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两人闻言同时转头看她。
“哟……还有力气生气呀!看来,这药下得不够重?”宋灵笑吟吟地把身子贴住了赵骞,两手不知廉耻的挂在他颈上,“要他别碰我?我就偏要碰给你看!不必心急,慢慢欣赏吧!呵呵呵……总会轮到你。趁现在你还有力气生气,就乖乖待在铁笼里欣赏。”
紧攀住笼柱,索慈不敢置信地望著赵骞。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对她没兴趣的吗?却在她面前上演这种镜头,为什么?
赵骞一语不发地避开她的目光,这比宋灵的任何阴险手段还要伤透她的心。这就是你对我的回答吗?赵骞。
“嘻嘻,咱们别理他,咱们继续。”宋灵牵著赵骞的手走到床边,开始自己宽衣解带,还不忘丢给索慈一个耀武扬威的眼神,管他是什么赵侯之子,只要是她宋灵想要的男人,没有她要不到手的人。
露出她的小香肩,宋灵轻轻地把赵骞推坐在床上,随即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低下头说:“你是我的了,赵骞。”
回给她一个“是吗”的笑脸,赵骞突然起身将她压倒在床上,宋灵发出一声惊天的尖叫,他已经用手铐上的铁炼勒住她的颈项。
“不要叫,宋姑娘。要是你再发出任何声音,我可不保证还能掌握好力道,想保住小命就用摇头与点头来回答我的话就好。明白了吗?”
反被将一军的宋灵又是气愤又是恐惧,她轻轻地点点头。
“很好。”赵骞稍微放松一点铁炼,让她有呼吸的空间。“第一我要你做的事,就是把索慈从铁笼里放出来。我知道你有钥匙,快把它扔到铁笼里去。”
宋灵这会儿了解自己完全看走眼了。她一直以为赵骞较易掌控,现在才知道他是深藏不露,温顺的睡狮一旦睁开双眼,就成为杀人不眨眼的猛狮了。他根本从头到尾都不曾想过要和她合作,一切是他高超的演技所造成的错觉,就是为了让她松懈戒心,让他有机可乘。她怎会如此迷糊,中了美男计。
为保小命,宋灵依赵骞所言,心不甘情不愿地扔出钥匙。
他没有背叛她!当索慈捡起钥匙时心中禁不住雀跃万分,原本紧绷的心情一下子放松,她几乎要坐倒在地上。
“索慈,你自己开得了门吗?”
她点点头,伸长手臂从铁栏间穿过去,把钥匙插进锁洞里,发抖的手几乎没办法转动钥匙,连连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成功了。重获自由的那一刹那,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啊!她高兴得想抱住某个人猛亲!
嗯,该不会那些药性还没退却吧?
“索慈,还不要太早高兴,我们还有更大的问题要解决。”赵骞见她乐不思蜀,提醒她说:“我们得想办法离开山寨;还有拿这位宋姑娘怎么办?”
“这个嘛……”索慈唇角上扬地笑说:“古人说得好,此仇不报非君子,我有个好想法,要不要听一听。”
※※※
“咳咳,不好了,快来人呀!”
帮主的闺房内突然传出男人紧张的呼声,守在门外的两名女属下忙奔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宋……宋帮主突然身体不适,快请个大夫来!”
两名女属下面面相觑,帮主怎么会突然不适呢?刚刚还精神挺好?
“还愣在那做什么?叫你们去请大夫,快点。”棉被底下传出了帮主的声音,可是声音却颇为低沉,的确是有不舒服的样儿。
“是,属下马上去。”
两名属下急忙跑出门去,一个人禀了副帮主;另一人去拉大夫,不一会儿就有成堆的人往闺房而来。可是屋内的宋灵又说了:“只要大夫进来就好,其他的人守在门外。”
梁广十分担忧地说:“我也不能进去吗?帮主。”
隔了一会儿,里面方又传出:“尤其是你,梁广,不许进来。
咳咳!”
不敢违背宋灵的意思,他们只好放大夫进去。里面好一阵子都没有声音传出。梁广在门外焦急地等待,奇怪,他总是觉得这里面隐约透著些古怪,宋灵到底是哪里病了?
可就在他等得越来越不耐烦,正准备要再敲门问道时,门却拉开了一道细缝。刚刚的大夫扶著宋灵走出门外。宋灵脸上还蒙著块黑市,像是准备要出门的样子。
“帮主?”
