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介绍一下,刘练,特级按靡师。”徐枫向我介绍,这才想起,一直都不知道他叫刘练。

“哦,你叫刘练,我们认识。”我说。

“哦,你们认识?”徐枫疑惑地看看我们。

“对,在会所,还是个mBa呢。”我回答他说。

“你小子,我警告你,做生意也要看人,这是我老乡,下次再到武则天会所,你给我罩着点。”徐枫对刘练说。

“那是,那是,徐哥吩咐,一定,一定。”刘练点头哈腰,这会儿,他完全不象是个毕业于某名牌大学的mBa。

“哦,你这不是心理诊所吗?怎么跟会所这样的地方有联系呀?”我问徐枫。

“我的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别人写简历填出生都是学生,毕业于这大学那硕士的,俺就三个字:鸭子屋。什么会所、秀坊、咨询中心,女人的那点事,绝对与男人脱不了干系,所以都是相通的。既然你深夜造访寒舍,做什么事我也都能理解,也会尽量帮助你。刘练呀……”

“哎,徐哥你吩咐。”

“帮我把杜总招待好罗,其它别的闲话给我少说,祸从口出,知道吗?”

“没问题,今晚我给杜总免费,对得起你吗?”

“嗯,这还差不多。去吧。”

这小子倒还挺会卖乖,刚从我和何媚那挣了三万元,跑这里来做起了顺水人情,滑头之极,倒让我反而放心,说明他真是个聪明人。“杜总你请。”刘练说着把我引向一间按靡室。

我怕一下子就沉迷于半醒半昏的境遇,在他还没开关各种灯光,调放好音乐之前,先对他说:“别忙,我们先聊会儿行吗?”我说着仰躺到按麻椅上。

“好啊,能和杜总这样的大老板搭上腔,就是我的福气了,说吧,我们聊点什么?”他说着搬过高脚凳,坐到我傍边问。

“你刚才在会所里时,和何总都做了些什么?”

“哦,今晚只做了个按靡,真的。”

“她常到你们的会所吗?”

“偶尔也来看看,只是我们上门服务的多。”

“那么你给我说实话,你们上门都给她提供些什么服务?

“这个……好像不是你应该问的吧?”

“我知道,这是**。不过我跟何总是朋友,刚才在会所,我先提出奖励你一万元,她才加到二万,这要感谢谁呀?”

“当然要感谢杜总啦。”

“嗯,算你聪明。我跟何总可不是一般的朋友,不然我们会同路到你们那种地方去玩吗?”

“看得出来,你们的关系不一般。”

“那我告诉你,朋友之间也有竞争,她总是能在各方面越我,比我优秀,我想知道,她为什么比我优秀,就连唱歌,你们也是刻意地去吹捧她。再优秀的女人,没有了男人的滋润,是不可能的,至少不会完美。女人的那点事,我是女人我最关心,你就给我说个实话吧!”

我绕了好大个圈子才找出个理由。

“我不具体说何总,啊,就说上流社会。上流社会就是一个利益社会,利益社会的人只看重利益,所以他们的爱情和婚姻往往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上,它只是维护利益的一种形式,只要不损害利益,不打破形式,丈夫有丈夫的性表达方式,妻子有妻子的性表达方式,如果不能达到完美的协调,丈夫可以找丈夫的性伴,妻子可以找妻子的性伴,互不干涉,互不吃醋,就这么简单。谁要是好这口小醋,打破这一形式,那他不是傻帽就是有病。明白了吗?就跟我们为啥刻意去夸奖何总歌唱的好那样,人家是大老板,比你大,人人心里都有杆称,掂量着呢。我这样说,你不会心里不高兴吧杜总?”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更加感到莫明其妙的压抑,突然想到傻帽孙总,很久没有他的形象在脑子里翻,竟有点模糊得让我感到强烈的不安。我强烈地急于摆脱这压抑和不安,故作轻松地放浪一笑说:“没什么,我也学何总,来吧,今晚我要做个松骨的。”

“好吧。”他疑惑地看看我,便去转换了灯光,打开了音乐。

灯半昏,乐半隐,人半醉,我脱下全身衣服,只戴了个胸罩和比基尼,闭眼向无垠的宇宙去神游,总能体验到具体的舒畅和来自身体各部的愉悦,它们正憋足了劲拉开各自分管的闸门,放任荷尔蒙从四面八方汹涌泛滥。

当他的手走向的我胸部,便再也无法控制,狠狠地将它抓住,就像庄生昨夜梦中的彩蝶,不愿它醒来后的幻化,拼命靡砂出真实的感觉,却反而让荷尔蒙更加肆虏如三峡的上游,被高高的大坝卡得惊涛拍崖却无处渲泄。

