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经过那一日后,阎烈若有似无地疏远子琦,但在床上他仍对子琦热情地欢爱。
他要她的身体,因为她的身体可以填补他心灵上的空虚。
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他对她只有欲望,不牵涉任何的情感!阎烈翻身离开她的身体,躺到床的一侧。
子琦眷恋地看着他壮硕的身体,感觉自己的心莫名地受到伤害。
为什么他对她这么的冷?
为什么她会依恋他留在她身上的温度?
她不是早已接受自己在这场交易中的角色?为什么她越来越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烈,为什么今晚你又要我?"她喜欢和他做爱,因为那可以令她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因为我要尽快让你怀有我的孩子。""你想快一点完成我们的交易?""是的。"他违背心意地说。
"那我们从现在起可以不用再做这件事了。"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心有受伤害的感觉?阎烈这时转过身子问道:"为什么?""我怀孕了。"她的生理期已经慢了两个星期。
"真的?"为什么他的心会感到如此撼动?孩子会像他,还是像她?!阎烈的手抚上子琦的腹部,想听她肚子里孩子心跳的声音。
但他感觉不到,于是他将头靠向了她的腹部。
"没有这么快!"他这一个举动,让她感受到他是个温情的人,而她觉得好幸福。奇怪,她最爱的不是钱吗?"可不可以抱我?"不知怎地,今夜她想感觉他温暖的体温,钱毕竟不能拿来取暖。
阎烈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便伸出大掌,将她拥入怀中。
子琦心满意足地合上双眼,在他温暖的怀中沉沉睡去。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的怀抱了。阎烈吸吮着她的发香,感觉自己冰冷的心,仿佛照进了一线曙光。
他应该在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放开她,但他舍不得。
他紧拥着她,轻吻她的脸颊,在这场禁忌的游戏中,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放她走。
他现在只想拥有她!但这一切都错了!他不该产生这种感觉的。
闽烈看着她安稳的睡脸,掀开棉被,离开了她的床,走回他的房间。
他爱母亲,母亲却伤了他的脸!
他爱父亲,父亲却为一个女人,让他和母亲受到伤害!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绝不会!窗外,明月被一朵黑云遮住了明亮的光彩。
***
早晨的微风吹过了山岚,在用过早餐,阎烈要出门之际,有人来找子琦。
"先生,有人要找小姐。"王嫂通报道。
"是谁?"
"一位年轻的先生,他说他叫简含森,先生,要叫小姐下来见他吗?"仆人询问道。
"好!你去叫小姐下来。"阎烈莫测高深地说。
睡眼朦胧的子琦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还没去上班?"往常她醒来时,他通常已经去上班了。
"我去上班,好让你和你的旧情人约会?"他看着她,似乎在探索些什么。
"你说什么?"他话里是什么意思?"他就在屋外等你。"他们是不是都趁他不在时,偷偷见面?思及此,他的心感到莫名的愤怒。
"是谁?"他到底在说谁?
"简含森。"她和这个男人究竟进展到什么程度?他们曾背者他偷偷幽会吗?一听到他的名字,子琦的唇角立刻扬起一抹笑意。
那个傻小子阄到这里来找她!
"你喜欢他?"他隐含怒气,不动声色地问。
"嗯!"和含森在一起,她感觉不到什么压力,但和阎烈在一起时,她却感到一股其名的压力。
闻言,阎烈从沙发站起,怒气腾腾地离开。
他无权干涉她喜欢其他男人,但他的心充斥一股强烈的不悦情绪,一想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心就恍若被一把无名火烧着,他是怎么了?子琦跟随在阎烈的身后,出门去见含森。
含森手上拿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等待见他心目中的佳人。
子琦想将玫瑰接过,这时阎烈伸出手将含森手中的玫瑰挥落。
"你----"含森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走!这里不欢迎你。"阎烈阴沉地说。
"我……送玫瑰给……"
"她不需要你的玫瑰,走!"
阎烈将含森赶了出去,并将子琦带回屋内。
"来者是客,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子琦在他怀内吼着。
"我不欢迎这个客人。"
"为什么?"
