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相安无事的过了十多天,金铃一早又跑向云仙的窗外,倚在窗口,看着喜妹为云仙打扮。喜妹见她一脸羡慕的眼神忙说:「进来啊!别站在那看!」

金铃忙跑了进去,看见梳妆台上许多胭脂花红,眼睛睁得老大,「这些小东西好漂亮,还有这衣裳,轻飘飘的,穿上去好像会飞呢!我从未见过这些东西。」

喜妹笑了起来,「这些是一般女人该有的东西,在宫中,样式更多呢!只是没办法全带出来。你呀!住在这满是男人的山谷里,难怪会没见过。」

「原来如此。宫里有许多美丽的衣裳及宝石是吧?」

「是呀!各国进贡的东西可不少呢!」喜妹将燕云国的盛况大致说给金铃听,金铃听得一愣一愣的。在她十七年的生命里,从不知道外面的种种,原以为这世界就是心中谷了,没想到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事。

喜妹又笑问:「金铃啊!难道你一直是做这副男子样的打扮吗?你多大啦?」

「我十七了,在心中谷大家都穿一样的衣服。」

「可是,你总是个女孩子呀!不然我来帮你打扮打扮,好让你大师兄认不出你来,可好?」喜妹笑望着她。

「真的吗?我打扮起来会像公主一样美吗?」

「会呀!你长得也美,就是不会装扮,不然可也是倾国倾城之姿呢!还有,能不能麻烦你,在你师父面前多帮我们说说好话,燕云国真的很需要他的帮助。他这几天都在闭关,不肯见我们,听说他最疼爱你了,就拜托你了!」

金铃听见喜妹说她长得美,早已乐陶陶了,她把玩着那些胭脂花红,胡乱的点着头。「好呀!我要让大家瞧瞧我变漂亮的样子,尤其一定要给大师兄瞧瞧。」

云仙在一旁浅笑着,这女孩单纯得可爱,才小她一岁,可是行为却像个五、六岁的小娃娃。喜妹轻巧的为金铃抹上胭脂,没想到才抹上一点点,金铃的美就令人惊艳,甚至将云仙比了下去。

金铃眨着那双又圆又亮的眼直问:「怎么了?我这样好看吗?」

「好看、很美呢!是个小美人胚子!」喜妹由衷的说。

金铃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往外跑了去,「我要去给大家看看。」

「喂!金铃,还没好呢!」喜妹叫着她,金铃才上了胭脂,但,全身还是男人般的打扮,令她看来有些怪异。

金铃跑着跳着,一个不小心,竟绊倒跌在地上。「哎呀!好痛!」金铃直捂着鼻子,双手胡乱抹了抹脸,将脸上的困脂全搞花了,她却不知道,一心想早点让白若虚瞧瞧。

浮游提着水看见了她那张大花脸,吓得大叫:「天!你是金铃吧?干嘛把自己搞成那副德行?」

「怎样?你还认得出是我吗?很美吧?」她开心的问。

「你觉得美就好了。」浮游提着水,头也不回的跑着。他强忍着笑,迫不及待想叫其它人来看看金铃!

金铃直奔向柴房,一把打开门——

「大师兄,我美吗?是不是和公主一样美?」金铃满脸期待的望着白若虚。

在一旁的惠思已笑得直不起腰了。「小……小师妹,你那张花脸真有趣!」

白若虚皱着眉说:「金铃,是谁把你搞成这样?快去把脸洗一洗,这样太不像话了!」

金铃原本期待的赞美却换来了责骂,令她好难过。「不要,谁不知道在你心中只有公主最美,我比不上她!」

「谁要你跟她比了!去,去把脸洗干净。」

「不要!」金铃倔强的站在原地不动。白若虚没办法,只好一把将她拦腰抓起,金铃挣扎着,大叫:「放开我!我要告诉师父,你欺负我!」金铃就这样一路任白若虚拎到山涧旁,他拉着金铃望着水面!

