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晨曦褪去了独孤寒的上衣,露出他健美结实的胸膛。看见他胸前竟有十多处血迹斑斑、乌黑惊人的伤口,晨曦不禁叹道:
“看来你伤得不轻。”
还好他身上的毒大部分已被逼出,只留下少部分余毒,还残留在他身上的伤口周围附近。
“我并无练武之人的深厚内力,因此实在无法运功为你疗伤,但我可以为你将积存在体内的毒血吸出来。”
劳烦晨曦姑娘三番两次地为他疗伤,他已十分过意不去,更何况他身上毒标的伤口都在胸前,这……
“晨曦姑娘,万万不可……”
但他话还没说完,晨曦略显冰冷柔润的红菱,早已轻柔地贴上他健美的胸膛,吸吮出积在他体内的毒血。
一感受到她清凉丰美的菱唇轻轻地贴上他胸口的微妙触感,令向来清心寡欲的独孤寒亦有些情不自禁地心中一荡。
他有些迷蒙的双眼隐约荡漾着激情的眸光,既怜爱又深情地静静凝望着正替他吮出毒血的晨曦。
看着她认真的清丽容颜,不断地埋首在他胸前,轻柔地吮出一口口的毒血,那不顾自己性命安危一心救他的恩情,令他感动得无法言喻。
“晨曦姑娘,在下三番两次地蒙你相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晨曦吐出口中乌黑的毒血,答道:
“你对碧雪剑的好,就足以报答我的相救之恩了。更何况,我救你是心甘情愿,并没有要求你要回报些什么。”
接着再度凑上娇美的菱瓣,俯身埋在他的胸前为他吸毒。
“唔——”
听见独孤寒神情痛苦地发出一阵低哑的嘶吼,晨曦不解地问:
“怎么了?会痛吗?”
独孤寒俊美的容颜微微发红,困窘尴尬得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见她清灵天真的绝美脸庞,似乎不知道男女之间若是过度亲近,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他暗觉心中有愧,明知晨曦是为了救他而不顾一切,不但冒着生命危险帮他吸出毒血,此举只怕还危及她贞洁的名声,然而他却在这个时候对她有了不该有的遐想及欲望,真是该死。
晨曦温柔地以纤指沾上药膏,轻抚他胸膛的伤口,这亲密而微妙的碰触,令独孤寒不得不倒抽一口冷气。
他不断压抑被撩起的冲动与激情,但雄雄燃烧的欲焰火苗,已开始在他体内周身失控地窜动。
“不!这种擦药的小事,让我自己来就好了。”
温暖的大手立刻覆上她纤细的柔荑,阻止不明所以的晨曦继续挑动撩起他体内压抑已久的欲火。
独孤寒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晨曦压回躺下。
“晨曦姑娘,你……”
“你身上还有几处伤口的毒血还未吸出,你千万别妄动,否则一旦毒血散了开来,那就麻烦了。”
她将药递给了他,又道:
“既然你坚持要自己上药,那药就交给你吧!不过得等我将你体内所有的毒血都吸出来再上药才复原得快。你再忍耐一下,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将毒血全部吸完了。”
独孤寒闻言只好咬着牙,忍受着晨曦娇艳的菱唇轻吻上他胸怀时那销魂诱人的折磨,任由她将毒血一口口的吸出。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尽量不去理会那逐渐脱轨的理智,独孤寒问:
“寒某有愧,让晨曦姑娘如此冒险地解救在下,害姑娘也牵涉进夺剑的纷争之中。”
“我说过我不在乎。”
“可是……可是晨曦姑娘此刻毫不避嫌地为在下吸毒疗伤,只怕此举会为姑娘贞洁的名声带来不良的影响。”
晨曦吐出口中的毒血,冷傲的眼神认真地注视着他:“我从来就不在乎世人对我的看法,也不管我这么救你会不会让别人非议。总之,我非救你不可。”
独孤寒闻言大为感动,忍不住伸出温暖的大手,爱怜地轻抚晨曦美艳的粉颊,深情地呢喃道:
“晨曦,我何尝值得你为我如此牺牲?”