大夫摇摇头,“她开不了口,依我的诊断,她恐怕是中毒了,在这边我没法为她找齐药材,所以想护送她下山回到宋府去医病。
你们派人准备马车,快些把她送下山去,迟了就没救了。”
“中毒?”梁广难以置信地瞪著他们。
“快照我的吩咐去做!”大夫焦急严肃的语气,加上宋灵点了点头。梁广也顾不得那许多,加紧派人准备好马车,准备自己亲自护送。
“等……等等。”宋灵喑哑地阻止梁广,然后低声在大夫耳边说了些什么。大夫转达说道:“帮主不要你跟来,她命你去看守好屋子里的那两名贵客,等她舒服些,自会回来。要是让他们跑了,唯你是问。”
“好了,不要再耽误时辰,快把大门打开,快送我们下山了。”
在昏黑的天色中山寨的门再度开起启,一辆马车与几名护卫快骑直奔而去。
出了山门后约半里路,几名护卫猝不及防被大夫给打晕了过去。掀开马车帘,而从里面探出头的也不是宋灵,除去蒙面巾后,索慈红通通的小脸促狭一笑:“这样可不行喔,大夫是济世悬壶之人,怎么可以伤人呢?”
掀去大夫的头巾,赵骞也笑著说:“还开什么玩笑,快些过来解马儿笼头,单骑速度会快很多。这场骗局很快就会被揭穿的,到时他们一定会派出许多人马来追我们。我们要把握机会。”
跳下马车,索慈在马儿蹄上系了些枯树枝,“这样多少可以掩灭些足迹,我们走吧!”
两人不多话,朝著一条通往山下的小径前进。在放全速奔驰近半个时辰后,他们才放慢了马速。眼看已经脱离了棕果山的范围,但接下来的难题才是难题。
该朝哪个方向去呢?他们所有的行囊全都扔在客栈之中,可是那儿一定会有贼子的密探在守候,回去肯定又会被逮个正著。要是今天他们俩的功夫仍有平时水准,索慈才不怕那些恶贼,可是她身体的热火尚未退却,能发挥几成的功夫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如果就这么样离开楚国,这一路上的盘缠又是个大问题。
“我看……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等明天天亮再做打算。”赵骞环顾四下,寻找著破庙或是山寮之类的蔽身所。
“天亮?可是一到天亮我们的行踪不是会更明显吗?”
“那些贼子们就算光天化日下见到我们,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才是。咱们可以大大方方地走进客栈结帐离开。”
“但我们不可能一直待在大街上?”
“依我估计,我属下们接到我的手谕后赶来楚国应该会很快,说不定明天或后天就会来了。到那时候我们就没什么好怕他们的了。”
“咦?手谕?”
赵骞笑著解释说:“忘了吗?就是宋灵要我写的那纸手谕,请他们把兵器运达的地点更改的那一纸呀。”
“你怎么有办法在那手谕上命令你的属下赶来救援呢?宋灵不可能会让你在上面写这些话吧?她不是一看再看,确定你没搞啥花样吗?”
“别小看我平日与属下的默契,我在字与字中插入了一些之乎者,也看起来没什么意义的字,其实那是一种军书上的密码,只有我的属下才看得懂。宋灵自然不会察觉了。其实这也是我会同意写手谕的理由,反正不会有所损失,还可以从中送讯,何乐而不为呢?”
“哼哼,宋灵完全栽在你手上了。”密码求救这种事就算是索慈也没料到。
“还说呢?是谁想出的鬼点子,让宋灵一丝不挂的关在铁笼里。你那招真够狠毒,难怪到最后她连吭都不吭一气,不呼救也不敢叫人捉我们。”
“我得借她的衣服穿呀!我才不是像她那变态色女说什么春宫图的……”骨碌的转动大眼,索慈想起那画面也觉得好笑。同样身为姑娘家,她很知道一旦被去除衣物后,会令人觉得特别脆弱,量宋灵这等贼婆子也不敢妄动而为。
“那边好像有点火光,说不定是有人家或是小庙之类的,我们过去看看。”
幸运之神果然眷顾他们,不远处确有座土地神庙,小小的庙里似乎常有村民来打扫,颇为干净,还供奉著香烛。旁边甚至有座水井。看来他们今夜可以在此地度过。
把马儿小心在林子里藏好,索慈与赵骞一前一后的跨入庙门里,她先是虔诚地合掌拜了拜土地爷,谢过祂老人家好心收留,接著就四处打量起来。
赵骞脱下身上的长披风铺在地上,勉强算是个地铺。“不坐下吗?”
“噢。”应了声,但是她还是立在原地,动也没动。
“怎么了?”