「看看你的脸!」

金铃由水中倒影看见了自己,满头乱发和一张花脸,模样相当可笑!她掩面哭了起来,「刚刚不是这样子的……」

白若虚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别哭!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快洗洗脸吧!」

金铃听话的洗了脸,白若虚用袖子帮她擦干了脸上的水渍。「这样好多了!你别学人家公主打扮,她是公主,你又不是,别那么糟蹋自己!」

金铃愣愣的坐在原地不语,双手拨弄着水面。

「怎么了?」白若虚难得见她如此沉默,不禁开口问。

金铃闷闷的问:「大师兄,你是不是喜欢云仙公主?」

白若虚有些脸红,「别乱说!人家是公主,我配不上她的!」

「说得也是。」金铃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而白若虚眼底的叹息她丝毫没发觉。

忽然,白若虚皱起眉头望向远方,「你听,有马蹄声!而且都是重装备的声音,是一大群的人往心中谷来了。」

金铃竖起了耳朵,没错,是众多马蹄及盔甲的声音,且以整齐的步伐往心中谷来。「大师兄,有人闯入心中谷了!」

他们立刻飞奔回心中谷。到底是谁呢?谁能走得过白雾森林,而没迷失在茫茫大雾之中?金铃奔向阴阳子关闭的石洞中,没想到阴阳子正摸着胡子走了出来。

「师父,大事不好了,有大军闯入心中谷了!」心中谷的多位弟子都来到石洞外。

「唉!这天终于到来了,大家要小心点!」阴阳子领着众弟子走到心中谷的路口,准备迎接这些不速之客。

云仙和喜妹神色慌张的跑了出来,看见了不远处逐渐逼近的黑色军队。

「天哪!是颐军!」喜妹失声的大叫。

阴阳子握住白若虚的肩,沉重的说:「如果待会儿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你要带领大家由秘道逃走,明白吗?」

「不,师父,要走大家一起走,要死大家一起死!」白若虚坚定的说。

「是呀!我们绝不会离开心中谷的!」易缘附和着。

阴阳子拍了拍白若虚的肩又说:「至少要有个人保护公主到金朝王国,紫龙珠绝不能落在颐军的手里,这关系着天下苍生啊!」

「但,师父……」

「若虚,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人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白若虚低垂着头。金铃拔出长剑,颐军已来到了心中谷,统领豹子坐在马背上,俯看着眼前这群深山中的隐者,他冷冽的目光令人心寒,但金铃天不怕地不怕的回望着他,豹子的眼光淡淡的扫过了她,第一次,有女人敢如此大胆的直视他而无所畏惧!

此时,有位颐军自马背上跳了下来,脱下头上的盔甲,走向阴阳子。

「师父,我是明镜呀!」明镜笑得一脸灿烂。

「明镜!」大伙满脸惊讶。惠思不满的望着他,「二师兄,你为何带这些人来心中谷,你忘了师父的规定吗?」

明镜笑道:「没忘,没忘,师父说下了山,更少要有些成就回谷才好交代,我现在可是颐国的副参谋长呢!」

「那又如何,你不该带他们来的!」浮游瞪视着他,发现他变了,变得市侩、狡诈,令人厌恶。

「放心好了,他们跟我保证,不会伤害心中谷的任何一个人,只是想讨个东西。」明镜拍胸脯保证着。

「什么东西?」良田好奇的问。良田是明镜在心中谷最要好的兄弟。

明镜挑了挑眉望向云仙,白若虚看在眼中不禁有些气恼。

「紫龙珠!只要云仙公主将紫龙珠交出,我颐军保证不动她一根寒毛。」明镜像施恩与人的样子。

喜妹怒火中烧,「休想!紫龙珠岂可落入你们这些残暴之徒的手中!」

喜妹话才说完,不知哪里甩出一条长鞭,一把圈住了她,狠狠的将她拖曳至地,她惨叫一声,血流满面。

「住手!你们放开她呀!」云仙欲跑上前,却被白若虚一把拉住,以保护者姿态将她拉到身后。

「朱将军请手下留情!」明镜朝施鞭者拱了拱手。

朱以烈将军挥了挥手中的长鞭,令喜妹在地上连滚好几圈。云仙又欲跑上前探视喜妹,不料朱以烈又一挥鞭,恰好在她往前的一步划上一道深深的鞭痕,把她和喜妹做了个分界。白若虚再次拉住云仙,云仙忍不住啜泣起来。

「别再靠近,否则我会让她人头落地!」朱以烈阴狠的说。朱以烈长得高大魁梧,一脸凶相,是个大胡子,说话的声音似洪钟,很是骇人。

云仙哀戚的大叫:「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

「很简单,交出紫龙珠,我们马上离开。」明镜带笑着说,那嘴脸令人不齿。

「明镜,你叫他们离开心中谷,别伤害人!」良田拉着明镜恳求着!