“我好压抑,好难受。”我一面做着一面说。

“我知道,知道。”他配合了气氛轻轻地说。

我于是翻过身去,勿用置疑地说:“给我解开。”

他老实地开了我背后的罩扣。

我复翻过身来,将那罩子甩出老远,低头看一眼自己两峰如雪的山丘如漂移在一泓静谧水面睡莲,正随风摇摆。

“来吧,到我身边来。”

他机械地脱去衣服,躺到刚好容纳两具肉身的按靡椅上。我忘情地靡娑着他健硕的胸肌,贪婪地**着一股扑鼻的男人的气息,终于,那惊涛拍岸的压抑似乎找到了一眼出口,被汩汩流出,那是孙总的气息。

“对不起,对不起杜总,如果我照顾不周,请你原谅。”

“……”我莫明其妙。

“你怎么哭了?”

我突然醒过神来,连忙道处寻找我的衣服,怆惶穿好后,蹲在房间一角,嘤嘤地哭起来。

他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你没事吧?”

“没事,我好难受,哭下就好了,女人就这样!”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我会帮你?”

他可能以为我是受难言之隐的压抑,“你帮不了。”我说。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呢?说实话,像你这样的顾客我还是头一次遇见,我也不是随便向顾客夸口硬要赖蛤蟆垫床腿给人帮忙的人!”

“真的吗?谢谢你,这是今晚我从你口里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话。”

走出按靡间,徐枫见我眼角浮肿,问道:“怎么了?”然后回头问刘练,“孙总怎么了?”

刘练没回答。

我说,“没事,心里难受,想哭。”

等刘练走后,徐枫问我:“你怎么认识他了?”

“今天在武则天会所,我招待何总,请他作陪了的。”

“哦,你怎么又跟何总搭上了?”

“她入股了我的一个下属公司。”

“你们这叫什么事?早晚你要吃亏的。就是刚才那小子,何总正和另一位女富婆争斗着要抢包他呢,这小子倒也有两把刷子,不断撩拨她们的骚性,现在都红的紫,你还在他那卖弄纯真,他会在意鱼都要上树,不出卖你的商业秘密就算对得起你了。”

“他不是毕业于美国某大学的硕士留学生吗?人还这么复杂?”我有点不相信,不,是不愿相信。

“狗屁留学生,现在棒槌挖两眼睛就能去留学,只要你父母是有钱或者有权人。他在这个道上混,当初还不是靠我指点迷津!现在混了个人模狗样,倒也没向我摆什么mBa谱,我说的话还能听一些。”

“哎,”我长叹一声,默默地想着心事。徐枫见我对他的话没有反应,又问:“你真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

我把凌波说的事一一说给徐枫,然后问他:“你说,从何总那里偷这些资料有可能吗?”

“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些资料偷出去,就要把她给牵连进去了,她一定会收藏得很紧。”

“可是不这样,孙总就有可能受到牵连,人命关天,不行!”我说。

“不行又有什么办法?”

“美人计,我想冒险,就让这个刘练帮我来唱。”

“哎,……”徐枫沉吟了许久,才吐聘口气说,“怎么又碰上了一个刘剑呢?当年,刘剑就是为了替兄弟复仇,来到这个地方,被迫沦落红尘,搭上了一条小命,你今儿又来了,还要捎带上个刘练……”

“什么?刘剑为兄弟报仇?谁是他的仇人?”这个秘密我一直不知道。

“就是何总和她的合伙人,在山西开煤矿时,他的一个兄弟被塌死了不说,还把人家老婆祸害了,最后竞把那女的推下了山崖。据说这女人是刘剑和他那兄弟心中的圣母,哎,一切都归于尘土了!所以我说你还是看淡点好。‘

“就是那女人被杀的真正原因与孙总有关,我们把真凶找出来,岂不是帮刘剑完成了一桩心愿?”我急忙说。

“哟,这么巧?”

“是呀,这就是上帝的造化,不是冤家不聚头嘛。你一定要帮我!”

“好吧!”

他答应了。我说:“刚才刘练说过有什么事愿意帮我,你先帮我试探一下他,我们就用他就个美人计,一定成功!”

“我试试。”

“好的,那我走了。”

“我送你。”

我刚走出大门,准备坐徐枫的车回家,这时,谢正红已经将我的车停在了门外,见我出来,急忙过来帮我打开车门。

“你跟踪我?”我问他。

“不是,怕你危险,这深更半夜的。”

于是我就坐了自己的车回家。

“我有点压抑,”我想解释一下。

“我知道。”

“我心里好难受。”

“我知道。”

“我现在就像无头苍蝇了。”

“我知道”

“我该怎么办?”

“我知道。”

“你怎么一口一个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呀?”我火了。

“我知道你在邓玉姣案中的态度,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你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捡得起,放不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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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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