索慈对他摇摇头,退了半步,“没事,我到外头去一下……呃,就是……你知道的,去解决一下。”说完话,她飞快的冲出庙门外。
其实不是生理的呼唤急迫到她得用跑步的,而是她精神松懈下来,身体的需求全然复苏了,体内的催情剂也不断在作祟著。想到自己与赵骞孤男寡女的独处,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就如浪涛般不住地在她脑海中反覆出现。像是赵骞的吻,赵骞的手,他温暖的健壮的身躯……天呀,她从没像现在这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与赵骞相互间的引力,竟会如此强烈。
她希望这全都是那些药在作祟,是春药让她变成了一个不知廉耻、渴望男人的花痴。
颤抖著手,索慈打了一桶水上来,绝望地想用冰凉的水浇息体内的无名火。带著这满脑子异色的念头,她怎么也不敢回庙里面对赵骞!
索慈怎么去了那么久?赵骞在庙里久候不到佳人,又不知出去找她适当吗?万一她需要一点隐私,自己去了不是打扰她了吗?但是他实在很担心她不会在外面遇到了追兵吧?霍地站起身,他索性朝庙门外提高声量问道:“索慈,你还好吗?”
几乎是立刻,索慈颤抖地回道:“我……我很好,你别过来。”
声音都发抖了,怎么会很好?赵骞冲出门外,才走没两步,就看到井边湿答答的她。春寒料峭,她竟把自己弄湿了?她在想什么呀!这丫头。“你是栽到井里去还是怎么了?一身的水?想冻死吗?”
索慈倒退两步,“叫你别过来嘛!”
“要我眼睁睁看你冻死呀!”赵骞冲进庙里提起披风又冲出来,“把湿衣换下,快点。”
“我没事,你别多管。”
“冻得唇都发紫了,还说没事!等会儿要是发烧怎么办?瞧你的脸红得像关老爷似的。不许再争辩了,快些儿过来。”
摸摸自己热烫的脸颊,索慈无助地摇摇头,“不行,你不明白,我……我就是不可以靠近你嘛。”
“为什么?”突然失魂散的威力浮现他脑海,该死,他为什么没有及早点想到,一定是宋灵给她喝的解药与那些茶水里的催情剂在作怪。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赵骞倒希望自己没那么大嘴巴,因为索慈羞窘的脸孔,在在说明她现在有多难堪。
他没有解药可以给她,这是最糟的一点。
“就像你所想的……我现在……不太适合和你独处,所以……拜托你回庙里面去,别管我吧。”索慈撇过头,低声地说。
“抱歉,我太粗心,竟忘了……”
“你快走吧!”索慈此时既羞且愧禁不住怒吼:“算我求你,行吗?”
走也不是,留也不行。赵骞两难地呆立著。他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受苦,可是留下的话,那就不可避免会发生一些事,但事后她会不会悔恨不已?
他可以跟任何人虚情假意,可是对索慈却万万不能。她是如此单纯正直的姑娘家,他的确该真心以待。可笑的是他早是个无心人,又有哪点资格跟人谈真心呢?没有办法给她要的真心,又哪能轻率的占有她?
这么犹豫不决的态度,连他都不相信这会是他。
见他动也不动,索慈干脆掉头说:“你不离开,那我走!”她想去牵马儿,但是手腕一紧,被赵骞握住了。
“你做什么?放手!”她的身体好热,像有座热泉不断的自下腹烧上来。她已经快控制不住了,为什么他偏要为难她呢?她不想在他面前失态,这点自尊是维持她自制力的最后一道防线了。
“我们成亲吧。”赵骞艰涩的说。
索慈差点跌倒,“你……”
“抱歉,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法。”
他是基于道义责任吗?索慈想用力扯回自己的手,但是赵骞并不放手。
“我不是你心目中的夫君人选,这点我非常明白。可是眼前我们也只有这个选择了,不要再拖下去了,索慈。我可以……帮你……”
她扬起空著的手,清脆的巴掌声在夜空里分外响亮。“你把我当成什么?就算再痛苦,我也不要你勉强娶我。为什么我要为了这种事,赔上我的一生?”
赵骞眼神微暗,“也许在你眼中我是个差劲的夫君人选,可是我们难道有别的选择?你真能忍受得住……”
“住口!”禁不住想再挥他第二掌,可是索慈没打下去,她硬生生地拉回手,“赵骞,到目前为止,我还把你当个朋友当个男子汉看待。所以,放开我,别让我后悔自己看走眼了。我没兴趣和一个满脑子迂腐思想的人沟通。”
“你有更好的法子?”