晨曦天真地眨着圆亮灵动的眼眸,似乎注意到了此刻独孤寒凝视她的眼神有些不同。但究竟哪里不一样,初至人间不久的她也不甚明白。
总之,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快些帮他吸出毒血,早点治好他身上的毒伤。
尚未体会人间男女情爱的晨曦,只能略过独孤寒凝望她时那柔情似水的眼神,继续埋首在他的怀中,一口口地吸出伤口中的毒血。
正当一股暧昧而深浓的情愫在独处的两人之间蔓延开来之际,出外拾柴的曹问雪一回来便见到晨曦正埋在独孤寒的胸前为他吸血,那暧昧的景象,令她吃惊地愕住。
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独孤公子?!
“你……你对独孤公子做了什么?”
晨曦轻吐出口中吸出的最后一口毒血,道:
“你如果还有时间站在那里发呆,就快些过来帮忙升火。此刻天寒夜凉,是受创之人最易受寒的时候。”
曹问雪不理会她,径自跑向独孤寒的身边。“独孤公子,你有没有事?”
独孤寒尴尬的俊容微微一笑,迅速将敞开散乱的胸前衣襟给整理好。
“你放心,我没事,方才晨曦姑娘只是帮在下吸出毒血罢了。”
晨曦晶莹的美眸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体内的毒血已被我悉数吸出,你还是快些上药,伤口才好得快。”
曹问雪一听,立即注意到了他手中的药瓶,巧笑倩兮地说:
“让问雪来帮独孤公子上药吧!”
为免造成必须坦胸相见的尴尬,独孤寒立刻回绝道:
“不!不必了,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行了。曹姑娘还是听从晨曦姑娘的建议,先升火取暖要紧,免得夜里露寒,不好休息。”
见曹问雪怅然若失地拿起柴枝准备升火,独孤寒这才转过身去替伤口上药。
晨曦见曹问雪对着一堆柴枝发呆,似是不知该如何升火才好,立刻取出碧雪剑,迅速地以剑尖摩擦激起火花,不一会儿就升起明亮的火光。
此时庙外突然传来一阵神秘的脚步声,独孤寒警觉地说:
“有人来了。”
曹问雪一听慌了,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天女宫杀手。等到来人现身,众人皆大吃一惊。
“曹兄怎么来了?”
“原来你们果真在此。”
来人正是曹问雪的胞兄曹无殇。
患难得遇亲人更属可贵,曹问雪欢喜地迎了过去。
“大哥,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呢?”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爱惹事的小丫头。今夜我突然收到你的发簪和那封写给独孤公子的字条,才知你出了事,便立刻依信上所言赶来救你。”
晨曦笑道:“还好你终于赶来了。”
曹无殇闻言恍然大悟道:
“原来那差人将信送到我手中的人是姑娘?两位的救妹之恩,在下万分感激。”
独孤寒温文一笑。
“曹姑娘是间接受我连累,我救她也是应该的。不过,曹兄又是怎么找来此地的呢?”
“可惜我接到信赶来的时候已慢了一步,在信中所约之地见不到你们的踪影,我心急如焚,幸而发现了地上的血迹,才一路找了过来,又见此处燃有火光,便猜想你们在此。”
独孤寒和晨曦闻言,脸色一变。
晨曦神色凝重地说:
“糟了,一时忽略了血迹已暴露了我等的行踪。方才天女宫虽受挫而返,但未能夺走碧雪剑必定心有不甘,看来此地不宜多待,只怕追兵随后就到。”
“既然天女宫的目的在于夺得碧雪剑,请曹兄先带曹姑娘先走一步,我等兵分二路,曹兄二人方不致受我连累。”
“独孤公子多次救舍妹于危难,如今公子有难,曹某岂能负恩先逃?”
“哈哈哈!好个义薄云天的曹无殇和独孤寒,既然你们谁也不肯先逃,那就一起殉身在我天女宫的手中吧!”
