌我是不是?”他很在乎在她心里对他的评价。

“是的,不过,我的孩子很喜欢你。”他有许多缺点,老是喜欢叫她滚,老是没有得到允许就和她做爱,但是,他还有一个很大的优点。

“为什么你不但没爱上我,而且还不喜欢我,甚至还……讨厌我。”他实在无法接受,虽然女人都说他冷酷,但是他以为那是一种赞美。

“因为我……担心有一天自己会无可自拔的……”他的优点就是——他会让她背叛自己。

王竞天接着她的语气说:“无法自拔的爱上我,是一件那么可怕的事吗?”他不可能对他无动于衷的,因为他了解女人。

“你一开始就对我很坏,所以我当然怕你罗!”她会遭逢这么多灾难,都是拜他所赐。

“要我怎么样做,你才不会怕我?”他唯一喜欢的女人竟怕他?!这个打击对他而言太大了。

“我不知道,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是栽在你的手里。”不管她怎么逃,好像都逃不出他的掌控。

“我们重新来过吧!会有一场‘辣妹新娘’式的婚礼迎接你。”一次他不会叫她滚,而是请她当他的另一半。

“我真的一定要嫁给你吧”她实在不确定嫁给他是不是一个好主意,她会不会只是换了一个火炕跳?

“在你还没有为我挡子弹之前,或许还有机会拒绝我,可是现在……”他是在那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一颗子弹让他领悟,她对他的重要性。

“我不喜欢当黑道大哥的太太。”看来,她是逃不过了。

“我答应你‘偶尔”可以不当黑道大哥。我们的蜜月旅行

你想要如何度过?“因为他愿意勉强配合。”同意嫁给我了吗?“这才是问题的重点,也是他们所要讨论的问题核心。

“没有一个的求婚像你这样,一点都不浪漫。”这让她想起了石黑宣,石黑宣一定会尊重她的选择,也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王竞天倾身将她压在窄小的床上说:“那我们不用最浪漫的方式在床上度过。”他已经忍耐了很久,现在终于可以脱离煎熬。

“你……不是叫冷酷阎帝吗?我不喜欢这个称谓,对我笑一个。”她难得有些淘气的说。

“我不喜欢笑。”

“我可不喜欢嫁给一个冷酷的人,我就要你笑,而且要笑得很灿烂。”

王竞天辛苦的扯咧嘴角,不太自然的对她展露灿烂的一笑,他脸上的肌肉僵硬的扯动着。

“我现在可以考虑要不要嫁给你了。”他都愿意为她改变,那她就委屈一下考虑他的提议好了

他用手指描绘着她的唇缘说:“好呀!我们可以先帮竞风增加弟妹。”

“这里是医院耶!”

“在哪里有差别吗?不过,你的伤还没完全愈合,我会记得轻一点的。”他的身子更具有压迫性的和她挤在床上。

小舞皱着鼻子说:“床很小,你很重耶!”

王竞天反身,让她躺在他的身上。“我来当你的床,这样好吗?”

“你说的话都很煽情喔!人家怎么会称呼你冷酷阎帝呢?”从她遇见他的第一天起,他对她做的举动就根本不算冷嘛!

“那是遇见你这个辣妹后,我的本性才会显现出来。”没有女人像她这样的独特,也是因为这样才让醉迷。

“槟榔西施和黑社会的老大结婚,这样的组合不是很奇怪吗?”

王竞天宠溺的轻吻一下她的鼻尖说:“不然,你觉得我该娶什么样的女人?”

“那种不食人间烟火,动不动就会掉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女人,可我不是那样的女人。”这种女人才是社会的主流,而她则是另类。

“不然你是怎么样的女人?”他好笑的看着她。

“我是那种当丈夫外遇时,会拿刀追杀他和那个该死的情妇的女人。”小舞义愤填膺的说。

王竞天则欣赏的说:“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泼辣的个性。”没有个性的女人,不就跟软绵绵的枕头没两样。

“你有被虐待狂呀!奇怪,为什么我们每次做爱之前都会说一堆废话?”男人不是都很急的吗?是不是她的魅力不够,所以他一点也不急?

“因为我们想多了解对方一点,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前兆。”也许他从很久之前就爱上她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小舞看着他的脸庞,若有所悟的说:“我现在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帮你挡子弹了。”

“为什么?”

“因为你的胸膛很暖和。”她贪恋、流连着他身体上迷人的温度。

“如果我的胸膛不够暖和,你是不是就不会为我挡子弹了?”他难得发挥幽默感的说。

小舞摇摇头说:“不会。”如果她会想那么多,可能还要忙着分析自己爱不爱他呢!

王兑天并不以为意,唇旁扬起笑说:“这么诚实?看我怎么惩罚你!”

王竞天将自己的裤头解开……

而此时。在特别病房的门外。

“竞风,等一下,让叔叔听一下。”

龚天逸将耳朵贴在门板上,然后脸上露出贼贼的表情,他就知道久别重逢的人,会迫不及待的打得火热。

“叔叔先带你去吃冰淇淋。”龚天逸牵竞风的手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竞风边走边对龚天逸说:“叔叔,为什么我不能听?”

“因为你还没有成年。”限制级的画面或是声音,最好不要让小孩子听到,更何况是在医院这样肃穆的场所。

看来,他可以好好的想一想要向老大做出什么样的要求了……

明媚的春光下,蝴蝶在花园里翩翩地飞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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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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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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