云仙倔强的说:「我绝不会交出紫龙珠的!」

「罗唆!」朱以烈又一挥鞭,将良田一鞭打得飞了出去,只见血四溅了开来,阴阳子一纵身,接住了他满身是血的爱徒。

「良田!」心中谷的大伙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全都又惊又怒。

明镜愣了好一会,然后不解的望着朱以烈。「你说过不伤害心中谷任何一个人,我才带你们来的!你为何杀了良田?他是我最好的拜把兄弟,你竟杀了他!你不守信用!」

朱以烈跳下了马背,二话不说,狠狠的就给了他一拳。

「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的!」他破口大骂。

明镜被打得眼冒金星,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朱以烈拔出大刀,大刀被阳光照得闪闪发亮,「谁再反抗,就只有身首分家了!快交出紫龙珠!」

「你太过分了!」金铃举起长剑向朱以烈挥去。

「哼!你这女人有勇气,可惜不自量力,只有死路一条!」

朱以烈的快刀向来准确的不见刀影,眼看金铃就快人头落地,突然,朱以烈的大刀竟被两根指头揑住,动弹不得;阴阳子揑着大刀,再轻轻一抖,朱以烈的手仿佛被电到似的弹开手中的刀。

「有话慢慢说,别动刀动武的。」阴阳子的表情高深莫测,看不出在想些什么。惠思抱住了金铃直骂:「已死了一个良田,你别再去送死了,吓死人了!」

金铃仿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会不过意。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她的剑还握在手上呢!

「不愧是传闻中的阴阳子,佩服、佩服!晚辈拜见前辈!」朱以烈满脸钦佩的望着阴阳子,他个性大而化之,最钦佩武艺造诣在他之上的人。

「你拍什么马屁,师父才不会理你!」金铃不知死活的喊。

朱以烈不以为意。「前辈,颐国正需要像您这等高人,如果前辈肯下山辅助颐国,往后的荣华富贵将享之不尽。」

「白痴!师父要贪图荣华富贵的话,会隐居在山里吗?」金铃不屑的望着他。朱以烈怒眼瞪视着金铃,第一次有人敢骂他白痴!

「金铃,你找死啊!闭嘴行不行?」惠思哀求的说,他为金铃揑了好几把冷汗。

阴阳子望向坐在马背上始终不发一语的豹子,在银白的面具下,豹子显得更冷傲。「你就是豹子?果然名不虚传,够冷静。」

豹子冷冷的望着阴阳子,仍是不语。

「他不会是个哑巴吧?」金铃偷偷的对惠思说。

惠思作了个欲哭的表情,「我不是叫你闭嘴吗?还讲!」

阴阳子摸了摸胡子笑了起来,「将来的你一定会有大转变,有人会改变你的一生!」

豹子冷笑望着阴阳子,他早就没心、没肺了,谁能令冷漠的他改变?!

朱以烈不耐烦了。「前辈,我家统领不是来听你算命的!今天来心中谷的目的,其一是夺取紫龙珠;其二是要你下山协助颐国。你到底意下如何?」

奄奄一息的喜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仙人,你绝不能答应他们……」话还没说完,人头已落地,朱以烈手中的大刀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上,出手又狠又准。

云仙惨叫:「你杀了她……你竟杀了她!」

阴阳子叹了口气道:「时也,命也。我不会下山的!」

说时迟,那时快,阴阳子一掌击地,地上立刻出现一道裂痕,大地摇得厉害,坐在马背上的颐军有的平衡不稳摔了下来。

「若虚,快带大家由秘道离开!」阴阳子大喝道。

「师父,那您呢?」白若虚慌忙的问。

阴阳子推开他。「快走,我挡不了他们太久!紫龙珠一定得平安送到金朝王国供奉着,别落到尘世间,否则会有乱世发生的,走吧!」

白若虚抱起云仙狂奔了起来。金铃仍持着刀站在原地,「师父,我不走!我要和你并肩作战!」

阴阳子眼见颐军凶狠的挥刀冲来,抓起金铃,用力一抛,金铃飞得老远大叫:「师父!我不要离开你啊!」

隐隐约约间,传来阴阳子的声音:「金铃,好孩子,未来有个大命运正等着你,跟着大师兄,好好保护云仙公主到金朝王国。我们有缘再见,保重了!」

金铃在远处望见阴阳子双手朝上打下了一块块的大石块,而后大石块纷纷落地,将他淹没,也将颐军和金铃等人隔开来。

「金铃快走啊!颐军很快会追来的!」白若虚回头喊她。

她倘着泪,「师父!可恶的颐军!」她边哭边紧跟着白若虚和云仙,终于走出了心中谷,那个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心中万般不舍。以后还能再回来吗?没人知道!