听见庙外那猖狂的女声,众人皆知天女宫的追兵已来到。
晨曦见独孤寒和曹无殇惺惺相惜的争执不下,便道:
“问雪不懂武功,独孤公子又受了伤,如果我们都坚持不肯先行离去,只会全部都死在这里。为今之计,最好是由我护着独孤公子冲出重围,和你们分两路而行,如此胜算还大一点。”
“晨曦姑娘言之有理,那咱们就依计行事。”
说罢,晨曦立刻来到独孤寒身边,而曹无殇也护在问雪身旁,两队人马已准备双双杀出庙外,闯出重围。
四人一冲出庙外,果然见到一大群天女官的爪牙,已牢牢地将这间偏僻荒凉的破庙包围住。
晨曦护着身受内伤的独孤寒,和曹无殇二人分成两路突围,各自杀出一条血路。
“哼!他们之中武功最高强的独孤寒已中了幻影使的断魂藜,又被翔天使打成内伤,碧雪剑迟早是我囊中之物!”
但转眼间,身手利落的曹无殇,及身形轻灵的晨曦,已纷纷杀出重围。
“启禀幻使,独孤寒等四人已分成两路各自杀出重围,咱们是否需要兵分两路随后追杀?”
“在天女宫众人的重重包围下,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能逃了出去,看来我似乎低估了对方的实力。既然咱们的目标在碧雪剑,就不必管其他人的死活,只须全力追杀独孤寒。”
“是!”
天女宫的爪牙受命,立即追杀晨曦和独孤寒二人,但碧雪剑一出鞘,谁与争锋?
任何兵器一旦与之短兵相接,皆一斩即断。
晶莹剔透如水晶琉璃的碧雪剑身,不断地散发出阵阵凛冽逼人的寒气,众人顾忌于碧雪剑的威力,不敢与之正面冲突。
晨曦立刻利用机会与独孤寒迅速地撤走。
“来人啊!还不快追。”
天女宫众人见独孤寒二人逃进了眼前广大的树林,立刻尾随而去。
暂时避开了天女宫的追杀,晨曦一路紧牵着独孤寒的手在林海间穿梭,深怕一不小心两人被分散开来。
两人躲入了黑暗的密林,藏在茂盛的树海之中,避过了前来搜巡的天女宫众人的耳目之后,独孤寒牵起晨曦的手,便要往回走。
晨曦惊讶地问:
“你要去哪里?”
独孤寒深邃的双眸流露出狡黠的光辉,笑道: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咱们逃过了天女宫的追杀,他们定会以为我们逃远了,向另一方追去,绝想不到我们会再度回去那个危险之地。”
晨曦一听,会意地笑道:
“原来如此。原先我还以为你是个太过善良、处处为人着想,自己却常常上当受害的傻好人,看样子你也不傻嘛!”
“就算我真是个傻好人也不要紧,只要有你在我的身边就好。”
微弱的银芭月光,自树梢的缝隙流泄下来,照在独孤寒俊美苍白的脸上,他深邃多情的双眼虽有些幽暗朦胧,但晨曦似乎在他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望着他那深情凝视的目光,尚不解男女情事的晨曦只是痴痴地望着他,不知该做何反应才好。
他有些情不自禁地将俊美的脸庞向她靠近,晨曦却不知所揖地退了一步,显然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独孤寒见状立刻拉囚几乎脱轨的理智,正色说道:
“天女宫的爪牙还在附近,咱们快离开这里吧!”
