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神恍惚
不想他……
好难！
可……想他……
更难呵！
为何两情相悦，
却总徒留情伤？
小舞感觉自己全身已失去了力气，只能任由他将她抱出来浴室。
王竞天解下她手上的束缚，然后将她放到有一面大镜子的梳妆台前，让她背对着他坐下。
“你已经做过，还想做什么？”她觉得自己像在天堂和地狱间各走了一回。
“我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男人。”他对她还有另一种欲望需要满足……
激情过后——
王竞天将她抛到大床上，接着拿出一叠钞票丢给她，冷冽地宣告，“你可以滚了。”刚才有一瞬间，他竟失去了控制，原本以为只要她一次就足够了，没想到不仅不够，现在就连光看到她玲珑的娇躯，他就快把持不住。
她只是个处女，没什么他的目光会离不开她？
只要她滚离他的视线，他也就不用思考这个问题。
女人在他床上都是一样的，他很快就会忘记她。
小舞杏眼圆瞪，抚摸自己被绑痛的双手，思绪快速的运转着。
他真的当她是妓女？！原本她只想玩场游戏，没想到这场游戏竟玩出来，她被他占了便宜；而她只想小小的报复一场。没想到却和他在浴室上演火辣辣的戏码，而且还在梳妆台的镜子前……
她并不在乎那一层小小的薄膜，不过她非常、非常不喜欢他的态度。
每次他都用“滚”这个字！
她也是个人，也有身为人的尊严耶！
她是要走了，但也要从他身上索回一些纪念物！就让他对她印象“深刻”好了，让他明白不是每个女人都会用“滚”的离开！
看着躺在床上，正闭上双眼休憩的王竞天，一身赤裸、胸膛结实的他，令她的心跳莫名的又加了几拍。
方才他们在浴室做着男女间最亲密的事，而她竟会连他的名字都不不晓得。
他那么可恶，她也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免得在她心里留下磨灭不掉的阴影，现在，她要小小的报复一下！
小舞穿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走到餐车前，拿起皮包，轻轻地将里头的迷魂针拿出后，慢慢地靠近躺在床上高壮的男人……
王竞天闭着眼想着今天自己有点异样的举止，他对召妓根本没有兴趣，但是怎会和一个处女在浴室做出那么疯狂的举止？
是这几天的公事太繁重，让他想宣泄，所以才会让自己放纵吗？
女人对他没有差别，有意义的地方只在床上，除了感官的需要，他再也想不出她们的用处。
他自大的想着，而就在此时，他感觉到敌意和危险袭来，他动作快速的将身体一侧，但已来不及，小舞手上的迷魂针刺中他的手臂。
王竞天伸手将针拔出，镇静的问道：“你是谁？”他这时才有兴趣知道她的名字。
“季小舞。你好好睡一觉吧！”她知道他的精力盛，所以足以用了比平常多一倍的药量，相信他会好好地、沉沉地睡一没觉。
他奋力的要上前扑捉她，但感觉自己的头一晕，而她的影像在他在面前愈来愈模糊……
小舞慢慢地走向前，想看他的状况，忽地，他的手一伸，将她箝在他的身下，小舞不禁惊讶的睁大双眼。
怎么可能？她多用了一倍的药量耶！
“你……逃不……过……”
说完这四个字，他高大的身体便压住了她。
小舞使出全身的力气才将个推开，在一旁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她差一点以为自己躲不过，早知道他这么能撑，她就该用两倍的药量。
看着全身光溜溜、一身结实肌肉的王竞天，有片刻，小舞真的失了神，她赶紧抑下奔腾的思绪，努力的在房间内开始搜寻有价值的代价吧！
他的行李是名牌的，衣服、领带、鞋子、手表也是名捭的，她将他的皮夹打开，看见了他的名字——天竞天。
小舞赶紧的打包，连他今晚穿的衣物也都不放过，满意的看了几件值钱的行头后，她将一件男性的内裤挑出，丢到床上。
他健美的体格，不穿衣服最酷，但还是留伯内裤给他，免得有碍观瞻。
小舞仍在上面寻找，最后在一个隐密的角落找到一个上了锁、精美的银色盒子，她心想，这里面放的东西一定很贵重，可惜她没有钥匙，不然不可以看看里头有什么宝贝。
小舞专注的想着，突然看见躺在床上的他有些微的动静，于是她赶紧从皮包拿出丝绒绳，截成四段，将王竞天的四肢牢牢的绑在大床上。
小舞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道：“这样就算你醒来，也不能对我不利了。”
然后，她将包装好的物品，一件件的从阳台吊了下去，落地的点刚好是阳台的后花园。
不久，小舞满意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包括那个躺在床上的赤裸男人，和他那条子弹型内裤。
