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
一连两次的争吵,让两人之间的关系由相敬如宾,到形同陌路。笼罩在家里的冰冷空气,让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沁骨的寒意,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能躲就躲,没人敢往枪头上碰,就连李伯和李嫂在没事时,也是尽量的不往大厅里跑。那两个制造冷空气的人,不是他在的时候,她不在,要不就是她在的时候,他又不在,两人不碰面,不说话,各过各的生活。没人再要求她不准做这,不准做那,也没人再要求她不准她私自外出了,仿佛在争吵过后,她成了自由的人。
吵架之后,席语柔没再让汽车接送她上下学,这突然的转变自然在校园里又引起不小的风波,前面的传言还没冷确,后面又有了新版本,当然所传的无非是第三者插足,席语柔惨遭抛弃之类的传言。传言闹的沸沸扬扬,做为正主的席语柔却不出面澄清,她像个没事人的上学,下学,做着自己的事。
然而,却有人等不住了,那人就是张慧。
自从那天见到了皇甫泓杰,张慧的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她那因嫉妒而胡思乱想的心弄得她整日不得安宁,她开始怀疑席语柔能与皇甫泓杰在一起,一定是因为她妈欠赌债的事。所以,她约了正要回家的席语柔,来到了蓝色海。
待两人坐定,照例点了咖啡之后,等不及的张慧就开口问话了,“你和那个叫什么皇甫泓杰的是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问。”如果不算那张簿簿的结婚証书的话,她和皇甫泓杰真的算不上有关系。
“如果没关系,那上次的那个辣妹会那样对你。”那天的场面一看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她张慧又不是傻子,就算当时没看出来,这后来的发展想也会想得到。
“就是交易结婚啊,还能有什么关系。”席语柔说得轻描淡写。
“真的是为了我妈那五十万的赌债。”张慧突然显得很激动。
“应该是这个原因吧。”当时跟皇甫泓杰结婚时,她也怀疑过,按说以龙焰盟的实力及地位,五十万跟本只是个零头,断不会为了要这五十万就与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结婚,但是说到真正的原因,她席语柔自己弄不明白。
“应该?”
“这是他提出的条件,我如果不答应的话,他说他们会按照原定的计划走。我本来是想帮你借钱,但是我借不到,而且我也保証一定帮你解决这件事,所以我只有答应他的要求。”
“这些情况,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那天晚上我刚回到家,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听你声音好像很担心那件事,所以没敢说出来。”她说的是实话,当时她是有想过撒手不管,但是一听到张慧哭过的声音,善良的她不得不打消那种袖手旁观的念头。
“这么说,你真的跟他结婚了,你们不是只见过一次面吗,他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要求?”张慧怀疑的看着她,不是很相信她的话。
“不,正确来说,我和他见过两次面。一年前,他受重伤倒在路边,是我救的他。那时他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就给了我那个戒指,就是我常戴的那条项链上吊坠。戒指是他给我的信物,只要凭着那个戒指,他可以无条件的帮我帮一件事。”想起一年前的那次意外,席语柔竟然有种温馨的感觉。
“所以,你那时候问我是不是龙焰盟,就是为了向我确认。”难怪她那时觉得她有点反常,原来就是因为那个皇甫泓杰。
“我以为只要有了戒指,他就会答应放了你,让你们家分期还债,但是他却提出了那样的要求。”席语柔苦笑道,“其实我没想过会再见他,但是老天似乎对我平淡无奇的生活不满意,所以给我安排了这个机会。他英俊,聪明,能干,像这样一个出色的人,哪个女人会不心动。”
“那样出色的男人,要换做是我,我也会答应的。”张慧悠悠的附和。那天与皇甫泓杰匆匆的一面,她早已被皇甫泓的魅力所折服了,那个人不应该是属于席语柔的呀。
“小慧,你该不会是喜欢他了吧?”席语柔惊异的看着张慧,想从她那一脸痴迷的神色中看出一些什么。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张慧略显尴尬的反问道。
“真的?”席语柔还是感到怀疑。
“当然,他是你老公,我怎么会对有非份之想呢。”
“小慧,他那样的男人是不能爱的,到时痛苦的就会是自己。”她不得不这样警告好友。太出色的男人,她们这些平凡的人是抓不住的。
“是不是你很爱她,怕我跟你抢,所以你才那样说。”张慧语气酸酸的说。
“小慧,难道我会是这样的人吗。”席语柔没想到张慧会如此想她,不免感到阵阵心酸。也加深了她的怀疑,只怕张慧是真的对皇甫泓杰有意思了。
“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自知说话欠妥当,害怕席语柔怀疑的张慧连忙解释。
“小慧。”席语柔突然握住好友的手,语重心长的道,“他是个多情种,对每个他看上的女人都很好,却不曾把爱施舍给任何一个人,包括我,他过着游戏花丛的日子,且流连忘返。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停驻的。”虽然才十七岁,但经历了这一次的刻骨铭心,她似什么都了解了。
“你过得并不幸福,为什么不离婚。”此时的张慧并未把席语柔的话听在耳里,她趁机提议着。
“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啊。”席语柔叹息,“结婚的事,他不希望让太多人知道,所以,你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要不然,他又有借口跟我吵架了。”
“你不公开,那学校里传的那些谣言怎么会消失。”张慧故意好心的提醒她。
“其实也没什么啊,你们这些好朋友不都没有因为那些传言而不看不起我吗,我又何必去在意那些呢。”就算公开了又怎么样呢,难道别人就不会拿别的理由来说她了吗。如果她天天要去计较这些无中生有的事,那她早就被烦死了。
“你还真想的开。”
“我只能那么做。”离婚是不可能的事,而公开,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只能选择木然的对待。