阎烈等进入屋内才将她放下,沉声回答:"因为你。"子琦不解地看着他。阎烈不理会她询问的眼神,对一旁的仆人吩咐道:"今天不准小姐出去见任何男人。"¨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他实在太过分了!子琦在他身后吼着,但阎烈不理会她,径自转身离开屋子。
***
子琦在家中待了一整天,他的仆人可真听他的话,半步也不让她离开!暴君!她该讨厌他,她该生气,但当他不在她的身边时,她为什么又有点想念他?不知过了多久,子琦才听到熟悉的车声。她愠怒地等他进门,但令她惊讶的是他竟拿着一朵粉红色玫瑰花。
阎烈面无表情地将玫瑰递给她。
子琦故作冷淡地接过玫瑰,并开口问道:"你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我不喜欢你和那个小子见面。"他今天一整天的心绪都在这件事上打转。
"我现在已经怀有你的小孩了,你可以不用担心我怀的是不是你的孩子。"她的月经已经慢了两个星期,应该可以确定怀孕了。
"不是那个原因,总之我不愿你再和他见面。"她和其他男人相见的画面让他没来由地感到烦躁。
"为什么?你在乎我,是吗?"是不是因为他在乎她,所以今天送她玫瑰?他走向她,抬起她的下巴,冷冷地说:"不!我是不会在乎任何女人的。"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都一样。
"那又何必管我和谁见面?"她别过头,感觉心被刺伤了。"我们的契约书上没有限制我自由这一条。"她不必要遵守合约上没有的规定。
"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只要她答应不再见那个小子。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没有听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在她心目中钱是很重要,但没有自由,她要怎么花钱?"总之你不可以再见他!"他不允许他们两人见面。
"为什么?为什么你在乎我见他?"她质问。
"没有为什么。"阎烈侧身,光避地上楼。
子琦看着手上的那朵玫瑰,唇角不觉扬记了笑。
她也接过别人送给她玫瑰,但以收到这一朵最感到快乐,也许是因为得之不易吧。
子琦心中虽不满意他蛮横的态度,但将脸凑近了玫瑰,吸吮玫瑰的芳香。
为什么闻着玫瑰花香,她却想到楼上那个暴君的脸庞?她该想的是一朵玫瑰要花多少钱,为什么却想到他?***翌日,在"云风"公司。
"你真的不肯放手东区那一项工程?"就阎烈所知,"烈神"根本不在乎这一件工程,但他的公司没有这一件工程可能就无法生存。
"不!"电话彼端传来阎烈坚定、低沉的声音。
"我是你的表弟,你就不能将这项工程让给我?"这件工程关系公司的存亡。
"商场上只有公平竞争。"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是丛林的生活法则。
"表哥,你会为说过这一句话而后悔的。"阎风愤恨地挂下了电话,随后他又打了一通电话。
"小三,派人将我表哥家那个女人绑来。"***三日后。
"夜蓝"别墅内发生了一件大事----关子琦被绑架了!"亦扬,立刻派人寻找子琦的下落,记住,我不要她受到一丝伤害。""我知道。"对她,亦扬一直有一份亲切感,所以他也不愿见她有危险。
亦扬出去后,阎烈在屋中沉思着,这时电话响了。
"表哥,你的小美人不见了。""是你绑架她?!""我只是请她来作客。""放了她。""要我放了她,可以,除非你放弃那一项工程。"电话那一头先是沉默,然后阎烈开口说:"我答应你,但先放了她。""我不能冒险。""我必须见她安然无恙。"阎风思索片刻后说:"好,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会遵守,但我要她毫发无伤。""可以,我会派人将她送回你的别墅。
""将她安全地送回来,我要立即看到她。""我会的,表哥,你艳福不浅呀!"阎烈挂下电话后,立即打行动电话给亦扬,吩咐道:"亦扬,我找到子琦了,从明天起,全力收购云风公司的股累,我要将它收入烈神的一部分。"他不会轻易放过任何想伤害他所重视的人。
"我知道!"
***
阎风遵守约定将子琦送回夜蓝,她毫发无伤,只是手上留下几道绳子的瘀痕。
"他没有伤害你吧?"阎烈轻抚她的脸,似在确认她是否受伤。
"没有。但我没有好好睡觉,我好累。"她身子不稳地站者。
阎烈大手一件,将她抱起,快步往楼上的寝室走去,幽深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凝看着她。
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并为她盖上棉被,细声说:"好好睡吧!"他爱伶地抚摸她细嫩的粉颊。
"别走!"她握着他厚实的手掌,低声哀求。
阎烈的手覆上她的,牢牢地握着。
她看着他,顺手为他抚平额上的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她关切地问:"你也没睡好,是不是?""是!"他承认道。
她微微一笑,在他安稳的气息下,沉沉地睡去。
阎烈抚着她的额,温柔地看着她。
在她被绑架的这些天,他发现了一件事----他爱她!也许从她走入他的生命那一刻开始,他就不能放手了!他要保护她、呵护她,不再让任何人伤害她!他要将她留在身边----一生一世!他的脸轻轻地摩挲着她,手随即来到她的腹部。
她的腹中正孕育着他们的宝贝……满足的笑意由他唇边漾起。
他要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没有父母的争吵,只有满满的爱意,孩子会有一个快乐的重年。
孩子再不会遭遇他所遭遇过的!孩子会是他们最爱的小宝贝!阎烈的手抚着脸上的面具,感觉自己仿佛找到了开启他脸上面具的那把钥匙。
他是负伤的鹰,而她是抚慰他柔暖的月光。
他轻抚着她披散在白色枕头上细细的发丝,随即掀起棉被,躺在她的身旁。子琦嘤咛了声,窝进他温暖的怀里。
看着她安然地熟睡在他的身边,他认定了一件事她是他终生的伴侣!窗外,黑暗的天空,划过一颗灿烂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