他醒一定会很感激她那么善良，还愿意留条内裤给他！
还好今晚没有做白工，不过，以后若遇到像他这样的黑社会老大，她还是会记得闪远点。
对了，她记得他有保镖，那她要怎么脱身？
这里这么高，爬绳子有点危险……
小舞思绪一转，脸上浮现笑容，拿起墙壁上召唤侍者的通话器。
“是！马上送到。”
不久，侍者就将酒送来了。
“先生，你的酒。”
“谢谢！”
小舞出声，就在侍者睁大眼睛看她时，她也给了他一针，立即地，他也倒地不起。
小舞将侍者身上的衣服脱下，现自己换上，然后推着餐车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经过保镖的面前，她刻意的低着头，离开开一段距离后，两个保镖才发现不对劲。
“那个服务生好像有点奇怪。”
“是呀！对了，她的臀部不像是男人，而像女人！”
“糟了！老大！”
“你去看看老大的情形，我去追她。”
“好！”
保镖赶紧往小舞的方向追去，而另一名保镖则上前敲王竞天的房门，在没有回应后，冒着被处分的危险，迳自转动门把进入，而后瞠目结舌的看着赤裸着身体，被绑在床上的黑盟老大。
小舞一跑出饭店，就看见了林钰琦。一看见小舞，林钰琦便满脸疑问的开口说：“小舞，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先别问，有人在追我！我告诉你，后花园有好几个行李箱，你快去帮我拿走，我们在我住的地方的楼下见。”
“好！”林钰琦一听到和钱有关，精神马上就来了，立即往饭店的后花园冲去。
小舞则在另一个方向跑去，而王竞天的保镖仍在她的身后追赶。
真是阴魂不散，竟然追得上她这个曾在学校拿到短跑第一名的选手，看来，这保镖真的训练有素，她得找其他脱逃的方法才行。
她眼尖的看到一辆红色的莲花跑车，于是急忙跑到车主的身旁说：“搭个便车好吗？”
“是你！”石黑宣的脸上因看到小舞而流露出抹惊喜的表情。
“请你帮个忙，先载我离开，有什么话车上说。”
石黑宣看看她的模样，答了声：“好！”
小舞跳上车，“快、快！”她没忘记王竞天曾说他是黑社会的老大，她可不想被逮到。
“停车——”待保镖追上时，车子刚好载着小舞快速的离去。
沁凉的夜空下，阵阵的白烟，仿佛诉说着一段离奇的遭遇……
“谢谢你！”在确定已离开那个保镖威胁的范围时，小舞感激的说。
“不用这客气。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石黑宜。”他一直想找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他们又见面了。
“石黑宣？！”
她有印象……好像有张信用卡卡主的名字就叫石黑宣，她曾刷卡预借现金，然后存到她的存款簿去，好早一点实现她的理想。“啊！是你！”太倒楣了，刚离开一个黑社会老大，又遇到一个她曾光顾的对象。
小舞一脸担忧的想着，没想到石黑宣的下一句话更令她震惊不已。
“我想和你做个朋友。”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着她，如今重逢也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有没有听错？他愿意和一个小偷当朋友？
“你要和我做朋友，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们很有缘，我也很喜欢你开朗的性格，和你在一起，让我觉得海阔天空。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真的没想过自己还有这么多优点，值得让人家喜欢，离家后的心酸，此刻仿佛在他真诚的话语中得到纾解。“我叫小舞。请你在前面转角的地方停一下车，我就住在那里，等会儿我上楼，将你的皮包拿下来还给你。”
“好！”石黑宜应允道。
不久，车子就到了小舞所说的地方。
“你在车上等我一下，我上去拿给你。”
“我们是朋友吧！”石黑宣郑重的问，因为他担心她又会从他的面前消失无踪。
小舞点点头说：“是！”她也想当他的朋友，不过不行。
“我怎么知道会不会又落跑了？”不是他不信任她，而是她身上那种不安定的气质让他担忧。
“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没有人格的小偷吗？”她是有人格的小偷，不过得看情况而定。
小舞下了车，往公寓走去。
石黑宣等了片刻后，只听见头顶上传来小舞的声音道：
“凯子，接着，拜拜！”不是她不愿意和他做朋友，而是她很怕负担，她也担心自己会变成别人的包袱。
小舞朝他抛了个飞吻后，立刻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