独孤寒轻握晨曦的手,两人再度回到破庙附近,果然不见天女宫的人,这才放心地进入庙中过夜。
“咱们就先在此过夜,待天亮再另觅藏身之处。”
语毕,独孤寒便动手将地上的稻草铺成床,朝晨曦温柔一笑,道:
“晨曦姑娘,床我已帮你铺好了,今夜你就委屈在此休息一晚,我会睡在门边替你守护,你尽管休息。”
“你睡吧!我不需要睡床。”
“不成,你今天已为了救我而奔波了一天,需要好好休息。”
“我说过我不需要睡床了。”
“不睡床怎能得到充分的休息?快照我的话,到床上去休息吧。”
晨曦倔强地望着独孤寒坚决的眼神,两人再度僵持不下,最后晨曦便赌气地靠在墙边闭目假寐,不再理他。
独孤寒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见她妩媚的睡姿靠在墙边,心有不忍。
他怎么舍得让她如此委屈地靠在冰冷的墙边而睡?
他悄悄地走了过去,将她抱起,轻轻放置于草床之上,这才走到门边,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过不了多久,天就亮了。
独孤寒心知此非久留之地,便打算叫醒晨曦,谁知找遍了整间破庙都不见她的踪影。
难道说,她已早一步离开了?
见晨曦离去,独孤寒若有所失地怅然苦笑。
“也好,晨曦姑娘早点离去是对的,若是她一直继续待在我身边,迟早会被卷进这凶险的夺剑斗争之中。”
口里虽这么说,但他心里却为何如此的怅然若失、忧伤难舍呢?
想起昨夜与她在此独处,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还有昨夜两人同生共死,一同患难的景象,一一地在他眼前浮现。
如果就这样让她离开了自己,他真的不会感到遗憾吗?
但她早已离去,他再愁憾后悔,又有何用?
昨夜他已折腾了一晚未曾进食,如今腹如雷鸣,再不找些果菜充饥,到时若遇上了天女宫一帮人马,只怕他也没有力气对敌了。
独孤寒背起了碧雪剑踽踽独行,一边寻找野果充饥,一边寻觅可以让他安心养伤的隐密之处。
来到一处清澈的山泉,他蹲下身去清洗疲惫的容颜,张开眼,见到泉水倒影中那个风尘仆仆的自己,经泉水洗净后,显得英姿勃发、清秀俊美。
只可惜,俊逸的双眼却隐藏了一抹孤寂。
一阵微风吹来,吹皱一池澄澈的湖面。
他似乎在朦胧的倒影中,见到另一个令他魂牵梦萦的绝美身影。
他忍不住惊喜地唤道:
“晨曦。”
可惜待湖面恢复清澈平静,倒映在水面的依旧只是他孤单的身影,不见伊人芳踪。
又走了好长一段路,直到黄昏将至,独孤寒才在广阔的树林旁的山崖边,发现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隐密洞窟。
他带着方才找寻到的食水,进入洞中准备在此运功疗伤数日,想等伤势复原了七成以上再上路回去笑尘居,以防路上再遇天女宫之爪牙追杀时无力对敌。
独孤寒闭目运功养神没多久,突然听见洞外有阵似曾相识的声音。
“唉!咱们自从离开剑天山庄之后,不但被邪教的妖女玉罗刹追杀,为了逃出邪教的势力范围,已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如今又迷失在这片茂密的森林里,这该如何是好?”
“是啊!天色已愈来愈黑了,咱们却连个落脚之处也找不到,看来非得露宿在这荒郊野外不可了。”
“可是这密林深处到处都潜藏了致命的危机,咱们若是在睡着时一不小心遭了毒蛇猛兽的攻击,那可就危险了。”
独孤寒听出了那两人的声音,似乎就是当日在剑天山庄曾与他同桌的其中二人。
听他们所言,应该是离开了剑天山庄后,却在半途遭恶人暗算的武林正道人士。
虽然此刻他身上的伤势仍未痊愈,但闻人有难自是无法置之不理,因此独孤寒便热心地招呼他们二人进洞内一同过夜。
两人一见独孤寒,面如死灰地惊骇道:
“你……你不就是已葬身火窟的玉箫公子独孤寒吗?”