“放开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你打我,我也是不会还手。”
“你!你真可恶!”索慈瞪著他,“你再不放,我就……我就……哭给你看!”瞧,竟逼得她拿出女人原始的手段,要不是她的耐性与忍耐度已经到达极限,她才不屑以此要胁。
想不到赵骞却突然微笑著说:“那也成,可是你只能哭给我看,不能哭给别的男人看。”
索慈一愣,真是斗不赢他。像斗败的公鸡似的,她真的全身的力气全都气光了,再也气不上来了。“我好累,赵骞,我什么都不想想了,我觉得所有的事像九连环一样,全都紧紧相扣在一起,没有解开的法子。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解脱体内毒素的作祟,可是我又不希望因为这样而害得你非和我成亲不可,我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深闺千金,当然也知道我现在这些异色的想法全都是……告诉我,赵骞,告诉我该怎么办?”
“什么异色的想法?”他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你是指希望我这样做?”他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还是这样做?”他轻咬著她的耳朵。
“啊……”实在太舒服了,索慈忍不住轻呼了一声。“你根本……越帮越忙……”她有些言不由衷地埋怨说。
“是吗?”赵骞抱紧她,将脸埋在她馨香而潮湿的发海里,“或许就这么一夜我们什么都不想。就算九连环也罢,总之我们俩已经是无法分离的牵扯在一块儿了。进庙里去吧?我点个火,让你取取暖,可不能真的著凉了。”
疲于应付与对抗体内的热火,她不再反抗自己后,反而觉得很轻松而舒服,晕陶陶的感觉也让她体内的火焰不再嘶吼狂乱地寻求宣泄,她舒畅得想忘却一切……该发生的事、不该发生的事、不论如何总会发生的事、不论如何都不该发生的事。她已经不愿再去想了。
吹熄了庙内的火,赵骞在庙后方一座放杂物的小屋里,点起了一束柴,蒙蒙火光为小屋点燃出一片橘黄光雾,映照著他们两人的面孔,整个世界仿佛都消失了,外界夜寒的风被摒除门外,只留下越烧越烈的柴薪所发出的僻啪声响,静得让人心情不安。
赵骞移到她的身后,为她解开发束,湿答答的黑发落入他的手心里,像匹上好的黑缎。不发一语的,他以自己衣袖为她拭干发丝。索慈闭上双眼,他修长的十指穿梭在她发海中的感觉,是无法言喻的亲密。当他开始缓慢地按摩著她发根,恰到好处的力道,让她不禁轻叹出声。若不是此刻体内有一股焦躁的热焰在折磨著她,她想必会就此舒服的睡去。
他指尖离开她的头上时,索慈几乎想要哀求他别停手,但下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衣扣被解开了,索慈猛然睁开眼,捉住他的手,仰头瞅著身后的他。透过半垂的长睫毛,那双闇黑的眸子像在确认她的意愿。
心儿微微悸动著,索慈轻咬著下唇,轻轻的放开了他的手,也放开自己的最后矜持。
她在颤抖著,那并不是因为寒冷,火光温暖了她裸裎的肌肤,她不觉得冷,相反地,她颤抖是因为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目光,她从不晓得人的目光也会有热度,那灼热逡巡的视线刺痛了她。当她想举起手遮掩羞红的脸庞的时候,他握住她的手腕,摇了摇头。
“不需要隐藏你自己,你美得让人无法呼吸。”
以为自己的脸不可能更红了,但是她现在可说是从脚趾红上了脸,他赞美的目光鼓舞了她的大胆,缓慢的她一吋吋移开了自己的手,为了他目光中的热恋,她愿意舍去羞怯的女人本质,一切只为了他。
“我是全天下最幸运的男人……”他低喃著,唇靠近了她的,恶意的戏弄著,若有似无的轻触著她柔美的唇瓣,微吐的舌尖滑过她的唇间,宛如品尝绝美的甜美蜜汁的舔著她,直到她忍不住微启樱唇,两人火热的唇舌终于相接。
热火交融,情焰狂燃,吞噬著灵魂的深吻,他的舌恣意而狂野的领著她舞动,醉人的吻夺去彼此的呼吸,她的意志已然被丢到九霄云外,渴望更多的身躯紧紧地贴住了他,双臂主动地缠住他的颈项。
吻已不够满足,他们互拥著倒于火堆之前,更多更多的吻接二连三,舍不得分离的唇舌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分享彼此的生命与灵魂。带猛烈的吮吻转战到她敏感的颈项留下激情的印记,她的指尖忘情的穿梭在他的发丝里,嗅著他迷人的男性体味,索慈轻唤著他的名。当他碰触到她胸前紧绷的粉色蓓蕾时,她不禁嘤咛出声。