石黑宣下车去追，跑入公寓寻找，但已见不到佳人的芳踪，他内心怅然的感觉更重了。
暗夜的轻纱褪去，黎明的第一道朝阳，点亮了城市的街道，在路上行走的人群，让都市又充满了活力。
小舞回到自己所住的地方，远远地就看见打着呵欠的林钰琦。
小舞朝林钰琦的肩膀重重地拍了下去。“嗨！钰琦。”
“小舞，你吓到我了。”林钰琦拍拍自己的心脏，定定神。
“东西呢？”
“我放在楼上。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点就被抓到，还好我机警，赶紧招了一辆计程车，让计程车司机来帮我搬，只差一秒，我就被一个全身穿黑衣的男子抓住了，我的胆子也差一点吓破。”
“真是太感谢你了，等东西转手、变卖后，我会给你一部分的钱让你收收惊，顺便请你吃一顿好的，现在你跟我上楼将那些东西搬下来吧！”
林钰琦倍受打击的说：“还要将东西搬下来喔！”
“我担心他们会找上门，还是趁早将东西脱手比较安全。”
“对哦！”他也怕再遇到那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
两个少女一上楼，林钰琦边走边对小舞说：“小舞，你这每一个行李都很重耶！”
“当然，我钓到大鱼了。”她付出那么多的“劳力”，不多取回一点当报酬怎么行。
“真好，如果我像你一样这么会赚钱，段风一定很高兴。”
段风常说，她赚的钱根本不够他花用。
“等一下将东西变卖后，你不要又将所有的钱拿给段风了，他一定一下就输光的。”她不常对人浪费唇舌，但谁教林钰琦是她的死党。
林钰琦双手合在唇旁，一脸甜蜜的说：“我爱他，如果给他钱是唯一能留住他的方法，我也认了。”
“你真傻！
“小舞，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一个真正让你倾心的人，不然，你也会跟我一样。”爱情就像毒品，吸食过的人，才知道上瘾的滋味。
小舞不表认同的说：“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我才不会浪费时间、浪费体力，谈那无聊的恋爱呢！还是趁着年轻，多赚一些钱比较踏实，你不觉得吗？”
“小舞，你好实际喔！”
“不是我实际，而是这个世界难让人相信的东西太少了。”离开家后，少了家的庇护，让她很快的了解到这个冷暖交杂的世界。
“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掉进爱河里的，到那时，你的世界一定也会因此而不一样。”
“那一天不会来临的，因为爱情就像海市蜃楼一般，是虚幻的。”小舞嘴里虽是这样说，内心却不由自主的想到昨晚的激情，和那个男人……
他如果醒来，一定气疯了吧！还好她现在在这里，不用面对他。
他们不会再见面的，因为过不久，她就要离开台湾，去完成自己的梦想了。
小舞的唇边扬起自信的笑容，她有把握能掌握住自己的命运！
在富豪饭店内，王竞天在顶楼的贵宾室，身上只着子弹型内裤，站在窗边，一身偾张的肌肉，令站在一旁的龚天逸带着笑容注视他。
猛地，王竞天转过身喝道：“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我从来不知道你的体格是这么的健壮，而那个女人又怎么舍得让你只穿着子弹型内裤昏睡在床上，如果我是女人，我绝对不会那样对待你，起码应该要物尽其用才是。龚天逸调侃的说。
王竞天面无表情冷冷地问：“找到人了吗？”若被他找到，他绝对要她付出极大的代价。
“没有！她没有在饭店留下任何纪录，而且逃得太快。老大，你不要因为被她偷走几样东西，就这么生气嘛！”王竞天只要露出这种没有表情的表情，就代表他的内心正暗潮汹涌。
“她不只将我的衣物偷走，还将东方之星偷走了。”听到王竞天这么说，龚天逸立刻敛去嘻皮笑脸的脸色，因为他知道老大是多么有在乎那张藏宝图。
王竟天抚着自己手臂上的针孔，下达命令说：“不择一切手段，一定要找到那个小辣妹，但我要活口。”没有人能的身上留下伤痕，他要她付出难以想像的代价。
“老大，你不是应该下令将东方之星取回，死活不计？”难道那个小辣妹在老大的心目中有特殊的地位？
“阎帝做事，需要理由吗？”他也不明白自己反常的行为，可能是她那一记迷魂针在他身上发生效用了。
这间房间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味，令他眷恋，像是缠绕在心底的迷香……
‘黑店’当铺
小舞和林钰琦合力将她盗来的行李搬到当铺内，此刻，老板正仔细评估每一件物品的价值，当铺内简直就像一场时装发表会。
小舞有些不耐烦老板挑剔的目光，忍不住开口说：“老板看仔细点，这些都是名牌哦！”
