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封长长的伊妹儿(2)
当香儿再次醒来的时候,现自己已经是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床单上还留有大片的血迹。生这种事后,香儿每天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出门,害怕见到别人的眼光,更害怕碰见什么熟人。香儿天天以泪洗面,常常在半夜里惊醒。香儿为自己的冲动和任性付出了血的代价。可是那又能怎样呢?人生买不到后悔药可吃!
这之后的几天里,香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香儿想到过死,香儿想给你打电话,香儿想给明媚打电话……香儿都没有做到。香儿知道自己很没用!香儿怕死,也怕你们看不起香儿。香儿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可以商量的人,这种事又能和谁说呢?只能是自取其辱罢了。
在香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的这些日子里,只有那个畜生还知道这个屋内住着个大活人,每天都来敲门(香儿不想让他进来,但他有这个房间的钥匙)不断,或送饭,或“甜言蜜语”哄骗我一番。他说他会爱香儿,他说他会娶香儿,他说他是因为爱香儿才使出那样的手段的,他说......香儿没有别的选择,香儿只能相信他。没有人能体会到,在这段时间里,香儿一个人在诺大的上海,是多么地无助和孤独!不相信他,不听任他的摆布,香儿还能依靠谁呢?
刚到上海的时候,香儿每天都好想听到你的消息,不时地还在自己的心中,编织着各种幻想,可自从出了这种事之后,香儿心中仅存的这点希望和幻想,也随之破灭得无影无踪,对自己的前途和未来更是空白一片。香儿原先还是处女之身的时候,香儿和你尚且不能走到一起,现在香儿都已经成这样了,还能再奢望香儿和你之间,有什么奇迹生吗?即使你能忍受,香儿也没脸去面对你啊!所以后来,香儿就一心只想着破坛子破摔,跟着他过一天是一天算了,否则香儿还能怎样呢?!
在生这种事之后,香儿想过人生中很多事情,每每想到陈后勇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不起他。他对香儿多么关心,多么体贴,多么任劳任怨啊!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对香儿最好的男人了,香儿爸爸都没像他那样对香儿好过,你就更不用提了。可就是对香儿这么好的一个男人,香儿对他却总是那么地冷淡,冷淡得现在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很过份。可是当事后诸葛亮,又有什么用呢?香儿犯了女人一生中最不该犯的错误,再也没脸去见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了。
十二月份的一天晚上,香儿接到了明媚打来的电话。她说,她爱上了你的好朋友,问香儿该怎么办。香儿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就懵了。倒不是香儿替她担心什么,先想到的却是你将怎么办?你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若是明媚爱上了另一个什么陌生的男人,你可能还会好受些,可偏偏这个人却是你最好的哥们――你这个人思想一向太死板,因此你恐怕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那天晚上,香儿跟明媚通了好长时间的电话。香儿对她说,你对她有多好,说你是个可以值得信赖,可以作为一辈子来依靠的男人,尽管长得寒碜了点。香儿跟她说,长相这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终究会变得不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是否真心爱她,是否可以和她相守一辈子。香儿问明媚,这个李再白你认识多久了,又了解多少?这么有钱,长相又如此英俊的男人,你可能守得住?
你知道,香儿只是小时候见过李再白,印象早已模糊不清了。长大后的他,香儿除了听你和陈后勇经常提起他的一些“英雄”事迹之外,便再没什么可以告诉明媚了。可是明媚根本听不进去。她说,那都是他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有哪个男人没有过去呢?只要他以后对我好就行了。并且明媚说你告诉她,李再白为人大方,对每个朋友都是肝胆相照,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男人――香儿知道,你不是那种在背后说别人是非的男人,更何况这个人是你最好的朋友!明媚她哪里能明白这些?这时候她也已经听不进任何有关于李再白的负面说法了。因为她真的已经爱上了李再白。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男人身上所有的缺点都有可能变成优点,男人身上的优点那就更是被无限放大。忠言逆耳的道理谁都能明白,可就是不能做到!爱情面前更是如此。香儿曾经也是如此。只是香儿将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身上的优点,都统统想成缺点了。
若说在以前,香儿劝明媚喜欢你,那还真有点虚伪,可是自从生那种事之后,香儿就真的是希望明媚也能像香儿一样地爱上你,毕竟她是一个好女孩子,而且你也是那么地喜欢她。可是爱情这东西,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更不是香儿所能左右的,尽管香儿在明媚面前说了很多好话,然而她却反问香儿,你说他那么好,你自己怎么不要?唉!她哪里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啊!她太单纯了。
没有办法,香儿只得问明媚,可知道你现在何处。她说,你和李再白一起到哈尔滨出差去了;她还说,她现在天天要和李再白通电话,有时候一天都要通好几次。明媚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兴奋之情丝毫没有掩饰。香儿想,你倒是爱得像难分难舍,忘乎所以了,可是陈诺那傻小子可还在李再白身边呢,他那么敏感的一个人,哪能承受得了你们之间这种热乎劲啊?我没有将这种想法告诉明媚,因为听到她现在是那么地幸福,我又怎能忍心去说这种话呢!
果然不出香儿所料,香儿那天打电话给你――唉!你这人就是这样,为什么这么爱认死理呢?
你终于还是到上海来了,虽然是在香儿连哄带骗的情况下,把你给弄到香儿的身边,但香儿还是高兴得不得了。香儿那天晚上本来是想给你接风洗尘,希望你能忘却烦恼和痛苦,可香儿万万没有料到你那天晚上会醉成那样!一个失恋的男人,竟也能变成这样,香儿既万分心疼,又忌妒无比,也感叹自己命运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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