轻轻吸吮还不够,他轻咬著她丰润的小丘,直到她沐浴在情狂的颤抖之下。这不公平,他的唇舌爱抚逼得她几近疯狂,她也要回以颜色。索慈开始拉扯著他的衣服,渴望能像他触摸自己一样,接触到他温热的躯体。
不耐的手几乎要把他的衣服扯裂,意识到她的狂乱的赵骞笑了笑,协助她除去自己的衣服。当她看到他完美的体格呈现在自己眼前时,她迫不及待的用指尖滑过他那平滑紧绷的胸膛……她第一次发现肌肤的触感比上好的丝料还要舒服。
她纵容自己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滑动著,然后禁不住内心好奇的驱使,低下头轻舔著他,品尝著那微带著他独特气味的肌肤,赵骞低喘了一声,她的热情令人难以招架,要是她再继续玩火下去,他可能会无法控制自己粗暴的占有了她。
<删除N行>
※※※
调皮的指尖玩弄著她的鼻尖儿,一会儿掐著不让她呼吸的,一会儿轻轻摩挲让她想打喷嚏,索慈忍受不住地睁开双眼,“讨厌……人家睡得正好……”
笑吟吟的他,闪动著双眼说:“可是我一个人醒著很无聊。”
嘟著嘴,她望著窗外,“呀,已经天亮了?为什么不早点把叫我醒,是不是该走了吗?”
“刚刚你不也说了吗?瞧你睡得那么甜,舍不得太早叫醒你。”他大手顽皮溜到覆盖在披风底下她的娇躯,“可是你再不起来,我怕万一有人来庙里上香,那……嘻嘻,你可能会羞得挖洞藏啰!”
“满嘴胡说。”索慈推开他起身,但是一阵酸痛让她皱起眉头。
“怎么了?”
气愤地瞪他一眼,“哼,做男人真好。以后我要投胎转世,我绝对要投胎成男孩子!”
赵骞了解的笑著:“那可不能,下辈子你若成了男孩,那我怎么办?总不能要我孤家寡人到底吧?”
索慈轻拍他的脸颊,“哼,你这种话同别的女人说去吧!反正你又不缺女人爱,又不缺女人疼,我这种恶婆娘,还是别来招惹得好。”拾起地上的衣物,她正要著装,却不料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
“我若是硬要赖住你,不只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都如此,你要不要一直做我娘子呢?”
“啐,这种花言巧语,我才不信你。”
“遇到你之前的女人不算数。往后,你可得陪我一辈子。这是你该负的责吧?”
如果时光能够就此停止那该有多好,就让她沉溺在这分甜蜜之中,别让现实来恼人!索慈笑了笑,“好哇,现在就让你缠著,等我找到比你更讨人喜欢的人,就把你给甩了。”
岂料这句话让赵骞变了脸色,他用力地握住她手腕,“你若是对其他男人眨一下眼,我就要那男人的命!”
被他暴怒的举止吓了一跳,索慈忙道:“干嘛?玩笑只有你能开吗?”
“你是在开玩笑?”
索慈踢他脚胫,逼得他放手,“滚开,你这野蛮人。在你眼中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吗?可恶。”
被她先前那句玩笑话吓得脸色苍白的赵骞摸了摸自己额头,试图冷静下来。对,索慈与他娘亲不一样,不一样的!“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到外面去冷静一下,抱歉。”
怎么回事?索慈愣站在屋子里。前一刻还很正常的他,为什么一听见她的一句玩笑话(谁都听得出那是玩笑),竟翻脸发怒了?
赵骞脾气她已经摸清楚,他不是个会随意发脾气的人呀!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比他容易动怒呢!
到底,她说错了什么?赵骞的反应又为何如此激烈?
就在反覆的猜想中,她著装完毕,准备出去好好地问他一问。
赵骞至少应该把这件事交代清楚才是。她可不允许他有什么问题瞒著自己,刚刚被他那样一吓,她原本的好心情都跑掉一半了。
不期然看见他放在地上的披风,一抹落红分外明显,索慈微红了脸。自己和寻常女子的反应截然不同吧?换作是其他姑娘恐怕此刻已经哭成一团不知所措了。
可是对她而言,昨天的经验,她倒没有什么“被毁”了的感觉,也不后悔,反正她就是这样的个性,事情既已发生,多想也没用!
提起披风,她毅然地拉开门,打算和赵骞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