黑老板点点头，表示可惜的说：“的确是名牌没错，不过，现在仿冒的名牌和真的做的差不多。真和假往往只是一线之隔，我也上过当，所以……”
小舞不耐烦的说：“老板，你就开个价吧。”
“五十万！”
听到这个数字，小舞骨碌碌的双眼睁的更大了。
“如果你觉得太少，那顶多在加一万。”这些精品他一转手可以获得数倍的利润，真是一笔好买卖。
她不是觉得太少……而是太多了，早知道这么值钱，她连他最后一条内裤都不会留给他。
对了，还有一样宝贝没有拆封。
“老板，你有没有斧头？”
“有！”客人常会拿一些奇怪的来典当，所以他这间店里什么东西都有。
“侣我，我有个东西需要用斧头一开。”
黑老板虽然觉得奇怪，但仍准备去拿斧头借她。
林钰琦紧张地对小舞说：“你要做什么？”
“你看！”小舞拿出一个上了锁的银盒子给林钰琦看。
“小舞，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等一下打开后就知道了，不过，我想一定是什么宝贝，不然也没有必要上锁。”
黑老板从里头拿出斧头递给小舞。
小舞接过斧头后，对着落锁的地方吹了下去。
锁被打开，小舞慢慢地打开盒子，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颗光彩夺目的大钻石。
“好美喔！”林钰琦惊呼。
小舞颤抖着双手将钻石捧了出来，眼神里闪烁着“钱途”二字，对在一旁的黑老板问道：“这值多少钱？”
黑老板拿钻石一看，仔细审视过后开价道：“一百万”这种钻石很罕见，不论纯度、造型，皆值这个价码，他转手肯定又可以大赚一笔。
两个少女一听到黑老板说出这个价格，忍不住在店内又跳了起来。
经过七天，黑盟内的气氛一直处于低气压，因为王竞天“不怒而威”，由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质，让人如履薄冰，小心的做每一件事。此刻，王竞天正坐在龙座上，听他的手下报告。
“老大，你要找的那个小女孩很狡猾，有几次都快逮到她，但最后仍被她逃脱了。”
王竞天轻啜一口澄净透明的酒液说：“想不到连一个小小的女孩子你们也抓不到。”他太大意了，才会让那个小辣妹偷只剩下一条内裤，他记住她了——季小舞！
“每当我们在槟榔摊快要逮到她时，她都故意制造混乱，然后趁乱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经过这几天的搜查，让他们发现了一件事——台湾的美少女全集中到槟榔摊去了。
“他有那么的神通广大？我不知道我们的训练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她有三头六臂。”一想到她竟然将他所有的东西都偷走，还包括最重要的“东方之星”，他的冷静就忍不住要转为怒火！她应该感到骄傲，因为很少人能将他的冷静自制逼得全失……
王竞天一语既出，他们全都惭愧的低垂头。
“三天内，我要看到她。”这几天他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满脑子都是那个小辣妹的影像。
王竞天下达了最后通牒，此时，黑盟的老三，外号“花心情帝”的龚天逸走了进采。
“老大，你别生气，你想要的那个槟榔辣妹，保证三天后会在你的生日宴会上出现。”他对女人的嗅觉最敏锐，要找一个小辣妹当然不是难事。
王竞天剑眉一挑，对龚天逸说：“你找得到她？”
“只要她的性别是女的，我就找得到她。”龚天逸颇有自信的说。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他已经开始想像鞭打她可爱的娇臀、康虐她的方法，最重要的是，他想狠狠地吻上她一回。
“好看”槟榔摊
“有笔交易不晓得你有没有兴趣？”
小舞边包槟榔边问道：“什么交易？”没有人会嫌钱多，所以，她还是到槟榔摊上，继续靠自己的力量存钱，因为自己的理想要靠自己实现，所以她一直没有求助父亲的金援；再说，一旦向父亲低头，也就表示自己已经接受那个狐狸精，哼！那绝不会让那个女人称心如意的。
龚天逸的唇旁扬着颇有趣意的笑容说：“请你在我们老大的生日会上跳一场艳舞。”这样一个娇小的女孩，竟也能把老大的逼火，真不简单。
最近她的处境很危险，是不要抛头露面，可是她又需要钱，为了她有待实现的“理想”。
“演出的酬劳呢？”这是非常关心的问题。
“二十万。”
“好，成交。”
一时被钱迷了为窍的小舞，也就没有留意到比平常高出数倍的演出酬劳。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无边无际的西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