朱以烈愤怒的望着眼前这一片石头山,它阻断了他们的路。「好个阴阳子,宁死不屈啊!」

豹子冷冷的望着朱以烈,他终于开口了:「来到心中谷的目的,一个也没达成!」此时的豹子已有些愠怒。朱以烈忙跪倒在地,万分惶恐。

「属下该死,属下这就追回云仙公王!」

豹子策马先行离去,他的六大骑士紧跟随着他。在豹子离去之后,朱以烈望向明镜。

明镜忙跪地说:「小的知道心中谷秘道的出口,马上带朱将军前往。」

「你想通了吗?是嘛!自己的前途才是重要的,人情算什么?你看,才一挥刀,一条生命就结束了!留下他,对你能有什么帮助?」

「将军说得是,明镜今后一定全听将军的指示。」

朱以烈满意的点头,跃上了马背,「快带路吧!」

「是!」明镜随即跨上了马背,带着朱以烈及数十位颐军前往秘道的出口,准备拦截云仙公主一行人。

走了很久的路程,也不知已走了多远?但,柔弱的云仙已备感吃力,体力不支的晕倒在白若虚的怀里。

「公主?你醒醒啊!」白若虚忙抱着公主,让她平躺在草地上,就是拍不醒她。金铃翻了翻白眼。「才走没多久就晕倒,这样要怎么走到金朝王国啊!」

「别在那站着,去找点水来吧!」白若虚忧心的望着公主,对金铃没好气的使唤。金铃心中真是气恼,刚失去了师父,又和大伙走散了,此刻只剩下她和大师兄相依为命了,但大师兄眼中却只有公主一人!一点也没想过此时的她也很脆弱,需要安慰。

「要水,自己去拿!」她没好气的撇过头去。

「金铃!算我拜托你,好不好?喝了水,公主会好一点。」

金铃用力转过身子,不甘不愿的去找水。她受不了大师兄为了另一个女人而拜托她的那种眼神,那会令她非常……非常难受!她向前跑了一段路,泪水夺眶而出,她用力抹去了泪水安慰自己,等送走了云仙公主,他们就可以过着两个人的日子了。突然,在她身后的草丛中有了动静,当下她拔出了剑。

「是谁?出来!」她定定的望着草丛,毫无畏惧,此时自草丛中爬出了一个受了伤的男人。

「金铃,是我!」惠思困难的扶着大树站起身。

「是你,惠思!你怎么受伤了?」金铃忙扶着他。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惠思却泪流满面。「金铃……大家……大家都死了……」

「什么?怎么会呢?大家不是四散逃开了吗?」

「没有,你们走向秘道时,我们又折回了心中谷,师父打下大石块时,没料到我们会折回,在情急之下,只来得及将我打出石阵外,我的脚因此受了伤;失去了大家,我只好拖着脚伤来找你们,但,走到这里就再也走不动了。我好难过,没能与师父共同守护心中谷!」