“因蒙晨曦姑娘相救,在下没未身亡,请两位不必惊怕。”
其中一人眼神流转,突然瞄到了独孤寒身边的碧雪神剑,便道:
“那不正是在剑天山庄失踪的碧雪神剑吗?原来神剑一直在独孤公子手上,无怪乎当初庄主找遍整座剑天山庄,也找不到此剑。”
“碧雪剑确实一直在寒某身边。两位看似经历了奔波之苦,寒某准备了些食水,请两位自行取用。”
“独孤公子这儿准备了食水,那真是太好了,在下就不客气了。”
其中一人立刻毫不客气地跑向石桌,打算大快朵颐一番,谁知这时另一位却突然抱着胸口大声哀号。
独孤寒不解地问:
“这是怎么回事?”
“唉!两天前我们被妖女追杀时,他被玉罗刹打了一掌,从此受寒毒所苦,每天早晚各发作一次。除非是有纯阳内力的人以真气助他压下寒毒,否则每次一发作都要承受万蚁蚀心之苦。”
“想不到世上真有人练成如此阴毒的武功。”
独孤寒不忍见那人发作时在地打滚哀号的惨况,虽明知自己内伤未愈,还是决定先助他压下体内的寒毒,以免除那人的阴毒蚀心之苦。
他点了那人睡穴之后,便对另一人道:
“请你帮我扶他坐下,我现在立刻为他逼去体内的阴毒。”
“独孤公子真是侠义之人,愿损耗自身内力救人。不过,我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难道也受了内伤不成?”
“不瞒你说,在下不久前确实受到一次重创,内伤至今未愈,但见他如此痛苦,如今也只好先救人再说。”
独孤寒就这样强抑下自身的内伤,先运功替人疗伤。过了数个时辰之后,那人体内的寒毒已被他的纯阳真气所逼出,全身冷汗涔涔的独孤寒,这才筋疲力竭地闭目养神。
待被救那人终于转醒之际,见自己体内寒毒已消除殆尽,既惊又喜地问:
“我……我体内的寒毒好像都散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你寒毒发作、痛苦难当,是独孤公子点了你的睡穴,帮你将体内的阴毒全部逼出,才救了你。”
“真是感谢独孤大侠的相救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面色苍白的独孤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寒某很高兴能帮上你的帮忙,不过因在下尚有内伤在身,休息数个时辰之后还需运功疗养真元,调理内伤。这段期间请两位切莫靠近在下,否则在下容易走火入魔。”
“既然独孤大侠这么说,那么在下就陪在大侠身旁,为大侠守护。”
“多谢。”
独孤寒闭目休息数个时辰之后,天已大亮,他便起身凝神盘坐,运功疗伤。这时,一直静坐在旁的两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咱们一路被玉罗刹那个女魔头追杀,数度差点失去性命,如果有碧雪剑护身,或许咱们可以打败那女魔头也不一定。”
“难道你想要偷走独孤大侠的碧雪神剑?不成,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能如此待他。”
“你听我说,照我看来,他受了颇重的内伤,或许也活不成了。若咱们存着妇人之仁,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三个人一同死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但如果我们取走碧雪剑打败妖女,那就不同了,咱们不但能活下去,还成了诛邪的英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人听了这话似乎也有些动摇。
“你的意思是,咱们只要趁此时偷偷将剑带走,便可以击败玉罗刹,成为名满天下的大英雄?”
“那当然。不过,斩草不除根,始终是个祸害。咱们若不除掉独孤寒,一旦我们偷他宝剑的事传了出去,或是他以后前来寻仇,那咱们怎么是他的对手呢?”
“难道你想杀了独孤寒?”
“只有杀了他才是万无一失之计。再说他本来就是传闻已死之人,就算咱们在这里做了他,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这……”
“至于要窝在此地任玉罗刹宰割,或者杀了独孤寒夺走碧雪剑,成为扬名天下的英雄人物,就看你的选择了。”
另一人受同伙如此煽动,为了自私地存活下来,便昧着良心趁着独孤寒运功疗伤到最紧要的关头时,合力在背后重击他一掌,然后用包袱将碧雪剑包起带走。
独留下受两人重击而吐出大量瘀血,伤重昏迷的独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