金铃听完不禁也流泪满面。好一会儿,惠思才问:「大师兄呢?怎只见到你没见到他?」

「云仙公主昏倒了,大师兄叫我去取水给她喝。」

「哼!就是因为她,心中谷才会遭此浩劫的!」

「但,师父有遗命,要我们护送她到金朝王国,我们又不能违背师父的遗命!」金铃莫可奈何的说。

「既然是师父的遗命,那么做弟子的一定得尽力达成,才不枉师父的交代!那么你快去取水吧!」

「那你呢?你还走得动吗?」

「没事了,见到你之后我的精神就来了。」惠思笑着。

金铃向四周的草地找寻了一圈之后,找了几株药草,用石头敲碎后,敷在惠思的腿上。「待会儿应该会好一点。」

「是消肿药草耶!师妹你真行!」惠思望着自己的脚伤。

「是师父教得好。他教我们辨识不少药草,想不到如今都派上用场了。好了,我去取水,你在这等我。」

云仙终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白若虚那张焦急的脸。

他放心的笑道:「还好,你终于醒了。」

「你担心我?」云仙眨着那双美眸直望着他。

「是呀!都是我太粗心,忘了你是个女人,硬拖着你跑,没注意你是否受不受得住。」白若虚搔了搔头。

云仙忧伤的说:「都是我害惨了你们……」

「唉!这一切是天意啊!」白若虚无限感慨。

云仙偎进白若虚的怀里,令白若虚一阵脸红心跳。「公主……」

云仙自他的怀中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叫我云仙吧!」

「这……」白若虚有些犹豫,云仙却主动凑上了自己的香唇,白若虚从未吻过女人,有些笨拙的搂住她的纤腰。他只觉全身仿佛有道电流流过,令他迷醉。

「你会保护我到我爷爷金朝王国那里去吧?」她娇羞的问。

「会的,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白若虚就差点没指天发誓了。

云仙紧抱着白若虚,流着泪。「你知道吗?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天都在担心、害怕中度过,我简直快要崩溃了……」

白若虚心疼的搂着她。「今后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金铃扶着惠思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她生气的冲了过来。

「喂!你们在干什么?快分开!」

白若虚忙放开了公主。「云仙,她醒了,因为太难过……所以……」

「所以你就藉机抱住她,是不是?」

白若虚涨红了脸,云仙却定定的说:「是我抱住他的。」

「你……」金铃瞪大了眼,这位高贵的公主,竟说得出这种话!云仙挑战似的望着金铃。

「算了,算了!金铃,你不是取了水要给公主喝吗?」惠思赶忙打圆场。

「惠思,是你!其它人呢?」白若虚开心的抓着惠思。惠思难过的将经过又说了一遍,令白若虚难过了许久。

金铃拿着水,心中有十万个不愿意给云仙喝!此时,白若虚拿过金铃手上的竹简,递给了云仙,温柔的说:「喝点水吧,会好些。」

眼看着云仙一口一口的喝着她辛苦找来的水,而她为了那个装水的竹简弄伤了自己的手,现在还流着血呢!大师兄都只会关心云仙公主,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她生着闷气,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好一会儿!白若虚开口道:「好了,休息够了,我们该赶路了。」他小心翼翼地扶起云仙,这举动看在金铃眼底,相当不好受。金铃撑着惠思,惠思摆了摆手。

「我自己可以走,那草药真有效,我已经不痛了。」

「嘿!不愧是心中谷的子弟,好气魄!」金铃赞赏着说。

惠思小声的说:「忍着点吧!我知道你不好受。」

金铃闷闷的说:「我们赶路吧!」事实上,她一肚子闷气。

这一路走着,大家都显得格外安静,只是偶尔看着白若虚和云仙交换着情意的眼神,令金铃气疯了。

赶了几天的路,终于走出了心中谷的秘道。

「再过去就是绝情谷了,底下的溪流相当湍急,不小心跌落,必死无疑!但,我们只要沿着绝情溪走,很快就可走出白森林了。」白若虚向云仙解说着。在心中谷长大的孩子们,对于白森林的层层迷路都了如指掌。

「我们快走吧!」金铃看不惯他们的浓情蜜意,频频催促着。

云仙偎着白若虚说:「我好累,休息一下好不好?」

白若虚见她一脸疲累,答应道:「好,就休息一会吧!」

「什么?」金铃大叫。

惠思拉她一下;「人家是公主嘛,受不了奔波,就休息一下吧!」

金铃挥开惠思的手,生气极了!「她是公主,那我是什么?也不想想今天大家会这么辛苦的陪你去金朝王国为得是什么?要不是师父的遗命,我才懒得理你!才走了几天的路,就一直喊累,你要搞清楚,燕云国已经灭了,你不再是高贵的公主了!」金铃话一说完,云仙当场难过的痛哭,白若虚心急之下,竟出手打了金铃一个耳光。

「金铃,你说得太过分了!」

「大师兄……」惠思想阻止已来不及。

金铃红了眼眶,「你打我!师父也没打过我,你竟为了她而打我……」

白若虚心中已相当后悔,「金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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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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